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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林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就这么简单？”
这对于赵文林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先不说他第一次听到站在科学角度上，解释玄学的问题，光是自己现在的处境，就非常的糟糕。
“就这么简单，根据你自己的说法，你死了可有一段时间了，你虽然很努力的想要吃活人饭，来补充自身，但你却吃不下，那么问题来了，你是怎么解决消耗这一问题的？”陆明也不给机会，自问自答起来。
“退一万步来说，你还没有解决这个难题，可以在夜晚中游荡，那你也应该是非常虚弱才是，可你表现的却完全不像，而且你甚至不畏阳光，这可不是一般的阴物可以做到的！”陆明大声吼道。
事实上，之前他遇到过张世成。
张世成之所以可以在白天出现，一来，他有现代车来帮助自己抵挡至阳，二来，他每次杀害无辜少女，都可以得到一部分阳气。
如此一来，答案就清晰可见了。
赵文林杀了更多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是还阳，对，我是还阳，我还没有死，我是活人，在白天行走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赵文林大声的反驳。
“哦。”陆明点了一下头，然后扔出了一袋法式小面包。
这是他在千品楼顺手揣进兜里的零食。
法式小面包就落在赵文林的脚边。
“那你吃了他。”陆明直视着赵文林，目光仿佛能够看透一个人的本质。
还阳这种事虽然玄之又玄，但陆明相信是会发生的。
可既然还阳了，那就还是人，既然是人，为何不能吃活人饭？
赵文林见自己又一次被揭穿，“这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那么想死，那么就去死好了！”
赵文林大吼一声，指甲再一次变长，变黑，然后向着陆明扑了过去。
奔雷手一响，噼啪！
陆明将奔雷手覆盖到了西瓜刀的刀身上，和上面的杀念，煞气相辅相成，反手砍了回去。
赵文林的指甲强度不亚于钢筋，之前杀人的时候，都是轻而易举的刺穿了他们的身体。
可是，面对陆明的西瓜刀，就显得有些弱鸡了。
西瓜刀横扫过去，他的指甲一根接着一根断裂。
“不，不，不！”赵文林孤注一掷，拼死战斗，可在陆明的面前，根本无济于事。
二个人的实力相差悬殊，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陆明便冲到他的面前，西瓜刀用力一劈，直接在他的脖子上砍出了一道缺口。
鲜血喷涌而出，赵文林的身体也是一下瘫软了下去。
赵文林的身体当中没有根骨，也没有内脏。
画皮！
陆明眉头微蹙，这那里是什么借尸还魂，这TM分明就是一张人皮。
“你这家伙！”陆明怒火中烧，明白了一切。
而赵文林的鬼魂这个时候也绕到了他的身后，“给我死！”
噼啪！
蓝色的电光在陆明的后背乍现，将赵文林伸过来的鬼手轰的粉碎。
接着，陆明迅速转身，一把抓住了赵文林的脖子，和自己想的一样，他现在的脸，和人皮上的，根本不是一张！
这个畜生不仅是杀人，他还用人皮给自己做了一件‘衣裳！’
如果今天自己没有来千品楼，那么下一个遇害的会是谁？
经理？
服务小妹？
还是无辜的客人？
“不要啊啊啊啊！”赵文林被陆明死死的按在地上，挣脱不开，看到西瓜刀劈下来，本能的大叫起来。
噗嗤！
一刀下去，赵文林没了声音，他的鬼魂也渐渐虚化，并升起了灰白之气。
“果然还是有。”陆明点了一下头，指尖触碰了一下灰白之气。
跐溜……
随着灰白气团涌入陆明的身体当中，脑海中又多出了一些画面。
赵文林确实没有说谎，他的确是在天水湖为了去救那对母子才淹死的。
“赵文林……”陆明轻念这个名字，身体中的饥饿感一扫而光，并且还存留下了一部分灰白气团。
“一念天堂啊。”陆明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赵文林本性不坏，不然也不会去救人，只不过……
这个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像是他这样的好人，最后还是变成了行凶的厉鬼。
“可惜，可叹。”陆明收拾好西瓜刀，借着夜色悄悄离开了这里。
……
