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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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神坛-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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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斑病蔓延初期,西街的人们曾相信消毒口罩能使他们避免感染,但他们忘了,病毒是靠空气传播的,无论室内还是室外,黑斑病毒幽灵般的身影无处不在,而他们不可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戴着口罩,因此西街的人们即便是有防护性措施,死亡人数依然在剧增。

    戴口罩的人们逐渐聚集在一起,他们东张西望,发现事情有些诡异;马车胡乱停靠阻塞了整个街道,车上看不到一个车夫的身影,而这些马车原本的目的地是其他街区。

    一高一瘦的两个年轻人决定将此情况向街管处反映,然而当他们折返回来后,告知的消息却引起人们巨大的恐慌;街道管理处空无一人,就连入口处的大门也没锁,里面到处都是散落的文件和玻璃的碎片,咒力信号机被人刻意破坏掉了,没有信号所有人都无法用咒力通讯器与外界联系。

    “有人故意要让我们与外界隔绝起来,到底是谁下令这么干的?”一名妇女十指握在一起,非常紧张地问高个子年轻人。

    “从街管处人员撤离前留下的痕迹看,他们接到执行命令的时间应该是昨天,我们去通往其它街区的路看看。”

    为找出路,高个年轻人将人群分为两拨,一拨朝北走,往通向北街区的路走,另一拨随他向南走。

    当人群们都聚集在通往南街区的大道上后,他们才发现出口已被路障封死,一群头戴防护面罩的黑衣人站成一排,手持咒力枪对准了他们,高个年轻人刚想问那些人是不是军方的人时,忽然他的同伴,那个消瘦的年轻人满脸是血地冲到了他面前,告诉了他一个恐怖的消息。

    “他们……封锁了所有通向外面的街道,并且……”

    消瘦的年轻人死了,随着一声枪响,高个子年轻人发现自己胸膛突然血流不止,接着便无声地倒在了地面上。

    妇女的尖叫声响彻四周,黑衣人们见状,便纷纷端起咒力枪对着人群扫射起来,人们为躲避子弹,纷纷向后夺路而逃,来不及逃跑的人被射成了马蜂窝,有的甚至连喊叫声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迎面倒地,黑衣人们嫌效率不够,便端起咒力炮寻找落单的人,随着一声炮响,血肉横飞,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肉哪些是路面飞溅而起的岩块了。为清除远离咒力枪射程的人,领头的黑衣人将手一挥,顿时冲出一队手持大刀的黑衣人,他们逢人便砍,顿时整条西街血流成河。

    也有习得一些咒法的人不愿坐以待毙,他们拿起武器奋起反抗,无奈寡不敌众,黑衣人的数量实在太多,而且使用的还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诡异咒法,有些黑衣人甚至觉得刀剑杀人太没趣,不如咒法杀人来得效率,于是便放火焚烧房屋,不一会,整条西街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惨叫声、哭泣声、悲鸣声……西街到处都是绝望的气息,黑衣人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杀戮产生的快感在刺激着他们的躯体,他们已经停不下来了。

    一小撮奋起反抗的人群沿途与黑夜人们战斗,并成功躲避了追杀,当他们来到岔路口时,却发现一队身着蓝衫的警察,领队的是探警剃鵺,他曾经为西街的百姓解决过无数的案件。

    显然这群人认为这对蓝衫警察是来救他们的,领队者擦着眼泪向剃鵺哭述遭遇,请求剃鵺的帮助,谁知剃鵺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一剑穿过他的心脏。

    “为什么……”

    “你们要知道,黑斑病再不加以遏制的话,整个秞岛都将被这种病毒毁灭,唯有牺牲了你们,才能拯救这座城市。”剃鵺自言自语地望着那群人中领队者的尸体。

    其余的人大吼一声和剃鵺带领的一队警察战斗起来,但终因实力不济而被全歼,就在剃鵺露出得意的微笑的时候,一道剑气从剃鵺身后呼啸而过,他扭头一闪,避过剑气,但前面站着的一名警员顿时头裂身亡。

    剃鵺转过身,看到了那个向他施招的人,他的上司——顾泽懿。

    “那个曾经爱戴百姓,认真负责的剃鵺,怎么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顾泽懿的怒火随着剑颤动的声音喷涌而出。

    “警长先生,我的做法同样是为了百姓,为了秞岛啊!”

    “荒唐!”

