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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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绝尘-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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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漂亮女生早就自认为是我们王家的人,对我们王家的人也和小囡囡一样称呼;王家的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她的心思,也喜欢我的那个干儿子王志勇,自然乐见其成,也就默认那个漂亮女孩的存在。二哥应声领了一根甘蔗走过去,接过刀,很沉着镇定的在大家的注视下,将那根甘蔗从头到尾一刀劈成两半。

    在一片男人的惊呼和女人的尖叫声中,二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出手就会取得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当然会是决定*的胜利。于是就有人放鞭鸣炮,关芳蔼像一朵红云似的飞过去,扑进了二哥的怀里,那个红乳神的拥抱自然就揭开谜底。还是杨大爹说得好:〃又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这一下连奖品都省下了!〃

    比赛是结束了,可是由划甘蔗而激发的一种游戏热情却没有丝毫的降低。

    因为天官牌坊划甘蔗趣味比赛的**成功,而且还有两位当红的女演员露面很吸引人眼球,那些正在为甘蔗堆积如山、头痛不已的各级政府突然找到了一个绝好的商机。于是各地都陆陆续续的举办过一些与甘蔗有关的推介活动和演出。可是那个红得发紫的关芳蔼很坚决的谢绝了各方的盛情邀请,声称自己是属于二十四号楼的,言下之意就是免费代言只此一家,其他的就得把钱拿来,多多益善。

    第二年,各地又遇到甘蔗大丰收,农业局、体育局、文化局和宣传部一起找到我,希望南正公司能带头再次举办划甘蔗的趣味比赛,好处不言而喻;广电中心决定对划甘蔗的比赛进行包装,提升到峡州文化的水平;金桥果蔬批发市场的负责人、也是广福哥的五虎将之一的刘仁贵也前来二十四号楼进行调研,看是否能够大量购进甘蔗。而公安局和环卫处则发出*告,不准再举办这样类似的活动。*察担心的是开车的人手一根甘蔗,那可是重大交通隐患;环卫工人则是为大街小巷遍地都是嚼过的甘蔗末大伤脑筋、心有余悸。

    我当然肯定是不会再次承办那样的活动,那本来就是小媳妇的胡思乱想,加上杨大爹的点拨才能完成的大事。有些事情是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一次重温历史就足够了,不是知足者常乐吗?再说,因为工作调动,那个时候的王家老四已经调到江城去当市长去了,我会投入更大的热情、更大的精力和更多的金钱去帮现在的峡州领导粉饰政绩吗?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可是那个漂亮的女证券分析师金蓓不愿意放开我,在第二年的某一天打电话邀请我到羊城去参加划甘蔗比赛。我有些莫名其妙,问了一下主办方,回答居然是她;问了一下举办的地点,居然在她的家里。我就有些明白了。我打着电话走出我乘坐的那架空中客车a380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白云机场外盛开的木棉花,就在问着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参与比赛的就是我们两个人!那么比赛规则谁来定?〃

    那个很镇定的声音在电话里回答:〃我是女人,当然得听我的。我要是赢了你,你就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如果你赢了我,我也得答应你一个要求。〃

    我有些感到奇怪:〃大丫明明每一次都输得一塌糊涂,为什么这一次信心满满?〃

    〃不知道吧?这一次我可是已经在家里练了一个星期,无论在我们公司还是在我们社区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那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在电话里笑的声音很好听:〃等我再练几天,王先生这个大坏蛋就肯定是我的手下败将!〃

    〃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已经在走下飞机的舷梯了:〃虽然对你的要求不清楚,可是我知道我对你的要求就是从明天起申请年假,陪着我去一趟澳洲!〃

    〃你说什么?明天?〃金蓓的声音在手机听筒里一下子变得惊慌起来:〃你在哪里?莫非已经到羊城了?……天哪,人家还没有准备

630。门都没有() 
630.门都没有

    因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站在我对面、因为长得酷似武陵一中那个凹眼高鼻黄头发的校花使我像遭到了雷击似的呆呆的楞在了那里、因为那个高个子美女的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并没有望着我、而是望着我身后的某个人、因为她的眼睛里流露的不是古典美人似的羞涩、腼腆、端庄、雅典,而是害怕、担心、畏惧和恐怖,所以我才能在那一瞬间从震惊和恍惚之间清醒过来,才能在她发出那声石破天惊的〃不〃的惊呼之前拉着她躲闪到一边,才能使得站在我身后的那个人没能将我像划甘蔗似的劈成两半,才能使他的那把用力过猛的砍刀重重地砍在小兰州的饮食车的工作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才能使他在情急之中一时无法从不锈钢的工作台拔出被卡住的砍刀对我进行第二次攻击。

