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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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仙- 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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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坐在大殿的最上方,说话声音不大,下方之人只看到岳光祖和贾光南、崇妙大师窃窃私语,并不知议论何事。

    不久之后,数道剑光从九华山升起,往南面御空飞去。

    鹤鸣山天师殿内,马武正和赵生、王长说话。自从当日央宗失踪,一行人也便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两边各自分开,带着伤残人马离开夏台。大法师倒也没有为难,再者他自己也受了重伤,手下更是死了不少,就算想要把方仲和慈云寺、慈航静斋这些人一打尽,他也做不到,索性任由他们离去。

    方仲一行人离开夏台之后便即分道扬镳,通悔大师带着通忏大师、通睿大师和几名阵亡僧人返回慈云寺,而慈航静斋略好一些,回去时静芸只是重伤,但死了两个门下修为精深的女弟子,这也是重大的损失。方仲这边蜀山和天师道是一起来又一起去,反倒损失轻微,只在闯夏台时伤了几个弟子,因为没有围攻央宗,一个弟子都未死去,可谓不幸之中的大幸。

    众人同来时还可谓同心同德,但在离去时,已然气氛沉闷,可说是不欢而散。此行央宗、仙儿俱都未救出,当央宗觉醒了血婴之躯时,人人喊杀,折损了无数人手还未成功,这让慈云寺和慈航静斋的人怎么高兴的起来。方仲同样心情沉痛,只是他的想法更多一些,原本指望慈云寺和慈航静斋的人帮着救人,可惜事与愿违,变成了杀人,方仲既不想看到央宗有何损伤,也不想看到慈云寺和慈航静斋的人有伤亡,结果任何一个想法都未达成,眼睁睁看着央宗远去。

    这一次救人之举不论是大法师一方,还是方仲这一方,都未得到任何好处。

    王长留守鹤鸣山,不曾参与此事,问起救人之行,马武便把此事说了一遍,听得那王长惊讶不已。

    “原来血婴可以这么厉害,幸好谁也控制不了她,要不然真是灾祸一件。”王长感慨道。

    马武道:“谁说不是,其实老夫当时见到,也生了务要杀之的心思,可方公子不让,觉得或可挽回血婴,便由他去了。”

    王长道:“大祭酒也认为那血婴并未迷乱么?”

    赵生插口道:“肯定没有,初时我等都以为她只知伤人,但当她身受重伤逃走,我们便知想得错了。若是迷乱之人,她怎么不伤方仲,临走时还抢走了一匹坐骑,听闻是被带走的仙儿坐骑。她既认得方仲,更晓得临危逃走,又岂能是迷乱之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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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武道:“这也不是一件好事,毕竟那血婴不知敌我,且多半是邪恶之人,伤人夺命之事稀松平常,难保不会来我天师道为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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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虚与委蛇(四)() 
王长道:“这倒是不可不防之事,我这就让人小心戒备,若当真见到了,能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只要不伤人,任凭她来去。”说完这话后,王长向马武告辞,自己出去向天师道弟子吩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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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王长一走,马武对赵升道:“且去看看方公子。”二人从天师殿出来,来到左边偏殿,那里有几间厢房。此刻厢房之中正住着方仲、姜文冼等人。马武来到其中一间厢房门外,门并没有关,可见厢房之中站着数人。

    马武和赵升一进来,里面的人纷纷施礼,马武笑道:“不必多礼,老夫只是来看一看方公子可还需要些什么没有?”

    在屋中站着的有鹞鹰王、司空谅、钱文义、金菊花,还有姜文冼和离夫人,而唯一的一张床上,方仲坐在一侧,神情郁郁,眼光看着床褥之上躺着的一具尸身。尸身面容娇美,身形苗条,虽有薄被盖着,亦可看出那修长身段凹凸有致。可惜如今的她却双目紧闭,没有一点气息。

    冰凉苍白的脸已被擦拭的一干二净。

    鹞鹰王道:“大祭酒客气了,我家公子十分关心三位道长的伤势,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马武道:“普玄、定观还有张道长都在安心养伤,没有大碍,诸位请放宽心。倒是姜兄受了不小的伤,如今可好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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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文冼道:“都是些皮外之伤,吃过几颗丹药便没有事了。”

    马武道:“这便好。”他一眼看到仙儿躺在床上,叹气道:“这位姑娘是从我天师道被人带走的,可惜马某本事低微,救不得她。若是少司命还在的话,便不会有这等事发生。”仙儿跟着普玄等人来到天师道,后被少司命带入古墓,这件事马武是知道的,因着这层关系,马武确实希望仙儿能好好的活着。

