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肖森纳德一想起来,就怒气上涌,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特别是他明显感觉到那些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已经由上半身转移到臀部了。
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下,虽然脸上还有些发烧,肖森纳德也只能去觐见皇帝了,毕竟决斗一定结束。
然而就在肖森纳德准备转身去觐见皇帝的时候,一个带着几分得意的声音传出:“老家伙,你输了!中了我恒宇无敌之术,我只要一****,你晚年就完了。咳咳”
开口的自然是星痕,他显得很狼狈,衣服有着多处破损,嘴角上也还挂着血渍。必须得用双手撑住地面,才能坐起来,不让自己倒下。肖森纳德之前那一击,可是消耗了三成的玄力,换算下来已经远超星痕全部玄力的总和了,要不是星痕身体素质远超同级别的很多人,这一击恐怕不死也昏过去了,更别提强撑着坐起来了。
“咳,咳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星痕身前又印上了些许鲜红,但他的神情却显得很开心,那副表情就像他真的赢了一般。
“你说什么?”肖森纳德冷漠的开口,他在之前被星痕拍后,就已经用玄力检查过自身的状态了,开始他也不相信星痕围他转了那么久,就是羞辱他一下,但是检查的结果表示他并没有收到有效的攻击,他才会觉得星痕就是个孩子,对他大失所望。
星痕收起笑容认真的说道:“你没挺清楚么?那我就再说一次,咳。我只要一发功,隐藏在你身上的秘术就会发动,威力绝对超出你的想象。”如果光看他的样子,或许还真会相信,但是在肖森纳德再次反复检查了数遍后,对于星痕的话,只是回以冷笑。
“你不信么?”星痕眉头一皱,带有几分火气道:“你竟然质疑我这最绝技!我不跟你计较,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放我俩离开,我就不发动秘术,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不可能。”肖森纳德冷漠的道:“你们都以被判死刑,就算老夫真如你所说,中了你的秘术,老夫一声光明磊落,绝不会受制于人!”
“老顽固!”星痕咬了咬牙,眼中尽是不甘。
就在这时,一直在观看这场决斗的皇帝米勒带着一群随从走到了肖森纳德身旁,看着星痕微笑道:“小伙子,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如果你不发动你所说的秘术,保证肖森纳德将军的安全,我可以放了他。”
皇帝米勒指了指之前被星痕丢到看台上刚刚爬起来的安德烈,接着说道:“当然,我也会给你一个机会”他顿了一顿才说道:“你的口供我看过了,如果你肯当着全普隆德拉的人,将你的口供读出来,那么我可以免去你的死刑,将你流放。”
听到皇帝的话,安德烈疑惑的看向星痕,如果说米勒放了自己,他还能理解,以皇帝的身份,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艾布纳的弟子,放了自己无疑是卖个人情给艾布纳。
但是对于皇帝和星痕说的话他就只能分析出一点了。
那日星痕喊完招供后回来,安德烈也问过星痕到底是谁指使他的,星痕一直不肯说,他也就没再问,现在看来,指使星痕的人一定不简单,否则也会不需要星痕当着整个普隆德拉的人来指正了。
“到底是谁?”安德烈思索着,不得不说皇帝给星痕的条件很诱人,安德烈觉得自己要是星痕肯定会答应。并不是安德烈觉得条件中自己能活下来,而是以肖森纳德的实力,就算让星痕全力打上一会,也不见得能真的伤到,更别说那在他看来也根本不存在的秘术了。
安德烈觉得星痕在欺诈肖森纳德,而且炸赢了,皇帝给的条件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根本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啊!当然如果他知道星痕指正的是艾布纳的话,恐怕就是另一番想法了。
星痕皱着眉头,如果要是在他俩逃跑前,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本身就是想报复艾布纳,这样既可以栽赃艾布纳,还能免去自己和安德烈的死刑,绝对是他最想要的。至于流放什么的,他这种身手,会在乎被发配到哪?三五天就跑回来了。可是现在,他却有些犹豫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安德烈!
他对安德烈其实算不上有多深厚的友情,只是年少时相识罢了。但这次失手被擒后,安德烈却给予了他一直不曾享受过的亲情。不管是庇护他而说的那声弟弟,还是之前替他舍生断后,都冲击着星痕的内心他不知不觉间,真的将安德烈当成了兄长。
所以,本身能逃走的星痕回来救安德烈了。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因为这是完全等同于送死的营救,理性告诉了他一万种不能回来的理由,但都被安德烈那一句“他是我弟弟”给撞碎了。
星痕开口了:“放了他,我不发动秘术,但是口供我宁死也不会读。”
安德烈瞪大了眼睛,他严重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星痕的话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傻了!为什么不指正那个人!”安德烈急了,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从看台上翻了下来,摔落在地上。本就重伤的身体,喷出一口血,但他却没有半分停滞,滚了一圈,后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星痕身边。
双手抓着星痕的肩膀,安德烈大喊道:“你是不是傻了,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肯指正!”
