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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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痕师-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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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猫,背影被日渐沉落的日光拉得老长。

    修跳翻过身来,喊道:“快跟上来啊,不要走散了。”

    “来了来了!”野至从遐想中钻了出来,拉着一旁还在对峙着的一对老冤家,向着摩尔的方向敢去,他们三个的背影,也被拉得老长。

    走了没多久,野至就发现这片土地,比刚刚俯瞰时要更令人震撼积分,而且看起来好像很眼熟。

    在他的脑海中,整片土地应该是呈圆形的,就像矗立在场地正中央的那个圆形的大木桶。

    也许大木桶经历过许多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显得有点儿潮湿泛旧。

    又高又直的桶壁上用金属圆箍分出了许多层节,每一个层节外都开着一圈崭新的铜门。铜门外,围绕着一圈圈木廊架,密集的黑色细柱把它们稳定在空中。

    对应着每一层节的每一道门,都有相应的楼梯,透明的楼梯,透明的扶手,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虚幻的国度。

    的只有一段木梯,而最高的那一层,一直曲折绵延至这片土的边缘,一道道悬在空中晶莹剔透的水晶楼梯折射着暮日的光,长短不一。在阳光下笼罩出一条条悠长的光影,恰好将下面的大地分割成块,形成了相应的片区。

    每个片区中都建着三五成群的房子和帐篷。

    片区里看起来有许多人在走动,只是并不像集市里那般热闹,反而静得能听到竖在帐篷上的大旗微微摆动的声音。

    “咦?这不是。。。”洛央纱指着中心的大圆筒,用手肘怼了怼走在一旁的野至。

    野至刚刚又眯起眼睛仔细看看了那些光洁如新的铜门,发现铜门的中心有着一个球形的空洞。

    他渐渐意识到,刚刚的豪华房间应该就是沙利亚所指的‘他’给的特殊礼遇。

    而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才是真正的‘烛火黑牢’,只是这里一点儿也不会,反而灯火通明。

    接着,一行人慢慢走到了据他们最近的‘46’号黑牢。

    这是一个简单的帐篷,野至微微探了探头,发现帐篷里很脏乱,而且空无一人。

    帐篷的后面有一把躺椅,一个看起来很颓废的中年男人正躺在上面,双手抱胸闭目养神,一副我就是你二大爷的模样。

    “这位大爷,你好。”野至走上前去热情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那个男人听见了野至的问候,嘴里说道:“好。”

    他连头都没有抬,声音极其微小,小到如同蚊子哼哼一般,像是野至是跪着求着想要跟他搭句话一样。

    野至忍耐着脾气,又问了几句。那个男人还是跟个废物一样,躺在床上,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微小,让人听不清却又忍不住仔细去听,像是野至他们都是他卑微的下人,只配被他随便哼哼打发。

    在野至耳中,这微弱的回应不再是像蚊子了,而是像苍蝇,令人恶心的苍蝇!

    野至的脾气本来是很好的,但是也许是由于‘渊’的缘故,也许是这个人实在是令人太忍不住气了,突然觉得很愤怒。

    我是欠了你1w金币,还是我求着你跟我说话,还真当我不跟你说话就活不下去了吗?

    他咬牙切齿的抽出渊之黑雾,浓烈的魂力在他气愤的眼神中燃烧。

    那个男人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急忙起身起来。

    他刚坐直,就发现一双黑色的长靴冲着他的胸口踹过来,接着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摊在地上痛苦的抚摸着胸口,口中哎呦哎呦地直叫着。

    “我去你妈的,我们走,不理这个废物了!”野至踹了那个男人一脚,又怒气冲冲地咒骂了一句,这才觉得心里不那么堵了,浮动在渊之黑雾上的雾气也渐渐收拢回来。

    其他人一脸黑线的看着野至,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了?二话不说直接一顿爆揍,简直是男版的洛央纱啊。。。

第五十章 还有谁不服(一)() 
看着野至拂袖而去的背影,那个男人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他的名字叫处图植,是烛火黑牢里出了名的废物。

    处图植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猥琐,无精打采的,头发也有点儿稀疏,后脑勺还兀自秃了一块而,他沉重的看着面前的一行人,发现他们各个都非同凡响。

    他觉得自己很能,很孤傲,但他还是自然地俯下身子,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容,向着他们走去。

    处图植什么都不会,成天无所事事什么也不干,每次斯库利来巡视的时候,他就热情的贴上去,恨不得身后长出一条尾巴天天对着斯库利摇。

    斯库利表面上还和他搭个话,实际心里对他的厌恶已经快要达到极点。

    生活中这样的人还真不少,对自己人爱答不理,见了厉害的人物就跟个狗腿子一样贴上去。

    这样的人,一般都过不好生活,谁愿意搭理一条没能耐却还想着贴近上层人士的狗呢?

