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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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仙- 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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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朝拜一般俱都拱手弯腰,所拜方向,则是这山峰顶端的一具如来佛像。

    万佛朝宗,所凝聚的力量移山倒海。央宗在下方的身影和通证大师打出的这一件法宝相比,简直渺小的如同一颗尘埃。通证若非被逼到急处,也是不会动用慈云寺镇寺之宝的,眼见慈云寺为了一个血婴伤折了这么多人,若又放央宗离去,作为慈云寺的方丈,又如何向众僧交待。

    此宝出手,便意味着通证已放弃了活捉央宗之心,而起了杀意。

    一连数道红色刀光向上飞去,砍劈在灵山底部,除了发出数声轻微的碰撞之声外,不能阻挡这灵山下落分毫。央宗一见不妙,身形化为一道红影往旁边就走。通悔大师一声低喝,举禅杖一拦,封死央宗退路。央宗抽身往另一边走时,山峰底部照射出一道金光,一下笼罩在她身上。山峰之上,千万佛陀眼中放光,低声吟唱,在梵音之中,央宗只感到身上如被加上了泰山之力,压得她直往下掉去。

    轰隆一声巨响,央宗已被压在了地上,虽然身躯依旧挺立,但一双纤足已整个陷入地中。央宗身躯颤抖,试图举刀再砍,但刚把刀举起,便噗的一声,啼血刃反而插在了地上,以央宗为中心,灵山所压之地整个儿都在往下凹陷,地面开裂之声不绝,无数泥尘碎屑被压得往四面八方翻滚开去。

    通证方丈隆隆的声音道:“通悔师弟,还不动手”

    通悔大师面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他此时若是手提禅杖,走进央宗身旁,冲着她的脑袋打上一下,定然叫她香消玉殒。

    见到通悔大师迟疑,另一位慈云寺老僧怒道:“师兄舍不得下手,便让我来”在外祭那根戒尺阻挡舍利子伤人的僧人忽然飞身至灵山之下,伸手一点,空中数丈长的戒尺嗖的一声往央宗打去,所取之处正是央宗的头颅。

    通悔大师叹了口气,把眼一闭,这央宗终究是要死在慈云寺的手中。

    戒尺的尺影如同一口大铡刀,白光闪动中转眼到了央宗身侧,那照耀下的金光对央宗有无上的束缚之力,对于此宝则视之无物,在空中一个转折便劈了下来。

    央宗终于面露凄哀绝望之色,到此地步,凭她自己的本事已无可抵御这一击。自从成为血婴之身以来,所遭受到的除了被杀和反抗而杀人之外,有谁把她看做一个正常人过,本以为避居此地,可以让受伤的心稍微弥合一下伤口,遭受的却依旧是背叛和杀戮。愤恨不甘之意让她仰头大叫。

    在外飞驰的其中一颗舍利子调转方向,奔着那操纵戒尺的老僧打来,既然这慈云寺老僧一心要取自己性命,那么倒不如同归于尽罢了。

    戒尺所化虚影瞬间就到了央宗头顶,呼的落下,央宗把眼一闭,那轻拂在面上的劲气甚至都让她感觉得到死亡的降临。但狂风吹过,央宗居然并未感到疼痛,甚至那压在身上的无穷力量也正在一点点的减轻,让她足以靠着自己的力量,重新又站了起来。她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自己的头顶之上,一只手掌正托在上方,正好挡在了戒尺前方。

    这只手掌看上去与常人无异,柔弱无力,甚至感觉不到任何法力的波动。

    而顺着手掌看去,是一条穿着普通僧衣的衣袖,僧衣已经褪色,在手肘处还打着补丁。这是一个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年长老僧,两道白眉长得几乎挂到了胸前,连双眼都快被遮没了。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老僧,而老僧却丝毫没有去看众人,反而对着刚刚被他救起的央宗淡淡道:“老衲终于又见女施主一面了。”他一边说话,一边把另一手往远处一抓,即将打在另一名慈云寺僧人背后的舍利子上方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掌,十分轻巧的一把抓住舍利子,然后消失不见。老僧把手一翻,掌心之中已出现了刚才消失的舍利子。

    央宗根本不认得这位年老僧人,可是听他的口气,似乎早就见过自己。见到央宗面上的疑惑之色,老僧笑吟吟道:“风老堂主和老衲是熟识,老衲受他所托,答应照拂女施主。”

    听到这位老僧说起风堂主,央宗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似乎的确听风堂主说起过在小时自己差些丧命,是一位老和尚出手相救,这才能活到今日,难道如今这站在面前的老僧便是当初在雪域之中救过自己的僧人。

