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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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仙-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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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我灵宝,哈哈哈……”

    那少女惊道:“你也是神教的人?”

    灵宝摇头道:“什么神教?神教已死,本大师是大德兴善护教法师座下灵宝!”一手夹着离金玉,迈开大脚,向着少女走来。

第十九章 重逢(十)() 
那少女后退数步,袖中一抖,一根银线出现在手中。

    灵宝冷笑道:“女娃娃还敢和本大师动手,小心一时失手,擦破你那细皮嫩肉就不好了。”五指一张,向那少女抓去。

    那少女银线一抖,向旁边一根毛竹绕去,迅捷无伦的缠绕在竹身之上,随后用力一拉,身子已向旁如飞而去。灵宝一抓落空,根本不以为意,向腰间一抽,刷的一声,拔出戒刀,刀光一闪,已把那少女借力的毛竹砍为两截。

    那少女手腕一抖,缠绕的上半截毛竹向灵宝砸来,同时在琴弦被绷紧的时候,曲指一弹,铮的一声清响,如珠落玉璧,清脆悦耳,同时这股响声也向远处传了出去。

    灵宝只觉头脑中一震,眼前稍一模糊,随即清醒过来,这一点音波震荡对于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只是不提防之下才中了那少女一招。此时毛竹已砸到头顶,被他舞动戒刀,无数刀光一涌,顿时无数竹叶枝桠乱分。灵宝冷笑一声,身影一闪,已到了那少女面前,倒转刀柄,奔着那少女的螓首敲去。

    那少女虽然手脚敏捷,但和那和尚还是差距颇大,眼见刀柄砸来,根本无力阻挡,目中露出惊惧之色,只道自己定然无法躲避,谁知灵宝的戒刀敲到一半时,突然拐弯,向着另一处横扫而过。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一条人影被刀光击飞。那人影来得突然,似乎瞬间就从地下冒出一般,而灵宝的刀也疾如闪电,转眼就察觉不对,一刀砍了过去。

    灵宝这一刀本以为必得,没想到居然被那人挡住了,索性弃了那少女,身形转个弯猛然向前一扑,出手毫不停留,又是一刀追着人影而去。务要让人不及抵挡,血溅当场!

    灵宝刀来得极快,阻隔在二人中间的两根毛竹亦被他的刀光带到,砍做两截,徐徐倒伏。人影根本来不及躲避,举剑招架,又是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汹涌的巨力袭来,那人影向后摔倒。无数的竹叶在二人交击之下被震荡得飞扬而起,又缓缓落下

    灵宝狰狞一笑道:“你还不死!”第三刀跟着挥出。

    那条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赶来的方仲。他从听到琴音后用地遁之术赶来,刚一现身,就被灵宝发觉,连续两刀把他劈得不住后退。眼见第三刀又跟着劈到,方仲只觉持剑的手臂酸麻,再也招架不住,急忙抬起左手,一道雷咒瞬间而成,这是方仲唯一可在瞬息之间掌上成行的符咒。

    一声轰鸣,刀光与雷光撞到一块。灵宝握刀的手猛觉的一股酸麻剧烈传来,那瞬间雷击,几乎让浑身汗毛根根竖起。灵宝狰狞的笑容瞬间凝固,就在他眼皮底下,方仲用脱力的右手持剑向前一伸,噗!在脑门上狠扎了一下。

    那剑尖只是扎进去半寸,就穿不进去了,一是方仲脱力之下根本没有真气灌注在长剑之上,只是徒具架势,二是灵宝被雷击中的瞬间迟滞已消,护身真气迅速防护全身,他的修为比方仲高了不止一筹,故此只留下一个不深的血洞。

    但脑门之上即便再是轻伤也受不了,灵宝狂吼一声,向后退去,同时把夹在腰间的离金玉也抛到地上,伸手一摸脑门,一看全是鲜血,不禁气炸胸膛,大喝道:“灵智何在!”

    远处呆立不动的人影听到呼喝,卷起一阵狂风到了灵宝面前。

    灵宝冷笑道:“本大师今番受辱,一定要让你这小子四分五裂,拿你血肉祭奠五脏府。”说罢,一个翻身,已腾空而起,落下时已骑坐在那怪人身上。

    离金玉被丢落到地时,发出一声痛呼,此时已见到冒出来的人影是方仲,不禁气呼呼道:“你死到哪里去了,这时候才来。”可话一出口,也知怪天怪地怪不到方仲身上去,是自己想一人出来,不要人跟着的。离金玉又担心方仲听到这话后,可别一生气,真个丢下自己又跑了。这种患得患失之心不禁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方仲听到她说这样一句刁蛮无理的话,丝毫不觉有异,站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脚,实在是被那灵宝连续两刀劈得狠了,若非咬牙坚持,只怕长剑都已劈落。方仲纵身向躺在地上的离金玉扑去,同时向站在远处的那少女喝道:“快走!”