    我推了那个我发誓今后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的漂亮女孩一把,不知是因为我出手太重还是她的身体太轻,她手里的那碗馄饨像天女散花似的全都向前泼了出来,她那高挑而修长的身体却跌跌撞撞的连退了好几步,直到她惊慌失措的一把抓住大街边的行道树的树干才勉强站住脚。她肯定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就是吓得半死也下意识的紧紧端着那几乎已经全部空空如也的那个一次*的方便碗,这就成了我以后嘲笑她的主要工具。

    我再一次向一边移动了一小步,转身的速度很快,这是我行走江湖的本能。于是我就看见了今天中午在吉安大厦楼下试图想用拳头要我听话的那个长得像拳击手似的家伙正在拼命的想拔出他的那把被不锈钢的工作台卡住的砍刀,就开始怒火中烧:因为我不喜欢这样从背后对人发起偷袭,这样不符合江湖上的豪爽、坦荡的规矩,也有些小人行径;而且我和他两人之间也没有血海深仇,犯得着为了几个臭钱致人于死地吗?

    我背靠着小兰州那一辆就停放在树荫下的餐饮车,努力地作出了一个上半身后仰的体*动作,因为有餐饮车工作台的支点,我做的比平时好得多,就让另一个家伙的那把砍刀从离我*前几公分的地方带着一圈刀光画了个半圆,也没有能够砍中我。我认出他就是在吉安大厦楼下叫我把嘴闭上、把眼睛也闭上、连耳朵也得像兔子似的耷拉着的那个家伙,就有些生气,飞起一脚就把他踢得很远。

    几乎是中午那场较量的翻版:那个家伙飞出去的时候,他手里的那把砍刀也飞了出去,在路灯的照耀下,画着一道闪亮的弧线在空中翻滚着,还是听得见大街上汽车的紧急刹车声,不用看就知道那把从他的车前飞过的那把砍刀带给他多大的惊恐,而那个家伙最后重重地摔倒在一对正在林荫树下相依相偎的恋人的面前,那个女孩子的叫声就像是拉响了空袭*报。

    我当然会看见那个像拳击手似的大个子放弃了继续把自己的那把砍刀给拔出来的努力,气势汹汹的向我扑过来。这样除了一身肌肉、膀大腰圆、威慑人、能抗打以外一无是处的家伙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他还是和中午一样像一座山似的扑过来,还是挥舞着他的双拳,这样的架势看过一遍就知道底细了,也有些腻味了,我不想像上一次那样轻饶了他,就迎着他走过去,支开了他的迎面一拳,一个弯腰,不过就是四两拨千斤,他就已经被我抗在了背上。根本不等这个家伙明白,他就被我扔到了一张放在街边的折叠小桌上。

    因为体重、因为力量,他落下来的声响比他的同伴响多了,那张折叠桌自然无法承受他的庞大身体的重量而四分五裂了,而那些食客也没有人愿意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街头*殴,一边在狂叫着一边拔腿就跑,我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那两个家伙都摔得不轻,头一个还在同伙的搀扶下努力想支撑着站起来,而那个足有两百斤开外的拳击手似的家伙躺在地上几乎连动都没有动过。我可以看见剩下的那四个家伙接着一起向我扑了过来,手中刀光闪闪,脸上杀气腾腾,动作十分可怕。

    几乎所有我遇到的高人都教过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连那个会打仗的伟人也说过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战略战术:〃敌退我进、敌进我退,敌住我扰、敌疲我打〃。就是在当沅江小*和王小六的时候,我也从来不和人家硬碰硬,更况且现在是一比四,人家手上都有刀,我只有一对肉掌,更加上那个能一比四的活力28洗衣粉也早已经无影无踪了,我可不想和付华林所希望的那样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我转身就跑,虽然我短距离跑不过博尔特,长距离跑不过王军霞,可再怎么也比得上那个连续两届奥运会都给国人丢脸、摔倒在起跑线上的刘翔。可是还没等我腿部肌肉绷紧,也没等到我大步流星的开溜,丁麻子那个嘶哑的声音就使得我不得不站住了脚步:〃姓王的,你**的这个杂种在老子面前还想跑?门都没有!〃

    我还没有开跑,彼此的距离不超过十米,那个长得粗短又一脸横肉、一脸麻子的家伙的声音听得真真切切,*中燃烧的火焰被浇上了汽油,立刻就腾起了冲天的大火,我就知道自己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决不能逃走,这就是规矩!

