《宫门阙美人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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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阙美人似毒-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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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不收我等也不必回去了。”

    我转眸,眼中划过一抹异色,冷笑道:“怎么就凭你们也敢威胁本宫?”

    “小人不敢,只是主命难违,还请娘娘见谅,娘娘既执意如此,小人及一干随从也只能以死谢罪了。。。。。。”话音一落,几人不约而同地掏出匕首,紧握在掌中,一副视死如归的坚定模样。

    这计算的还真的精呢,看来是早有筹谋。

    就是东西送不到我手里,也要让自己人的血溅在我华熠宫的宫门口儿,这又是何必?

    我攥了攥手,命他们将东西放到宫门口,微微颦眉:“回去复命吧,不管你们是如何潜进宫来的,下不为例,倘若再漏夜前来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领头的那人埋首应了声是,从容不迫地说:“主子还有一句话托小的转达给娘娘,主子说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他初心不变。”

    你不变,不代表我不变,我不变,不代表这世间的坏境不变。

    曾经想你的眉目,想到模糊,不顾一切的去保留去记住有关你的一切,你所给予的柔情温暖。

    一遍一遍反复温习,再苦再艰难都未曾放开过,任是这般坚持最后我又得到了什么?

    不过是在对上你那双冷漠的眼眸时心如刀割,血淋淋地,不过是在听闻你那些决绝的话语时,丢盔弃甲,泪沾衣襟。

    你没有给我的,不曾给我的,无法给我的,如今我都已在别处得到,曾经的你为何就那般信誓旦旦不怕失去?

    我自嘲似的笑了笑了,好一个初心不变,但愿日后你还能这样说。

    “娘娘这些,这些都是。。。。。。都是什么啊包的这般严实。”红英挤出一抹笑容,凑上前来好奇道。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包裹,面无表情的走开:“都处理掉,丢到本宫看不见的地方去。”

    你能做到不介意,但是我介意。

    自从那日一别,我便没有想再与你有任何牵扯,为何你还不肯放手?

    我所认识的苏瀛,当是儒雅翩翩,轻裘缓带,笑容温柔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而不是现下的固执冷冽,当断不断纠缠不休。

    这不叫痴情不叫难忘,只是心有不甘,就像自己原本钟爱的物件被夺走,单纯的占有欲作祟。

    缓缓合上门,殿里的熏香已经燃尽,只余一缕幽香于空气中浮动,若有若无。

    步到床头,掀起那帐幔坐在榻边,伸出手轻贴在那沉睡人儿的脸上。

    手中冰凉不过片刻,便被他的温度侵蚀殆尽,渗透我掌心肌肤。

    我蹬掉鞋躺在他身旁,依偎在他肩上,手臂横在他的腰际,闭上眼每呼吸一下,他的味道便会悄无声息的窜入鼻腔,让人觉得心安,同时又觉得莫名的心酸。

    原以为苏瀛会是我这一生最好的归宿,他温文儒雅,笑容和煦的如同三月春风,惹得不少闺中女子芳心暗许,念念不忘。

    我两在大好年华时,相识相知,到后来的两情相悦,我看的出他温和笑容下的孤寂,也知他走的小心艰难,任是他身周危机四伏,我也愿与他共同面对厮守到老。

    可谁知计划却赶不上变化,世事总在变着,来的无声无息,快的令人措手不及。

    苏瀛看似平易近人,但眼下细想起来,他才是我真正不曾看透过的。

    对于莞辰我竟无法形容,也无法用语言来描绘他带给我的感觉。

    他来得突然,性子多变忽冷忽热,像这样的一个人或许旁人会觉着难以相处,更没有能与他走完余生的把握,但于我而言他却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使人着迷沉沦。

    一开始的抵触,到如今的紧抓不放,期间有过争执也有过冷眼更不乏利用。

    我并不怪他的处心积虑,带我入宫又将我撇在莺莺燕燕间,受尽冷眼嘲谑与人争斗竞逐,毕竟环境如此,就是想避也无处可逃。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与他情愫渐生,那一刻我便明白了,若要与他长久便需深谙这宫中的生存法则,懂得谋算人心让自己强大起来,学会保护自己不再缩在他的羽翼下寻找庇护。

    原本怯弱总是小心翼翼的我,在恨意与愤怒的浇灌下,渐渐褪去一身天真稚气,从而成了今日的我,能够和他相配的我。

    相较于苏瀛或许莞辰才是我曾认为看不透,实际上却是真正明白的一个。

    他的情夹杂着利益纠葛,并非人人都向往的那种纯粹,后宫人人都道他无情,唯有我知他骨子里其实不是什么无情冷血之人,谁叫他是一国之君呢。

    没有因哪来的果,因果循环因果循环,只是不知往后日子又会有多少风雨袭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少年傲() 
与元国援军汇合后,楚嘉银甲军便一举攻向皇城,势如破竹。

