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族长辈的遗物。”肖恩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便再度合拢上木盒的盖子,也合上了众人好奇的目光,对于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许这个解释也就够了。
…………
夹着木盒走回古堡的路上,对于今天的遭遇,既卡萨的事情之后第二次看见这群神秘且强的的【守望者】并因为一切奇特的原因与他们交谈了如此上的时间,并做了一些另彼此都印象深刻的事,肖恩或许会作为一个奇特的先知者,有一定炼金才能的血族被对方记住,日光下行走反而是最为不起眼的一点了,就连那些人中同为血族的左多都不在乎这点,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已经说明了这点了,只能说是个怪家伙。
而【守望者】,要说他们给肖恩留下了什么印象,那就只能说,强大,这个词了,对方太强大了,每一个都是,以至于肖恩没法注意到他们强大实力以外的地方,可在肖恩对于历史的记忆中,后来的人们评价这个蓦然在世界各地掀起战火与血腥的组织,其成员只是第三次圣战中的后勤队伍,而第三次圣战加尔哈德,其真正恢弘的正面战场上,那些纵横其中的人物又该是怎样的风光呢,肖恩想到了这个问题,然后,一句话既突兀又很自然地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
“一次那样规模层次的战争过后,活下来的总该有些更高的长进,你这样无知地揣测,反而构造了一个脱离了实际的事实。”牧羊人的话里依旧带着教训的口吻,就像是他真站在教堂的高处,以口中的圣言,劝化训诫他的教民一样,显然现在它的教民就只有一个肖恩而已。或许吧,是否是它自己一向情愿我们就暂时不认真考量了。
再次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也不能用听见,这句话也不能算是声音,但管他呢,肖恩很想否认这时候自己是觉得有些亲切的,即使那句话依旧很嘲讽,可只是顿了顿,肖恩便再次随意地开口,随意地好像牧羊人并没有被撕成两半,险些死去过,险些从他身边永远消失一样:“我只是疑惑为什么像是卡亚·卓那么强悍的半巨人,也会沦落到管理后方的部队里去,在卡萨,看他那时候的样子,完全可以胜任圣战里任何的场面,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哼,无知的蠢货。”就在先前还被当成一名奇异的先知的肖恩现在彻底沦落成无知了,“守望者成立于圣战开始没多久,里面一开始就全部是伤残了的传奇,后来则是那些没有与恶魔正面战斗实力的家伙,既然卡亚·卓属于这个组织,那么他要么没有正面硬捍恶魔的实力,要么,是受了伤的。”
“而能让以强大而著称的泰坦后裔受伤,也就只能是三种了,精神世界,血脉界限,或者是法则残缺。”牧羊人一点点的解释这些,关于这个方面的只是永远是他的专长,“他们的肉体之坚韧你也是看到了,即使放开防御受了伤,但也能迅速恢复。”
肖恩渐渐习惯了牧羊人的这种说话腔调,也很相信对方的判断,毕竟它的原主人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他的思想没有丝毫的凝滞或混乱,法则的掌握更是已经踏入了像是帕格斯姆那样的十二环以上了,也就是说,他在守望者这个特殊的组织里保有一个位置,是因为他的血脉问题影响到了他的实力?”
“毕竟这是半巨人,血脉不够纯粹,我研究过那些各个种族的混血,他们大多表现出极高的天赋与才能,兼顾两个种族的优势能力也是很常见的,但他们中一大部分总会带有各种缺陷与病症,而卡亚·卓的这个问题。”牧羊人依旧很轻松地就解释起来。
肖恩听到这里,“必然是很大的吧,他那样的实力。依然解决不了的样子啊。”
“我估计你的问题和他的相似,所以,哼,没准我能帮他解决。”牧羊人貌似很有道理地推测。“是啊,我都笑死了,别说萨斯·菲尔没见过卡亚·卓,那个年代他们可是战友,他都无能为力,你就不要装作你很厉害的样子了好吗,我即使偶尔装作受骗,可你真把我当傻货还是让我很受伤啊。”
“你真的很受伤?”牧羊人反问道。
“真的。”肖恩微笑着,“所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牧羊人沉默了,它知道肖恩的意思,如果说黑骑士的离开以及那个一直带着黑骑士面具的那个真相被揭开,这个炼金灵魂那时候的那种茫然与失措只是它一个人的焦虑的话,没有牧羊人的陪伴的肖恩应该确实是有些寂寞的了:“好的,即使以后再难过,我也会努力地存在下去,不是因为你的这句话。”
“只因为你是我的主人。”
“我可还没看见更好的主人呢,怎么能先你消失。”
第一百五十章 习俗与婚礼()
“如果你想要跟着那些人离开,我其实不会反对的。”肖恩淡淡地开口,目光始终望着前方没有偏移,而后方一直跟着的少女身体却僵硬在了那里,女孩火红色的头发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也变得安静下来,不再随着步伐晃动。“我不是——”
“我知道他们是你祖父的朋友,我也相信他们必然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或许,连你继承自你祖父的天赋也能在更好的指导下得到挖掘,但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你自己的自由。”肖恩的目光里开始染上一些其他的颜色,略微灰暗,那该是忧伤吗?
