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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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仙-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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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这句话在寺院之外一定是错的,然而在寺院里面,在佛的力量之下,成为了真言。

    方仲迅速收回双剑,两袖一抖,无数张符纸在身前飞出,接着火光一闪,一片雷火向着杀来的僧众打去,人群惨嚎着又倒下一片。方仲飞身落到郎布身前,一把抓住他领口,喝道:“我们走。”

    郎布叫道:“阿雅还在他们手里。”

    方仲再去瞧那阿雅,想把她强行带走时,却已看不到她的人影,只得道:“以后再想办法吧。”手中火光一闪,已把遁地之术施展开来。在人群涌上来的同时,他和郎布的人影一阵模糊,消失在这寺院之中。

    原本充满着美轮美奂的大殿内,温暖如春,美色如画,如今却血迹斑斑,呻吟惨嚎声一片,无数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原本这种不幸应该人人畏惧才是,但这大殿里的所有人都甘之若饴,如颠如狂……

    方仲第一次在明明有取胜的把握之下选择了落荒而逃。

    整个哲贝寺都惊动了起来,夜色之中的哲贝寺火光映照,金碧辉煌,钟声从寺里遥遥传出,把寺外的人从睡梦中惊醒,无数人跟着起来,一根根火炬点起,一堆堆篝火点燃,让不属于这个地方的人在黑暗中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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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远处的一个小山头上,方仲骑着狰狞兽停了下来,接着扑通一声,从他后背跌下来一人,他几步爬到山头前方,看着哲贝寺闪亮的灯火痛哭流涕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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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佛陀天下(九)() 
明明可以把人带出来,可是几日不见,被伤害的人竟然心甘情愿的和凶手待在了一起,却和原来的人反目成仇,一个人的变化实在让人难以明白。 不止郎布不懂,方仲自己也不懂。

    不过世事之怪,无奇不有,有人认贼作父,有人弑杀双亲,有人抛弃挚爱投身于一个根本把自己视为玩物的人,究其原因,绝不是一个傻字可以替代,定然另有原委。

    方仲自问阿雅这么做到原委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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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仲忽觉腰间的羊脂葫芦一震,阴长生的狂笑之声从耳边响起,只听他大笑道:“哈哈哈,你这蠢材,明明打得过人家,居然还被别人打跑了,幸亏你不是我徒弟,要不然本帅一定一巴掌扇死你。”

    方仲不想让郎布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见他还在山头上看着哲贝寺的灯火哭泣,索性走开几步,离他远一点,这才对着腰间葫芦道:“我可不像你那样一出手,就滥杀无辜。”

    “本帅滥杀无辜?哈哈,你真是太天真了,我不过是在帮你而已。”

    “帮我,你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不过给我增加一些仇家,又何来帮我之说?”

    阴长生冷笑着道:“本帅问你,那些个和尚为什么会死战不退,明明不是你的对手,反而奋战不息?”

    “这些人不过凶悍而已,又有什么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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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那些女子也凶悍么?为什么到后来连她们也要对你们出手,而且还宣称是去解救她们的人?”

    后远仇科情敌球由闹技诺学  阴长生有些得意地道:“你也知这非是凶悍可以解释的了吧,让本帅告诉你吧,这就是人心,人心所向,你岂能不败”

    方仲哑口无言,被阴长生问得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阴长生有些得意地道:“你也知这非是凶悍可以解释的了吧,让本帅告诉你吧,这就是人心,人心所向,你岂能不败”

    “人心所向?”方仲奇怪问道,难道这些人只是这个原因才同仇敌忾,视自己为仇寇,甚至于把相互之间的伤害都可以漠视不见。“这怎么可能?你不见那些僧人都是什么样子,贪恋女色,秽乱佛堂,滥杀无辜,可曾有一点仁义之心?”

    一个如此污秽不堪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凝聚人心。

    “仁义之心?谁告诉你人心就一定是仁义之心的,是那些昆仑派的老不死,还是你那个姓钱的师父?玉虚宫都被灭了,你那姓钱的师父多半也死了,一帮死人说过的话你也信?如果他们所说的仁义之心有用的话,就不会是今天这个下场。”

    阴长生冷笑着说道,似乎在说一件十分可笑的事。

    方仲不服道:“那你说人心是什么?”

    阴长生道:“人心可以包括百态,仁义之心固然是人心,那不过是其中一种,还有贪婪之心,畏惧之心,仰慕之心,怜悯之心……这些都是人心,所谓人心所向,就是把这些所有的人心都凝聚到一起,只听你一人的吩咐做事,那才能无往而不利。”

    方仲摇头道:“人心百态,除了仁义之心,又怎么可能让贪婪之心、畏惧之心这些糅合在一起?”

