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儒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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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儒圣-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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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蒿是一种野生杂草。菊,仅从其枝叶上来看,与蓬蒿有某些类似之处。王孙莫把比蓬蒿,其实就是在说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王孙,很容易把菊当作蓬蒿,所以就当头棒喝,告诉他们莫要把菊同蓬蒿相提并论。”

    “这一句起得突兀,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有高屋建瓴之势,并透露出对王孙公子的鄙夷之情,而这里的王孙公子指的其实就是昌国柳家的读书人。”

    范观海说到这里,昌国读书人纷纷脸色大怒,眼神中喷出了怒火来。

    从来只有他们看不起梁国人,什么时候轮到被梁国人看不起了?

    梁国人听到范观海如此解释,顿时恍然一悟,面露佩服之色。

    范观海继续说道“九日枝枝近鬓毛”,紧承首句点题。每年阴历九月九日,是人所共知的重阳节。在这一天,读书人有登高和赏菊的习惯,饮菊花酒,佩茱萸囊,还采撷菊花插戴于鬓上。”

    “诗中提起这传统风习,就是暗点一个“菊”字,同时照应首句,说明人们与王孙公子不一样,对于菊是非常喜爱尊重的。这两句,从不同的人对菊的不同态度,初步点出菊的高洁。”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个意思!”,众人犹如醍醐灌顶。

    “第三、四两句是全诗的着重处,集中地写了菊的高洁气质和高尚品格。“露湿秋香满池岸”,寥寥七字,写出了秋天的早晨景象太阳初升,丛丛秀菊,饱含露水,湿润晶莹,明艳可爱缕缕幽香,飘满池岸,令人心旷神怡,菊花独具的神韵风采,跃然纸上。”

    “而在这里,“湿”字很有讲究,让人想见那片片花瓣缀满露珠,分外滋润,分外明丽。“满”字形象贴切,表现出那清香是如何沁人心脾,不绝如缕。从中我们不仅看到了菊花特有的形象,也感受到了菊花和那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氛围交织融合所产生的魅力。诗中在描写了菊的气质以后,很自然地归结到咏菊的主旨“由来不羡瓦松高”。”

    “瓦松,是一种寄生在高大建筑物瓦檐处的植物,俗以其形似松,生必依瓦,故曰瓦松。”瓦松虽能开花吐叶,但“高不及尺,下才如寸”,却没有什么用处。”

    “诗文以池岸边的菊花与高屋上的瓦松作对比,意在说明菊花虽生长在沼泽低洼之地,却高洁、清幽,毫不吝惜地把它的芳香献给人们而瓦松虽踞高位,实际上“在人无用,在物无成”。”

    “在这里,菊花被人格化了,赋予它以不求高位、不慕荣利的思想品质。“由来”与“不羡”相应,更加重了语气,突出了菊花的高尚气节。这结尾一句使诗的主题在此得到了抉示,诗意得到了升华。”

    “方公子在诗中将自己比作菊,将昌国柳家的读书人比作毫无用处的瓦松,将自己的情感抒发的酣畅淋漓,这种诗怎能不绝!”

    范观海说到这里,还是难以平复自己心中的喜悦之色,因为这首菊在文会上,对昌国读书人起到了最严厉的打击。

    “好!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全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所有的梁国读书人情不自禁的高喊起来,看向昌国读书人的眼神颇有一番傲气,就如同是那诗中的“菊”在对“瓦松”的蔑视一般。

    柳钰风的脸色铁青之极,又羞又怒,其他昌国人的脸色也一个比一个难看,眼神中都迸发出了十分仇恨的目光。

    “这个姓方的真是猖狂,竟然把我们比作瓦松,如此看不起咱们昌国人,简直就是狂生!”

    “这小子竟敢当众羞辱咱们,让咱们难堪,咱们一定不能够放过他!”

    “对!若是被我们知道他的把柄,一定要让他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昌国人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方公子,你对老夫的点评可有什么看法?”,范观海问陆鸣。

    “范院君对此诗点评得非常到位,学生就是这个意思。”,陆鸣笑道。

    “很好!看来老夫虽然年长,但知识却也没有分毫退步,哈哈”

    范观海很是高兴,对柳钰风说道“柳公子,轮到你了,就让我们看一看你写的诗吧。”

    “这这个”

    柳钰风犹豫起来,心里满是后悔,没想到陆鸣的诗居然会如此出色,与陆鸣的菊相比,他的达府诗不知道差了多少倍。

    若是拿出来让范观海比较,不仅会被评为差等,还会被梁国人耻笑一番,紧接着还要向梁国人道歉,这是他最不能够容忍的。

    “柳公子,请出示你的诗吧。”,陆鸣说道。

    “哼,姓方的,你想赢我,还早了十年呢!”

