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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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仙- 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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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文义道:“好,明日晨时我和金姑娘在这里相侯。”钱文义说了几句闲话后,向艳红和姜文冼告辞,临出门去时向方仲道:“方仲,你过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方仲一怔,心想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姜文冼之面,还要喊自己到外面去,他向姜文冼看了一眼,姜文冼淡淡一笑道:“钱师弟是你恩师,总有些私话要说,不必事事禀我。”

    方仲走到门外,钱文义招了招手,待方仲近前才低声道:“方仲,姜师兄新带回来的那个女儿是什么身份你知道么?”

    “是离夫人养的女儿,只不过那离夫人是假的。”

    “我不是问的此事,传闻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血婴,是不是就是现在站在姜师兄身后的那个额头有红痣的姑娘?”钱文义一脸肃然,让方仲看得心中一惊,这才发觉自己疏忽了一件极重要的事,那便是在外人眼中,离金玉是血婴之身,为此邀月堂的莫堂主还曾经行刺过离金玉。若是被人以为离金玉就是血婴,只怕依旧有人热血冲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见方仲面色徒变,钱文义只道自己所料不错,变色道:“血婴杀人无数,是个随时都能取人性命的恶魔,她在襁褓中时受那大法师控制,曾经杀我无数昆仑高贤,此事天下皆知,你怎么就忘了?虽然现在看起来她规规矩矩的跟在姜师兄身后,谁知她什么时候翻脸无情大开杀戒,这样的人岂能留在身边。我没有在厅里说起,是因为那姑娘就在姜师兄身旁,而姜师兄似乎并不知情此事,万一说出来,只怕他不能接受,这才把你叫出来说话。”

    方仲道:“事情非是你想得这么严重,姜伯伯带回女儿之事并未流传开来,谁也不知她是从哪里来的,更勿论是什么血婴了。徒儿敢保证她不会做出什么伤人之举。”

    钱文义道:“你为何如此肯定她不会伤人,难道你知道掌控之法,可以控制她不会重回大法师那里去?趁此时还未酿成大祸,不如告之卜夷前辈和其余同道,让他们寻一个解决之法。这血婴能控制最好,若无法控制,不如及早杀却”钱文义举手做了个砍落的手势。

    方仲吓了一跳,此事若传扬出去,离金玉的命运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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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婴其实有两个,一个是央宗,而另一个便是仙儿,但可笑的是,谁都以为血婴只有一个,就是那离金玉。

    央宗化身血婴的那一刻,方仲看得清清楚楚,但姜文冼、巴文吉等人已然晕去,并不知此事,知道内情的人死光死绝,于是央宗可以太平无事的在大家面前露脸现身,反而离金玉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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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万花谷(二)() 
方仲急道:“不能杀,师父且莫声张,此事我会和姜伯伯提起的,以他睿智,定能想一个妥善的办法出来。”

    钱文义道:“只怕他爱女心切,明知隐患在身也不肯割舍。”

    方仲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的,请师父尽管宽心。”

    钱文义狐疑的看了方仲一眼,显然觉得方仲的回答口不应心,叹道:“我只是提醒你和姜师兄一下罢了,听不听随你。”他和金菊花相携离去后,方仲返回客厅,姜文冼并未问钱文义和方仲说了何事,而是对着离金玉道:“上次央儿回来,很是得了不少好处,那都是仲儿的面子大,这次金玉又回来了,也不能厚此薄彼,总该请各位同道聚一聚,说不定冲着仲儿的面子,又得不少东西。”

    离金玉喜上眉梢,她巴不得在人前露面,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并非无父无母之人,笑道:“好啊,听闻这蜀山派的卜夷散人十分了得,连大法师都不是他对手,我正想见识一下他。”

    姜文冼对方仲道:“仲儿,你觉得怎样?”

    方仲心道怕什么来什么,姜文冼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承离金玉是假离夫人之女,刚从无量山带回来,说不定真有人当场发作,要杀离金玉扫除后患。就算自己一力举证说她不是血婴,旁人又会质问自己为何如此肯定,难道还要向旁人解释血婴到底是谁?央宗就在旁边,她才是真正的血婴之身,难道让别人去杀央宗?