    身形前扑时,方仲袖口之中一张黄色符纸飞出,已落在掌心。

    离金玉见到他这一举动,眼神一亮,目注方仲再不移动半分。这如此熟悉的一幕,让她瞬间想起了曾经在卧虎庄时的一幕,只是当时施展符法的是普玄,而不是方仲。

    便在此时,灵宝骑在灵智肩头已然杀到。灵智速度极快,狂风卷地,转瞬即至。方仲掌心火还未亮起,他竟已奔到跟前,毛发戟张,凶神恶煞一般,抡起一只手兜头盖脸就抓。

    方仲见他来得猛烈,挺剑往他脸面一搠,还未攻到灵智面门,灵智的袈裟之下一只手迅疾无伦向上一抓,已握住剑身。那如同傀儡般的身躯刀枪不入,方仲用力一抽,长剑在灵智的手中却纹丝不动。

    灵智又伸出另一只大手,五指张开,那弯曲的乌黑指甲闪着幽光,疾抓方仲头颅,只要抓得实了,顺手一拧,脑袋就要搬家。就在这时,一道银线飞速而来,一下缠绕在大手之下,向旁边急扯,那大手被牵引着从方仲脑袋旁边擦过。正是那少女在危急关头出手相救。

    灵宝怒道:“你们谁也走不得,过来吧!”身下的灵智反手抓住银线,向身边就拉,那少女的力量如何能与灵智相比,被拉得反往灵智冲来。

    不过有这片刻时间的耽搁,方仲已有时间施展符法,他向离金玉喝道:“快抓住我。”其实不用方仲吩咐,离金玉已晓得这是将要施展遁术的时候,哪还犹豫,一把抱住方仲左脚。

    方仲手中符纸一翻,掌心火燃起,地遁之术施展!

    方仲悬着的心尚未放下,却惊骇发觉另一只大手已抓到肩胛,那只手粗壮有力,散发着一股血腥之气,正是灵智的。方仲这才骇然惊觉,那灵宝骑坐的怪人根本不是两只手,而是四只手。

    怪人的一只手抓了方仲的长剑,另一只手被少女的琴弦所缠绕,而空了的两手,却后发先至,趁着方仲祭符的转瞬功夫抓在了方仲肩上!

    呼的一声响,遁术发动,不但方仲和离金玉遁入无形,连带着那灵智灵宝和被银线拉着的少女一起,都被遁术牵引,坠入地遁之术当中。

    四个人你看得到我,我看得到你,依旧谁也逃不脱。但是灵智的四只手却发挥了巨大的威力,已一下抓住了方仲两肩。灵宝在上面眼见方仲落入灵智之手,只要一声令下,就可把他撕成两半,刚才积下的一口怨气总算可以痛痛快快的出了,真是爽快无比,狞笑道:“还想逃哪里去?”

    方仲被牢牢抓住双肩,已无法动弹,便知这一回难脱大难了,但却冷笑道:“死秃驴,我若见了血,你们两个会死的极惨。”

    灵宝脸上煞气显现,怒道:“真是好笑,临死还来恐吓,以为我不敢吗?本大师知道了,你怕受我师弟的车裂之苦,想先来讨死,得个痛快,好,看你倒也有种,本大师成全你。”灵宝居高临下,戒刀缓缓扬起,见方仲毫无惧色,倒也佩服其志。刀至顶端,就要劈下。

    方仲所能依仗的最后只有腰间的羊脂葫芦,只要对方一刀劈了自己,按往常一般,父母阴魂就会涌出,直至把对方吸成人干为止。只是方仲心中也无甚把握,怕灵宝和灵智是佛门中人,本事高强,根本不怕鬼噬。

    眼见灵宝戒刀扬起,方仲觉得自己命在旦夕,低头道:“离金玉,快走!”

    离金玉看着方仲,他的举动无异是舍命相救,性命关头奋不顾身让自己先走,有谁待她这般好过!自己与他非亲非故,若非傻子,何必如此?可是听到方仲直呼其名,这却比他舍己救人还要让离金玉吃惊万分,自从溜出来后与他同行,何尝对他假以辞色,又何曾告诉他自己闺名,便是转生堂里的许多仆人都不知自己姓名,称呼起来但是一个小姐代替,稍微熟络些的便把姓字带上,尊称一句离小姐,他却一口说出,自己又是母家的姓,这些隐蔽之事他怎会知道?想及他祭符逃走时与那道人的法术何其相似,当时就想开口相询,如今往事涌上心头,庄外遭袭、卧虎庄内闲聊、灵泉旁的纷争,一点一滴,哪里还会怀疑。

    对方可以撒血相救,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灵宝一声大喝打破离金玉思绪,挥刀疾劈而下!