    “确实有点荒唐,当初莫染提议我这么做的时候,我也认为很荒唐。”剃鵺无视顾泽懿怒斥,表情依然平静,“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拯救秞岛的唯一办法。”

    从剃鵺的话里,顾泽懿猜到了一点端详,于是便问:“幕后指使屠街的人就是那个大祭司吗?这些黑衣人怎么看都不像政府的军队,他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

    剃鵺冷笑道:“你不知道莫染阁下的信徒是很多的吗?他们都甘愿为了秞岛而背负骂名,包括我。”

    “你什么时候也成了莫染的走狗了?”顾泽懿怒骂道。

    剃鵺哈哈大笑道,“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也像我一样为莫染大人效力,你的实力可比我出色多了。”

    顾泽懿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以牺牲人命换来拯救不是真正意义的拯救,这比黑斑病致人死亡还要残酷得多!我鄙视你们的做法。”

    剃鵺大声驳斥道:“病毒爆发高峰同样要死人,都是死人,有什么区别,到了那时,死的就不单单是西街的人了。”

    “不管你怎么说,今天我一定要将你绳之于法,来祭奠西街那些死去的冤魂。”顾泽懿说着将剑锋举过身前。

    “警长先生,你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不懂变通,要是这样怎能彻底改变秞岛的未来?”剃鵺双手握剑直立于身前,“你那顽固的个性还强加在我身上,就是不愿让我升职,你要知道,换做我当了警长,秞岛警署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原来你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我的警长之位,真是用心险恶啊!”顾泽懿边说边凝聚灵力。

    “人活于世,本来就是为名为利的,有何区别?”

    说罢剃鵺吟唱咒法,一道黑色的火焰顿时缠绕住整个剑身,顾泽懿大吃一惊,道了句:“深渊咒?你竟敢使用如此狠毒的暗系咒法!”

    “既属元素咒法,就无正邪之分,谁规定光一定是正义,暗一定是邪恶。”

    剃鵺露出一丝微笑轻易挡下顾泽懿的剑锋,瞬间深渊咒的效果开始发动,剑上的黑色火焰转变为一具具骷髅般的魂魄扯住顾泽懿的衣服,要将他拖入脚下的黑暗阵法之中。

    危机时刻,顾泽懿以一记光之裁破解了脚下之阵,光耀将魂魄驱散开来,趁此机会他对剃鵺连续发动攻击,由于他的剑技在剃鵺之上,剃鵺只有招架的功夫,无法发动反击。

    眼见自己的暗系咒法占不到便宜,剑技也处于下风,剃鵺便连连施展封技咒寻找反击的机会,但顾泽懿闪避的功夫实在太厉害了,连续几次,他都无法击中,最终他的剑被顾泽懿击落在地,顾泽懿挑剑指着他的颈脖。

    “不愧是我的上司,警长先生!”剃鵺虽败,却仍在冷笑,以手制止想要援助他的手下。

    “既然你败了,知道败了的后果是什么吗?”顾泽懿正声问。

    “当然知道,动手吧。”剃鵺哈哈大笑,因为他看到,此时顾泽懿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剑欲劈下之时,顾泽懿突然惨叫一声,右手一软,剑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接着他感到头晕目眩。这回换剃鵺举起剑,阴笑着指住他的颈脖。接着他又回望向身后,认出了那个用眩晕咒偷袭自己人——莫染。

    “警长先生,你来这里是秉承着你的正义的吗?”莫染抱着双手,皱了皱眉头,“那你真不幸,我最讨厌别人打乱我的计划了。”

    “你……你们等着,族长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顾泽懿挣扎着想要起身,但眩晕咒的效果让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武器被剃鵺踹到了一边,剃鵺不给他解咒的机会,而是怒轧一剑穿过他的胸膛。

    “说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见顾泽懿没了气息,剃鵺便拔出了扎在他心脏上的剑,用破布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莫染嘲笑道:“你自己心里不是比我有底吗?”

    “不,我跟你不同,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剃鵺收剑回鞘,“顾泽懿死了,我就是秞岛警署的警长了,所以我们还有合作的必要吗?”

    “当然有,夺得族长之位后,我需要你的帮助,才能实行变革整个秞岛的计划,而且……”莫染顿了顿,回望向身后的天空。

    “而且什么?”

    “沈允照,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能稍微透露给我听吗?”燃烧的木条横梁从屋檐上倒塌下来,盖过了剃鵺的声音。

    莫染没有理会剃鵺,只是沉思着转身离去,剃鵺随即令手下跟上他,但无论是谁也没有听到他自言自语的那句。

    “改变世界未来的女孩吗?有趣!”