    在峡州,骂人家狗日的、王八蛋、x你妈之类的脏话都无所谓,长辈之间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谁能说得清楚?可是千万不能骂人家〃杂种〃,那就是最严重的犯上,其中的含义太低俗、太恶劣、太不堪入耳,还是不说为好。用峡州话简单地说,就是蹲在人家的祖坟上拉屎拉尿。杨大爹也说过:〃南正街的孩子如果敢对别人说出那两个字,马上扔进长江溺死!〃那是南正街历史上无数规矩的一条道德底线,谁都知道别说碰不得,就是连想也想不得,谁都知道这一点,谁也遵守这一点。

    峡州的人都知道这一点,虽然峡州土话中有许多骂人的话,可是杂种两个字却很少有人说过。直到当年二道巷子的一个混混在大街上吐了南正街一个孩子满脸的唾沫,还骂了他一声杂种之后,南正街就开始和二道巷子誓不两立,南正街的孩子才会蜂拥而出,跟着那个被侮辱的孩子找那个居然敢口吐不尊的家伙打架去。南正街的大人们都不管,连那个在孩子里面有极高的威望、没有人不害怕的廖户籍也不管,点着一支烟、泡着一杯茶,坐在杨大爹开的小店前难得宽宏大量的说着:〃这也太恶劣了,要是我也会去讨个说法!就是欺负人也不能太过分的。〃

    在慈利二嗲嗲的那个小吃店里肯定没人对我说过那两个字,因为*格暴躁的二嗲嗲会提着刀找人拼命;在武陵长风酒家也没人对我说过那两个字,因为谁都知道

631。第二声不() 
631.第二声不

    可是那天晚上,我在准备逃跑的时候听见丁麻子叫我杂种,我就不得不站住,我就不得不和他们进行殊死搏*了,这其实也是逼上梁山。

    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被激怒了,而且在记忆中似乎还从来没被人用这样的语言骂过,所以自然会怒气冲天。我浑身的肌肉全都紧绷着、热血沸腾着、眼睛圆瞪着,咬牙切齿的样子一定很狰狞、很可怕,而且很恐怖。我握紧拳头的时候听得见自己的骨节在咔咔作响,我站住脚背对丁麻子和他的三个手下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在我*臆之间激荡,急于寻找突破口,那就是**;我已经把理智和冷静都扔到一边去了,这也是我最疯狂、最危险、最可怕的时刻,没有任何人能阻挡我复仇的决心和意识。

    〃妈的,杂种,你**的接着跑啊、你接着跑吧!〃丁麻子因为我们之间悬殊的力量对比、以及自以为然的胜券在握的信心,就得意洋洋地在我的背后继续骂道:〃姓王的,现在跪在我面前喊三声求爷爷饶命,老子可以考虑免你一死!〃

    我的怒火就如同火山般的爆发了。

    我刚刚站住脚,那个越来越显现出重要*的预感就又一次在提醒我危险近在眉睫,而且提醒我必须毫不犹豫的快闪。我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来,就听见那个站在树下的漂亮女孩又撕心裂肺的叫出了一声:〃不!〃

    我真的很感激上天所有的神灵和王家的列祖列宗,他们一定在浩渺的空间默默地注视着我,所以才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把一个酷似翦南维的女孩子派到我的身边来,除了引起我的注意,就是让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接连喊出那个〃不〃字。我真的很感谢那个恍如天仙、令我心旂摇曳的女孩子的出现,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注意来自背后的偷袭,一次又一次的使我能先人一着,虽然她的喊叫极有可能是下意识的、被吓坏的和*口而出的,我还是很感激她。

    我真的是一个一直都被无边的关爱围绕着的幸运之人。妈妈没有了,南正街的所有母亲都成了我的妈妈;成了乞讨儿童,善良的二嗲嗲就收留了我;实在呆不下去了,胖胖的梁姐就会带走我;想学一身好功夫的时候,田大就出现了;功夫背后的学问,就有了朱爹爹不厌其烦的点拨;巫术的神秘,有马法师的倾力相授;南维人的特殊,就有了教长的指点和庇护;翦南维给了我爱、田西兰奉献了自己的爱、马君如教会了我如何爱人;在我万念俱灰、走投无路的时候,有玉林大师指点迷津,有弘律师兄、小师妹和宝通寺收容了我;而在我*命攸关的时候,又有这样一个漂亮女孩一再提醒我注意,难道这就真的是因为我是金刚不坏之身?

    我几乎没有做任何思索就闪身在双榆树公园的花坛边,那四个人中间冲在前面的两个自然会扑了一个空,自然就会把自己的后背**在我的面前。在那种情况下,我是不会放过那样好的时机的。双拳齐出,加上用了些力量,其中一个家伙就像断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在大街上摔了个狗啃泥;另外一个家伙刚转身就被我一把攥住他拿刀的手腕,轻轻一拧,那个家伙手里的砍刀就已经到了我的手里,他开始哭爹喊娘的叫了起来,其实我不过就是让他的胳膊*了臼而已,无关紧要,不过就是当时痛得要命而已,可也不至于会叫成那样夸张。

    这样,经过一阵混乱之后,力量对比已经出现了戏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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