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几个黑衣人就要进入屋中,熊林也准备收了大千镜了。几个黑衣人进了屋,一旦传送离开,必然一去无踪影,却是再没有半点浑水摸鱼的机会了。
“这一次,就当是看场热闹吧……”熊林心中苦涩、悔恨想到。看一场热闹,把自己看的是有悔有恨,这种心态可不利于修行。
熊林想着是否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静静心。
“轰……”却不想,就在这时一声轰鸣响起,那边小院门户轰然被撞开,一道玄黄剑光从洞开门户冲入,直杀向几名黑衣人。
“有变故!”熊林眼中一亮,有变故就好,有了变故才好浑水摸鱼啊!
熊林现在是悔恨交加,心中贪恋大炽,虽然还有些理智,强行压下,却也满心不甘。此时变故忽起,隐隐有浑水摸鱼的机会,熊林心中贪恋立刻如野火迸发,熊熊燃烧起来。
“也罢!我只看看,若真有机会,却也不能放了大鱼!”熊林眼中精光闪烁,心中暗自道。
将手上大千镜祭起,镜观大千之术被催动到了极致。熊林全力关注那边情景。
院门被轰开,一道剑光直入袭来。四名黑衣人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各自身上黑光大放,却也是剑光,只不过魔气汹汹,甚是可怖。
“锵……”剑光袭击的是那拎着布袋的刘师兄,直劈身上,被其黑色剑光挡住,当即一声锵鸣,如两剑相击。
“不好,竟是让他们找来了……”骤然遇袭,四个黑衣人立刻反应过来,他们暴露了,千寻剑宗寻上们来了。
“快走,不宜与之纠缠……”那刘师兄挡住来袭剑光,也不说还手,当即率先向屋中奔去。
那里,有他们的布置,可以挡住来人片刻,足够他们传送离开了。
其余三人显然也都明白,在这里纠缠越久,就越是危险,必然招来更多人,最终再难逃脱。
熊林以大千镜观看那边情况,看见此时一人从那洞开的大门中走入,却是一个身穿玄黄长衣的男子,面貌古拙英俊,空着双手,身上除了一件长衣,也别无它物,没有剑、没有储物袋。
熊林看着这人,只觉得很奇怪,有种别扭的感觉。此人虽然没有带剑来,周身却有玄黄剑光吞吐不定,锋芒毕露,看去不像个人,倒像是一柄活生生的剑。
来人进入院中,只见他也不说话,手上一挥,又是一道玄黄剑光打出,劈向窜逃的四人。
“玄黄剑光?”看到其劈出的剑光,熊林更加奇怪了,至少到如今,他只见过玄黄剑会劈出玄黄剑光。
“莫非这人和玄黄剑有什么关系?”熊林暗自推测。
那边四个黑衣人,一心逃走,对于劈来的剑光,只是防守,也不还击,眼看就要到了房屋门口,一步就要跨入其中。
一旦进了屋舍,启动禁制与阵法,挡住来人片刻,他们就可直接从传送阵离开了。
眼看四人就要逃脱,来人忽然双手结印,周身玄黄剑光大放。
“呀……”一声惊呼响起,却是那刘师兄,他忽然只觉得手上地膜布袋似是在一瞬间重了千万斤,他竟是提不动,陡然坠在地上。
这地膜炼制的口袋,有种种奇效,其中也有须弥空间,因此倒是不能放入储物袋了,只能提在手上。
本来,刘师兄也没觉得有多重,提在手上轻飘飘的。却不想,忽起变化,地膜布袋竟是重愈千万斤,他竟是提不动了,只能坠在地上。
如此一来,既不能收入储物袋,又提不动、带不走,他们就是奔入了屋中,人逃走,却没有带走玄黄剑,反而将地膜布袋丢失,那真是百死莫赎了!
“刘师兄,怎么回事?”其他人也发现了变故,连忙问道。
“不知为何,地膜布袋突然变得重愈千万斤,提不动了……”刘师兄面色焦急说道,“必是其中玄黄剑作怪!”
“玄黄剑灵不是已经被地膜布袋封了吗?”一个黑衣人奇道,“它还怎么作怪?”
“不是剑灵,是剑奴……”此时另一个黑衣人看向来袭之人说道:“没想到,千寻剑宗竟是为玄黄剑培养了剑奴!”
其余几人此时也有看向那身穿玄黄长袍男子,也都是面色一变。
“周身吞吐玄黄剑光,灵智泯灭,如人形之剑……果然是玄黄剑奴!”那刘师兄怒然说道:“亏他千寻剑宗以仙道自居,竟也泯人灵智,培育剑奴!”
