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疑惑之中狐媚儿又从银面具男子那里套出了更多的话,浪荡手颂扬满门是银面具男子派人屠的,为的便是让这江湖中人记起五十年前于家的满门被屠之案。
那件事情过了许久,有太多人都忘记了,他却要让这些人想起,想起当时的不公,他要找出当年的凶手!将其杀之!
为何要将如此多人聚集在百花谷?
只因当年于家满门被屠之后,于府被抢劫一空,甚至其夫人身上都被贪婪之人扒光一空。
老母亲戴了多年的翠苑手镯,因时间久了,手也大了,取不下,却被人生生斩断了手。
儿子从小体弱多病,于清华在大秦沁园坊求来一粒被炼化成丹的纯粹血晶,那粒血晶被大秦国医秦明融入其心脏之中保其性命,抗其病魔。
那些禽兽做了些什么?
偷走了于清华儿子的尸体,用丹炉炼制七七四十九日,生生把一个三岁孩童尸体炼成丹药,吸收其中血晶之力。
于家是在太惨了,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那件事情引起了秦皇的震怒!
于家乃大秦知名善人,且不说他做的善事,如此善人死后却被大秦的子民修士如此玷污,秦皇如何不怒?
因剑阁青冥死于此事件,秦皇命剑阁彻查此案,乌苍负责此案当年杀了数百修士!这些修士中的确有抢劫于家之人但更多的却是乌苍寻理由杀之,为养其刀,魔器弯月。
为何要邀请如此多人到百花谷中?因为这银面具男子要复仇的不仅仅是那罪魁祸首,还有这江湖上自称的正道人士。
仔细想想,这一切的一切真是个笑话,善人并不会有善报,这些江湖上的阴险,龌蹉人唾弃的无耻,恶心至极。
狐媚儿一直都认为银面具男子是一定要杀海棠的,他早与乌苍商量好一切,以毒攻之,最终坐收渔翁之利,只不过没想到银面具男子竟是身怀穷奇残魂,实在恐怖,瞬间就将一切的算计化作了飞灰泡沫。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此时的乌苍除了他那一刀一剑还能有谁帮助?
还好,乌苍一直都只信任自己的刀剑,所以面临此时的穷困他并没有丝毫动容,要战?那战即刻?乌苍从来不是一个惧战之人,相反,他的剑,他的刀,就是为杀人而生!杀的人越多他乌苍成长的越快,魔器弯月吸收更多的生命,反馈给他的力量便更多。
来啊,来得越多越好,来一人我杀一人,来两人我杀一双!你们来多少!我杀多少!
乌苍的杀意非常之重,那不仅仅是因为杀意还因为他心中的害怕!一个人越害怕之时便越需要展现自己的力量来证明自己的镇定,此时的乌苍便是如此,他害怕的事情真的出现了,没想到这银面具男子真的是于清华!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斩落了于清华的头颅那么他为何还能活着?
因为那凶兽穷奇?
如若他活着为何这五十年来不找自己寻仇?
不对!
乌苍突然想起了什么,那翻滚的魔气都略微一顿,他盯着银面具男子惊恐的吼道:“不对!你不是于清华!你不是于清华!”
“哦?”银面具男子神色很冷淡,笑了笑,随意道:“我不是于清华又是谁?”
“你是”乌苍口干舌燥,想说却说不出口,他的神色从惊恐到镇定,从镇定又变得复杂,那是一种看透了一切却不想相信这一切的神色。
只不过这一切终究还是要说透,乌苍最后始终还是要道出他的名字,乌苍的身影都有些颤抖,他似乎有些不敢道出此名不过最终还是说道:“师弟”
(。)
<;!……t;<;>;<;>;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于青冥的剑()
“我没有死,这可能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他却又想了想嘲讽道:“不对,哪是上天对我的眷顾,那是大哥将最后一丝活命的希望给予了我。”
“你知道吗乌苍!”于青冥用无名指狠狠的戳着自己的心脏,嗄道:“眼睁睁看见我于家一条条性命死于你手下,眼睁睁看见江湖上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肆虐我于家死后的尸体,那种痛苦没有人能明白,这世上没有人受到比我还要痛苦的痛苦!”
有时候最大的痛苦并不是死去的人,而是活着的人,而且是活着眼睁睁见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死去,一个个被****,若不是碧瑶花天性便能养魂,护魂,于青冥的魂魄早在痛苦与绝望中死去
乌苍并没有回答,
不过他的神色却也平静了下来,那种带着一丝戏谑的目光,嗄道:“不错,好算计,这些年来没有人查出此事倒是我大意了。”
“查!”于青冥呵呵冷笑,却是手中一抓将海棠悬浮在空中的拿一瓶雪梅酒招到手中,似乎是因为心中太过气愤所以他需要喝一口酒,缓一口气,或者他是想点燃心中的火怒火化作力量?