少女怔怔的望着他,直到肖恩在这种注视里转回身体,正面对上女孩的双眼,那对宝石一般明亮的眼里隐约有些潮湿,它们那十七岁的女主人已经在内心开始哭泣了吗。终于,少女勇敢地伸出手,抓住了肖恩的手,他并没有穿上衣,女孩也没有扑进他的怀里。
“我不是不想走,你一直不让他们带走我啊!”一直以来总被这样莫名其妙地弄到想哭,艾丽莎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陶醉在自己的荒诞行为以及她的可怜泪水里,难道他是那些阴暗的故事里,以虐待女性身心为乐的变·态吗?艾丽莎捏着对方的胳膊,很想大声地质问他。
“哈哈,没错,你永远也逃不出去的,我之前都在说假话逗你玩!”果然是啊。艾丽莎已经没法正常理解对方的意思了,就算被自己这么明显地看出意图,可也不是你开心到大笑的理由啊,你只是因为想笑才这么说的吧。
艾丽莎不理会肖恩接下来还想说的话,默默走过前方,自己率先往古堡的方向走去,女孩什么也没说,但这幅无视的态度果然取得了女孩预期的效果,肖恩摸了摸鼻子:“自己真得太幼稚了吗?”他当然只是心里想想,嘴上这么问出来那的话,就真得是不用问了。
“等等,你走那么快干嘛,你知道回去的路吗?”肖恩脚下加快了些,追了上去。女孩走得更快了,这种嫌弃的感觉就连路边的野草都感觉到了,肖恩一步快走,跨到了女孩的前方,一把抱住她,吻了上去。
“呜——”这个吻太突然了,也太温柔了,他轻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女孩的上唇,然后缓慢地撬开那儿,那个似乎在寻找蜜糖的舌头就伸进了女孩的小嘴里,然后,仿佛真得找到了蜜糖一样,缠绕着她的那个小柔软,也缠绕住她的心,她感觉自己的胸口变得热热的,有些略微沉重带着压力的东西堵在了那里,那似乎是一种压抑的等待宣泄的情感,女孩开始很娇羞了,然后那个作怪的舌头又开始更为温柔地带领着它的舞伴来,是的,它们一定是在跳一场舞。女孩的心更热烈了,开始剧烈地跳着,然后,女孩感受到了某些异样的事物在她的胸间发酵。
“把手拿出去!”艾丽莎一口咬在肖恩的舌头上,然后挣扎起来,好在肖恩疼地抽回了手好捂住嘴巴,少女终于成功逃走。
“以前……又不是…。。没摸过…。”肖恩大着舌头抗议道,不管那句话里面蕴含着怎样无耻的意义,仅凭话面的意思就已经让艾丽莎这个小处·女的脸红成了一个小苹果。肖恩的嘴似乎恢复正常了,是血族的恢复能力强呢,还是某个女孩在那一刻可耻地心软了没有用力,这看来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了:“别脸红啊,我其实不喜欢脸红的姑娘,血族的审美偏于白皙你知道吗?”肖恩又在作死了。
有一句另外风格的话语似乎很适合这一刻的情景:作死又没有作死掉,那就是爱情。
当肖恩搂着女孩,强势地将她的脸颊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之后,他们一起飞上了天空,“是回家吗,家里怎么样了?”家,这样温暖的词汇从少女的嘴里说了出来,代表着那个属于这个男人的城堡,亦或者单纯只是这个男人一直会在的地方?