    柳钰风立即把自己写的诗给撕碎,往蜡烛那里一扔,顷刻间便化为了灰烬。

    “柳钰风,你什么意思!”,陆鸣喝道。

    “此诗已毁,大不了我让你当擂主,但是让我向梁国人道歉,绝不可能!”,柳钰风歇斯底里的大笑。

第九十三章 柳家无耻() 
“柳钰风,你莫非是要出尔反尔,想要耍赖?”,陆鸣厉声喝道。

    “哈哈我可是堂堂昌国柳家的弟子,怎么可能会输给你这个寒门书生?我已经把诗给毁了,你们就不能够拿我和你比较,你也就赢不了我,我也就不用像梁国人道歉!”,柳钰风大笑起来。

    几个昌国人见此情景,不约而同的面露羞愧之色,因为他们也没有料到,柳钰风居然会使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逃避失败。

    陆鸣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昌国人就如此输不起么?”

    “我当然输得起,但是我们昌国柳家的子弟不能输给你这个梁国最卑贱的书生,我不能够给自己的家族带来污名!”

    “柳钰风,你欺人太甚!”

    范观海站了起来,脸上也流露出了愤怒之色,十分厌恶的看着柳钰风。

    “怎么?范院君难道想要自降身份教训柳某?”,柳钰风讥笑道。

    “你”

    范观海气得咬牙切齿,可随后又无奈起来,若是对柳钰风出手,昌国人必定会造谣生事,毁坏他的文名,那样实在是不值得。

    “教训你何须范院君出手?”

    陆鸣冷哼一声,提笔在桌子上写了一行字,丢给柳钰风,“这是我对你们柳家的评价,有胆量的话就大声念出来!”

    “有何不敢!”

    柳钰风看了一眼内容,先是脸色一变,随后又大笑着念道“昌国柳家代代礼义廉。”

    念完之后,对陆鸣微微拱手,“多谢方兄夸奖,柳某真是倍感欣慰。”

    “不必客气!”,陆鸣笑道。

    然而许多梁国人却怒了,大吼道“喂!姓方的!你怎么能够夸他们柳家!”

    “你莫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你不骂柳家也就罢了,怎么还反过来赞赏他!”

    “方公子,你这是自毁文名!”

    忽然,一道笑声从人群里传来,大笑道“方兄这句话说得好!”

    陆鸣转首看去,说话的人竟然是苏黎。

    “苏兄,怎么连你也”,苏黎身边的人都愣了起来。

    苏黎大声喊道“柳家无耻!柳家无耻!”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柳家毕竟是昌国鼎鼎大名的世家,无论是谁都不能够直接辱骂,否则便是有辱斯文,有意毁柳家文名,严重者则有可能会被取消科举的资格。

    “放肆!”

    “找死!”

    “竟敢辱骂我昌国柳家,你们完了!”

    所有的昌国人纷纷怒视苏黎,若不是有人拦着,早就冲上去揍苏黎一顿了。

    苏黎大声说道“我说的是方兄写得那句话,昌国柳家代代礼义廉,常说礼义廉耻,那句话少了一个耻字,不是无耻又是什么!”

    话音一落,梁国人恍然大悟,昌国人则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柳钰风更是骇然失色,脸色无比的铁青,自己居然会把这句暗讽“柳家无耻”的话,错解成是在夸赞柳家,还满脸笑容的说对方过奖了

    这要是被柳家的人知道,还不得抽死自己?

    “柳家无耻!柳家无耻!”,苏黎继续大喊。

    “柳家无耻!柳家无耻!”

    梁国人也跟着大喊,声势浩大,千夫所指。

    “你你们”

    柳钰风向后退了两步,忽然全身一个激灵,张口吐了一道献血,文府开裂,眼睛一番,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柳兄!你没事吧!”

    昌国人纷纷脸色大变起来,急忙将柳钰风带下去救治,不过柳钰风因为被“千夫所指”而使文府开裂,近年来肯定考不上才子了。

    “罪有应得!”,范观海冷哼一声。

    陆鸣目光扫视其他昌国人,微微昂首,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方公子,你竟敢羞辱我柳家之名,从今以后,你的日子恐怕没那么好过了。”,柳钰嫣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里是梁国,柳家就算在昌国势力再大,也管不到我。”

    陆鸣毫不客气地说道“再者说,你们在梁国以举办文会之名羞辱我梁国人,我们只是做出一个有力的回击而已!”

