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寡妇这才看见那请柬,随后也低声骂道:“好啊,这羊老五还真不是东西,居然没请我!”
随后也和舅舅骂骂咧咧起来,木名倒是笑盈盈的,觉得舅舅和这林寡妇倒也挺般配。
随后,三人便朝着羊老五家走去,羊老五家就在那个窝棚那里,三人到的时候发现这里坐了不少人,很多人都埋怨羊老五不厚道,因为羊老五居然有喜事不请客。
“难不成还能少了那礼物不成!”有人不满,随后直接坐下,将桌上的一碗羊肉汤送到肚中,这才满意了些。
“别人家喝的是茶水,羊老五这里却是喝汤,倒也新鲜!”
“哟,师爷也来了,师爷也被请了?”
“能不请?师爷可是送礼来着?那可是十两银子啊!”
众人见到木名三人来临,纷纷点头,但是舅舅脸色不好看,因为羊老五没请他!
第七百六十章 吃肉喝酒()
舅舅一言不发,也不喝那羊肉汤,不过木名却顾不得那么多,见到木名出现,那面馆的小二早早便端上来热汤。
“你怎么在这里?”木名问:“面馆部开张吗?”
小二笑道:“今天很多人都来这里了,哪里还有生意,老板让我来这里帮忙。”
随后又冲着木名谢道:“多谢公子,我娘的病好了,本想着给公子道谢呢,只是一直没寻着机会。”
木名道:“举手之劳!”
倒是舅舅道:“老道士还教你行医?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木名摇头,表示不知,只道:“忘记了……”
这是实话,似乎对于医术一道无师自通。
“难怪,当日你能看出你舅母怀有身孕,这等本事在手,让那些妇科郎中汗颜啊……”
舅舅这时候心情也好了起来,端起羊汤狠狠灌了一口。
小二这时候离开了,不过不多时,羊老五便出现了,他先是告罪一声,不过舅舅却是发出一个鼻音,林寡妇也是如此,二人很默契。
“公子来了,还担心公子不来了呢。”羊老五道,不过舅舅却冷声道:“就怕羊老板想说的是不该来的人的不来了罢!”
“岂敢,师爷误会了,那日回来之后我左思右想,今日是我那义父义母喜结连理的日子,而当日师爷也承诺了送礼金,我若是给师爷送请柬了,岂不是让人误会老五惦记那礼金了,故而……”
羊肉老五解释,不过怎么看都有些牵强,舅舅道:“你这脑子里想什么,再说又不是我送你礼金,是我姐姐的意思。”
闻言,羊老五朝着县衙方向拱手,表示敬意,随后又看着木名道:“回头请公子转达谢意!”
木名点头,然后从袖口取出一个红包,羊老五急忙推辞,不过却被舅舅一把抓过那红包塞入他手中,“好好侍奉二人,虽说你们相差没多少岁,但是我觉得你们一直关系不错这才有了决定,我说……你不会因为这个原因不请我的吧?”
羊老五道:“绝无此事,师爷不要误会……”
“十斤羊肉!”舅舅显然打蛇随杆上了。
“二十斤,不要客气!”羊老五眼珠子一转,立刻道。
舅舅哈哈大笑,道:“羊老五啊你真会做人,哈,回头我把那匾额送来!”
“多谢视野墨宝,这龙县能得到师爷墨宝还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呢!”
舅舅脸色一黑,不过似乎也感觉挑不出毛病,便也作罢。
随后舅舅和羊老五立刻把手言欢了,羊老五立刻大声道:“上菜!上酒!”
随后一种年轻人立刻端着托盘,将一些吃食送上来,羊老五不愧是卖羊肉的,这上菜上的几乎是羊肉,就是素菜里面都有羊肉末存在,舅舅看着这些羊肉,连道几个好字。
“小妹,你多吃些,多补补!”舅舅第一时间给林寡妇夹了一块肉,不过似乎发现不妥,于是又给木名夹了一块肉。
“好啊,好你个羊老五,师爷来了才上菜,我们来了就给我们喝汤,这待遇也差别大了!”毒蛇三挤兑,羊老五却指着羊毒蛇三道:“好你个毒蛇三,县衙内诬陷我的事情还没和你算账呢,居然还好意思来这里凑吃凑喝!”
毒蛇三是个小老头,一双眼珠子很小,看起来阴森森的,此时他立刻反驳道:“亏你好意思提这茬,都一把年纪了还认了个义父义母,白老婆子也大不了你几岁吧……呀,白老婆子,你敢打我!”
话音未落,毒蛇三就跳了起来,却是白老婆子拿着拐杖狠狠敲了一记,“让你胡说,吃你的菜,这是师爷的判决,你不服气啊!”
白老婆子朝着木名几人这边走来,羊老五立刻起身相扶,“义母!”