“哈……他千寻剑宗举办这什么拜剑大典,自己做了玄黄剑之奴,还想让天下剑修皆为奴,培育个剑奴也不稀奇……”一黑衣人怒笑说道,“只可惜,我们兄弟四人,今日恐怕难以幸免了……”
“张师弟休要放弃,只要在此剑奴完全沟通玄黄剑之前,先杀了他,我们不是没有希望……”另一个黑衣人大喝,抖手打出一道黑色剑光,带着滚滚魔气,轰向那剑奴。
“对!趁他还没有完全沟通玄黄剑,先杀了他!”刘师兄也瞬间打出一道剑光,同样是魔气涛涛。
其余两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出手,各自剑光轰出,同袭那玄黄剑奴。
“锵锵锵……”却不想,那玄黄剑奴周身剑光吞吐,形成一片护身剑光,挡住四人袭击,响起一片金铁交鸣之声,却未破分毫。
四人面色一变,那刘师兄忽然撒手丢下地膜布袋,向着屋内蹿去,同时喊道:“诸位师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事不可为,且先撤去再说!”
其余三人稍一犹豫,那边剑奴手上法诀忽变,地上地膜布袋忽然抖动起来。接着只听一声刺啦声,如布匹撕裂,玄黄剑竟是陡然划破那地膜口袋飞出,将一个地膜口袋分成两片掉落在地。
“走……”那三人见此,立刻面色大变,就要奔入屋中,传送离去。
却不想,那玄黄剑一脱困,凭空一旋,当即一道玄黄剑光劈出,直接将一脚踏入屋中的三人拦腰斩作六段。(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赌斗(五千字大章!)()
“剑奴?”熊林看着大千镜中身着玄黄长袍之人,暗吸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千寻剑宗竟然会培育剑奴。
不过想到此剑奴所侍之剑是开天之宝玄黄剑,他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何为剑奴?顾名思义,宝剑之奴!奴者,无自由,无思想,唯奉其主。
剑奴,是选修者,泯灭其灵智,终其一生侍奉于剑,为剑生,为剑死,最终会将其血肉精气魂都奉献于所侍之剑。这本是魔道剑修才使用的手段,他们培育剑奴,用以养剑、炼剑。
因为其中种种残忍之处,所以历来为仙道剑修所不齿与打击的。却没想到,千寻剑宗,堂堂仙道剑修大宗,竟然也暗自培养剑奴。
大千镜中显示,那剑奴手上法诀变幻,沟通玄黄剑,划破地膜布袋而出,一个旋转就将三个黑衣人拦腰斩杀,甚至灵魂、金丹、元婴都一剑而灭,化成六段残尸跌落在地。
“轰隆隆……”玄黄剑出了地膜布袋,天地立有呼应,九天之上风雷滚滚而鸣。
剑奴见到玄黄剑,立即俯跪在地,向着玄黄剑就是一拜。而那玄黄剑当空一旋,仿佛轻鸣一声,随即化作一道玄黄剑光,竟是直接从剑奴头顶而入,没入其体内。
玄黄剑入体,天地感应立止。
“以人养剑!”熊林双眼微眯,却没想到千寻剑宗做的这样彻底,直接以人养剑,这样不出二十年,这名剑奴所有精气神必然都会被玄黄剑吞噬,到时剑奴魂飞魄散,别无出路。
“如此手段,也不怕养出个魔剑来……哼!”熊林暗哼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或许正如先前那人所说,千寻剑宗是都做了玄黄剑的奴隶了。
另一边,剑奴在玄黄剑入体后便起身,直接转身离去了。剑奴灵智泯灭,有其好处也有其坏处,好处便是利于养剑,坏处便是没有自主判断,就是面前有宝,也不知拾取。
便如那被玄黄剑划作两半,跌落在地的地膜布袋。虽然已经破成了两段,但其材质却是地膜,仍然是天地奇珍。
熊林见此眼中一亮,见那剑奴已经远去,当即运转逍遥游遁术,遁入那院中,落在两片残破地膜布袋前,伸手就抓向其中一片。
正当此时,熊林面前忽然也出现一人,同样伸手抓出,却是抓向另半片。
熊林当即吓了一跳,抓起半片地膜,骇然后退看向对方。那人似乎也被吓了一跳,抓着半片地膜惊退几步,同样抬头看来。
“胡垣!”熊林惊呼,对面那人圆滚滚的身材,可不正是先前认识的胡垣。
“熊林!”胡垣也认出了熊林,满面惊容瞬间转为笑脸,笑着说道:“嘿嘿,缘分,真是缘分,竟然在这又见到道友了。”
“你不是离去了吗?”熊林狐疑的看向对方,他可记得对方当时说是看到了什么血流成河,提前离开了,如今怎么出现在这?