    “你”

    柳钰嫣无话可说,只好瞪大眼睛,投去恶狠狠的目光,紧接着又眼珠一转,说道“好,今天我们承认你是擂主,明天晚上,我们要向你攻擂!”

    “你们昌国人举办的文会毫无意思,所以明天我并不打算参加。”,陆鸣说道。

    “怎么?莫非你怕了?”,柳钰嫣目光一寒。

    “玉嫣姑娘,我想问你一句话,在梁国这个地方到底谁怕谁啊?”,陆鸣针锋相对。

    “你耍无赖!”,柳钰嫣怒斥一声。

    “比起柳钰风,我这也能算无赖?像这种耍无赖的文会只会引来诸多争议,根本就没有必要参加,你们好自为之,告辞!”

    陆鸣冷笑一声,一挥衣袖,转身向着大门走去。

    “站住!”

    柳钰嫣冷喝一声,问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哼,我只是梁国的一名人而已!”

    丢下这句话后,陆鸣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文会擂台场地。

    “一名人?”,柳钰嫣愣在原地。

    “好一个人!”,范观海向陆鸣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众多梁国人只感那“人”三个字极有分量,仿佛能够感觉到一股浩然正气,这种浩然正气由心而发,震撼人心。

    “胜而不骄,也没有借机大放厥词,来去两手空空,这种人已经称得上是君子了。”,一名梁国人说道。

    一名昌国人无地自容起来“想不到柳家居然如此的输不起,身为昌国人的我,也因此而感到羞愧,从今以后,我与柳家割袍断义!”

    说完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直接切掉了一块衣角,然后对众人一抱拳,愤然离去。

    “昌国人中也有性情中人!”,一名老者感慨道。

    “文会到此结束,老夫也该走了。”

    范观海也起身离开了位置,众人立即行礼恭送。

    陆鸣先是回到苏黎的桌边,附近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对他大为称赞。

    “方兄好文才,力压昌国柳家人,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死,今晚若是没有你,我们梁国人可都要受辱了。”

    “敢问方兄是何方人士?能否与我们结为好友?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嘛!”

    “就是啊!我们都很赞赏方公子的文才,今日你力挽狂澜,你的这首菊也很有可能会登上文报,不留个名字怎么行?”

    陆鸣见众人一涌而来,顿时感到一阵头疼,急忙对苏黎说道“苏兄,文会已经结束了,在下先行告辞。”

    “方兄慢走!”,苏黎起身相送。

    “那方兄,明日你真的不来参加文会了吗?”,一人问道。

    “马上就要府试了,与其和昌国人浪费时间,还不如抓紧复习,争取在府试上取得好成绩。”,陆鸣说道。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对!对!马上就要府试了,咱们可不能再跟昌国人耗了,否则可就着他们的道了。”

    “方兄一语中的,好,从明天开始我也不能再玩下去了,要玩也得在金榜高中之后,那才有意思!”

    “这位兄台所言极是,现在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尽早回去休息吧!”

    “此言在理,告辞!”

    “告辞!告辞!”

    众人纷纷告辞,陆鸣也随着人流,一同离开了墨香楼。

    “没想到去文会玩居然也这么累。”

    陆鸣打了哈哈,一路向军营走去,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背后正有几个人在跟踪。

    “苏兄,咱们做是不是有点不好啊?”

    “放心,没事的,我们又不是要做对他不利的事情,只是想做一个确认而已。”,苏黎说道。

    “你想确认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许久后,陆鸣出了京州城。

    苏黎他们停下了脚步,几个人面面相觑,对此不明所以。

    “这么晚了,方公子不住客栈,怎么反倒出了城?”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镇州军里的人。”

    苏黎说道“镇州军本就驻扎在京州城外,只等受朝廷封赏之后,才会离开。”

    “原来如此,原来他是军营里的人,那然后呢?”,那人又问。

    苏黎顿时无语起来“你仔细的想想,现在镇州军中除了大学士杨修远以外,谁的文名远扬天下?”

    “那还用说,当然是镇国诗人陆鸣了。”

    那人刚刚说完,顿时脸色一变“苏兄,莫非你的意思是说,他其实就是陆镇国?”

    “没错,就是如此”,苏黎笑道。

    “奇怪,既然他是陆镇国,为什么又要隐瞒身份?”

    “哎”

    苏黎拍了拍了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就交了这么一位一根筋的朋友,这种原因想想也就知道了。

    其他人也偷笑起来,然后也做出了无话可说的表情,也不想去解释。

    “陆镇国不想引人注意,所以才用了个假名,不然的话会引来诸多麻烦。”,苏黎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下我懂了!”,那人尴尬的笑道。

    “你们听好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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