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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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仙- 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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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文冼道:“贞儿所说有理。”

    方仲让普玄和仙儿等人到树下避雨,又从狰狞兽的随身包裹之中取出一条油布,那是他昔日去雪域时的备用之物,挂在树杆之上,便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小小帐篷。众人收拾妥当,往鹤鸣山前山而去。

    何盈把望天犼放出,这样一只神奇异兽让旁人纷纷侧目,姜文冼等人一直没有来得及向方仲打听何盈来历,此时才知这姑娘身手不凡。何盈骑在望天犼上紧跟在方仲的狰狞兽身旁,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向方仲道:“你刚才去追那个司空谅,为什么他回来了,小兰却没有回来。”何盈心思细腻,发觉方仲的面色很不好看,而新出现的几人分明和方仲很熟,却只字不提小兰,这其中定有古怪。

    方仲看了眼何盈,淡淡道:“她是鉴花堂的人,不会回来了。”

    何盈其实也不喜欢小兰,因为小兰总是在无形之中带给她一种压抑的感觉,但又找不出原因来,如今听方仲一说才恍然大悟。

    众人还未到鹤鸣山前山,便看到三圣宫浓烟滚滚,已烧了起来。前方的宣师兄惊道:“我来时大祭酒还说要在三圣宫迎敌,怎么才一会儿便被火烧了,难道对方如此厉害,大祭酒连阻挡一下都做不到。”

    鹞鹰王道:“不是老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果大法师真的倾巢而来,你天师道再多的人也不是对手。”

    赵升道:“那倒不见得,我家天师修为精湛,所传道法别出心裁,不见得输于了他。这三圣宫的火或许不是敌人所放,而是大祭酒自己放的,正好可以堵塞山道,为收拢人马拖延时间。”从迎仙阁上鹤鸣山,过山道的第一处险地便是三圣宫,若在此处打斗,地方狭小,根本施展不开,而过了三圣宫便是天师殿,殿前有一巨大广场,殿壁写‘道法自然’四字,本就是天师道弟子练法修道之地,马武若把对战之地放在此处,的确有可能做出烧毁三圣宫以阻挡对方大队人马迅速上山的举动。就算天师道弟子个人修为低微,但结阵对战,几个几十个御空而来的高手,若是陷身大阵,一样可以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当年巫鬼道遗风犹在,蜀地独尊,曾让昆仑侧目,谁若是轻视必然会后悔。

    后科不地情孙球接冷结情太阳赵升道:“我这就和师兄前去。”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古墓,那墓顶被劈了三道惊雷之后,上面已寸草不生,露出一个磨盘大小的黑洞,周围一圈掀翻的破碎墓砖和烂泥。只要天相不解,那就说明少司命和张道陵还在里面坚持。赵升向方仲道:“方老弟,张天师迟迟不出,大祭酒又派人来唤,我不能再留下了。也不知那大法师因为何事怪罪于我天师道,就派遣大队人马前来,在下就算明知力量卑微,亦要为保全我天师道出力。此处就拜托方老弟了,若见张天师出来,请他速来天师殿。”

    众人从旁边的小路绕过天师殿,终于看到在殿前的广场之上已聚集了不少人,几乎都是天师道弟子,有身穿道袍的,有穿铜甲的,人人手持兵器,样式不一,正布成一个古怪的阵势,前方一排的人持兵器对外,而后方一排的人却持兵器对内,数十人围成一圈,在这数十人之外,又有数百人和前方之人一样,组成一个个圆形战阵,整个天师殿前便都是一圈圈的战阵,而这些战阵又相互靠在一起,组成一个更大的圆圈……后来之人几乎毫不犹豫的便数十人一组,组成一个小的战阵,加入前方更大的一个战阵之中。

    显然天师道弟子对此战阵早已熟悉之极,不用安排便知要如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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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永别(十五)() 
而在这个古怪的大阵前面,竟已有二人动上了手。 那动手之人一个手持一只巨大的青铜茶壶,另一人骑在一匹三头异兽之上,手持一柄松纹剑,在前面打得劲气四溢,飞沙走石。

    方仲一看那和马武对战之人,脱口而出道:“卢公礼”

    姜文冼也诧异道:“真的是他。”姜文冼已知卢公礼才是昆仑内的叛徒,更是陷害他的罪魁祸首,昆仑落到如此地步,一大半的功劳要归于他的头上,故而对此人极其痛恨。反倒是钱文义见到卢公礼,面露复杂之色,毕竟在昆仑时是他恩师,总有些香火之情。

    三圣宫大火冲天,烈焰正好阻挡住进天师殿的入口。虽然此地离着古墓较远,空中乌云遮盖,细雨绵绵,却浇不灭大火。殿前空地除了卢公礼外,还有二三十个高矮不一之人,这些人背靠火光,反而看不清面目。而在三圣宫外,隐隐听得有喊杀之声,似乎还有许多人在外没有进来,且和天师道三十六治随后赶来的人起了冲突,看起来今日这场杀戮不会小了。

    赵升道:“果然如我所料,已经打起来了。”

    方仲看了一眼天师道弟子所布的这个古怪阵法道:“能够进到这里来的人修为都很高,不知贵派现在布的这是个什么阵,能挡得住么?”