“嘿嘿,本来是准备走了,谁知走到半路,忽然又看到有宝物可取,于是便又回来了……”胡垣笑眯眯的说道,又看向手上半片地膜,笑着说道:“果不其然,地膜都能随手捡到。”
又看向熊林手上半片,叹道:“可惜少了一半。”
熊林看向对方,也是一笑说道:“我也缺了一半。”
说话间,二人双目相对,隐隐间有劲气激荡,都想动手拿下对方,夺取另一半地膜,却又都是心有顾忌。
“罢了,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对峙半晌,胡垣忽然一叹说道:“如今城中多有金丹、元婴高手,你我动手若是引来他人窥探,地膜消息泄露,你我二人到时不要说宝物了,就是性命都堪忧了。”
熊林点头,又问道:“你待若何?”
胡垣双眼微转,显然转着什么念头,微笑说道:“你我也算朋友一场,动手多伤和气……不若赌斗一回,输者半片地膜归赢者,如何?”
“那要看赌什么了……”熊林微笑说道,“你先说说看。”
“炼丹、炼器、画符、布阵,我全不会……”胡垣微笑说道:“唯有遁术还算有点成就,而刚才看你忽然出现,我都没有发现你的踪迹,想来遁术也是超凡,你我不如就以遁术为赌,以定输赢,如何?”
“遁术?”熊林沉吟起来,若说遁术,他自信逍遥游也是天下无双的遁术,不过既然对方敢以此为赌,必然是有必胜的把握。而且,刚才对方忽然出现,他先前没有半点感应,如此遁术恐怕也不在逍遥游之下。
胡垣也不着急,只是微笑看着熊林,静等他思考,似乎笃定他会答应。
“好,就以遁术赌斗,不过规则需要我来定!”熊林沉吟片刻,实在放不下对方那半片地膜,只能答应,不过却也留了个心眼,规则需要他自己来制定。
“可以!”胡垣胖胖的脸微笑以对,自信十足的模样。
“好,道友果然爽快!”熊林不禁也露出了笑容,同样自信十足,不过没有先说规则,而是问对方:“道友可知道一元山?”
“一元楼所在一元山?”胡垣果然知道,点头说道:“一元楼入此界,立一元山,我自然知道,且离此不远,不过三十万里路罢了。”
“怎么?道友是要以一元山为终点么?”胡垣问道。
熊林却是看向对方,眼神有些奇怪,从刚才一句话,可以看出对方应当是知道三千小世界的。熊林甚至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一个筑基修士了。
胡垣似是看出了熊林的疑惑,不禁轻笑说道:“我说过,走的地方多了,见识广了,知道的自然就多了。”
熊林点点头,却觉得心中疑惑有些可笑,胡垣若不止筑基修为,那么此时自可直接拿下他,夺去半片地膜了,哪还用什么赌斗。
“胡道友既然知道一元山就好办了……”熊林轻笑说道:“在一元山南不足千里,有一片大湖,名叫烟淼湖,湖中有七座岛屿以七星为名,在其中天权岛,有卖一种大黑珍珠,是烟淼湖的特产……你我各自以遁术前往,买一颗黑珍珠,然后在和颐楼再聚,谁先回来算谁赢,如何?”
胡垣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熊林问道:“熊道友似乎对那里颇为熟悉?”
“去过两三次……”熊林点头,说的也是实话,烟淼湖他总共也就去过三次。
“那我可就吃亏了,你熟悉那里,我却闻所未闻,说不得半路迷路了都有可能……”胡垣练练摇头说道:“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
熊林却是轻笑以对,就似胡垣笃定熊林会接受赌斗提议,他也笃定胡垣最终会接受赌斗方案。
至于原因,不过是个贪字。他们都贪心于对方手中那半片地膜,不能放弃。
“赌斗是胡道友提出,而且以遁术相赌也是你提出的,可见道友在遁术上必然有非常之能……”熊林微笑说道:“我若不在规则上沾点便宜,那才是真的不公平了。”
“也对啊……”胡垣闻言,笑眯眯说道:“我的遁术,同阶中还没有超过我的。”
“所以啊,你我各占一点便宜,如此才算公平。”熊林说道。
“好,那就按你所说……”胡垣点头,不过又说道:“只是,我怎知你身上有没有黑珍珠,到时直接半路而回,拿以前买的骗我?”
“珍珠出水时间,新鲜与否,你我一看便知……”熊林早有应对,说道:“你我约定,买的珍珠,出水时间不可超过三日,如何?”
胡垣这次无话可说,遂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定好,熊道友,到时我就在和颐楼三层,摆下酒席坐等你送宝上门了……”
说着,胡垣身影已经渐渐模糊,竟然已经遁走了。
“胜负尚未可知,焉知不是我摆酒等你呢,胡道友?”熊林脸上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点狡诈的意味。
看着胡垣身影渐渐在眼前消散,熊林却是还没出发,似乎全不着急的样子。
只见他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手上一翻,拿出一枚血色玉简,嘴里喃喃嘀咕道:“这场赌斗,我赢定了!”
说着,熊林猛然将手上血色玉简捏碎,血光迸发,熊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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