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的心性何其的沉稳,但此时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浈儿被沉撵掳走,如时失去了浈儿,那将是此生永恒的痛,使中拼死也要把浈儿救出来。
传送阵上依然灵芒闪烁,刺目的灵芒使人无法睁开双眼。
被言诺轰出传送阵的沉撵此时紧闭双眼,用神识锁定言诺,惊怒、怨恨还有不可置信,各种神色在面容上不停的变换着,旋即大怒道:“小子,你找死”
“找死?言某便是死也要拉上你”
此时的言诺早已怒不可遏,身形再次暴掠而起,挥起双拳向沉撵重重的轰了过去。
沉撵心中非常清楚,凭借肉身的强悍度,自己远远无法与言诺抗衡,心神一动周身上下浮现出一道护体灵芒。
这一处山洞高不过十余丈,方圆不过数百丈,根不适合修士斗法,无法发挥出沉撵的全部修为,反倒极为适合近身肉搏,对于言诺来说十分有利。
重拳轰击在沉撵的护体灵芒上,沉撵不由的节节败退,好在有灵芒护体却未曾伤到筋骨,却也是全身疼痛,气血翻腾。
这时传送阵中的灵芒渐渐的减弱了下来,仅仅是数息之上后,灵芒熄灭下来。
而传送阵内的浈儿,却安然无恙的站在传送阵中。
看到浈儿立于传送阵中,沉撵面容上的表情不的有些呆滞下来,便是言诺也是微微发怔,这修传送阵居然没有起到做用。
这时,言诺也明白过来,自己能够在传送阵开启后穿入传送阵中,倒不是自己时间拿捏的好,而是这传关阵根本没有启动起来,若是真正启动起来,自己早已经被那破空之力撕成了碎片。
此刻容不得有半点迟疑,一个寸许高的婴儿从言诺的头顶飞了出来,来到传送阵前,两只小手不停的结打着法印,一道道灵芒随之没入到浈儿的体内。
“元婴离体?”
沉撵不可置视的看着言诺,却发现言诺挥向自己的拳头丝毫没有停留下来的迹像。
“这不可能”
沉撵不可思议的说道:“元婴离体,你还能动弹?”
言诺只是冷冷一笑,笑容中尽是杀意:“谁告诉你,言某只有一个元婴的?”
“难道你修有双元婴?”
沉撵惊声问道。
随着言诺离体的那个元婴一道道法诀的打出,浈儿身上的禁制被化解开来,浈儿也是一脸清寒的看着沉撵,将手一招,储物袋中的宝物飞了出来。
见势不好,沉撵施展秘术,瞬间离开言诺数十丈远,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诀绝之色:“既然大家都出不去,那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阁下,觉的自己能敌得我们么?”言诺一声冷笑。
“打的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总之老夫便是死也是拉你二人来陪葬”
话音落下,沉撵将口一张,一道灵芒自口中喷吐了出来,随之灵芒灵烁间,化成一枝丈二的三股长叉。
只见此叉上面灵气氤氲,流光闪闪,隐隐间一个个细小的符纹流转其间,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这件法宝是老夫当年结成元丹时打造的法宝,在体内温养了近二千年,其间更是加入了诸多的炼料材料重新祭炼了数次,今日你二人死在这宝物之下,也是你二人的福气”
目光扫过言诺与浈儿,沉撵缓缓说道,目光中丝毫不掩蚀心中对此宝的得意。
碍于空间狭隘,沉撵无法将此物化成异兽,但一挥之下,也是罡气如虹,眼前的空间如同将要撕裂一般。
感觉到此叉的不凡,言诺的神色也是凝重至极,浈儿的身形也是掠到了身边,夫妇二人只是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
二人心中清楚眼前的沉撵极难对付,丝毫不敢有任何大意。
双眼微眯,言诺心神一动。
妖皇鼎与湛泸剑接连自沉撵的储物袋中飞出,分别落入到言诺与言诺元婴的身边。
不论是湛泸剑还是妖皇鼎,都烙有言诺的心神印记,便是储物袋在沉撵的手中,这两件宝物又与在言诺的身边又有何不同。
一抖手中的长叉,罡风阵阵,沉撵的身形爆然而起,向言诺重重的挑了过来。
言诺手持妖皇鼎也是丝毫的不甘示弱,重重的迎了上去。
天空中的湛泸剑在元婴的操控下,也是呼啸着那沉撵暴射而去。
当······
三股长叉与妖皇鼎重重的轰在了一起,爆发出的不仅仅是灵芒,还有那绚烂刺目四射的火花,两件宝物撞击在一起的力道化成一道道涟漪,那波动将连眼前的景像都扭曲了起来。