    不用央宗再次猜想,那些在外的慈云寺高僧自己便印证了她的想法,通悔大师和另外两个慈云寺老僧看着出现在央宗身旁的年长老僧,同时合十道:“师伯”能被这些人称为师伯之人,该是何等辈分。空中万佛朝宗的灵山也骤然缩小,金光消去,通证方丈巨大的法相收回,转眼又成正常人大小,通证手托紫金钵盂,向着老僧道:“师伯,你老人家怎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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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长老僧向着通证点了点头道:“方丈。”虽然辈分甚高,毕竟通证才是慈云寺方丈,这位慈云寺的太上长老依旧不愿失了礼数。

    结科科远方孙察由阳结主后  央宗根本不认得这位年老僧人,可是听他的口气,似乎早就见过自己。见到央宗面上的疑惑之色,老僧笑吟吟道:“风老堂主和老衲是熟识,老衲受他所托,答应照拂女施主。”

    “老衲若再不出手,只怕慈云寺就要亡于方丈手中了。我前些年特意回来告知你慈云寺有大难,本想让你意识到前途艰险,需要小心行事,可是让老衲失望的是你却带着慈云寺这么多僧人来为难一位小姑娘,我若是你师父,定用戒尺打你三下头顶。“老僧把手往上一抓,悬浮在央宗头顶的戒尺灵光消去,恢复成一尺二寸长一柄铁尺,然后往通证抛去。铁尺在通证头顶虚击三下后一个拐弯,又奔着另外一个老僧而去。“你的东西,还是你拿去的好。”

    那老僧连忙把戒尺收了,低着头道:“多谢师伯相救。”刚才要不是老僧把舍利子收去,他就算能打到央宗,也必被央宗临死一击而取了性命。

    通证沉声道:“师伯教训贫僧是应该的,但是这女娃儿连杀我慈云寺数条人命,断然不能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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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佛祖东来(三)() 
年长老僧道:“你是觉得死了几个同门心中不快,想要报复么。那我问你,既然你能谨守贫僧先前忠告,为何又着人前去为难这位女施主呢。通忏师侄之死,你也有责任。今日我若再晚来片刻,岂不又枉死数人。”

    通证道:“师伯明鉴,老衲本也不想多事,但那大法师抓了血婴去,若被他操控,后果不堪设想,贫僧为天下计才不得不派弟子去,好让大法师无法顺利的控制血婴。此事慈航静斋也有参与,也是出于此心。”

    年长老僧摇头道:“就算你不派人去,也无人能控制得了她。”

    通证虽然不信,但面对这位慈云寺不世出的老僧又不好当面驳斥,只得垂头道:“师伯佛法精深,参悟禅理,说得定然是对的。”通悔大师和另外两位老僧更不会出言反对。

    那年长老僧正和通证等人说话,央宗突然跃起,把手一挥,已从那老僧掌中夺走舍利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林深处飞去。

    通证等人欲要拦截,那老僧道:“由她去吧。”

    众僧眼睁睁看着央宗化为一道红影消失不见。

    数名慈云寺毗卢僧来到那另一个被央宗打倒的老僧处,从地上扶起人来,只见那老僧胸前被打了两个血洞,琉璃宝瓶阻挡的缘故,并未从要害穿过,而是在靠两肋处打穿了两个洞,受到伤害最重的反而是被野猪压了一下,可怜一把老骨头,顿时碎了好几节,整个人软绵绵魂迷不醒。

    通证道:“师伯此来只是为开释老衲莫要以怨报怨么?”

    年长老僧伸手在地上虚抓一把,立刻从地面之上吸起许多浮尘,这些浮尘洋洋洒洒的不停变化,不一会儿便化为一座规模宏大的寺院,里面佛塔、宫殿俱全。众僧全都看着那地上寺院,不知这是何意。通悔大师忽道:“这……这不是慈云寺么?”

    众僧仔细一辨认,果然这前后格局等等无不和慈云寺相仿,只是缩小了许多,且只把主要的几处建筑在地面之上显现了出来,当然也没有无数僧人在里面走来走去。

    老僧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老衲来时的慈云寺,如今再让你们看一看现在和不久之后的慈云寺。”他把手一放,这些尘土所化寺院失去控制,开始崩塌,一会儿佛塔倒了,又一会儿宏伟的宫殿逐渐模糊,化为一股烟尘消失,似乎是被火焚才如此的。没过多久,好好的一座慈云寺就只剩下残垣破壁。

    通证变色道:“师伯这是何意?”