    他的邻居也很讨厌他,处图植平时对他们也是爱答不理的,而且每当他们为了被困在这里发愁、为走到萨罗耶小镇而懊悔的时候,处图植总会上来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大道理,熬个心灵鸡汤。

    但是大家都知道,其实这里最懊悔、最惆怅的人就是他。

    于是大家还时不时地嘲讽他一句,每当这时他就严肃起来,撅起嘴皱起眉,装作坚定地说道:“不要用你的思维来考虑别人,我一点儿也不后悔、也不在意以后的未来,也不……”

    可他明明都快要后悔死了,每天都为以后的日子发愁。

    可那如山的压力分明都让他愁秃了头。

    最后,和他住的邻居也不愿意搭理他了,每天早出晚归,顶多和他打个招呼,就算他凑上来想要搭个话,大伙也就是敷衍几句了事。

    现在天色也已晚了,他的三个邻居也已经踏着夕阳的额头走了回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帕提,他早已厌烦了这个废物处图植,看到处图植被野至暴打了一顿,在心里窃喜着,示意身边的人一起看好戏。

    三个人就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虽然也觉得很解气,却不好意思笑出声。

    他们毕竟是邻居,同是天涯沦落人,也在一起住了那么久了,明面上还是不能显现出对他的厌恶的。

    戏剧落幕,他们就简单的走到了处图植的身旁,似有似无地问了一句‘没事吧’,也不听他倔强的解释,便转身离开了。

    野至看到有别的人来,就走了过去,手中的渊之黑雾又泛出朦胧的薄雾,冷冷的指着新来的人,冷漠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帕提看起来很不服气,心里不屑地想:你们不也被斯库利抓进了烛火黑牢吗,也就是能欺负欺负这个废物处图植而已,还真以为你是这里的天了?

    不屑道:“是你老家!”

    野至听出了他话中夹杂着的辱骂之意,微微ie皱起眉头,眼神也变得严峻了许多,威慑道:“我再问你一次,这里是哪?”

    他的话音绵延不绝,一直回荡在这片空地上。

    帕提隐隐觉得野至左耳耳垂上的那个黑色固块有点儿令人压抑,但还是不服气,歪歪扭扭的站在原地,左手抱胸托着右手,右手食指狠狠地指着脚下的土地,像是要把野至狠狠地踩在脚下一样,咧着嘴道:“我说了,是你老家!”

    看着帕提所指的脚下,野至忽然又变得暴躁起来,左耳耳垂的黑色焦块隐隐发胀,变得炽热。

    浓浓的黑雾将他包裹起来,瞳仁变得纯黑,像是两个黑洞一般要把周围的光尽数吸纳进去。

    他的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像是在抵触着什么,直到最后整个身子慢慢平稳起来。

    野至抬起了头,眼神空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声音变得森寒而阴冷,充满磁性,道:“渊之黑雾,发动一维融合!”

    这一次的融合发动很不寻常。

    因为黑雾不但补齐了断裂的刀刃,还连结了他的头发,黑色的长发蓬蓬的微微翻卷,显得有点蓬乱、颓废,但还一直是顺到了腰间。

    除此之外,他的额头还生出了两只黑色的角,足有半条小臂长短,造型曲曲折折,在中间的位置弯至脑后,像是逆风成长的枯木,有几分坚韧,也有几分萧瑟。

    野至舒展了一下身子,看了看手中的渊之黑雾,嘴角浮出一丝微笑,随后冷哼了一声。

    有点儿像那个虚空中的黑雾野至‘渊’。

    发动融合后,他没多说一句废话。整个人化作一道黑雾幻影,直奔向帕提所在的位置。

    气流涌动,像是被野至的冲击看出一道缺口。一旁的大树不停地摇晃着,抖落的枯叶也被染上了一层黑。

    周围浮空而立的一道道水晶楼梯上反射着他的英姿,甚至掩盖了穿透其间的夕阳。像是漫天的黑雾,无处不在。

    帕提还在一脸茫然地看着闪电般暴走的野至的时候,野至迅疾的身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一道黑雾穿过了帕提的身体,就像一支利剑穿透了一块豆腐般畅通无阻。

    帕提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大张着嘴半天支吾不出一句话来,他的腿渐渐失去力气,双膝半跪在地,一道血口兀得自他的右肩爆开,伤口处还残留着滋滋的黑雾。

    血如残阳,残阳似血。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人来不及反应。

    这一切发生的太急,急得令人太难接受,甚至让人产生出一种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的错觉。

    原本站在帕提身旁起哄的杰西和佩西斯还没反应过来,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呆立在原地,只觉得夕阳忽然就开始落幕,弦乐已经挂在了半空。

    就在大家还在震惊的时候,耳畔又传来了野至森然的声音,此刻再也没人会忽视这个人的存在了,他简直就是一个能杀人于无形的索命痕师。

    那个速度、那个力量,那个威严的身影,他真的是人类吗,还是传说中一出生就拥有异能的魔能一族?