两个中年大叔匆匆走出一条胡同，其中一个明显喝多了，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
“扶着点墙，别摔了，就在这尿吧。”另一个人状态也要好一些，看样子是陪他出来方便的。
“服墙？老子谁也不服，我告诉你，我还能喝，你说是不，大兄弟？”
“我在这呢。”另一个人满头黑线，这家伙，连自己在哪都分不清，还要喝呢。
“嗯？那这个是谁？”喝懵比的大叔眨了眨眼睛，整个人瞬间清醒多了，并且……头皮发麻！
“哪有人？”另一个人伸头瞥了一眼，“妈呀！”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清楚的看到，躺在那里的东西……赫然是一张人皮。
第22章 直播（）
陆明一回到家，打开群聊，看了一眼，今天群聊倒是挺安静的，连骨傲天都没有出来水群。
不过，张晨却私聊了自己。
从九点多的时候，张晨就不停的发‘在吗’或者是戳你一下，一直到二十分钟之前，还问了一次‘在不在。’
“刚才出去了，才到家，怎么了？”陆明回复了一句，然后把手机随手一扔。
现在已经是半夜，张晨说不定已经睡了，况且，要真是什么大事，他早该打电话了。
根据自己对张晨的了解，这件事应该在重要和不重要之间。
嗡嗡——
“嗯？”陆明刚把手机放下，就得到了回复，他只好又拿起手机。
“你不会又去抓鬼了吧？”张晨回复道。
“啥事？”陆明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有些事没必要让他知道。
“也不是啥特别重要的事，有个主播火起来了，就这两天，刚开播的时候，观众只有一百，一个小时不到疯涨了十万，如今在线观众至少七位数。”张晨觉得打字累，便发送了语音消息。
“然后呢？”陆明平时很少关注直播，这件事张晨也清楚，所以他并不觉得张晨会闲到，连这样的事，都要隔几分钟问一下自己在不在。
“他和你是同行。”
“同行？”
“抓鬼。”张晨低沉着声音，想要装出那种严肃感，可他自己点开语音，又听了一遍，发现挺中二的。
于是，张晨赶紧说下去，“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链接给你，你看一下吧。”
据张晨所说，这个主播自称张天师，直播间也叫天师直播间，平时会科普一些鬼怪乱神的小知识。
到了晚上，特别是半夜的时候，他便会上演抓鬼的内容。
当然了，张天师也是人，并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在播。
张晨发给陆明的链接，只是张天师抓鬼的一小段录像。
可以看出，当时是黑夜，在张天师的面前，有一道黑影被牢牢的钉在哪里。
他眉宇之间的气势很强，手里端着一个小碗，上面插了一炷香。
“阴间有路，黄泉可渡。”张天师声音不大，却十分有力。
那道黑影逐渐冒出灰白之气，直到黑影完全消失。
张晨估摸着时间，觉得陆明差不多看完的时候，才问了一句，“你说，这个张天师是真的假的？”
“不知道。”陆明回答着说：“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我也看不出来这是不是特效，不过……他在说出阴间有路，黄泉可渡的时候，很有气势。”
“话说现在网上不是对这类事件都404处理了吗？”陆明想了一下又问。
像是这种视频，网上出现了不少，但却没有一个能有张天师这么坚挺，两天时间，还没有被删除，亦或者是404，直播间也是好好地，人气越来越多，很快连一些游戏区的大主播都比不过了。
“是啊，看到张天师火了以后，可是有不少人效仿，但这样的主播没有一个能活过五分钟。”张晨回复道。
“有点意思。”陆明找出张天师过去的视频录像，挨个点开播放。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除了张天师的内容足够吸引人外，直播平台也是往死了给他砸推荐，经过调查，这个张天师开播还没有多少观众的时候，直播平台就给了他最首页的推荐位。
但凡是打开直播平台，一眼就可以看到这位张天师。
这明显是有意栽培。
难道是……特殊部门？
陆明的脑海中不由冒出这样的念头，这段时间因为灵异事件死去的人越来越多，也许他们也意识到了这样掩盖不是办法。
索性干脆弄了个什么张天师，给大家科普一些知识。
与此同时，特殊部门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不然的话，陆明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能够在这个时候顶风上，还安然无恙。
很快，陆明又点开了一个新视频。
