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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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仙- 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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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离夫人的话,她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到底是谁。方仲沉吟道:“这次进鉴花堂救离夫人,你就和小兰留在这里看着这些女孩儿,只我和央儿陪姜伯伯进去即可。”

    这话又触到了离金玉心中所忌,她如今最怕的就是旁人把她撇在一边。离金玉回转头道:“只你们去得,我便去不得,这一次我一定要去。”

    小兰道:“仲哥哥是担心这些女孩儿安危么?我反正没有事做,就留在这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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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仲无奈道:“金玉一定要去,那就兰妹留下吧。”

    方仲和央宗、离金玉到树林中牵了各自坐骑,来到姜文冼身旁。姜文冼和钱文义、金菊花已准备停当,见三人到来,姜文冼道:“这一次进去宜快不宜缓,救了人就走,能够不惊动人最好,若是惊动了少不得要大杀一场,到时候钱师弟和弟妹先走一步,我和仲儿断后,金玉和央儿带人离开,各位觉得怎样?”

    钱文义道:“没有问题,方仲精擅遁术,我们可以借用他的法术进入鉴花堂,直达地牢之内。”

    姜文冼道:“仲儿遁术虽精,这种地方万一有什么禁制的话,靠遁术也没有用,而且地方狭窄,被围住了很难脱身,为防万一,师弟和弟妹便守在地牢之外。”

    金菊花见小兰没来,问道:“小兰去了哪里?”

    方仲道:“那几个孩子无人照看,便留她一旁照顾,况且救人之事她已尽力,剩下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金菊花总觉得心中不安稳,抱怨道:“她当初和我进鉴花堂时可是保证过的,一定会救出离夫人,如今却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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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百花楼(九)() 
小兰在大家眼中柔弱无力,也只有金菊花知道小兰底细,对她不进鉴花堂而有些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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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仲道:“我会用遁术助大家隐身,希望不会惊动里面的人。”他双掌凝气,一个个符咒打出,在每人身上都打了一道地遁咒,在所有人都遁入无形之后,自己才在火光一闪中消失无踪。

    花间坊是鉴花堂仅次于群芳院规模的地方,由七八座宫苑式高楼组成,里面和其他门派相仿,有各种炼药、炼器的场所,更有一些关押处刑之地。与别的门派不同的是这里的管事之人都是女子,而男子在这里都是奴仆一样的存在,毫无地位可言。这些男的也必须是长相不错、乖巧听话,才能活得下去,他们有贪图美色而被勾引上当的,有仗势欺人以为可以强抢美女的,更有痴情男子倾心爱慕而落入圈套的,总之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被弄到鉴花堂里来,本以为进了天堂,谁知都是红粉骷髅的地狱。

    一处花树下风声一响,数条人影闪现而出,正是方仲等人。

    金菊花指着花间坊旁边一处并不显眼的宫楼道:“我和小兰就是从里面出来的,这楼看上去不起眼,但下面却是个溶洞,地牢就在那里。我在鉴花堂几年居然不知这楼里还别用乾坤。”

    姜文冼道:“此楼看上去无人守把,莫非看守囚牢之人都在楼上?”

    金菊花摇头道:“不会,这楼有个名称,叫做花客楼,如我们这般的女子,是绝不会想到这里来的。”

    “花客楼?莫非此楼有什么古怪不成?”

    金菊花面色有些复杂,说道:“花客楼平时没有什么人,只有当花圃之中培养的女孩子到了年纪,可以出师之时,便送到这里来。”

    姜文冼道:“送来这里做什么?”

    金菊花笑了笑却没有说下去,而是冲着钱文义道:“知道什么是花客么?”

    钱文义见金菊花问自己,茫然摇头道:“我怎么知道?”

    金菊花道:“花客自然是来赏花的客人,才称之为花客,花客楼便是给花客赏花的地方。一朵花好不好,娇艳不娇艳,只有花客鉴赏之后才会知道。”

    金菊花虽然说得隐喻,但姜文冼和钱文义都不是傻瓜,马上就猜出了其中的意思,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什么花客楼,分明就是摧残女孩子的地方。

    姜文冼道:“原来是一处伤天害理之地,把地牢修建在这种地方,倒也班配。等一会我们进去时也不需客气,这楼里之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人,杀个干净就是了。”他轻轻一催座下的白泽,此兽身影向前一闪,瞬间消失,又在不远处现出身形,然后再次闪烁,两三个瞬移已到了花客楼楼下。姜文冼抽出惊虹剑,向身后看了一眼,见方仲等人络绎而来,他低声道:“钱师弟和弟妹守在门口,但有从楼中出来的,见一个杀一个”