    阴长生道:“所以说你还差得远了,古往今来哪一位大英雄大豪杰是靠仁义之心争霸天下的,也只有在大事已定之后才会惺惺作态的讲什么仁义道德,就指望着旁人都做绵羊,只他一个人是只恶狼,可以肆杀任夺,无人抗拒。而在这之前,他绝不会这么做。”

    方仲一听,觉得阴长生这次所言也非没有道理,似乎改朝换代都是如此,在无数阴谋诡计之后,血流漂杵,伏尸百万,何来仁义之心,但当天下已定之后,却立刻是另一幅嘴脸,人人都以仁义自居,以示受命于天,人心所向,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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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应该怎么获取人心?”

    “你可以去杀,去抢,去欺骗,去恐吓,让人人都畏惧于你,仰仗于你,那时的人心自然就归你所有了。本帅可以告诉你,这一片鬼地方我虽然从没有来过,但能让那么多人听从那个什么狗屁佛祖的法旨,定然也是用了这样的手段。想当初在巫鬼道时,这么多不羁之人是怎么聚在一起的,难道就靠这仁义之心?嘿嘿,你觉得可能吗。臭小子,你不是上位之人,不知上位之心,若你想以后也叱咤风云,而不是死在这异乡之上,就乖乖听我的话,赶快把昆仑那帮老家伙跟你说过的话都丢到粪坑里去,毕竟我还想回去东土,不希望你死在这里,害得我流落此处,要自己走回去。”

    阴长生的话虽然不中听,但确实是实话,只是很多人不愿意相信而已,于是不相信的人继续做一个天下大同的美梦,在底层上漂浮挣扎,哀哀争命,而相信的人,手握大权,脚踩万千大众,断别人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方仲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阴长生说得容易,可自己又如何做得出来。

    阴长生接着道:“你说我滥杀无辜,岂不知杀戮之重,自然就让人有畏惧之心,降服之心,这些都是人心,只要利用的好,你也可以人心所向,所以我才说我是在帮你,你现在明白了吧。”

    这次方仲连反驳的话也懒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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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长生见方仲不回答,冷笑道:“是不是也觉得本帅说得是对的,那么你还有一点可救的机会,若现在就按我的话做,就不会让你一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就如此的狼狈。”

    方仲不禁有些意动,阴长生这个人虽然十分危险,但若能得他不时提点,毕竟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涉世之深绝非自己一个愣头青可比,对自己接下来的行止大有益处。方仲道:“阴前辈以为我接下来应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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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方仲客客气气叫了他一声前辈,阴长生在葫芦之中发出一阵狂笑,似乎让方仲倒过来求他也颇为得意,说道:“如果是我到这陌生之地来,绝不会如你这般还穿着原来的服饰,让人一见就知是异乡之人,还没说话,就已有三分隔阂,所以你第一件事就是马上去偷去抢一套当地人的衣衫,把自己变得如他们一般,再去和他们打交道就容易许多,也更方便问一些不知道的事。”

    方仲点头道:“是我疏忽了,我即刻去弄一套衣衫来,换了身上这身行头。”

    此时的哲贝寺虽然混乱,但方仲相信自己凭着遁术去偷两套衣衫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他正想去和郎布说一声,让他在这里等待,阴长生的声音又再次响起道:“这小子不过是畏惧于你的武力才乖乖听你的话,但你失败了,反而被那些和尚给打得狼狈而逃,所以他已经有了异志,你若真想把他收拢过来,好方便日后行事,只靠几句好话是不行的,必须恩威并重,你不是不知人心怎么收拢吗,就拿这小子开刀吧。本帅告诉你,对讲将仁义的人在一起,你也讲仁义才有用,对不讲这些的人,就要刀和蜜糖都摆在眼前,让他自己选好了。”

    方仲并未回话,而是直接来到郎布身旁,看着跪在地上依旧泪痕未干的郎布。

    郎布也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方仲,目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向方仲道:“方公子,你真的是恶鬼的化身吗?”

    方仲微微一笑道:“你觉得我是吗?”