    老僧的两道长眉抖了抖,连眼帘也都耷拉了下来,叹道:“等你们赶回慈云寺便自然明了了,贫僧早就告之你安分守己,便是想避开今日之祸,谁知你不听劝告。不过亡羊补牢未为晚也,慈云寺未必无救,且要看你等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了。”

    一名老僧道:“师伯之意是如今我慈云寺正遭到强敌围攻?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杀上我慈云寺……”通证扭头四顾,忽的恍然,慈云寺几位高僧几乎尽出,只留了一个通字辈的老僧看家,假如对方真的趁此机会来袭,确有可能大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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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仇不仇情艘学接月帆方最  众僧仔细一辨认,果然这前后格局等等无不和慈云寺相仿,只是缩小了许多,且只把主要的几处建筑在地面之上显现了出来,当然也没有无数僧人在里面走来走去。

    通悔大师忙道:“定是那大法师,也只有他有这般大的势力来犯我慈云寺,只是他如此之巧摸准了我等俱都外出,定然有人通风报信,难道我慈云寺有叛徒?”

    年长老僧道:“慈云寺叛徒是没有,就是你们太傻了些,中了旁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通证方丈和通悔大师等等立刻明白了老僧所说何意,此时恨不得即刻赶回慈云寺去,其中一个老僧有些抱怨的道:“师伯既然知道慈云寺有难,何必还来提醒师侄,自己即可处置一切。”

    老僧淡淡道:“若事事需要贫僧去做,还需要慈云寺做什么。况且如今遭到的一点小厄小难,与将来的大灾大难比起来,才更需要贫僧出手,可惜以我的本事,只怕也无关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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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证和一众慈云寺僧人再次震惊了,若连这位慈云寺仅存的太上长老都说出了这样的丧气话,那要有什么样的危难发生。通证想起未来佛之事,说道:“佛祖早就传下法旨,末法之日自有未来佛救世,所谓物极必反,当形势最恶之时,便是我佛重放光明时候。”

    老僧道:“天数有定,还需人争,这末法之日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更有可能两百年,未来佛出世也许十年之后,也许二十年之后,更有可能两百年之后,若魔道猖狂,黑暗弥张,便可以无穷尽的延长下去,恒河沙数无穷尽,佛祖之言虽真,却没定下期限。你们谁能等得,就莫要努力,慢慢去等这未来佛出世便是。”

    众僧一个个垂头丧气再无言语,既然此地已不想再留,当然是尽快赶回慈云寺,通证求老僧一起回去,坐镇慈云寺,那老僧却摇头道:“该来时我自己会来,你们只需记住我今日之言便是。通证,佛与寺与僧,谁大谁小?”

    通证道:“若为佛,慈云寺是小,佛为大;若为僧,慈云寺是小,僧为大。若为寺,有悖神佛。”其实早在先前通慈去雪域时,通证也说过类似的话,便是门派有兴有灭,佛门不可因一派兴衰而左右,故此慈云寺存亡对佛门的承续并不重要,但说得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老僧再次提醒,便是希望通证切不可把目光只放在慈云寺的一己之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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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僧点头道:“你记得便好。贫僧就先告辞了,日后自有相见之期。”他话一说完,身形竟然开始模糊起来,接着化为无数星星点点的金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众僧人纷纷躬身合十,口诵佛号。这一位慈云寺的太上长老亲自现身让慈云寺众僧又喜又忧,喜的是慈云寺总算还有这么一位手段通天的太上长老可以依靠,忧的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事实在惊人,似乎大难就在前方,连慈云寺能否承续都成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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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佛祖东来(四)() 
慈云寺僧众此次前来又未擒住央宗,还平白折损了数人,细想那太上长老的话也的确有些道理,假如一开始就对此事不闻不问,慈云寺又岂会接连折损数位高僧,但是关心则乱,通证作为慈云寺方丈,岂能真的一点都不为本寺考虑。

    林中又复寂静下来。

    木屋前一片狼藉,数个身穿白袍之人迅速在周围巡视了一遍,其中一人道:“未见方兄弟踪影,或许他已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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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人道:“那莫姑娘担心方兄弟安危,非要我过来一看,看来是多余了。”此人生得面目英俊,身材挺拔,正是蜀山的陈御风。原本他留在茅山之上,说过两日便回蜀山,谁知此时却又出现在这里。而他身旁的数人也同样是蜀山弟子,且是卜夷散人亲传的七位弟子,曾经和陈御风一起救过昊天堂众人。

    一个蜀山弟子道:“既然方兄弟无碍,还是尽快回山吧,师父如此着急让师兄返回蜀山,定有要事发生。”

    后地远科独孙恨接闹故情远敌慈云寺僧众此次前来又未擒住央宗,还平白折损了数人,细想那太上长老的话也的确有些道理,假如一开始就对此事不闻不问,慈云寺又岂会接连折损数位高僧,但是关心则乱,通证作为慈云寺方丈,岂能真的一点都不为本寺考虑。

    陈御风道:“师父他老人家没说到底是何事么?”

    “没有,但他让小弟来传话时面色慎重,难道没有一点笑意,且把我派出来后,便分别派人通知天师道和天玄宫去了。”

    陈御风沉吟道:“莫非那大法师又要掀风起浪,师父这才广邀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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