    金菊花早已把如何去地牢告之给姜文冼,故此他一进入花客楼,便奔着第一层左侧的走廊而去。此楼看上去并不华丽,但里面却装饰的十分漂亮,无数珠帘花饰装扮在门楣窗楞之上,连墙上都悬挂着许多艳丽图画,是丹青高手所作,本以为定是风雅美景,谁知大都是描述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风,肉欲横陈,让人见之耳赤。这整幢楼内的装饰都是如此,充满了诱人之意,难怪叫做花间楼。

    方仲和央宗、离金玉跟随在姜文冼身后,自然也看到了这墙上如春宫般的图画,但方仲和央宗对此毫不稀奇,当初在雪域之上所见的佛像比之更加露骨,图画所绘尚且不及,自然当做等闲看。央宗一路过去,一路观赏,指着一副图画对方仲道:“这一幅倒有些我佛的和合之意。”

    离金玉本已羞得不敢抬头,听央宗说起,偷眼一看,见这墙上所绘男女赤身搂抱,形状不堪,分明是张风月宝鉴,而央宗和方仲居然见怪不奇,还驻足评,愈加相信央宗所说她和方仲做下了不堪之事来。离金玉又气又难过,冷哼一声,从方仲身旁一穿而过,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经过之时肩头用力一撞,把毫无戒备的方仲差些从狰狞兽上顶下去。

    方仲在狰狞兽上晃了晃,再看离金玉时,她已追着姜文冼而去。姜文冼的声音在前面道:“我找到入口了。”

    方仲和央宗穿过一处门厅,眼前出现一堵石墙,说是石墙,倒更像是地下凸起的一个小山头的山壁。这石墙之上建着一扇铁门,旁边还有一张陈旧桌椅,墙上挂着一盏点燃的油灯,灯火微微晃动。此地似乎是看守之人所坐,只是那看守之人已被小兰杀死在了地牢之中,这里便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了。

    艘不科仇方敌球战阳地接孙故小兰在大家眼中柔弱无力,也只有金菊花知道小兰底细,对她不进鉴花堂而有些疑心。

    姜文冼和离金玉已站在这铁门旁边,姜文冼对方仲道:“仲儿,我和央儿、金玉进去,你留在这里守着,以防被人瓮中捉鳖。”

    方仲虽然也想见一见这真正的离夫人长得什么样子,但正如姜文冼所担心的那样,万一这里面还有什么禁制,被触发之后可以把人困住,那就必须有外人施救,几人之中恐怕只有自己才可以仗着遁术来去自由一些。方仲点头道:“姜伯伯尽管放心,小侄会小心在意的。”

    姜文冼轻轻一推铁门,铁门本就没有关严,虚掩的门吱呀一声敞开,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姜文冼把手一招,挂在墙上的油灯被摄入手中,他一手提剑一手提灯,向黑暗之中钻去。央宗先进去,离金玉就要钻进去时,方仲道:“金玉。”

    离金玉停下身子,面带不悦之色道:“叫我有什么事?”

    方仲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离金玉心中委屈,撇嘴道:“我哪里敢生方公子的气,不怕我爹和姐姐责怪么?”

    方仲笑道:“你又胡说了,他们怎么会怪你。”

    离金玉道:“他们两个都向着你,你当我不知道,不过等救出娘亲之后,她一定会向着我的。你要没什么事,我可要急着去见我娘了,免得又被央儿姐姐抢了先去。”她向方仲露出一丝傲然微笑,转身钻入走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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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百花楼(十)() 
姜文冼从洞口进去,一开始可见通道四周都是石砌高墙,支撑着洞顶不至坍塌,等走过一段路之后,脚下变得崎岖起来,人工雕琢的痕迹渐稀,洞壁潮湿,出现了一根根石笋,被手中灯光一照,闪烁出点点星光。%那时石笋之中的石英在反光。他一直向下走去,潮气也越来越重,直至眼前终于出现了第一间铁笼。这间囚牢铁门打开,且歪斜一边,似乎已经荒废,里面躺着几具白骨和一些纠缠在一起的长发。

    姜文冼心道这里面关押的看起来大都是女子,既然这地牢是建在花客楼下面的,说不定所关押的也是那些被带至花客楼而不甘屈服的女孩子,这才有如此下场。他再向前走了几步,终于见到接二连三排列的铁笼分布在这溶洞之中,有大有小,俱都是锈迹斑斑、一片狼藉。此地正是金菊花所描述的地方。姜文冼按下激动心情,身子一纵,持着灯在这些牢笼之前飞身穿过,在穿过的同时,目光灌注,向这些牢笼看去。