没有人知道于青冥心中想什么,为何要喝上这一口酒,只知道他笑了,笑的有些癫狂,但是他的语气却平淡下来,淡淡说道:“世界皆知道你与我情深义重,如若这次我们皆死恐怕你依旧还是剑阁乌苍,天下豪情英杰。”
“是的。”乌苍笑了笑,魔气随着指尖而动,化作了一个个人影模样,神色装作真诚,笑道:“你许久未见他们吧?是否会忘了他们的模样?没事,他们的魂早已被弯月吞噬,你想看看谁,师兄都满足你的愿望。”
“对了,对了,应该看看你那热情的大哥,人人称之为杀人的于清华?”
那道壮硕的身影,那的目光不再眉清目秀,他的手中拿着一柄剑,他在做一件事情,这一件事情让于青冥显得很激动,瞳孔紧缩,那眸子满是血丝,甚至都要鼓出,那种愤怒无法再用语言词语去形容了,那种愤怒除了一句你死我活还能有什么?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切,从未忘记过,忘了让自己的妻儿少受些痛苦大哥举剑刺穿了大嫂与侄儿的胸膛。
那魔气中嫂子面色中的无助,痛苦,害怕,侄儿痛哭流涕的叫喊,这让于青冥入了魔,他的身上不停有血红色的光在滋生,他一口口的在喝着刻有雪梅飞舞酒壶中的雪梅酒,似可看风舞而来雪纷飞,寒山雪梅,持手中酒,饮尽这风雪,迎冰风上,十步杀一人,吹风有血,雪中有杀,他持剑而上。
那柄剑多么的熟悉?那柄剑因世人认为他归去之后作为兄弟之间义气豪情的证明,谁又知道这数十年握着那柄剑的人就是当年的凶手?背信弃义,藏于世间,这真的不得了的事情,只不过谁能想到?他竟然还活着,他此时还能持剑站在乌苍眼前,一剑而去。
这一剑不算潇洒,
动作也有些僵硬,不过却是很稳,只是持剑,一剑而下,这一剑如此稳也必须稳,因为这一剑等了太多年,这几十年他思考太久,沉默太久,可以说挥出这一剑,杀了眼前的人他耗尽了自己的一切,让这一切成为现实就算成为石桥被人践踏千年他也无怨无悔。
这一剑让乌苍皱起了眉,没有招式的一剑,大开大合的一剑,这一剑没有切合天地之意,不似海棠的那一剑寒梅来,不似柳叶的一剑挂星河,这剑就仅仅是一剑,但是这一剑是避无可避的一剑,这一剑中所存在的意境除了剑意便只有剑意。
这条天地并没有黑,这并不是穷奇的世界,但是这四周却是多出了一道光,这道关一闪而过,是一道寒光,是一道剑光,就仅仅是这一道光却燃这茫茫数千米的魔气轰然溃散。
这溃散的魔气散开却再也回不拢,因为那剑还在,因为乌苍还没有出刀。
乌苍并没有出刀,他用的也是剑,因为从天上吹来了一道风,这道风就是魔气为何散而未聚的原因。
这股风的味道有些特殊,竟然带着梅香,这股风吹来的位置也有些高,是从柳叶所站之处吹来,那是东方,是那道圣光艳阳升起之地,那道风带着梅花之香也带着一股灼热之气,那股气死属于西圣神庭的圣光。
圣光之下魔气似乎要消融,冒起了一丝丝白烟,就好似清晨的那一抹雾气,即将卷席八方而去。
骤然间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那魔气中荡漾而开,那一声声的惨叫使得于清华的剑稍微顿了片刻,他的心有些乱但是他眸中的杀意却是更加的疯狂。
那些声音这世界上除了他没有人能再熟悉,这几十年来每一夜每一次睡梦他都会梦到这个场景,听到那些声音,那些对生命渴望对命运绝望的凄厉惨叫就好似一直透明的手无时无刻握着他的心脏,那种疼痛没有人能体会他也不需要人去体会。
那双通红满是仇恨的眸中却闪过一丝明亮,那是一滴泪,那滴清凉却饱含无数复杂情绪的泪,痛苦,仇恨,或者说那是唯一能让他还有想法活下去的念头。
随着那滴泪落下,他的眸中神色逐渐平静了下来,这时的他才有那真正的剑客之意,心中所想一切尽在手中所握之剑。
乌苍本想利用那一声声令人心悸的嘶吼乱了于青冥的心境却未想在哪一道道声音之下本应伤心欲绝,本应痛苦难过愤怒的疯狂的于青冥却显得那么平静了,握剑的双手更稳了,那双眸子之下乌苍所能看到的便是当年他第一眼看到于青冥时的场景。
对的,此时的他就是当年的他,当年的他一心只为剑,那种剑通心明让乌苍无比羡慕,乌苍第一眼看到于青冥就好似看到一柄剑,他当时就明白,眼前这一人的一生只会为剑而生。
于青冥依旧是当年为剑而生的少年,他依旧是剑心通明,只不过他的剑心再怎么透亮,他的眸子再怎么平静,乌苍都能在这一剑,还有因剑而刮起的狂风中感受到那股不死不休的仇恨。
(。)
第二百三十六章 乌苍的有恃无恐()
他们的对话很简短,就几句,但是这确实在生死之间,他们如何能分出这几许时间来聊上这几句?