    刀锋静止

    灵宝怒目横眉握着刀柄,直勾勾盯着刀锋所及。

    刀锋之下,红颜之上,一颗红痣,比灵宝额头扎出的血洞鲜艳夺目万分。

    一道红光正在不停扩散,诡异之极。灵宝见此异变,遽然心惊。

    红光如同蕴藏着无匹的威力,在扩散开来后向后一缩,随即灿烂光华乍起,呼啸声中白光直射灵宝。灵宝早提警讯,虽不知是何物喷涌而来,但把戒刀遮架,光华一触,灵宝有如身在惊涛骇浪中的小舟一样被抛飞出去,招架的戒刀轰成碎片,身上划着无数个豁口同时往外洒着鲜血,也不知是被白光所击还是戒刀碎片所划,或者皆而有之。

    灵宝抛飞之中大叫:“护法罗汉!”一直闭目的灵智猛地睁开双目,撇了方仲,往灵宝抛飞处急退!二人一上一下瞬间合一,灵宝骑在灵智两肩,双手高举,各掐一个手印,底下灵智四手成莲花分开,掐四个手印,上下错落,有如一个六手佛陀正在施展无上**。灿烂光华转瞬又把这六手佛陀笼罩在内。

    “**无畏,不动如山……”低吟声中,气息激荡,呼啸声不绝,四周竹林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化为齑粉。

    光华敛去,离金玉缓缓跌倒。

    灵宝灵智亦不见了踪影

第二十章 打探() 
三皇庙

    庙中一间偏殿内燃着熏香青烟缭绕之中,卢公礼端然而坐,闭目听着陆文甫与钱文义二人争吵。

    只听那陆文甫愤愤道:“方仲整夜不归,钱师弟你也不知么?”

    钱文义道:“在下的确不知,或许走亲访友去了也不一定,岂能事事都要禀明于我。”

    陆文甫道:“钱师弟督教弟子不严之责,定要处罚。”

    卢公礼皱了皱眉,那方仲下山非是自己主意,而是悬天真人吩咐下来,带他去天师道另有任务。卢公礼道:“文义督导不严,自然要负责任,可是他也非一人独行,你门下有一弟子不也随同失踪了么。”

    陆文甫十分不满,心道钱师弟是你弟子,当然要故意包庇了。

    钱文义道:“师父,那方仲既然是我弟子,文义”

    卢公礼沉思片刻,应允道:“文义要去,那是最好,事不宜迟,你便出去打听一下,当然也不全是为了寻了小小弟子,沿途若有魔教讯息,还需早日回来相报。”

    钱文义躬身道:“弟子晓得。”随即在陆文甫灼灼目光之中告辞出房。

    方仲和周青一夜不归,早有人发觉并告之了钱文义和陆文甫,这才有二人在卢公礼面前争执的一幕。

    钱文义回房草草收拾一番,另携了一把宝剑,过禅堂,出三皇庙往绵竹山而去。上次与方仲同行,出县城后一路追赶,已然熟悉路径,也不逗弯路,直接就奔邀月堂所在。那邀月堂虽未去过,但当日马车所向,竹林如海,再是明确不过,方仲如果失踪,多半与此有关。

    钱文义自上次吃亏后小心谨慎,不敢御剑而飞,一路规规矩矩急行,尽量不惹旁人注目。出三皇庙不到三个时辰,已可望见竹海波涛,钱文义正要进去,忽听有人喝道:“站住!你往哪里去?”

    钱文义扭头一看,是两个打扮剽悍的汉子,黑衣劲服,手里提着刀,恶脸凶相走来。钱文义不想惹事,回道:“在下路过此间,不知二位有何事指教。”

    一人道:“你不是往竹林里去?”钱文义道:“欲过竹林,腰酸脚痛想抄个近道,又怕竹林里迷了路,这才在这里踌躇。不知二位大哥可熟悉路径,这近道可使得么?”

    那人冷笑道:“这竹林已经被我们封了,任何人不得来往,但有靠近的,就送他一程,你既然来了,本大爷也送你一程。”

    钱文义笑道:“虽然近道抄不得,却有人帮忙送行,倒是一件好事。不知是骑马还是坐轿,在下省了路程,定然报答二位。”

    二人哈哈一笑道:“我等送行,不骑马不坐轿,只用刀。”说完把手中刀一举,喝道:“送你见阎王。”便奔钱文义而来。

    钱文义暗觉好笑,敢情这二位是劫道的,还想谋财害命不成,凭这样货色就是十个来也轻而易举摆平了。看二人刀来,钱文义把剑一拔,轻巧一拨,两把刀便荡在一边,接着脚尖一勾,噗通两声,两个大汉已经扑倒。二人正想翻身起来,钱文义剑光嗖嗖,在他二人脸上划来划去,就是不蹭破一点皮毛,二人惊叫连连,才知遇上了高手。

    一人哀求道:“大侠饶命,小的也是受人差遣,在这里巡风放哨,不干我的事啊。”、

    钱文义一愣,道:“你们不是拦路劫财吗,难道还有山大王?”

    那人道:“山大王是没有,比山大王厉害许多的倒有好些个,说出来吓死了你。”

    钱文义微笑道:“厉害的我倒知道几个,动过了手才知差距有多大。你且说来听听,这比山大王还厉害的山大王,能否把我吓到。”

    钱文义一问,本被吓得半死的二人反倒有了些胆气,一人道:“我们不是剪径的贼,乃是有分属的堂内弟子,你要是伤了我们两个,必遭报复,任你逃到何处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一说自己是堂内弟子,钱文义立即便道:“是魔教的人?”

    二人急忙点头道:“原来大侠知道,那便好办了,我们最怕遇上个手脚硬的庄稼把式,孤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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