    郎布连忙道:“不是,一定是那些和尚瞎说的。”

    方仲见他说这话时眼神闪烁,根本不敢抬头看着自己,心中便知阴长生果然说得不错,这郎布虽然是一个血性青年,也只是惧怕自己,或许在未进哲贝寺之前他真的死心塌地为自己做事,但自己救人失败了,在他心中的无敌形象已经崩塌,对于尊奉勇者的人而言,方仲就是个失败者,救人的行为只能证明了一件事,就是再勇敢的人都不是佛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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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仲淡淡道:“我确实不是恶鬼的化身,但我有操纵恶鬼的能力,便如佛祖一样,可以镇压邪魔,那些和尚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郎布惊讶的看着方仲,似乎有些不能相信他的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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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仲把腰间葫芦口伸指一弹,一股阴风瞬间席卷而出,绕着郎布不停的旋转,阵阵阴风中鬼影闪动,把他吓得大叫,在地上连连后退。方仲再一招手,阴风从他身旁倒卷而回,收入了葫芦之内。

    敌远科不鬼艘学所闹主恨球  阴长生道:“所以说你还差得远了,古往今来哪一位大英雄大豪杰是靠仁义之心争霸天下的,也只有在大事已定之后才会惺惺作态的讲什么仁义道德,就指望着旁人都做绵羊,只他一个人是只恶狼,可以肆杀任夺,无人抗拒。而在这之前,他绝不会这么做。”

    郎布面色苍白的看着方仲,见他拔出剑来,只是红光一闪,旁边的一块数丈高的大石便轰隆一声斜斜倒塌而下,切口处断如平镜。方仲道:“阿布,只靠你自己只怕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到阿雅的面了,而我可以向你保证定能救出阿雅,并且把她交到你的手中。”

    郎布呆呆地看了一会方仲,突然四肢着地,向着方仲低下头俯伏在地道:“阿布以后就是方公子的仆人,你让我去哪里就是哪里。”

    方仲笑道:“起来吧,我还要去拿两件衣服,你就先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见到郎布那一瞬间又变得虔诚万分的模样,方仲只觉笑得有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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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佛陀天下(十)() 
留下郎布自然有许多的好处,他是当地人,熟知风土人情,有这样一个人待在身旁为自己做事,可以省却许多麻烦,故此连阴长生都认为把郎布控制在身边是个不错的主意。 方仲也不想耍什么手段,但不这么做,郎布恐怕是不会跟着自己走下去的,于是只好把武力这把刀和阿雅这块蜜糖摆了出来,让他选择,果然人心是可以利用的,郎布选择留在了方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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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方仲便从哲贝寺返回了山丘,不但拿了数套男子的衣服,连留在客栈的那匹瘦马也骑了回来。

    这两套衣服都是灰色的粗布衣袍,圆领窄袖,腰身有些肥大,里面衬着羊毛可以保暖。方仲把原来的衣服破烂一些的直接扔了,好一些的依旧折叠了收好,便穿戴起了这套粗布衣袍。方仲的身形已颇高,加上面色白皙,这套衣袍虽然一般,但在方仲身上倒也显得十分合身,让他看上去比当地人都要更俊俏几分。

    郎布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方仲道:“等。”

    “等?等到什么时候?”

    “我听一个和尚说起过,阿雅这些人将会被送走,送到哪里我不知道,据说是上师和法王那里,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跟着从哲贝寺出来的大队人马,就一定可以知道他们到底去什么地方。”

    郎布喜道:“原来如此,就是不知阿雅在不在这里面?”

    方仲道:“只要他们一出来,就瞒不过我的眼睛,你放心好了。”

    其实方仲还另有一个打算,就是顺着哲贝寺的僧人找到更大的寺院或者佛城,毕竟自己此来可不是为了救人的,而是为了菩提树,想起那水幕之中树荫遮天的场景,方仲相信这菩提树一定隐藏在哪一处的寺院佛城之中,与其自己漫无目的的去寻找,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人家带自己去。

    第三日一早,哲贝寺中传来悠扬的号角之声,早已等候在山头之上的方仲凝目一看,只见寺门外一大队驮马正整装待发,无数旌旗经幡在车仗之上飘摆,人数众多,男男女女都有。

    随行护送的僧人约莫有一百多个,还有许多寺院之中豢养的奴仆,或骑马或骑牦牛,押着车辆离开哲贝寺,向西方行去。

    蔚蓝的天空下,白云似乎就浮在头顶,让人感觉触手可及。

    这一队人马在天地间如此渺小,和白山黑水比起来,几乎可以忽视。连绵起伏的山峦之上,常年积雪映照着阳光,使得无数山头呈现出一种神圣的光芒。几乎每座这样的山头,山脚之下必定有简陋的浮屠塔,上面的经文已斑斑驳驳,塔上献祭着牛羊头骨,在不知竖立了多久的经幡之下阴森发白。偶尔还有数具人的尸骨躺在周围,也不知是献祭时被杀,还是亡命于执著的信仰之中。

    远山深处,嘶吼呜咽之声时不时传来,在这片大地之上,有许多珍禽异兽很多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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