“电影里那些道士抓鬼，就带着一把桃木剑，全是假的，真的想要对付这些厉鬼，糯米啊，墨斗啊，乱七八糟需要的东西多了，看到我身后的家伙了吗？”张天师指了指后面。
那东西看上去像是罗盘，但直径至少在一米以上，纯金属打造，上面还有明显的褐红色。
“我爷爷每一次出去，都要背上这玩意。”张天师语气平静的说。
陆明半眯着眼睛，仔细观察，那罗盘的褐红色像是鲜血沾染而成，一股浓浓的年代感，已经到了清洗不掉的程度。
看完所有视频，天已经大亮，陆明也愈发觉得张天师不是一般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和张天师见上一面。
接下来的时间，陆明也给自己制定了计划，平时除了修炼，现在又加上了逛论坛，以及观看张天师的直播，晚上再出去看看能否碰到阴物，然后等待妹妹的到来。
终于，在论坛上，陆明看到了有用的信息。
“天水湖又死人了！”一个ID为血小板的楼主发了一个帖子，然后还发了几组图片。
“天水湖现在说是湖心改造，这家伙好，又有人从桥上掉下去被淹死了，要我说，干脆把这湖给填了算了，我现在都不敢去那边跑步了。”
陆明往下翻，还没等到有人回复，帖子又变成了404。
“话说有人知道张天师是什么来头吗？为什么他的直播间和直播录像到现在也没有封？”
“说不定人家是特殊部门的人呢，就是为了给你们科普知识，让你们关键时刻自保！”
陆明往下翻，帖子已经遭到删除。
这个论坛虽然大部分帖子都活不长，但还是有很多人不停的尝试。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凝聚了不少人。
不过，就在陆明打算右上角，然后出门的时候，一个新发的帖子映入了他的眼帘。
鼠标轻轻一点。
“有人知道鹤市三中是什么情况吗？我家孩子好几天没去学校了，打电话问老师什么时候开学，她竟然回答不知道！真是气死我了，我家孩子妥妥的华清苗子，这要是被耽误了谁能负责？”
“好像说是装修吧？”
“装修个屁，冒死偷拍，这些天挖掘机只进不出，鬼知道他们在那里挖什么。”其中一个层主说罢，还发了一组图片。
鹤市三中的操场，赫然被挖了一个大坑。
第23章 我不吃饭了（）
灰白气团也有高低之分，像是从赵文林那里得到的灰白气团，就比张世成那次更充足。
在妹妹陆灵儿来这边之前，陆明将灰白气团消耗的一丝不剩，将奔雷手修炼到了第三响。
等到妹妹到时，为了安全起见，陆明亲自到车站去接。
陆灵儿比自己要小一岁，但也已经亭亭玉立，该有的东西，都有了。
陆明默默注视着妹妹下车，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上一世，他和妹妹关系并不感冒，有时候还会因为谁玩电脑，或者是因为蜂蜜麻花发生争执。
最凶的一次，妹妹陆灵儿随手拿了本中华上下五千年就砸了过来，俩个人打成一团，整个屋子也是一片狼藉。
气的老爸一回家就用剪子把网线剪了。
有时候回忆起来，陆灵儿就会忍不住说：“当时给我吓坏了，我看到老爸拿着剪刀过来，还以为是要把你那个给剪了……不过后来看到老爸剪的是网线，我TM更心疼。”
想着想着，陆明不由嘴角上扬，站在那里傻笑起来，但是笑着笑着，却又觉得鼻子一酸。
“哥，你怎么哭了。”陆灵儿从车上下来，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哥哥，本想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却注意他的眼角湿润了。
“啊，没有，眼睛进沙子了。”陆明笑了笑，然后从妹妹手中接过来行李箱，“来，我帮你拿。”
陆灵儿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松开行李箱。
行李箱倒是不沉，里面只有一些衣服和化妆品，倒是老哥的表现，让她觉得有些意外。
陆灵儿低头看了一眼双峰，心中不由想到了什么。
二人没有直接回家，现在正好是中午，都没有吃饭，陆明便带着她在附近吃了点东西。
吃完之后，俩个人才回到陆明组的房子。
这里本来就是两室一厅，之前也想过找人合租，但却招不到合适的室友，就一直空着了。
陆明家里是种地的，虽然不大，但也有二十二亩水稻田，房租还是付得起。
空出来的房间，也就成了陆灵儿的闺房。
一切都收拾利索了，二人便在客厅休息了会儿。
“哥。”陆灵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我现在想打你一顿，然后晚上不吃饭了。”陆灵儿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