    姜文冼见方仲面露犹豫之色,只道方仲和离金玉干系一般,他愿意为央宗归来而大献殷勤,却不想为离金玉的回来而大张旗鼓,反而心中一松,笑道:“这一路上回来辛苦,已是乏累的很了,明日又要去鉴花堂,岂能不好好休息,是我思虑不周,居然还想着摆宴庆祝。”

    方仲正想如此,但他也不想让离金玉太过难堪,便道:“小聚小饮无妨,卜夷掌门和各位长老事务繁忙,金玉回来之事便不用告之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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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文冼道:“说得有理,那么就我们一家人团聚一下足矣。”他又转向艳红道:“姜某身无长物,又要劳烦艳红姑娘为我和仲儿备一桌酒席。”

    艳红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仲儿是我亲人,姜大哥也是我艳红半个故乡人,不用说这么见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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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姜文冼身后的离金玉本以为会热闹一场,既然央宗回来可获众人热烈迎候,自己当然也不能落后,岂知方仲居然并不想如此操办,什么卜夷掌门和各位长老事务繁忙,这分明是借口。离金玉的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照理以自己和方仲的交情,不该如此生分,但如今自己却比不过身旁的央宗受人欢迎。离金玉看了一眼身旁的央宗,而央宗却也笑意盈盈的看着离金玉,二人目光一对,离金玉心中骤然升起一股酸楚之意:莫非在方仲眼中,自己的分量不如央宗要紧?

    艳红吩咐庄里厨子去摆酒席,到了晚间,除了雷鹏、艳红和小兰之外,便只有姜文冼和央宗、离金玉六人,和央宗回来的那一次相聚自不能比,艳红也准备了一份大礼相送,总算稍减离金玉不悦之心。雷鹏认识离金玉,更知道其身份,所以也算是一个知情者,但他却不会因为离金玉顶着一个血婴的名头就要狠心杀却,反而为离金玉的到来很是高兴。离金玉离开转身堂,消弱的是大法师的力量,何乐而不为。

    众人在席上谈天说地,讲起艳红带着方仲和小兰逃亡至卧虎庄,离金玉被莫堂主刺杀,还是方仲和普玄救了她一命时,纷纷感慨不已。央宗一直静静听着,她可记得小兰当初说的话,说什么方仲急着去无量山,其实是为了见旁人,而这旁人分明就是指离金玉,现在听众人一说,果然二人颇有渊源,远在自己和方仲结识之前就有非同一般的交情。

    央宗也有些心绪不宁起来,只是她心机较深,一直面带微笑的坐在方仲身旁。

    小兰端起一杯酒,向方仲道:“仲哥哥,小兰有一事相求?”

    “我想这鉴花堂一行,也算我一个,但是又怕你说我跟了去是个累赘。”

    “兰妹也想去鉴花堂?”方仲有些奇怪,转向姜文冼道:“此事还需我姜伯伯做主,你若能说动他带着你一起前去,我便没有话说。”

    姜文冼看着小兰道:“我们此去是想救人,可不是游山玩水,只怕无法分心照顾你。”

    小兰淡淡一笑道:“姜大伯不知,其实我也出身鉴花堂之中,此事红姨是知道的,当初妙夫人亲自把我从卧虎庄里带走,在那鉴花堂也待了不短的时间。只因我年纪幼小,一直在各处打扫,要论对鉴花堂的熟悉,金姑娘也不一定有小兰知道的多。”

    姜文冼道:“竟有此事?”

    小兰道:“仲哥哥是怕小兰不能自保,好教各位得知,自从随着红姨留在这蜀山之上,自感蒲柳弱质,耳濡目染之下,也潜心学了些皮毛本事。”小兰把手中酒杯往上一扬,酒水顿时如一股水箭般向上飞起,只剩一只空酒杯在手,当这些酒水在空中散开,往下洒落时,小兰端着酒杯在下方一抖,又把刚才抛撒的酒水都收入酒杯之中。小兰把酒杯平放桌前,那杯中酒水晃动,并未溢出一星半点。小兰淡淡道:“相信一两个强徒近身,小兰也非随意揉捏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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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手小巧本事一露,连方仲都十分惊讶,想不到小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样子,居然也暗学了一点手段。虽然这样的本事在方仲和姜文冼等人的眼中算不上惊奇,顶多是炼精化气初成,摄物有术而已,无法和高手相比,但用之对付一些徒仗蛮力之人却也够了。

    姜文冼惊讶道:“小兰姑娘天资不错。好,你既然也想去,那么我便答应了。”

    姜文冼道:“是你助我去救人,怎么反来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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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兰委屈地道:“只因仲哥哥总觉得我无用,不愿带着我同行,我没有办法,这才求姜大伯帮忙。”

    姜文冼哈哈大笑道:“仲儿也是为了小兰姑娘着想,你不用怪他。”姜文冼既已点头让小兰同去,方仲也无话可说,这鉴花堂一行便又多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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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万花谷(三)() 
夜色下一汪池水波光粼粼,央宗独自蹲在池边伸手撩着清水。

    这个水池是雷鹏建在庄内的,模仿当初卧虎庄那处灵泉的样式,只是没有那股灵气。央宗待在这小小水池旁边,低头沉思,似乎在回想当初在雪域之上的日子。

    一条身影缓缓走来,到了央宗身后停住脚步,轻轻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央宗并未回头,淡淡道:“你不是也没睡?”