波动带着巨大冲击力,所到之处,甚至整座山洞都开始有些晃动起来。
然而这处山洞内又岂是那般容易损毁的,岩洞的石壁上被镌铭了无数加持的符纹,除非将这些符纹抹平,才能将这处山洞轰的坍塌下来。
不愧是化神中期的大能,沉撵挡下言诺一连串攻击下,神色倒也颇为从容。
一连串的攻击下,言诺与沉撵各自倒退数步,纵是言诺的肉身强悍,此刻胸中也是有些气血翻腾。
虽然沉撵的肉身远不如言诺强悍,但依靠体内的灵力与本命法宝的加持,此时近身搏斗却不输于言诺,甚至比言诺还要更胜一筹。
鲛人族自远古时,弓箭与长叉便是族人极为擅长使用的宝物,再加上这长叉在沉撵的体内温养了两千年,质上已然接近于极法宝的极限,便是比之湛泸剑也丝毫不弱,甚至还要强上一线。
仅仅对恃了数息,面色清寒的浈儿操纵着三只龙形飞刀暴掠了过来,言诺的主元婴也是再度口中念念有词,湛泸剑闪烁着雷芒,夹带着隆隆雷鸣朝着沉撵刺了过去。
一抖手中的三股长叉,横扫出一个弧度,硬生生的将几件宝物挡在了一边。
沉撵对眼前的情况无比清楚,言诺加上言诺的主元婴,可以说是一分为二,再加上浈儿,可以说是以三对一,纵然自己是化神中期的大能,心中也是忌惮无比,随即将手向储物袋中摸去。
言诺心中怎能不清楚沉撵所想,又怎能给其丝毫的机会,抡起妖皇鼎向沉撵重重的轰去,言诺的主无婴与言诺心神合一,配合的无比默契,随着数道打诀没入其中,湛泸剑也是带着狂暴的雷霆之力刺了过来。
沉撵的卑劣举止,更是引动了浈儿的怒火,三只龙形飞刀断了沉撵的退路。
沉撵应付起来可谓是吃力至极,仅仅是言诺的本体那近乎于变|态的强悍肉|身,便让沉撵觉的难缠,更不要说身边还有飞刀与湛泸剑的袭扰。
眼前的情况,沉撵更是清楚无比,自己只要一个不小心,今日便有可能葬身于此,固然自己无法走出这座岛屿,也不愿意身死道消在言诺的手下。
手中的三股长叉如同挽了一个枪花一般,将言诺迫开,身形一闪便要向通关峰的传送阵入口处掠去。
言诺又怎能让沉撵如意,将口一张,体内的真火喷出,化成一道巨大的火,将入口封锁了下来,旋即湛泸剑也化成雷龙挡在了传送阵前。
看到传送阵被封,沉撵面色一沉:“小子,若是你将老夫逼的急了,老夫便自爆在这里,你二人也休想活的离去”
“自爆?阁下有这个勇气么?”言诺冷冷一笑。
数次被一个小辈逼到如此地步,沉撵心中也是极为的不甘,咬了咬牙:“你当老夫不敢?”
话音落下,沉撵也是犹豫了怎么刻,随即周身上下灵芒闪动,身体开始膨胀了起来。
看到沉撵侬副模样,言诺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妖皇鼎放下,便是言诺的主元婴也将不再操控湛泸剑,紧接着叹了口气:“你赢了”
随即,言诺将目光投向浈儿,说道:“让他离去”
浈儿点了点头,对于言诺的话小丫头向来不会多问什么,夫君如是说,自然有夫君的道理。
看着言诺服软,沉撵只是得意的一笑,敛去周身涌动的灵芒。
只是沉撵没有注意的是,言诺的主元婴在那里小手不时隐晦的掐着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冷冷一笑,目光中带着不屑看向言诺,沉撵又一指入口处的火与湛泸剑说道:“道友也是不是也该将那火撤了去”
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言诺将手一招,入口处的火化成一缕真火没入到言诺的手中,湛泸剑也飞到了身边。
虽然服了软,但言诺看向沉撵的目光中,笑意越发的浓郁起来,甚至还颇有几分自得之色。
看着言诺的笑容,沉撵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不知言诺为何会有这般的表情。
正在心中揣测之时,耳边突然传来嗡嗡的声音,随之脸上、脖颈上不由的一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叮咬自己一下。
下意识的伸手拍在脸上。
手掌中出现一个被拍扁的,像蝼蚁一般大小的虫子。
“这是什么?”
看着手中的虫子,沉撵心中生出一抹不好感觉。
“飞蝼蛊”言诺淡淡的说道。
“飞蝼蛊?飞蝼蛊是什么?”沉撵不解的问道。
冷冷的一笑,言诺的话音不徐不疾:“不过是一种毒虫而已”
“卑鄙”
沉撵一声怒喝:“你是放的虫子?”