    驻守在齐云皇城外的精卫奋力抗击,谁知刚涌出城门便被迎面而来的箭雨吞没了。

    冲在前头的人中箭落马,而尾随人马来不及躲避也顷刻间插满羽箭。

    战马嘶鸣,兵戈交错,银甲军旗高举擂鼓震耳,士兵们前赴后继,在己方弓箭手的掩护下向城门逼近。

    元国援军原地不动,似在蓄力等待着下一波进攻。

    领头的副将曲林驾马上前,看着远处硝烟弥漫中摇摇欲坠的齐云军旗,眯了眯眼说:“短短几日便让齐云乱了阵脚,掉入了早先设好的全套,大皇子当真是胆略过人。”

    “曲将军过奖了,若无将军相助本殿又如何能有此进展,该是本殿佩服将军才是,为避耳目竟然选择走水路与我军汇合,曲将军真是辛苦了。”苏瀛双眼紧盯着前方,轻声说道。

    曲林闻言大笑:“哪里哪里,战况紧急别说是冒雨渡江,就是让我等脱了盔甲游过来,曲某也不敢有半分愿。”

    苏瀛勾了勾唇,却没有接话,一双眸子似蒙上一层雾气,晦暗难明。

    齐云与金顶气数已尽,哪里还有精力去提防尚在途中的援军,都在为眼前事紧张着,所以他元**队,就是大摇大摆的走官道来也不会伤到分毫。

    放着宽阔的阳关道不走,偏要去走那狭窄的小道儿,还让旗下将士一定走水路来,普天之下何人不知,元军铁骑在马上战无不胜骁勇非常,可若是碰到了水就是有力无处使。

    常年生活在干燥之处,乍到潮湿之地难免会水土不服,明知如此还这样吩咐下去,谁知是不是别有用心呢?

    风中夹杂着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敌军士兵的尸体也渐渐增多。

    “曲某听闻这齐皇骄奢淫逸,所住宫殿大气华贵光是地板,便都是用上好的白玉砌成且内嵌珍珠宝石,后宫之中的妃子更是各个美如天仙,齐皇不但喜好奢靡,更爱绝色美人。”

    曲林说着,忽然朝苏瀛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不知大皇子可知那名声响彻齐云与金顶二国的霏雪姑娘,是否也在齐皇的后宫之中?”

    苏瀛测过眼,看着曲林眼中隐隐闪烁的垂涎之意,淡淡启唇:“曲将军不是说过齐皇比起好那奢靡更爱美人么,如此想来曲将军口中的那姑娘,也应当在齐云皇宫之中。”

    见苏瀛神色平淡不起半点兴致,曲林有些意外,随即又问道:“大皇子难道就不好奇那霏雪是何来历姿容如何?要知道那女子可有着倾国之姿,身段曼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是样样精通,不知迷倒了多少世间男儿。。。。。。”

    苏瀛挑了挑眉:“哦?曲将军倒是对那姑娘颇为了解,莫非曲将军也是那姑娘的倾慕者之一?”

    曲林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尴尬的摆摆手:“大皇子这是什么话,曲某,曲某只是想看看那女子,是否真如传言那般貌美罢了!”

    曲林的神色变化,苏瀛尽收眼底,面上依旧是一片漠然,撇过眼紧了紧手中缰绳,凉凉地说了一句:“生的再美又有何用,待攻破城门还不是得香消玉殒,所谓红颜祸水正是如此。”

    “你说什么?”曲林大惊失色:“如她那般的绝色女子世间怕再难寻出第二个,你竟如此狠心要杀她,就不懂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

    苏瀛扬笑:“怜谁的香,惜谁的玉?齐皇虽骄奢了些可往日还是顾忌着政事的,但后来却慢慢的连朝政也不管了,尽管咱们也是趁此机会攻进来的。”

    按理来说他们也该对那进献美人的臣子,以及那迷惑了齐皇的女子说一声多谢,但将百姓至于水火之中不管不顾,君不像君,归根究底还不是红颜祸水之过?

    “可也不至于杀了她,这般残忍吧!”

    “不杀了她,那曲将军希望如何?”

    曲林顿了顿,凝眉沉思了良久才道:“就,就留她一命。”

    苏瀛眨眼无话,生杀大权尽在他掌握,留下一个人的性命也不是不可以,唇角一弯当即道:“就算本殿放过她,只怕她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曲林听此先是一喜,随后便又是满面凝重:“大皇子你出尔反尔,这是何意!”

    苏瀛睨了眼曲林:“本殿并未出尔反尔,只是在阐述事实,曲将军不是说那女子相貌出众引人垂涎么,就算本殿不杀她,也难保他人不对其生出心思,毕竟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不行,这绝对不行,绝不能发展成那样!

    他曲林看中的女人,怎能让旁人染指,先前的齐皇便罢了,正所谓皇命难违想来也是不得已,可今后。。。。。。

    “大皇子只管保住她就好,其余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苏瀛淡淡一笑,答应的干脆:“好。”

    还是不放心,曲林再次开口:“曲某本以为大皇子狠心无情,却不想大皇子并非如此,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自己方才说了那么多,难不成他也对那霏雪起了兴趣?