    “我刚寻到父亲,又想不久后见到亲生母亲,怎么还能睡得着,难道你也是因为这个而兴奋的不去睡觉?”

    站在央宗身后的正是离金玉,她也独自一人来到此处,眨着眼看着央宗。这是二人相识以来第一次面对面相处。

    央宗道:“你也真傻,他们又没抚养你一天,就算寻到了又有什么好开心的。”

    离金玉诧异道:“你怎么能说这个话,有父母当然应该开心。”

    央宗冷笑道:“父母又怎样,有些父母还不如陌生人,卖儿卖女、无情无义多得很,反倒不如有养育之亲的人。我佛门之中便从不讲究这些,谁真正对你好,养你疼你,这才是父母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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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金玉听了这话,居然想起了那个假离夫人,但随即又摇头把她忘在脑后,说道:“那你还跟着父亲回东土作甚?”

    敌科地地方敌恨接冷我指接  这回轮到离金玉吃了一惊,她除了能控制这日轮之外,周身再也没有一件可以防身的武器,只得一招手,日轮又飞了回去,挡在身前,那些水箭打在日轮光晕之上,爆发出密集的击打声,如爆豆一般。

    央宗扭过头来,正色道:“我是跟着方仲回来的,他们都知道,你还不知,我便告诉你听。”

    离金玉变色道:“你什么意思?”

    央宗笑道:“在雪域时我和他合作很好,一起观想极乐,又一起与人斗法,我被佛祖捉去时,也是他不顾生死来救的,所以我已选了方仲做我的双修之人,虽然我不介意他继续去找你,可是我还是心里会不痛快,你来了我一点都不欢喜。”

    离金玉怒道:“你……”她终于明白了姜文冼为何说央宗脾气古怪,这些话放在东土女子口中绝不可能说出来,可她却说得如此直白,更让离金玉不能接受的是,明明是她抢去了方仲,如今反而如施舍般的说不介意他来找自己。

    “方大哥不会喜欢你的,你缠着他也没有用。”离金玉面色涨红道。

    央宗笑容消去,冷笑道:“我可没有缠着他,只要他说让我走,我马上就走。倒是你一回来,方仲并不见如何高兴,连你的面都不想让更多人看见。你居然感觉不出来,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

    这话顿时戳到了离金玉的痛处,她当然察觉到了方仲的异样,本就有些生气,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她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腕一抖,一条细长皮鞭已垂了下来,呼的一声,向央宗的后背打去,喝道:“都是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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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宗杏眼一瞪,在池边一翻身,已滚到一边,手握刀柄一下把啼血刃抽出,轻轻一挥,刀光闪过,立刻把离金玉的皮鞭断为两截。

    离金玉气白了脸,丢了皮鞭,把腰间长剑抽出,向央宗刺去。央宗再次挥刀,呛啷一声响,离金玉长剑也断为两段。这柄剑原本是方仲给的,并非什么上好货色,却一直被她放在身边,没想到如今毁在了央宗手中。

    离金玉初时只是气急之下大小姐脾气发作,想教训一下央宗,没有想到教训不成反被教训,还把自己的剑给毁了,顿时动了真怒。她的额头之上突然亮起了红光,那里原本是一颗红痣,如今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绽放着红色光芒。离金玉面现痛苦之色,双手捂住额头。

    央宗吃了一惊,她并没有要伤人的打算,顶多施展个小小佛智气一气离金玉,但看离金玉如今这模样,惊道:“你怎么了?”

    离金玉一声闷哼,捂住额头的手向前一分,一个绽放红光的血滴从额头上飞出,迅速变大,呼啦一声响,变化做一只散发着淡金色寒光的弯月型巨刃。离金玉一伸手,已把此轮抓在手中,但此轮光芒闪烁不定,微微颤抖,似乎并不太稳。一股可怕的威压从这巨刃上散发而出。

    当初大明轮法王种入她体内的是一对日月蘸金轮,而离金玉手上拿着的只是其中的日轮,月轮还在她额头之上未能取出。在大明轮法王闭关的这一年内,控制力大减,离金玉无数次尝试着操纵此日月蘸金轮,借着日积月累的精血之力,总算可以勉强控制这日轮,而月轮依旧无法召出。

    虽然只是一半的日月蘸金轮,但散发而出的可怕威压依旧让央宗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种器之法”也许旁人不知离金玉为何从额头之上能够取出这么一样兵刃来,对于央宗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身为灵女之身,见识自然不会少,立刻便猜出这是怎么回事。

    离金玉向前一挥日轮,此轮化为一道丈许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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