    “还有谁不服?”

    野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帐篷旁立着的大旗顶端,把渊之黑雾抗在肩头,平稳的蹲在旗柱的端点,黑色斗篷和长长的围巾随风飘舞,伸出那只绑缚着一圈圈绷带的手拨弄着刘海,眼中满是戏谑地看着刚刚还嚣张的三人。

    残阳渐渐消逝,他孤傲的身影也被拉得越来越长,直到被远处的黑暗淹没。

    洛央纱担心的看着这个陌生的野至,他还是从前的野至吗?

第五十一章 还有谁不服(二)() 
冬日的风,划过大地的眼睛,这片土地忽然变得模糊不清。

    野至的声音变得至高无上,附带着一声轻哼,在整个烛火黑牢中回荡着,余音悠长。

    “苟且偷生在烛火黑牢的懦夫们,在我的脚下颤抖吧!”

    烛火黑牢,序号‘1’。

    艮迪思还在苦苦摸索着灵痕内的力量,满怀忧伤却流不出泪。

    他很渴又很饿,他的身子极度疲惫,但是他也就只能闭目养神休憩片刻,他的心早已无法入睡。

    这已是他被困在烛火黑牢的第三个年头。

    他也是这里唯一一个仍然希冀着能走出这无尽的黑牢之人。

    每当他休憩后睁开眼睛时,看着眼前陌生的世界,就感到自己活在无尽的日日夜夜里,没有尽头。。

    野至那嘲弄的话语传到他的耳边时,他还在努力着。也许只要在努力一点儿,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灵痕与灵承,还有那个埋藏在他心中种子,那个永远不灭的希望……

    我,不是懦夫!他的心里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原本安静的烛火黑牢,渐渐变得人头攒动,人群慢慢向那个轻蔑的声音传来的方向汇集着。

    不一会儿,‘46’号黑牢前的空地上就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人群仿佛是一片乌泱泱的乌鸦,传出难听的声音。

    “这小子是谁,怎么这么狂?”一个看起来略显痞气的瘦子说道。

    站在他一旁的矮胖子指了指跪倒在地的帕提,担忧道:“不会是斯库利派来的恶魔吧?”

    “46号的一群废物。”那个瘦子看起来一脸不屑,抚着下颚轻咬着舌头,眯起眼睛打量着迎风矗立在大旗尖顶的野至,道,“废他们一条胳膊比杀只鸡难不了多少。”

    野至玩味儿地看着聚拢在脚下的人去,便不再理会,他可以等,等到所有的人全都过来,在这里,没有人值得他亲自去寻找。

    他眼神里的黑色忽明忽淡,手心滋生出一层薄雾,抚摸着渊之黑雾,像是抚平它内心的激动与迫不及待。

    再等等,再等一会儿就好了。野至轻轻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已缓缓的站起了身,右手撇着渊之黑雾,系那个是完全挡住了背后的光,只留下一片漆黑的剪影。

    “帕尼来了!”原本还有些骚乱的人群忽然变得安静下来,拥挤的人群中渐渐散开出一条道路,安静的迎接着帕尼的到来。

    帕尼是烛火黑牢的统领,也是帕提的哥哥,看到帕提被这个装神弄鬼的小子废掉了一条胳膊,心中怒气横生。

    虽然他也知道帕提是个废物,但是即使帕提再无能。

    帕提也是他最疼爱的弟弟。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灵承,因为愤怒而颤抖,牙齿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过,帕尼能做到烛火黑牢的统领,自然也不是个头脑发热之人,他努力地长舒了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冲动。

    帕尼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衫,头上还顶着一口小丑的帽子,微微眯起右眼,看了看这个狂傲的新来人。

    夕阳映衬下,野至的侧影显得很有棱角感,飘散的长发末端像是一朵黑暗之花,头上好像还长了两只角,曲折歪扭的角。

    他手中的剑像是一柄断剑,但是却比一柄完整的剑更为摄人。

    他的身影一片漆黑,而且在耳朵的位置,还有一块儿更黑的东西,没有任何光线能在那生存。

    无形的压力如排山倒海一般向他袭来。

    野至的强悍,只有真正觉醒了灵痕的人才能察觉。

    因为他的威压,来自于灵魂的深处,那片暗藏在灵痕的黑渊之中!

    野至像是等的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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