    听了曲林的话,苏瀛缓缓转眸看向曲林,对他眼中的那抹戒备毫不意外。

    你当宝的东西,本殿却不屑一顾。

    于心中冷笑一声后,苏瀛回头将视线投向眼前如火如荼的战事,瞳仁缩了缩,话说的轻缓:“不论曲将军所倾慕的那霏雪多美,不管这世间还有多少貌比天仙的女子,在本殿心中只有她一个,也唯有她才能入本殿的眼。”

    曲林闻声皱眉,甚是困惑。

    他从未听说过楚嘉大皇子身边有什么美人,楚嘉当真有比霏雪还美的女子?

    就在曲林愣神间,苏瀛已策马上前,长枪横扫,霎时便扫落了几名马上的敌军,银色盔甲熠熠生辉,漆黑的眸子猩红,身染殷红,一身的狂暴戾气。

    杀声震天,血染宫墙,皇城内兵将慌乱四逃,身后楚嘉银甲军穷追不舍,落在银甲军后头的元军则是一派悠闲,慢悠悠地驾马尾随。

    适才还有些晴朗的天,突然暗了下来,乌云涌动,秋风飒飒。

    一缕阳光穿破云层,斜斜地打了下来,照在横尸遍地的地上,血色弥散,空气里愈发浓郁的血腥与烟火的焦味混杂在一起叫人不适。

    打磨锋利地长抢没入眼前人的胸口,最后的求饶尾音还未来及说出,便吐着血沫子倒在了同伴尸身上。

    拔出长枪甩了甩上染的血迹,苏瀛冷漠地开口:“众将听令,谁能率先擒住齐皇,本殿重重有赏!”

    银甲军一个个早已都杀红了眼,早就按耐不住,如今听说擒了齐云国君有赏气势更甚,杀气也更加的浓厚。

    而那率着兵将准备将甩手掌柜做到底的曲林,见此状况眸光一暗,紧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与齐云周旋了这么时日,他本以为银甲军眼前得胜,士气应该会懈怠了些,谁想却仍旧高涨!

    楚嘉的兵将如此善战勇猛,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更是头一次亲眼见识。

    看来需将此事上报陛下才行,毕竟待瓜分了齐云与金顶二国之后,元国与楚嘉也便不再是什么盟友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情至深() 
齐云皇宫正殿前的石阶下,军队蓄势待发,而门内却是另一番场景。

    笙歌缭绕,美酒醉人,舞姬轻纱罩体欲露害羞,一甩腕上彩带,轻抚过龙椅上被各色佳人围绕的男子,媚眼一抛,只看得那人心痒痒的。

    刚想伸手握住那抹丝带,拉到身前一亲芳泽,无奈佳人已远去,随即就近拽过一名女子,一解难耐心火。

    美色当前只顾饮酒寻欢的男子,并未察觉被他揽在怀中的美人,在他侧首后眼中涌起浓浓嫌恶。

    一双眼一颗心,都尽数搁在了那如花娇美的舞姬身上,就似被勾了魂儿一般,哪里还能注意到他人的小动作,更不知门外大军逼近。

    得到风声的宫人走的走逃得逃,偌大的殿宇灯影昏暗,往日威武严肃的朝堂竟也沦落成了寻欢之处,不复昔日辉煌。

    “殿下,是时候了。”

    “动手吧。”

    清风得令大手一挥,指挥着军士将殿宇紧紧包围,随后便带了一拨将士冲进殿中。

    原本禁闭的门扉被人一脚踹开,殿中毫无防备的众人当即惊愣不动,演奏到一半的乐声也戛然而止。

    晚间的寒风顺着敞开的门窜了进来,高举酒杯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也不知是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还是觉得有些冷了。

    “都大军压境了,齐皇倒是好兴致,竟还有心情饮酒作乐。”清风打了个手势,制止了身后蠢蠢欲动的军士冷笑着说。

    着了一袭黄袍的男子抬起僵在半空中的手,将杯中美酒送入腹中,随后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满眼的笑意却不说话。

    本是象征着无上皇权的龙袍,如今那人穿上竟给人一种违和感。

    发丝散乱,胸口的金龙图样满是酒水污渍,衣襟半敞有些邋遢,袖口也搞搞的卷起,毫无帝王应有的形象气质。

    围绕于齐皇身旁的美貌佳人,各个神经紧绷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耸起肩头不安的待在原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想寻机会逃走保住性命,但眼睛一瞄到那明晃晃的刀枪,又吓的打消了念头。

    “命在旦夕仍是面不改色,齐皇当真好胆量。”

    苏瀛负手入殿,眯着眼对着龙座上的人说道。

    齐重铭眉毛向上扬起,拍了拍龙椅扶手:“朕也好歹也是一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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