    姜文冼道:“此事怪不得大祭酒,其实我等也不知该当如何是好,若仙儿好好的活着,还是原来的样子,也不过是个无忧无虑的痴儿。”

    马武又向方仲道:“方公子,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

    方仲回头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多谢大祭酒关心。仙儿没有死,她还会活转来。”

    马武愕然道:“不是说她的魂魄已尽都跑到另一人的体内了么,这无魂魄之人,你就算再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也没有用。”

    方仲道:“本来血婴便是一体,却强行分成了两分,我也不指望能重新拆分开来。之所以留着尸体,当然别有打算。”

    马武道:“恕老夫无知,莫非你想那另一个终究会伤重亡故,便留着这个以防万一?可是血肉之躯,岂能放得长远。”

    金菊花插口道:“这倒不用担心,妾身死过一次,便是得了方小哥相助,口含一颗定颜珠,保住尸身不腐,离夫人才有机会从容做法,救了妾身回来。如今仙儿的尸身亦是如此,她的口中已放了此珠。”

    “哦?”马武凝神细看,果然见仙儿的口鼻处有蒙蒙白光冒出,且仙儿如今模样,除了白皙一些外,和沉睡没有什么两样。其实仙儿并非因为亡故之后没有血色才变得惨白,而是在古墓之中住了这么久不见日光,本就是白玉无瑕般的面容。

    马武道:“既然身子无恙,便只缺魂魄了。不知方公子还有何打算?”

    方仲道:“打算是有,只是此事我做不得主,只是把想法告知给了姜伯伯、离夫人,由他们决断。”

    马武目光投向姜文冼和离夫人,二人沉默了片刻,姜文冼才道:“仙儿和央儿既然是一分为二之身,如今合二为一,再拆分开来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仙儿身躯,仲儿的意思是留给金玉。”

    “金玉?”

    方仲点头道:“是。”马武对离金玉不熟悉,方仲便把金玉之事简单说了一遍,连同离金玉被大法师下了禁制,最后亡故在丰都神宫的事都说了出来,最后道:“现如今她的魂魄就留在了丰都神宫,擅闯丰都神宫之事未向大祭酒禀告,还望见谅。”

    马武摇头道:“方公子又非外人,这丰都神宫旁人进不得,你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你能随意出入那丰都神宫,连老夫都感到惊讶。”

    方仲道:“以前不能随意进出,是因为里面有阴长生在搞鬼,如今那里空无一人,只要知道丰都神宫奥秘,解开进出之门,便没有什么危险了。”

    马武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女孩儿也是可怜,既然她的魂魄留在了丰都神宫,那何不尽快把她召出来,尽早还阳?”

    方仲摇了摇头道:“她的魂魄依附在大法师的法宝之上,若要召回,定连此宝也一同召出,而此宝却是大法师之物,岂非重走离金玉之路。”

    日月蘸金轮可是大明轮法王的看家法宝,只要离金玉带着此宝复生,定会被大法师感知到,到时夺宝杀人,是毫无疑问之事。除非把仙儿尸身也运入丰都神宫,让离金玉借仙儿之身直接在丰都神宫之中复生,借阴阳界之力或可逃过大法师感应。可是难道以后的离金玉就一直生活在丰都神宫之中了,永不踏入阳世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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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鹞鹰王道:“要想安全无恙的救活那丫头,除非杀了大法师。”

    一听此言,马武和赵升都摇了摇头。

    离夫人淡淡道:“救金玉并不急于一时,反正仙儿身子无恙,尽可等得。”

    方仲道:“现在也只有如此。但金玉魂魄在丰都神宫之事,还望大祭酒多多在意,莫让无关之人又闯入丰都神宫。”

    马武正色道:“丰都神宫本就不是让人乱闯的地方,方公子特意叮嘱,老夫更会加派人手好好看护。赵升,你待会去选几个得力之人,随时守在丰都城外,严防有外人乱闯,若有异常之事速来禀告。”

    赵升道:“弟子知道了。”

    姜文冼道:“其实此事不需麻烦大祭酒和贵派弟子,我和贞儿已商量过了,决定暂时留在天师道,而贞儿原来的那些转生堂弟子,大祭酒若不嫌弃,可否给他们一个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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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虚与委蛇(五)() 
转生堂的人并不以武力见长,倒和天师道的弟子一样,经常与鬼魂打交道,此次从大法师那里投奔离夫人的转生堂弟子并不在少数,这样一伙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是一股极强的势力,天师道若能将之纳入门下,当然可以壮大自身实力。

    马武又惊又喜道:“这个……这些兄弟乃是因为夫人之故而离开大法师,如今留在老夫这里,只怕会让他们失望。”

