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赤魄自治州州长赵恺之女,当然……另一个身份为天兆教制裁者:8白瑶。”
施咒者于火焰之中化为一红衣女子,正是制裁者:2红葩,她右臂拂袖一甩,召唤出一个巨大火球,以惊人的速度接连贯穿数道墙壁,在相隔的九个房间内产生了巨大的爆炸,她也趁着这阵爆炸和白瑶一同逃了出去。
“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再晚一步我可就……”白瑶以翼风步奔于栈道之上,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红葩迅速跟上对方道:“就算我不来,你也有办法自己解决的吧!我来此并不是为了帮你,而是教主大人有要事召见我们,伽逻国的事情就交给绚蓝,你就不用管了。”
巨大的爆炸声引来了众多强盗,有的拉响了警报,有的组织救火,还有的发现了两人的行踪,聚集在栈道口堵住去路。
一道刺眼的白光使得强盗们暂时失明,耳边顿时传来同伴们凄厉的惨叫声,当幸存的强盗们再度睁开双眼,身边多了十多个死人,而那两个可疑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
“该死,弟兄们,快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一个头领模样的强盗下达了命令,但他刚转过身,就迎面撞上刚好赶来的血影谷谷主——骜义。
那头领一见到骜义,急忙磕头道:“谷主饶命啊!都是我等看护不利,才使得山谷被人纵火,人质也被人救走了。”
“什么人质?你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骜义气得拽紧了如虎爪一般的拳头。
于是那头领只好把骜勇在赫格里拉劫持赵翠璎的经过告诉了骜义,又磕了几下脑袋道:“那赵大小姐生得绝世美貌,二当家欲据为己有,怕你和他抢,所以才未将此事告知于你。”
“混账东西!他竟然会这么想,难道不知道比起他,我更希望为大哥报仇吗?”骜义说罢一掌劈死了那头领,然后下令众人抓紧时间灭火,独自来到了被骜勇用于囚禁赵翠璎的屋外,缓缓推开了一阵煤炭味道的房门。
眼见滚滚浓烟扑面而来,他凝咒于刀刃之上,对着地面奋力一挥,火焰熄灭,黑烟散尽,露出地面一具被火烧焦的尸体。
骜义从面目全非的尸体颈脖上取下了一块琥珀色璞玉,随后一阵悲痛的哀嚎,双腿跪在地上,使劲捶打着地板。
这个品种的璞玉,他们四兄弟每人一块,所以……
此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奔跑声,一个满脸是血的传讯强盗跑了进来,大叫道:“报……启禀谷主!大事不好了,国王军趁夜偷袭我东南关隘,现已攻破,正朝着我血影谷杀来。”
“你看清楚没有?怎么可能会是国王军?陛下不是一早就下令让国王军去攻打嵌山城了吗?我二哥可是当朝丞相,除了他还有谁能调动得了国王军?”骜义使劲拉拽着那人的衣襟,急得大喊。
“小的我没有看错啊!袭击我们的军队确实打着伽逻国军旗,而且……”
话未说完,那人就被骜义一刀捅穿了肚子,他甩掉了刀上的血迹,苦笑道:“你是想说,我二哥会为了他丞相的位置,而大义灭亲吗?”
骜义决定亲自带人到前线一探究竟,他即刻下令集结人马,向血影谷口的方向突围,这只由强盗组成的大军沿着栈道奔跑而成,顺着绳梯直达谷底,在芊水河右岸组成一个约万人之众的矩形方阵,向着下游的方向全速前进。
不久,强盗大军就来到了距离关隘不远处的山头附近,骜义借着旁边的火把和手中的望远镜,终于看清了驻扎在关隘城墙上的军队,由于不清楚对方其余部队隐藏在什么地方,结合前线传来的消息,未防有诈,骜义下令让大军潜伏在山头待命,双方就这么对峙到了白天。
当曜日重现于天空,炽热的气温极速攀升,让守了一整夜的强盗大军疲惫不堪,当他们重新凝望于关隘之时,一位骑着骆驼的身影迎风而出,大喊着让骜义出来一见。
仅看一眼,骜义就认出了此人,气得他把水袋直接洒到了沙土之中,独自步行来到了那人的骆驼面前,提刀冷笑道:“原来是丞相大人手下的戈麦尔将军,我思来想去除了丞相大人,也只有你能调得动国王军,可你偷袭我血影谷,意欲何为?”
“我要消灭你们这帮国家毒瘤,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说着戈麦尔把系在腰间的一只箭矢扎入了骜义脚边的沙地之中,“为了这一天,我足足等了三十年,当年我率领的国王军在嵌山战役中战败,卑鄙小人骜贞却以此为由让陛下夺去了我的军权,若非班仁桀丞相暗中帮忙,我将性命不保,这丞相之位哪轮得到祸国殃民的一介强盗莽夫?”
“好你个恩将仇报的戈麦尔!若不是我二哥,你也会有这重掌兵权的一日吗?”