    组成牢笼的铁栏一根根闪烁而过,在灯光照耀下,里面的场景如浮光掠影,似乎一瞬间,曾经死在这里的众多冤魂都活转了过来,纷纷站在牢笼之内或睡或躺、或站或立,一个个娇颜依旧,眉眼带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真实,当她们转过头来时,模糊的面容骤然清晰,变化做离夫人当年模样,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姜文冼再一眨眼,眼前佳人却又消失,回复成满地狼藉。他啊的一声叫,在一间牢笼前停了下来,宝剑杵地,低着头不停喘息,倒不是他气力有所不续,而是心神振荡,一想到玉人数十年被囚,当初亭亭玉立,到如今眼前尽都是白骨,不知会变化成什么模样。就在这一瞬间,他反而有些不敢再见。人说近乡情怯,其实故人相见亦是如此。

    一缕黑乎乎的长发从一间牢笼之中探出,缓缓伸到低着头喘息的姜文冼身下,无声无息,如同清风拂面,接着向上一抬,已托在姜文冼下巴之上。

    敌仇不仇鬼结察陌闹独术孤

    敌仇不仇鬼结察陌闹独术孤  一缕黑乎乎的长发从一间牢笼之中探出,缓缓伸到低着头喘息的姜文冼身下,无声无息,如同清风拂面,接着向上一抬,已托在姜文冼下巴之上。

    姜文冼吃了一惊,但并未乱动,而是随着这缕长发的抬起,他的头也跟着仰了起来。

    眼前一间牢笼之内,一条悬挂在铁栏和石柱之间的身影把漫天长发一收,接着身影从空中落下,缓缓飘至铁栏之前,一对闪烁着光芒的眸子怔怔看着姜文冼。姜文冼只觉如同在梦中一样,他看着眼前人影,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得出来。

    一个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姜郎,你终于来了?”这样的相见她原本期盼了很久,但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直至彻底死心,故而但这一刻真的需要一句感天动地撼人肺腑的话时,她却已想不起要说什么话来。姜文冼手中的油灯掉落,一下子倾翻在地。飞洒的火油让火光瞬间亮起,又复减弱,但灯芯并未熄灭,依旧在歪倒的油灯内跳动。火光骤亮的那刻,一直隐身在黑暗之中的长发女子终于显露原形,无数灰白色的长发拖在修长的身后,圆润的面容苍白无色,却依旧可见当年淑丽。

    姜文冼颤声道:“贞儿……”这是当年离小姐小名,这是相隔这么多年,他再次冲着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而上次说此话时,她正目送着他返回昆仑,谁知一去就再也无踪。

    “你能来便好,我只道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她轻声诉说,一如当年那般缓缓而谈,总是优雅无比。

    姜文冼道:“我只恨来得太晚,让你在这里受尽委屈,你退开一些,我这就救你出来。”姜文冼提起惊虹剑,双手持剑柄,全身真气灌注之下,剑身散发出耀眼的剑芒。离夫人向后飘退,让开了一段距离。姜文冼手起剑落,剑光狠狠劈在这铁栏之上。咔嚓数响,铁栏断折,牢笼露出一个缺口。离夫人的身影一动,轻飘飘从这缺口之中飞身而出,然后赤足落在地上。她全身只穿着一件破旧红裳,长长的头发便如一件衣衫,正好裹在身上。姜文冼欲上去拥抱,身后脚步声响,央宗飞身走了过来。姜文冼连忙驻足,心道自己就算再是深情难耐,但毕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可不比当年年轻时候。

    央宗在姜文冼身后站定,她举目看着赤足站在不远处的离夫人,眼神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

    姜文冼道:“央儿,这便是你娘亲,快来见过你娘。”

    虽然央宗对亲情冷漠,就算姜文冼和她相处了这么久,依然没有拿他当父亲看待,但在一眼见到离夫人时,她几乎立刻便相信,眼前这个留着长长灰白色头发的女子就是自己母亲,不止是面容和自己有几分相似,更多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央宗相信这种感觉绝不会错,她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点笑容,上前数步,温言道:“娘。”

    这本该是令人欣喜的见面,但离夫人却有些慌乱的向后退了一步,怔怔看着央宗。

    姜文冼只道离夫人骤然见到有这么大一个女儿,有些不敢相信,说道:“贞儿,这真的是你孩儿,风老堂主亲口承认的,是他把央儿带去雪域,直到如今才又跟着我回来。”

    离夫人身形一动,飘至央宗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让央宗愕然之下不禁有些害怕,只因离夫人的眼中并无多少欣喜若狂之意,反而有着一丝戒意和忧心。她注目许久,才伸出手来,手指之上的指甲十分修长,如一柄尖刀相似,轻轻抚摸在央宗的脸上,她神情转为温柔,缓缓道:“你果真是我女儿之身。”随即长发一卷,已把央宗搂住。

    姜文冼松了口气,母女相认本该是喜事,可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一丝压抑在心头,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央宗和离夫人相拥在一起,还未分开,姜文冼身后再次传来脚步之声,正是离金玉跟着到了。她和方仲说了几句话,身手又不如央宗快捷,便落在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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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一品堂(一)() 
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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