    赵升道:“没有问题的,只凭区区二三十人,就算本事很大,想破我连环鬼门阵,根本不可能。此阵乃是当年巫鬼道传下来的,善于以弱刻强,倚多为胜,别看布阵之人修为不高,结成阵势便如同是一个人,且一环套一环,只要陷身进去,不死也伤。”

    见赵升如此自信,众人心中略安。

    姜文冼看着阵前二人相斗,怒道:“卢公礼既然不是我昆仑派中人,为何还施展我昆仑剑法,当真无耻,待我上前骂他几句。”众人来到鬼门阵前,那王长手持一柄镔铁长剑正在掠阵,见到赵升和方仲等人都来了,喜道:“诸位来得正好,大祭酒为了拖延时间,不得不和这些妖人赌斗,如今正在关键时候。”

    马武曾经和卢公礼打斗过一次,二人修为相仿,但从当时对战而言,马武功法上有些吃亏,如果不是急于取胜,二人就算打个数百回合也可以不分胜负。

    姜文冼高声喝道:“卢公礼,你这奸险小人,还有脸在人前现身,你看看我是谁”

    卢公礼正和马武打得难解难分,骤然听到喝声,往对面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他手中一慢,被马武连续数招抢攻,硕大的茶壶飞来飞去,一黑一白两道鬼气环绕在身前,向着卢公礼的头顶狂砸不已。卢公礼用松纹剑抵挡,当当声响,震得他座下离朱连连后退。论力量卢公礼肯定不如马武,这样硬碰硬的对战反而吃亏。

    姜文冼继续道:“你欺师灭祖,反叛同门,不但恬不知耻的施展我昆仑剑法,还使用我昆仑宝剑,快把松纹剑还我。”

    卢公礼被姜文冼的突然出现分了心,一下子落入下风,他心中恼怒,喝道:“老夫根本就不是昆仑中人,而是大明轮法王座下千幻上师,姜文冼,你看仔细了,我施展的可是你昆仑道法。”他被马武迫退几步后,周身爆发出密集的骨骼爆裂之声,人影瞬间变得高大,原本的长须长者面容也变得狰狞万分,额头之上红色光芒一闪,已出现了一只妖目,接着噗噗噗数声响起,从他肋下一下子又出现四条手臂,转瞬成为了一头六手的怪异之躯。他另外五只手同时一招,各种光芒从身边飞出,落在手中,刀、锤、金环、铃铛、软鞭纷纷现身。

    卢公礼举手中圆锤往马武的大茶壶上狠狠一锤打去,二者都是沉重之物,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在场之人耳鼓生疼。二人都向后仰了仰,马武只有一只大茶壶在手,要稳住之后才能再次出手,卢公礼可不是,他那圆锤反震开来后索性往旁边一扔,另一只手中的铃铛向前一晃,叮铃一声轻响,一圈无形声波扩散而出。

    马武骤然听到铃音,脑中一阵晕眩,他情知不妙,慌忙向后飞退。卢公礼手中长鞭向前一甩,冷笑道:“往哪里跑”啪的一声响,已结结实实打了马武一鞭。这一鞭绕过茶壶,抽在马武的背后,马武向前一扑,口一张,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尽都吐在了自己的茶壶之上。

    王长赵升大惊失色,二人同时抢出,一个把长剑向卢公礼一指,喝道:“定”另一个则手抓一张符纸,火光燃起的同时长剑指地,喝道:“急急如律令,敕”卢公礼只觉得身上一沉,周围有一股无形之力降落在自己身上,虽然力量不是很大,但却足以让自己转动不灵,而在地上则阴风一卷,突然冒出数只白森森鬼手,来抓离朱神兽。卢公礼一声大喝,一股庞然巨力一震,王长一声闷哼,向后退了几步,施展的禁气咒顿时瓦解。那离朱神兽本是卢公礼从昆仑山上抢来的,守护火灵阵之用,本就是阳刚之物,见到数只鬼手抓来,它三只头颅同时张口,向外喷吐烈焰,火光烧灼下,几只鬼手瞬间化为青烟消散。

    二人虽然伤不了卢公礼,但马武却得此机会脱身,他持着大茶壶飞身返回阵前。王长赵升各自收剑,向马武道:“大祭酒不要紧吧。”

    马武喘息摇头道:“没有大碍,只是想不到这卢公礼比当初我和他动手之时更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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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仲道:“其实他本就有这种本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到万不得已不施展出来罢了。”方仲雪域一行,已见多了佛祖座下之人施展法相,当然不觉得奇怪了,便是姜文冼也已见惯不奇,倒是让钱文义震惊不已,彻底相信卢公礼是隐藏在昆仑内的奸细。