“对我有恩者,唯前丞相一人,此生必将竭力完成他复兴国家的心愿,你们骜氏四兄弟,不烈、不贞、不勇、不义之徒,怎配与之相比。”
戈麦尔指着沙地上的箭矢,继续道:“当年这只箭差点要了我的命,幸好我的身份没被发现,还凭借着实力当上了洛贝仑帝国攀狐市军区上校,为了报嵌山战役兵败的一箭之仇,这些年我收集了不少洛贝仑帝国的军事情报,并用各种手段贿赂伽逻国官员,让骜贞相信我对他忠心不二,这样他才有可能把部分国王军的指挥权交给我。”
骜义用哆嗦的手指着戈麦尔,大声嚷道:“你……你这是通敌叛国的大罪。”
“叛国?我不喜欢毫无根据的指责,毕竟我在攀狐市军区上校这个位置只干了六年时间就借病告老还乡了,说来骜义还得感谢我,若不是我的情报,他怎会知道洛贝仑帝国军队的弱点,攻打嵌山城的时间是我俩早以商量好才下的决定。”
“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就连我二哥都被你骗了。”骜义举刀冷哼。
“是啊!俗话说兵不厌诈嘛!”
戈麦尔见时机已到,右手在空中奋力一挥,隐藏在附近用黄沙掩盖身体的大量弓弩手突然齐刷刷一跃而起,向着强盗军队的方向万箭齐发,很多骜义脚边的箭矢就不仅仅是一只,而是数以千计。
第一波攻势让强盗大军损失惨重,骜义急忙下令己方弓弩手瞄准戈麦尔进行还击,可是才发现对方已经骑着骆驼奔回了关隘的方向,骆驼骑兵从关隘两侧倾巢而出,很快就汇聚成一个以戈麦尔为首的矩形军阵。
“弟兄们!为了伽逻国的荣誉,给我杀光这帮强盗,夺回属于我们的家园。”戈麦尔手中的长刀在空中旋转,仰天长啸。
骑着骆驼的战士们在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迎着箭雨,冲杀向敌阵,使得滚滚而来的沙尘多了一阵血影谷应有的味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 烧掉一半的面纱()
位于国王军侧翼的马骑部队加入战场之后,强盗们抵挡不住,纷纷卸甲而逃,骜义只好命令残部随自己一同撤回血影谷内,继续负偶顽抗。
为一举歼灭血影团,戈麦尔决意乘胜追击,不想却中了山谷内弓弩手的埋伏,一时间箭如雨下,猝不及防的士卒纷纷中箭身亡,侥幸生还者急忙聚集在他周围,用盾牌和刀刃抵挡飞来的箭矢。
眼看自己的计策起到了滞缓国王军继续前进的作用,骜义心中暗喜,亲自率领强盗军趁机反扑。
可是就在此时,身着轻铠的宋子熙以一个潇洒的滑铲动作从军中跃出,手里拿着从友军弓弩手那儿抢来的箭矢,弯膝瞄准山上的弓弩手,他在箭上施加了炎爆咒法,让射出的箭矢在山体上引发了剧烈的爆炸。
伴随山上的弓弩手大量死伤,箭雨停止,藏身于国王军中的慕云兮、柳玉涵、江刃飞三人趁势冲出,一阵刀光剑影之下,为国王军杀出一条血路。
不过戈麦尔没有表现出感激的意思,而是对突然介入的四人表达不满之情:“这是属于我们国家的战争,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来插手。”
慕云兮一剑刺死了一个挥刀的强盗,眼角余光斜向戈麦尔道:“上校有上校的顾虑,我们也有我们的任务,况且才来了我们四人,其余同伴仍然留在关隘内。”
戈麦尔一声叹息道:“我早已不是上校,用不着那么叫我。”
“上校过谦了!您是我们的恩人。”柳玉涵一脚踹开冲过来的一个强盗,低声道,“五年前多亏了你的帮助,才破获了轰动一时的欧尔芬孤儿院纵火案,所以这次帮忙就当作是报恩。”
一段回忆在戈麦尔脑海中浮现,他突然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你们那么眼熟,原来你们是当年孤儿院里的那几个孩子。”
与故人久别重逢,让高兴之情溢于脸上的戈麦尔疏于防范,不想被一根迎面飞来的长矛正面贯穿了他的肩甲,使得他整个人失去平衡,从马背上摔下。
气急败坏的骜义在马背上砍倒数名矛兵,夺过另一支矛,横握于右掌,凝聚灵力,策马向着躺在地上的戈麦尔疾驰而来。
慕云兮见势不妙,急忙挥剑砍断马腿,然后一个箭步抓住骜义的背上的凯甲,把他从马上摁倒在地。可那骜义毕竟不是泛泛之辈,旋身凭空一转甩开慕云兮,左手支撑地面,右手挑矛一劈,地面就裂开一道大口,向他奔来。
“骜氏兄弟不愧为亲兄弟,怎么连招式都那么相似。”
慕云兮随即甩剑脱手挡下这招,右手并指凝聚灵力,击向剑柄,使得地面上骜义的咒法向着他自己反弹而去。
骜义急忙挥刀挡下,又连发数招攻向慕云兮,大多被他化解,仅存的一道剑气又被赶来的柳玉涵以一道剑气抵消,随即与慕云兮一同舞剑发起反击。
很快骜义招架不住,正欲逃跑之时,迎面被江刃飞挡住了去路,施展千羽剑决,幻化而成的羽刃扎穿了他的双脚,锁住了他的经脉,使他动弹不得,后边追来的慕云兮和柳玉涵顺势把剑抵住了他的脖子。