白老婆子道:“莫要听着毒蛇三胡言乱语。”
羊老五道:“自然是不介意的,毒蛇三嘴巴毒了些,不过也没有恶意。”
这时候墨老汉也出现,和白老婆子朝着师爷抱拳,墨老汉顺先开口,“莫要邀请师爷是我的意思……”
舅舅倒是不在意,打断道:“我明白,当日你们那般,不过是想找个台阶罢了,一把年纪了,要是换做我我也不好意思。”
此言一处,众人哈哈大笑,墨老汉和白老婆子两人脸色通红,不过墨老汉道:“多谢师爷成人之美!”
“无需客气,不过你二人不需要隆重些吗,我看这样有些粗糙了!”舅舅知道今天名义上是羊老五举办的宴席,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宴席乃是双喜之意,一来是庆祝羊老五收了义父义母,二来则是庆祝墨老汉和白老婆子喜结连理,不过毕竟是两个老人,所以没有大肆操办。
“哎……两个老人了,倒是不比那些小年轻了,现在能找个老伴已经算是知足了,有个知冷知热的,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说来还要谢谢师爷呢,其他的,倒是无所求!”说话的是白老婆子,显然这番话也对墨老汉也说过。
墨老汉眼中有喜悦,不过却带着一丝丝遗憾,之前他想给白老婆子好好操办,不过白老婆子不同意,说是简单些就好。
舅舅点头,倒是羡慕,温柔地看了一眼林寡妇,此时二人似乎也看到了晚年之后的二人,一切都归于平淡,不过却让人心安。
“不过虽然简单,但是也要祭祀天地的,还请师爷见证!”
羊老五开口,然后拱手,一般说来这等大事,必然要有个见证人,要么是德高望重的老人,要么是官府。
“这是自然,那么便现在开始吧,不然等会大家都吃起了打断反而不美!”舅舅正色道。
墨老汉点头,也觉得有理。
随后羊老五差人摆香案,取了香炉,点燃了几根粗大的香,随后舅舅上前,叩拜上苍,并高声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天地有阴阳,万物有雌雄,今有墨氏和白氏喜结连理,秉承天意,又喜得羊氏为义子侍奉,三家合而为一家,此乃大喜,故而焚香祷告,祈求上天赐福……”
木名仔细聆听,只感觉极为有趣,似乎又很有道理,暗合天道阴阳造化之意,便默默记下,而随后又见到两个老人朝着香案那里九叩首,两个老人又各自祷告,羊老五随后也叩拜,而且主动奉上两杯茶,两个老人坐在香案一侧,急忙接过,饮了一口,然后扶起羊老五,三人露出笑容,其乐融融。
随后众人开始叫好,两个老人朝着舅舅施礼,舅舅摆摆手,然后落座,两个老人也入座,不过他们单独坐一桌,和羊老五一起,这表示他们是一家人了。
“诸位,请便吧,今天管饱!”羊老五哈哈一笑,开始招呼众人,众人早已迫不及待,只等一声令下,顿时间,风卷残云,宛如饕餮。
木名这边也吃了起来,不过舅舅他们也差不多,丝毫不见斯文之态,唯独林寡妇慢条斯理,不过耐不住舅舅拼命往她碗里夹菜,最后也变得和舅舅一样了。
木名也是如此,舅舅满意厚此薄彼,于是乎,木名碗里也是慢慢的一座小肉山,木名家电脑众人也如此,便也管不了那么多,最后索性丢了筷子,直接动手了!
期间,不时有人来敬酒,舅舅自然是醉醺醺的,就是木名也喝了很多,舅舅也不理会,任由那些人朝着木名敬酒。
不过奇怪的是木名似乎只是脸色微红,其他并无异样,让舅舅羡慕不已。
最后,木名背着舅舅离开了,林寡妇在一旁扶着,不过却一路诅咒,诅咒那些敬酒的人生儿子没**,出门被狗咬之类的,因为舅舅是被灌醉的。
“可怜我家小外甥,也幸亏你舅舅瘦精干巴,不然非累死你不可!”林寡妇倒是心疼起木名了,几日相处,他对木名很有好感。
“外甥啊,你说我是男是女啊!”这时候林寡妇问起来。
木名不假思索道:“男孩!”
“当真?”林寡妇大喜。
木名点头,林寡妇手舞足蹈,然后用力拍舅舅,“当家的,是男孩,肚子里是男娃!”
舅舅睁开眼,睡眼朦胧的,迷糊道:“男娃……女娃都一样,不过最好是男娃!”
“好啊,要是女娃你还不认嘞?”林寡妇思维跳脱很快,木名倒是暗自好笑。
不过舅舅又迷糊道:“女娃像我那该多丑啊……”
林寡妇哈哈笑了起来,“算你有自知之明!”
随后又发觉不对,立刻道:“怎么,女孩就不能像我吗?还是你觉得我也丑?”