“卑鄙?”
言诺一声轻笑,摇了摇头:“论起卑鄙,言某又怎及的上阁下半分,言某如此,也是被阁下逼的迫不得已”
“你······”
面容上带着浓浓的怒意,沉撵伸手一指言诺,双眼中几乎要喷出了怒火,然而伸出的手臂却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沉撵你完了!”
看到沉撵如此模样,言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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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 镌铭阵纹()
“啊······”
在言诺的话音尚未落下之时,沉撵歇斯底里的痛苦哀号声传了过来。
此刻沉撵的面容上尽是痛苦之色,一双眼睛中尽是怨毒的盯着言诺,随着手臂的不听使唤,身体也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躯体。
浈儿来到言诺的身边,面容上带着一丝不解之色说道:“哥哥他怎么了?”
“没事吧,浈儿?”
眼神中尽是宠溺的看着浈儿,言诺面容上露出一抹心痛之色:“浈儿,是哥哥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于你,让你受委屈了”
“是浈儿不好,没有防备这个人”浈儿摇了摇头说道。
目光落在沉撵的身上,言诺面容上闪现出一抹凶戾,随之又是一笑:“在你之前,已然有两位化神期大能丧命于这飞蝼蛊之下,其中的一位还是化神后期,对于你来说,却是一点也不冤”
“你······”
沉撵的面容扭曲狰狞,表情痛苦至极,身体已然蜷曲了起来,随后一声怒吼:“老夫这便 自爆,拉上你二人一起陪葬”
“自爆?”
言诺一声冷笑,伸手一招,一只二指余上的飞蝼蛊落在了手上,放在眼 前仔细看了一眼:“这只飞蝼已然达到了二阶的顶点,想来惹是继续喂养下去,必将能晋阶三阶”
随即又摇了摇头,面容上带有一丝戏谑:“这飞蝼蛊的蛊毒可是言某的师父专意配制出来,中毒的修士根本提不起半分灵力,至于自爆,虽说你身为化神期的修士,一却是分的机会也没有”
“啊······”
因为痛苦,沉撵不由的吼叫连连,一双眼睛尽是血红之色,似乎终于忍受不住了,哀求道:“只要······阁下给我······解药,老夫奉你为······主也未曾不可”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言诺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可惜啊可惜,言某的师尊未曾教过言诺解除蛊毒之策,所以言某也是无能为力”
听到这里,沉撵痛苦的面容上尽是绝望之色,旋即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绝决的凶戾之色:“老夫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二人活着······从这里走出去,要让你二人为老夫陪葬”
中了蛊毒的沉撵如何能提的起灵力,几番努力之后终于放弃。
看到这一幕,言诺摇了摇头:“看样子这飞蝼蛊的毒性还是太弱,这么久你还没死,看样子将来从这里出去后,要重新配制一下蛊毒了,不然真的会麻烦许多”
闻听此言,在垂死前痛苦挣扎的沉撵,面容上的怨毒之色越来越重,猛然坐了起来,伸手抄起身边的三股长叉向传送台上掷去。
“轰······”
在言诺的目瞪口呆中,那座刚刚没有启动成功的传送阵在长叉的轰击下,碎裂开来。
“老夫死在这里,你二人也休想离开”
话音落下,沉撵哈哈狂笑了起来,那声音几乎震的山洞颤抖,随之笑声嘎然而止。
最后长叉的一掷,几乎耗尽了沉撵的最后一丝力量。
将手一招,沉撵的储物袋被言诺摄到了手中,随即言诺将飞蝼蛊收起,又弹出一缕真火,将沉撵的尸体焚成虚无。
看着传送阵被毁,言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面容上略有些无奈:“大意了,未想到这老家伙还会有这一手”
“哥哥浈儿只要陪在哥哥身,便是终生困在这里,浈儿的心中也是愿意”浈儿面容上恬静至极,没有因传送阵的毁去,面容上有任何遗憾的神色。
将浈儿揽在怀中,言诺只是浅浅一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温存了片刻之后,目光扫过碎裂开的传送阵,许久之后,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言诺的脑海中浮出来,这传送阵虽然是古时留下来的,自己若是细加揣摩,未必不会再炼制出来。
反复思虑了一番之后,心中打定主意,言诺将这个想法说与浈儿听,浈儿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对于言诺的话,浈儿一向都是支持的。
虽然传送阵碎裂开来,好在事先言诺将这座传送阵的阵纹拓印了下来,倒也不怕什么,至于炼制传送阵的材料,便可以就地取材,毕竟这里有两座传送阵。
说做便做,言诺再也没有走下通关峰,整天都在揣摩这座传送阵上的铭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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