三人就这么联手制服了骜义,群龙无首的强盗们顿时乱作一团,负偶顽抗者被国王军尽数歼灭,其余人等纷纷缴械投降,祸国殃民的血影团终于被彻底消灭,栈道上、山崖前、芊水河边的士兵们高举着兵器,发出了一阵又一阵庆贺的吼声。
刚才倒在地上的戈麦尔又重新站了起来,除了矛头给肩膀造成的擦伤外,并无大碍,他来到了被两名士兵押解着跪在地上的骜义跟前,静望了一会儿那可怜的眼神,不为所动。
“咎由自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可没闲工夫盘问骜义,毕竟首要任务是缴获这帮沙漠强盗多年以来抢劫而来的赃物,他随即让一只约百人的部队搜查整个血影谷,然后让骜义带路领着自己来到聚义阁内。
半个时辰过后,一名军士纵向展开一张满是字迹的纸张,大声念道:“此番血影谷之战,我军大获全胜,共歼敌一万,伤亡五千,纳降四千余人,俘虏了血影谷谷主骜义,在监牢中解救了被劫持的百姓三千余人,另有缴获物资如下:各类武器三万件、枪支数千、弹药两万;金银珠宝二十万箱、钱币十万箱、以及各类古董、奇珍、绸缎等等共计八千余件。”
“就这么多?没有了吗?”戈麦尔闭着双眼思考,直到那名军士念完才缓缓睁开。
“报告将军!没有了……”
“不!应该还有,你们几个把骜义好生看好,待我回来有事要问他。”说罢,戈麦尔背手起身,离开聚义阁。
外边是一条嵌于山崖上的栈道,沿着这条道路走下,戈麦尔发现右手边通过镂空山岩建造的房屋上边明显有火焰烧过的痕迹,且不止一间,而是十间。
江刃飞独自站在栈道尽头的山崖前,远眺山谷,他的身后便是这条栈道上的最后一间屋子。
戈麦尔走近一看,发现这间屋子烧毁得比刚才的那几间更为严重,焦黑的门窗上传来刺鼻的气味,散发着灰烟。
他跟江刃飞打了声招呼,就走进门内,震惊地发现慕云兮、柳玉涵、宋子熙三人正围在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前沉思。
“这……难道说?”
柳玉涵望了一眼戈麦尔身后墙上被烧穿的大洞,替他答道:“这人是骜勇,根据周围被俘强盗们的说法,这场火灾发生于昨夜国王军攻打血影谷之前,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站在一旁的宋子熙点头表示赞同,他靠近了墙上的大洞,透过这个圆形的洞口,相邻的几个房间内的布置一览无余,他叹道:“此人修为极高,若不是高级的火系咒法,难以接连贯穿如此坚硬的岩壁。”
“你说什么?”处于蹲姿的慕云兮赶紧站起身子,来到洞口前。
他们跟墙上的大洞相隔着较远的距离,仍能感受到被高温溶解岩石上散发出的热气,慕云兮和柳玉涵面面相觑,五年前似曾相识的一幕在他俩的脑海中重现,于是异口同声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天兆教制裁者n:2红葩。”
“你们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戈麦尔满脸疑惑。
慕云兮补充道:“戈麦尔将军,你还记得五年前的欧尔芬孤儿院纵火案吗?”
“当然记得,那时我亲自逮捕了纵火案的主谋,攀狐市前市长——路蒙德先生。”
“但执行他命令的人却是红葩,说不定路蒙德在利用天兆教的同时,也在被对方利用,如此一来,有些疑点似乎能说通了。”慕云兮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那件案件发生过后不久,沈芳璃就再也没跟我们联系,不久之后她就失踪了,我记得那天她是唯一目击纵火者的人,只可惜后来让红葩给逃掉了。”
“若是天兆教死灰复燃,这个世界就危险了。”宋子熙神情凝重地重复着和慕云兮相同的动作,“只怕我们浪天冒险团必须要返回沧源之境一趟,检查封印妖兽的结界是否牢固。”
正当慕云兮寻思着该怎么回答宋子熙的时候,江刃飞从外边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绕过骜勇的尸体,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这里显然还缺少一处重要的线索,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何骜勇为何会出现在这间屋子里吗?”江刃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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