不过舅舅已经睡着了。
木名回到府宅内,下人送来醒酒汤,这是张夫人准备的,张夫人已经睡下,木名招呼下人休息去,自己喝了醒酒汤后心中感觉很温暖。
随后一个人哀悼书房,坐在父亲的的藤椅上发呆,最后,木名开始作画。
第七百六十一章 归去来兮()
日子突然间平静下来,就像是流水,木名的去处多了一个地方,那便是衙门,在这里木名照着舅舅的意思书写那些文案。
当然,有些胡编乱造的嫌疑,但是舅舅乐此不疲,县衙里打官司的那些人也是乐此不疲,就像为平静的生活找点乐子。
所以,不大不小的一个县衙里时常会传出击鼓鸣冤的声音,之后便是升堂,然后便是鸡飞狗跳了,为了顶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然,这么觉得估计也就只有木名了,其他人觉得这是天大的事情,因为舅舅总是在认真思索破案很判案,就像对待天塌下来那般严重的问题。
木名习惯性躲在那八仙桌下面,不时和舅舅商讨着什么,木名琢磨的是如何下笔,舅舅思索的是如何出奇判案,然后让大家心悦诚服。
当鸡飞狗跳结束后,舅舅就钻出八仙桌,然后摆出一副威严,然后说出一些奇言妙语。
愣是将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扯到一块,然后让大家都点头。
比如说张家的狗跑到离家的猪圈,李家的猪就死了一只,然后两家就打官司,而舅舅判案则是让那只狗再跑到猪圈一趟,要是还死了那么就叛张家赔钱,要么宰了那只狗,两家一起吃狗肉,反正都是个祸害,祭祀五脏庙最好不过。
要是没死,那就相安无事,若是李家还不服,那你也可以可以牵一头自己的狗到人家猪圈转一圈,看看会不会有死猪,要是死了就扯平了,管事继续打,死了的猪还是要赔的。
木名感觉这也能判案?但是无论是张家还是李家都愿意这么叛,那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公堂之事自然是少不了打群架的,对此,无论是木名还是舅舅早已习惯,甚至有一次把明镜高悬的匾额给打下来了。
好嘛,谁打下来谁负责,舅舅就去后院柴房寻了一根圆木,让下人劈开了,送到村头木匠那里,舅舅还亲自去题字,让木架给刻出来,然后召集县里老一辈人物来焚香祷告,让打架的双方给挂上去,毕竟是谁打下来,那么就该负责挂上去。
然后大家皆大欢喜,总之官司永远不会少,每天就那么点事,但是舅舅乐此不疲。
木名也学会了和舅舅一样写文案,总是就是胡编乱造,把阿猫阿狗拟人化了,就差让它们成精了,然后编写一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卷宗算是完成了,然后封存,最后送往州郡,再由州郡送往帝都。
每日写写画画,木名也不再那么频繁外出,因为娘亲拉住了他,母子二人不时说着什么,气氛温暖。
舅舅终于将林寡妇带进了府宅,张夫人轻叹一口气,然后摘下头顶的发簪,发簪乃是青玉雕琢而成,很是珍贵,不过张夫人丝毫不在意,亲自给林寡妇戴上。
林寡妇眼中含泪,然后默默叩拜,舅舅也是如此,随后二人给张夫人敬茶,张夫人点点头,眼中也有泪花,木名寻来丝巾给张夫人,张夫人接过擦泪。
随后下人送上美酒美食,四人同桌,彼此说着什么,最后,张夫人握着林寡妇的手,如在交待什么,而舅舅却无语凝噎,都说长兄如父,长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自己姐姐对他而言,就是母亲一般的角色!
木名看着这一幕,只感觉心头某些东西如被牵引,不过却抓不到,如梦幻泡影。
也就在这一夜,木名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一面镜子出现,那镜子中仿佛有一幕幕出现,木名感觉那些画面无比熟悉,想靠近,不过那镜子却消失了,而木名也随之醒来,口中自语:“帝都!”
如冥冥中的指引,木名和张夫人说了这个梦,张夫人沉默少许,然后道:“你且稍等几日,这几日你和舅舅继续审案子吧!”
木名点头,不过总感觉娘亲有些古怪,不知何故。
木名依旧重复之前的日子,清晨起来便读书,尤其是那《逍遥游》,木名读了百遍,每每读时,心灵似乎剔透许多,仿佛自己就是可以纵海飞天的鲲鹏。
之后便是作画,画山画水画人,画自己看到的一幕幕。
而张夫人却出现在方丈山下,然后走向那红尘观。
一个人在大殿内诵念佛经,缓慢敲着木鱼,木鱼发出让人心安的声音,不过这时候这人却睁开眼,随后轻叹一口气,是老道士。
道士念经,极为诡异,不过在这里却又不觉得突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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