星痕看向安德烈,苦笑了下,他没办法告诉对方他指正的正是他们的老师艾布纳。因为他知道,如果安德烈知道他指正的是谁,那么他刚刚得到的这份兄弟之情,就会在瞬间破碎。星痕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幼年丧母的他,内心也随母亲的离世封闭了起来,所以他自小到大都没有朋友,更别谈兄弟了。所以当安德烈的这份情谊闯入星痕内心中,便已成他最不愿意割舍的东西,甚至超越了生命。
“你胡说什么!什么能比活着更!你不是很聪明么,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了!”
星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避开安德烈急切的目光,而安德烈显然不打算让星痕逃避,抓在星痕肩上的手用力晃动着他“你说话啊!”
“我。。。”星痕咬了咬牙,刚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急道:“别晃了,完了!”
“完了?”安德烈虽然不解星痕说的什么完了,但还是停下了手,问道:“什么完了。”
星痕并没有去看安德烈,而是一歪头,看向不远处的肖森纳德,咧了咧嘴道:“抱歉,秘术意外发动了。。。”
听到星痕的话,肖森纳德立刻运转玄力保护住自己身体内的器官,同时小心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看星痕的样子,确实不像说谎。
肖森纳德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状态,有些无法理解星痕说的话“明明我没事,怎么他。。。”就在这时,肖森纳特的脸色猛地变了!
青红的面孔变得扭曲,狰狞,愤怒,一声声低吼从他喉咙里发出,这一刻他终于知道星痕的秘术是什么了。
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损伤,因为星痕的秘术并没有针对他的身体,而是针对了他的衣物。就在安德烈摇晃星痕的时候,一根近乎于透明的细线从肖森纳德的衣服上蹦出,然后迅速缩回,没入了星痕那双白色的手套中。
紧接着,肖森纳德那一身笔挺的军装,就化作了漫天飞舞的碎布片,虽然年迈但却十分强壮的身体,也在这一瞬间展现在了众人身前。。。
下一刻,肖森纳德便化作一大残影消失了,正如星痕所说,秘术足以改变他的余生,数十年后,还有一些当时在场的士兵,在彼此津津乐道当年的那一抹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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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老师来了()
这就是你的秘术。。。”安德烈有些发懵的看着星痕。
星痕咧了咧嘴,微微颔首道:“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很具有冲击力,威力足以影响他的下半生。”
安德烈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头,轻叹一声:“是够冲击的,只不过咱们恐怕活不下去了。。。”这种情况一发生,就算是皇帝米勒想要保住二人,也不行了。毕竟肖森纳德是国内两大将军之一,地位举足轻重,就算他再怎么想保住安德烈,也必须得顾及着肖森纳德的颜面,斩首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了。
“斩了吧。”
果不其然,正如安德烈所想,皇帝对他们进行了宣判,哪怕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惋惜,但圣旨就是圣旨,君无戏言,一旦宣判,那便是不可改变的。
“要死喽。”星痕看着安德烈苦笑道。或许是因为年纪还小,他眼里并没有什么恐惧,有的只是无奈,对于自己已经拼尽全力,却无法改变结局的无奈。
安德烈与星痕对视着,他的目光也很复杂,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短短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眼中同样找不到丝毫的恐惧,只不过他眼中的不是无奈,而是不舍。
星痕与安德烈离得很近,安德烈的神情星痕自然能看出来,心中有些愧疚,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惹出来的。
“后悔了?”星痕的声音很小。
听到星痕的话,安德烈看向星痕,对方明显有些心虚,躲避着他的目光。
“将军的我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可后悔的?”安德烈笑着道,他并没有压低声音,放肆的笑着,已经被宣判死刑了,他自不会有什么顾忌。
星痕也笑了“对啊,还有什么后悔的,你别看他那么大岁数,还挺嫩挺白,上面还有颗红痣,哈哈哈。”
“对对,我也看到了,就左边蛋上。。。”
话还没说完,二人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意锁定住了自己,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顺着杀意传来的方向扭头看去,不知何时,肖森纳德已经重新换了一身笔挺的军装站在了他们身后。
别看安德烈之前笑的很放肆,但被肖森纳德操练那么久后,这位将军在他心中还是有着很强的威慑力,一见到杀气腾腾的肖森纳德,安德里立刻就像漏气的气球,瘪了下去。
安德烈瘪了下去,星痕则笑的更大声了,因为又多了一半是在笑安德烈。
“别笑了,砍头去了。”安德烈一把拉起大笑的星痕,在肖森纳德那充满杀意的眼神下,非常自觉的向着刑场正中央的高台走去,那里便是执行斩首的地方。
“你好怂。”星痕笑道。
“你被虐上一个月你也怂!”安德烈没好气的白了星痕一眼。俩人有说有笑的走向断头台,一路上还指指点点的,那模样就像是观光的游客,那里有半分赴死的感觉。
二人刚走到断头台下,还未登台,忽然远处传来通报声“艾布纳大师驾临。”
闻声,星痕和安德烈都是一怔,同时转头看去,只见甬道处走来一个矮胖的老者,和蔼的笑容,配上银色的发须人不由的变会生出亲近感。
“老师。。。”
“臭老头。。。?”