    艘仇仇科方艘球由孤孤阳最  卢公礼正和马武打得难解难分,骤然听到喝声,往对面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他手中一慢,被马武连续数招抢攻,硕大的茶壶飞来飞去,一黑一白两道鬼气环绕在身前,向着卢公礼的头顶狂砸不已。卢公礼用松纹剑抵挡,当当声响,震得他座下离朱连连后退。论力量卢公礼肯定不如马武,这样硬碰硬的对战反而吃亏。

    卢公礼打败马武,向着姜文冼冷笑道:“老夫不用昆仑道法时,只有更加厉害,姜文冼,你既然没死,不如我劝你一句,玉虚宫已亡,投到我的门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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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永别(十六)() 
姜文冼道:“别痴心妄想了,在下就是去地下做鬼,也胜过做大法师的走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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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公礼怒道:“不识抬举。”他举目一扫,看到钱文义和方仲也在人群之中,他对方仲有些忌惮,当然不是怕他本人,而是怕阴长生,卢公礼冷笑道:“老夫的徒子徒孙俱都来了,文义,你是我徒弟,为师昔年待你不薄,见到我还不出来见礼?”

    钱文义沉脸道:“在下是昆仑弟子,不拜邪道。”

    卢公礼仰头笑道:“迂腐,你既然拜我为师,就是我卢公礼的门徒,却还说什么昆仑弟子,只怕你愿意旁人都不愿意,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文义,老夫看你是个老实之人,这才收你为徒,可不是为昆仑收徒,之所以有秘密瞒着你,是担心你口风不紧,泄露了机密之事。如今大事已定,已不需隐藏,你只要走过来,就还是我卢公礼的弟子,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就算你不在乎这些富贵,想要求大道得长生,我佛有的是大神通。”

    钱文义摇头苦笑道:“荣华富贵非我所想,大道长生也非我所欲。”

    卢公礼道:“那你要想怎样?”

    钱文义看了一眼身旁的金菊花,说道:“原世间太平无事,然后寻一山清水秀之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家人相亲和睦、白头偕老足矣。”

    卢公礼见到钱文义和金菊花二人那脉脉相望的眼神,立刻明白钱文义所言是何意,他怒道:“气死老夫了,你这不成大器之人,居然贪图一介女色,你既不认我为师,我也不需和你客气,落到我手定杀不赦。”

    方仲骑着狰狞兽向前几步道:“卢公礼,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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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公礼见方仲说话时还是原来的语气,知道那阴长生并未附身,心中稍安,他冷笑道:“方仲,你借助旁人之力来与老夫相斗,算什么本事,有胆只凭自己本事和我堂堂正正一战。”

    敌地地不方艘察由孤学最球  卢公礼怒道:“不识抬举。”他举目一扫,看到钱文义和方仲也在人群之中,他对方仲有些忌惮,当然不是怕他本人,而是怕阴长生,卢公礼冷笑道:“老夫的徒子徒孙俱都来了,文义,你是我徒弟,为师昔年待你不薄,见到我还不出来见礼?”

    方仲虽然修为提高,但就算施展了役鬼法,也只是提高到炼神初期,卢公礼不变身时或可一战,变身之后便多半不是他的对手,除非召出阴长生对战。但卢公礼已知方仲秘密,先行用言语挤兑住方仲,好让他弃长不远,反用其短。

    方仲冷笑道:“你多大年纪,我多大年纪,却说要和我堂堂正正一战?”

    卢公礼道:“那你找一个和老夫年纪相近的人来打,免得说老夫以大欺小。”

    在场的人除了马武较老之外,只有鹞鹰王岁数高大,他一听此言,喝道:“让我来领教一下阁下高招。”身子轻轻一纵,已越众而出,便要与卢公礼动手。方仲喝道:“且慢”他和卢公礼交手数次,知道凭鹞鹰王的本事也赢不过卢公礼,他骑着狰狞兽向前一冲,把卢公礼吓了一跳,举兵刃喝道:“想二打一么”

    方仲拦下鹞鹰王道:“老爷子稍安,这卢公礼妖法古怪,你连趁手的兵刃都没有一件,犯不着上去冒险。”

    “可就这么看着他耀武扬威?”

    方仲还未回话,姜文冼接口道:“当然不是。”他在白泽背上一摆手中惊虹剑,向卢公礼道:“在下年纪也不如你这老匹夫高大,但若再加上一人,或可相仿。”离夫人微微向前走了一步,看这情形,乃是想以姜文冼和离夫人二人对战卢公礼。他们二人如今和卢公礼是宿仇之人,此刻出来应战,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

    卢公礼冷冷瞥了二人一眼,见姜文冼不过是练气后期境界,只有离夫人修为略高,但也只是炼神初期,和鹞鹰王相似,二人加在一起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他冷笑道:“你二人想死,就尽管过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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