    在他们离开之际,西街的屠杀仍在继续,血汇聚成小河,在凹陷的排水道上流淌。

第八章 救援() 
曜日仍像往常一样从东边的海平面上升起,而曾经繁华的西街如今却只剩下一堆断瓦残垣,孩童们的欢笑声、夫妻间的吵闹声和老人们的诵经声……都化为了黝黑建筑物上释放出的黑烟,大火虽然已经熄灭,但救援工作仍在继续,西街仍被封锁了起来,这次进入里面的才是真正的军队。

    围观的百姓很多,为确保救援顺利进行,在西街入口处驻扎了很多军人以维持现场的秩序,当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从废墟中被拖出来时,人群中传来了凄厉的哀嚎声,生者抱着死者的被烧得黝黑的尸体痛哭不止,有失去孩子的母亲,失去丈夫的妻子……当然,还有什么也没有失去的,虽然他们不是西街人,但是眼见大量冤死的同胞,心中是说不尽的酸楚。

    沃肯群岛内的各大媒体通过各种途径得知了此次秞岛屠街事件,彖、侗、染三岛都令特派记者前来现场采访,当然还有秞岛本地媒体——秞岛通讯社。一位秞岛通讯社的女记者就拿着咒力记音笔询问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而在这名军官的身后则摆放着军人们抬出的一具具尸体。

    “萨尔摩将军,有传言称此次屠街事件跟秞岛军方有关,这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我可以保证此次事件跟军方无关。”萨尔摩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不过,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以此次事件的规模来看,能够调动如此之多的黑衣高手的人,其背后肯定有一个相当庞大的势力。”

    “下一个问题,萨尔摩将军,就你看来,此次事件是否跟有关,还是单纯为了抑制黑斑病蔓延,那位幕后者才下令屠街?就我们了解的情况来看,幕后策划者很有可能是政府高层的人。”

    “这个我无法判断,不好回答。”萨尔摩说着挥手想要离开,但那名女记者紧跟着想要再多问几个问题。

    “萨尔摩将军,请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那名女记者追了上去,但是挡住萨尔摩去路的却是身着神父袍的伝彗。

    “你怎么会在这里?”

    伝彗显得非常悲伤,顿了顿道:“先别管我为何出现在此处,将军!我们来晚了一步,顾泽懿警长死了!”

    “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警长怎么无缘无故就死了?”萨尔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拽着伝彗使劲摇晃,但伝彗仍旧重复着同一句话,他才相信这是真的。

    于是萨尔摩支开女记者,随同伝彗一同来到顾泽懿遇害的地方。在过了几条街道后,萨尔摩就见到了那个躺在断裂了一半的墙壁上的身影——顾泽懿,他依然穿着自己那件多年的警长服,双眸瞪向自己的前方,死前的愤怒表情保存完好,让人忍不住猜测究竟是什么人让顾泽懿如此愤怒。

    一名年轻的小伙子客串着法医的角色,仔细地检查顾泽懿的尸体,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按压着尸体,接着站起身盯着断裂的墙壁边缘看了看,然后看着尸体胸前的血迹,想了想道。

    “警长先生是被一名剑咒师杀害的,但这名剑咒师的剑术在他之下。”

    伝彗向萨尔摩介绍这人是他的徒弟伝延舫,萨尔摩于是便问:“你凭什么认为凶杀的剑术在顾泽懿警长之下呢?”

    “从这面断墙上留下的剑痕判断。”伝延舫指着身后的墙向萨尔摩道,“你看,这么墙上的多处剑招造成的划痕正好与顾泽懿的剑锋相吻合。”萨尔摩立即捡起顾泽懿的佩剑与墙壁上的划痕作比较,证实了他的话。

    伝延舫继续说:“警长先生倒下的位置正好是背对着断墙,但他出剑攻击凶杀的位置确是面对着断墙,说明有人在他制服凶杀之前对他偷袭了,正是由于受到了对方的偷袭,警长先生才会被凶手有机可乘。”

    “看到造成警长先生致命伤的地方了吗?”伝延舫指着顾泽懿的心脏处,那里溢出的血迹早已凝固,“像警长先生这样剑技高强的剑咒师,居然被人一剑穿心,这是令人难以想象的,说明偷袭警长先生的人一定是施展了强烈限制他行动的咒法,而就我们目前所知,能够限制他人行动的咒法唯有时属性咒法了,精通时属性咒法的高手很多,但秞岛最厉害的要数我们的大祭司。”

    “什么?你是说大祭司莫染就是杀害顾泽懿的凶手,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指控。”萨尔摩大吃一惊,对伝延舫的分析表示不理解。

    “莫染只是帮凶,杀害警长先生的另有其人。”

    “为什么你那么确定莫染是帮凶呢?”

    “因为我跟他交过手。”伝延舫正声道,接着就将如何偷听莫染策划屠街之事,以及自己行刺莫染一事告知了萨尔摩。

    听完伝延舫所讲内容后,萨尔摩不免有些恼怒,道:“既然你们早已得知莫染的阴谋,为何不试图劝阻族长大人?若族长大人意识到莫染的企图,西街的惨剧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伝延舫叹了口气道:“没有用的,只要有族长女儿这张王牌在手,莫染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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