“城堡里很好,什么事也没有,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兜兜风什么的。”肖恩努力地将自己的话说得更真实,事实上也就是更假一点,他觉得这个时候,经历了那样紧张的事情,面对了那么多凶悍的人物,他仍然保护住了自己拥有怀里这个女孩的主权,那么,他这时候应该正确地行使这个主权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此外的其他,其实在一个**了很久的男人面前,如果看见这句话的是个这样的男人,那我就不使用比喻或者排比等修辞了,只用一个倒叙的结构吧,“渣渣”。(请倒着读)
如果你不是男人,亦或者并不**,请你先**一段时间,然后试试。
那些都是怎样无所谓的事,飞在天空中的云层里,这个背上长有代表着阴暗与阳光的男人想到,并这么深信不疑。
闪金城的市中心某处,有一栋很普通的建筑,一座带着古朴风格的白色高塔,说是高塔那是因为周遭的建筑其实也就一般高而已,也是因为这样,住在周围的人大都看不见有什么东西从天上落在了白塔的顶层阁楼里,当然即使某些看见的,揉揉眼睛也就忽略过去了。
这里是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那时候他们都没有爱上对方,那时候的他们都还不了解对方,那时候的他们都曾因为某些误会而错误地揣测过对方,然后,在那一段一起离开的旅程中,作为男性,他表现地或许糟糕,可却从不曾抛弃过女孩,在她讨厌他的时候,在她伤心的时候,在她生病并内心孤独的时候,艾丽莎有时候会想起那段在车厢里的日子,生病的人是否产生过绝望的悲伤?年轻的而娇柔的生命,对自己的自怜永远是美好而纯洁的,可这一刻的艾丽莎下意识地就否定了这种回忆,认定了它的虚假,自己怎么可能悲伤,甚至绝望,他从没抛下过自己啊。肖恩从不抛弃自己身边真正的家人,太过漫长的生命会让人面对逝去的次数无限叠加,那样的内心被抽干的痛苦与冰冷,即使在最高的云层中迎接朝阳的温暖也是无法彻底消散,那就是厚重如第二城市上空沉淀无数年代的云层本身。
如果说,即使是血脉的纠缠与隐藏的危机确实影响到了肖恩的情绪,但那份血脉带来的光明与温暖却早已让这种不适化作灰尘飘散,我蹲在黑暗的堤坝下面,因为我担心即使堤坝也不能保护自己,还得窒息的长河才行,即使它是窒息的。血族对于阳光的畏惧不仅在于它会伤害到自己,还因为每一个血族都会渴望着它,比死亡的恐惧更加深沉的渴望。所以,肖恩感谢那段光明赐予自己的,没有它,肖恩认为自己已经无法完整,血族不配拥有新娘,但一个沐浴在阳光下的人类却可以。
肖恩在这栋小楼的阁楼上收起自己的黑色蝠翼,他清洁了自己的身体,换上了一件做工优质的燕尾服,窗外的夕阳正在慢慢沉醉,肖恩也拉出了自己沉醉着的新娘,女孩和他一样换上了一件深黑色的礼服长裙,十七岁的面容似乎稍显稚嫩,但火红色的长发却勾勒出一种跳动的**,肖恩拉起女孩的手,看见了上面那枚金色已经偏暗的蝙蝠戒指,微笑着亲吻了女孩的手指尖,如同老时代里,那些最为优雅的绅士一般。镜子里,他也确实是个优雅的绅士。
“一百年前,婚礼的举行必须要在公共场合,必须要有观礼的人,这是我的习俗,你需要尊重知道吗。”一样是带着蛮横味道的话语,此刻的女孩却已经微微眩晕了,“婚礼?”自己真得要举办婚礼了吗?
就这样被牵拉着踏出了门,然后在夜风中,肖恩伸手,拦住了一辆马车,两人踏进车厢,安静而微妙的氛围包裹着男女,道路的细微颠簸时,艾丽莎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被晃没了,轻地飘起来了,被肖恩拉着掉进了肖恩身体里,融成一块了。
马车停在了城里最奢华高贵的酒店,作为一座繁华的城市中的标志,典雅的文化体现在个各个方面,这让肖恩满意地点了点头,丢下一枚金普顿,率先踏出车厢,然后,他拉出一条丝质的细腻方巾,打在了自己伸出的手臂上,“这也是习俗。”艾丽莎突然觉得这种刻板变得可爱起来,她伸出手,搭上了方巾,踏下马车,然后,肖恩就这么一路牵着她走进酒店的大门,“我们将在最高的楼层用餐。”
肖恩带着艾丽莎一步步地踏上台阶,“我要整晚所有的音乐。”他从礼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枚枚金币,毫不在乎它们的价值,丢了出去,“我要最安静的餐桌。”他低头微笑着,却没有看向侍者,而是紧盯着自己身边有些局促的可人儿。
“哈哈。”他慢慢笑了出来,“今夜是我的婚礼。”
“我还要最美的新娘。”
第一百五十一章 看似粗鲁()
豪贵的酒店对于举办婚礼并不陌生,尤其是它迎来了豪贵的客人,虽然这位客人略微奇怪,但像这位客人这样有钱,还和常人一样或许才是奇怪的。
酒店很快在上面的楼层大厅中安置好了一切,不要包厢,只有两人的婚礼需要陌生人宾客的祝福,虽然肖恩还为每一位祝福他的客人支付了餐费,但只是就今夜而言,这间酒店里,无论是肖恩还是那些祝福的客人,都是不在乎这些微不足道的事的,清楚这点的男人便能从这些祝福里体会到更深的真诚与美好的情感来,他优雅地一一回礼,为这样善良而友好的客人展示他古典贵族的一面,这也让那些端着酒杯的宾客们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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