这是一种自信,这自信并没有人能打破,因为他二人联手就是能杀了乌苍,而且是让乌苍一败涂地,毫无还手之力。
灼热的风,带着那丝梅香之酒燃起了心中火,热的要人命,乌苍颈脖处的恐怖眸子不停激射出一道道弯月之下的寒气,但是这股寒气又如何能在青天白日之下抵御得了这股心中火?
就算他能抵挡住这心中火又如何抵挡那一剑?那要他命的那一剑!
而且那一剑不仅仅只是一剑,还有一柄剑,他的速度非常快,因为那柄剑的名字是疾风而且他的剑本身就比于青冥要快。
海棠的剑带着酒香,带着灼热,带着春风,刺进了于青冥的颈脖之处,剑身一抖,十二朵剑花寒光逼人,这寒光比乌苍颈脖处的恐怖眸子散发的光还要寒,因为这寒光正要刺破这些恶心恐怖的眸子。
感受到了危机乌苍颈脖处的眸子惊恐尖啸,紧闭起来,闭得快,海棠的剑却更快,那十二朵剑花最终还是刺中八剑,绿色的血液就好似泥潭里满是青苔被踩烂后浑浊而成的绿水,泛着诡异的幽光。
海棠神色微愣心神一动狂风即来,那股风依旧是那么炙热,那浓烈的酒香依旧是那么好闻,只不过瞬息间海棠却冻住了。
一阵风,阴风,刮起,眨眼的片刻便让海棠化作一具冰雕,那如疾风的弯月此刻如何能放过此机会,带着凌厉之势奔腾而来。
可惜,那一柄剑改变了方向,青冥剑带着雷霆之势,带着厚重如山般的力量挡下了此刀,震碎了大地。
整个残败谷中的魔气飞散,乌苍的身子倒飞而出,落到了挂星河中他先前端坐的那块石,不对,不应该用落来形容,应该是狼狈的撞上,撞碎了那块巨石,冲入了积累了无数年的砂石之中,掀起了最后剩下的挂星河瀑布之水,飞洒在天地间,顺着光芒而去,倒映出一丝丝彩虹之光。
乌苍不敌,不过却也未死,因为他相信于青冥绝对会出手救海棠,他救海棠自己便死不了,他的确赢不了联手的二人,但是他为何要赢?他需要的只是一些事情,仅仅只是一些时间而已。
他相信,那个人会救他的,因为弯月在他的手上,他不可能眼见魔器落入人族之手最后沦落封印下场。
想到这里嘴角弯着但是没有笑,他的手臂上竟是长出一丝丝类似血管的丝线缠绕到了弯月之上,血色的丝线在随着乌苍的呼吸起伏,仔细看去竟然是每一次的呼吸都会有一丝丝血液从乌苍的身体中流入弯月的刀身。
弯月的刀柄之处因为吸收了乌苍血液的缘故变得有些红,泛着诡异的红光,为何说诡异因为那暗红中竟有一丝丝幽绿在酝酿,那是魔族的鲜血,魔族的血液是绿色的。
清脆的响声,就好似清晨上中吹过的那丝凉风,幽静小溪中流淌过的那一汪清泉,冰碎开了,乌苍也并未奢求过弯月的寒气能困住海棠多久,尤其是有那道圣光骄阳悬挂在头顶之上。
那道圣光骄阳不停聚集太阳的力量,发光发热,正好可制弯月的寒意,十分棘手。
不过,乌苍心中依旧没有害怕,因为他有依仗,因为他觉得就算这骄阳再大又如何?就算海棠的师尊柳魔亲自出现了又如何?他相信自己能活下来。
相比起天启那些大隐隐于世的高人前辈乌苍觉得自己活得并不久所以他心中觉得就算这世界失去了一切只要他的命还在就够了,没有人想死,那些被他杀的人死前的绝望,奋力的反抗,凄厉惨叫,那一幕幕让乌苍更加明白,他要做强者,他是要能掌握自己命运之人,而不是任人宰割。
所以他修魔,所以他遇上了魔族数千年未被动摇过的魔族之王,魔君。
他从魔君手中学到了太多东西,力量,无情,残忍,当然,在这些之下乌苍觉得自己比魔君多了一条更容易在这世界中活下去本领,自私,他认为能活得久的人都定是自私之人,其实他认为魔君也是如此之人只不过当他明白了魔君是魔君,是魔族的魔君之时他便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因为他是魔族在位最长的魔君,所以他的心是放在魔族之上的,若为魔族他明白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