虽然星痕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艾布纳了,但此时见到,却不知为何,没有丝毫陌生感,反而感到很熟悉,内心中生出一种亲近感。
艾布纳向着远处的星痕与安德烈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回来,然后缓步走到皇帝米勒身前,微微躬身行礼。
“大师免礼!”米勒赶紧伸手搀扶住艾布纳,对于这位大贤者,他还真不敢摆皇帝的架子。
“不知大师来此,有何事?”米勒谦逊的问道,虽然他早已知道安德烈是艾布纳的弟子,但这时候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艾布纳面带微笑“老朽想请陛下放了他们二人。”
“竟然真的是他!”听艾布纳这么一说,米勒心中也有了想法,如果艾布纳单说放了安德烈这很正常,毕竟米勒知道安德烈是艾布纳的弟子。但对方还要连星痕一起放,这让米勒一下想起了星痕递上去的口供,主谋便是艾布纳,艾布纳会保他不死。
内心冷笑,但表面上米勒还是显得很惊讶“大师认识二人?为何要放过他们?他们一人偷盗监察者之剑,居心叵测,企图陷害朝中要臣。令一人包藏祸心,早就潜入军中,这次与那贼人一起里应外合,险些盗走监察者之剑,据说二人还是兄弟关系。如此狼子野心,企图祸乱朝政,怎么能轻易就放?”
这时,星痕与安德烈已经走了过来,听到米勒的话,星痕倒是还好,安德烈却是脸色变得惨白。
米勒瞥了一眼二人,心中冷笑,嘴上却显得很焦急“而且大师您有所不知,他还诬陷您是这件事的主谋!”
此话一出,安德烈更是猛地回过头,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星痕。星痕的脸色也变了,再联想到星痕不肯跟他说自己指证的是谁,他已经有八成相信星痕口供里所指证的就是艾布纳了,只不过他还不明白为什么星痕不肯当众指证。
“为什么!”嘶哑的声音从安德烈喉咙中传出,他的眼中一瞬间便布满了血丝,猛地一把抓住星痕的衣领,将他提到自己面前,赤目死死的盯着他。
星痕有些不敢去看安德烈的双眼,但安德烈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俩人的脸几乎挨在一起,怒吼再一次冲入星痕的耳中:“回答我,为什么要诬陷老师!”
“我。。。”星痕咬着牙,他也想吼叫出原因,他想告诉安德烈他要报复艾布纳,可是他不敢,因为他不愿意失去刚刚享有的这份亲情,否则他之前也不会宁死不说了。
“回答我!”
安德烈再次吼道,只不过这次他声音中的愤怒少了许多,却充满了悲意。他又何尝乎与星痕的情谊呢,他甚至一直在期盼着星痕告诉他,那是米勒捏造的,只是针对艾布纳的阴谋,根本不是他所言。
哪怕星痕的样子已经十分明显的表现出米勒所言非虚。。。
“星痕说的没有错,是我叫他去取得。”
声音传出,在场的众人几乎全都愣住了,场面一片寂静,因为说这话的赫然正是艾布纳。他微笑的说着,就像再讲述一件习以为常的小事。
“老。。。老师。。。”安德烈有些生硬的扭过头,他实在不敢相信艾布纳会说出这种话,这绝对是大逆不道啊,而且还是当着皇帝米勒和肖森纳德将军说的,就算艾布纳有再多的伟绩,光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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