    离夫人道:“大法师所作所为天怒人怨,且并不能相容他们,跟着我也只是想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可如今我爹已故,神教想恢复旧观已不可能,我和姜郎自身难保,他们跟着我只能吃苦受罪,倒不如让大祭酒收留,而我夫妻二人暂时也不会离开这里,我要亲眼看到仙儿活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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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武道:“只要这些兄弟愿意,老夫当无不允之理,就算是不愿意的,任凭他去,绝不留难。”

    离夫人道:“多谢大祭酒盛情,我会在这里留下一座还阳法阵,供这些转生堂旧人使用。”这等于天师道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马武更是喜动颜色,连声说好。至此神教已四分五裂,驭兽堂雷鹏、萧庆、锻金堂欧旭父子加入了蜀山,而御风堂、邀月堂已亡,转生堂又并入天师道,昊天堂也已独立于外,神教剩下的几堂则彻底为大法师掌握,昔日辉煌的大德崇商教就此烟消云散。原本离夫人还有为其父留一支忠心人马的打算,但是随着离教主身亡,这最后的一点想法也消失了。

    姜文冼道:“我夫妻二人愿意到那北斗治居住,顺便把仙儿尸身带去,就近守着丰都神宫。”

    马武道:”北斗治是大治,老夫常去坐镇,等鹤鸣山的事处置完后,老夫亲自带二位过去。”

    马武走后,方仲道:“姜伯伯真的打算长住北斗治?”

    姜文冼道:“在仙儿不曾活转之前,的确不想再东奔西走,至于央儿,也不知她去了何处,此事只能拜托仲儿你了。”

    方仲道:“姜伯伯放心,侄儿定当找到央儿。”

    鹞鹰王道:“就算找到了,只怕也劝不回来。”

    一听此言,众人又都露出失望之色,央宗本来就对姜文冼和离夫人没有多少亲情可言,就算她没有迷失神智,成为血婴之后也不可能转了性,突然就对姜文冼好了起来。

    钱文义道:“我想不止是我们想知道她在哪里,旁人更想知道她的所在。”

    鹞鹰王道:“不错,不论是大法师还是慈云寺和慈航静斋,都吃了大亏,若是血婴落到他们手中,定难逃亡命之祸。那大法师真是作茧自缚,本以为可以控制血婴,没想到也会失手,可惜当日血婴没有杀得了他。”

    一想到央宗受伤遁走时的眼神,方仲便感到心中难过,他站起身来,向姜文冼和离夫人道:“侄儿去看一看三位道长。”

    姜文冼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和贞儿便足以。”

    方仲从厢房出来,鹞鹰王、司空谅、钱文义等跟在他身后,从天师殿旁边的小路往后山而去,到至益亭,便见远处小楼的空地之上,一人正坐在木椅之上抚琴,身旁还站着一人,正是莫雩和羽音二人。

    莫雩双目微闭,双手在琴上轻轻弹拨,清悦的琴声如月光洒下,流水轻淌,闻之让人心中一松。

    羽音见到方仲等人来了,轻轻用手一拍莫雩肩头,说道:“方公子来了。”

    莫雩停手不弹,睁开眼笑着道:“方大哥。”

    方仲走到近前,说道:“莫姑娘,你怎么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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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雩道:“我不喜人多,嫌前殿喧扰,故此和姑姑到了这里来。方大哥可是来看望三位道长,他们都在屋里将养,好得很呢。”莫雩站起身来,把瑶琴抱在怀中,面容红彤彤的甚是可爱。

    方仲道:“上次劳烦你为我寻人,还未说一句感谢的话,莫姑娘不要见怪。我知卜筮辛苦,多有受伤害之虞,现在可好些了么?”

    莫雩道:“小事一桩而已,方大哥不用担心。”

    方仲叹息道:“可惜虽得你相助,却依旧没救回人来。”

    莫雩笑道:“方大哥不需自责,其实在小妹看来,若无方大哥前去,央儿姐姐也许会是更坏的结果,但方大哥去了,这才让大法师未能顺利控制央儿姐姐,所以许多事不能只看结果,而要看你我都做了什么。”

    方仲道:“听你一说,我倒真觉得心中好些了。”

    金菊花道:“莫妹子,你是心灵手巧之人,如今方小哥又为央儿不知在何处而担心,不如你再卜筮一番,告诉我们上哪里去寻,岂不方便。”

    莫雩正要说话,羽音先一步道:“血婴之力甚大,求取一次自身损害也大,且她是大活人一个,随时都会走来走去,就算我家姑娘算出了她在何处逗留,等大家赶去,她又不在了,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若依姑娘之言,不停卜筮那血婴下落,我家姑娘只怕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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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菊花听得羞愧不已,忙道:“是我口不择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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