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仙登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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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仙登帝-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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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每个山贼的手里都拿着一柄亮锃锃的刀,在这雨天,透着莫名的冷光和寒意。

    不过,齐夏的的确确是出了儿子的意料,此刻一脸冷酷地看着周围蒙着脸的山贼,薄薄的唇中吐出一句话,“要么滚,要么,死!”

    说这话之时,正巧有一阵微风吹过,把穿戴着斗笠蓑衣的齐夏着着实实地吹出了几分武林大侠的风范,这话儿也自然带上了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气势。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齐煊看得一呆,同时暗暗赞叹自己老爹。

    “真是装得一手好逼。”

    那几个山贼显然也是被震住,话说回来,他们做了那么多年勾当,可还没有遇到过这样口出狂言的人。

    这里已经离落花镇挺远了,这山也不是落花镇附近的那几座山,此山脉是各城镇商队前往帝都的必经之路。

    这些山贼本来是各城镇的小混混,知道这座山脉是重要通道之后,就起了歪心思,汇聚在了此处,本想着就做一起,但是,这种轻松易得的生财门道岂是说放弃就放弃的?

    做了一次尝到了甜头之后,就如甘如饴,说好的做一起发展到数十起,到现在,也有数年了。

    不过,他们也有些脑子,就抢些小家小户,也不敢真抢那些有数十个保镖看押的货物,所以,一直做到如今,都是顺风顺水,没有出过什么差错的。

    这期间,也有碰到过这么几个不识相的,现在尸体就躺在这大山中,说不定已经喂了猛虎野兽。

    此刻,一个领头模样的山贼皱了皱眉,只当又遇到了一个不怕死的,出声道:“好大的口气,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让我们死的。”

    “动手!”

    因为齐夏说出那话的气势太过惊人,这几个山贼也怕齐夏是有几下真本事的,所以出手格外得狠厉。

    虽然齐夏挡在齐煊的身前,但那挥刀而起的刀风还是让齐煊感到了一丝凉意。他缩了缩脖子,想叫老爹小心,却又怕自己的话让老爹走神,只是动了动唇并未出声。

    “此刀,染血过多,当断。”

    齐夏脸色不变,声音带着透骨的寒意,伸出两指,就挡住了那个头领,轻轻一夹,那柄大刀就在山贼头领惊恐的眼神中折成了碎片。

    不是两段,而是变成了无数的碎片。

    这令另外四个山贼举起大刀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们头领的刀是在有了银钱之后,叫镇里最好的铁匠用大量银子熔炼而成,一般精铁锻造而成的刀在这柄刀之下不过是个笑话,此刻却轻易地被人用两指折断。

    “踢到铁板了!”

    五人的心中都闪过这么一丝念头,都不用眼神沟通,转身就往深山之处跑去。

    “晚了呀。”齐夏轻轻摇头,“我说过,要么滚,要么死。更何况你们的手上染了太多可怜人的血”

    说这些话时,齐夏周身的气势在齐煊的目瞪口呆中一步一步地攀升起来。一字一分,转眼之间便有十分气势,整个人宛若一柄出鞘的利剑,遗世独立。

    而落在齐夏肩头的五滴雨水在蓦然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射出,因为太快,所以齐煊的眼睛都已经看不清它们的轨迹了,凭着强大的神识,齐煊大概感知到,五滴雨水在飞行中逐渐拉长成了五柄锋利的小剑。

    “嗤!”

    由于五道穿破后脑勺的响声是同时发出的,这就汇成了一声清脆得有些过分的响。

    五人至死仍然睁大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就这么和曾经被他们残忍杀害的那群人一起躺在了这座山中。

    “嗒嗒,嗒嗒。”

    马车行驶了一个下午,速度渐行渐缓。

    风雨天,人倒还未累,马已经受不住了。

    这时,天色也已晚了,齐夏就挑了近处一座小城的客栈入住。

    两人订了一个房间,晚饭也是叫客栈的小二送至客房。

    齐夏动筷吃饭,却见齐煊的脸色尚余苍白,似乎还没有从下午的那场杀戮中回过神来,沉声说道:“煊儿,从走出落花镇的那一刻,你的生活就变了,你要学会去适应。”

    “落花镇民风淳朴,乡亲热情,但是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和落花镇镇民一样的。这十六年间,我和你娘亲将你保护得太好了,好到你甚至不明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齐煊终于拿起了筷子,此时苦着俊俏的小脸瓜看着他。

    “老爹,我懂的。只是你的驾马技术太好了,所以你儿子我晕车”

    “吃饭。”

第六章 是夜,有灯火摇曳() 
屋外传来细雨滴答,屋内呕吐声渐起。

    “呕”

    齐煊蹲在墙角边很痛苦,他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应该都被吐得差不多了。

    虽然的确有一半是因为晕车胃有些不舒服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在喝鸭血汤时想到了那五个人惨死的模样,瞬间一股恶心之感涌上心头

    这真是挂了还不让他痛快。

    那五个山贼死有余辜!

    齐煊已经很努力在心里边暗示自己了,但是效果甚微。

    齐夏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嘴角竟然浮现出一抹笑意。

    不管刚才装得多少淡定,最终还是露馅了啊,毕竟这还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

    齐煊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抬起头,恰好看到老爹嘴边还未散去的笑。

    那个笑容,怎么看得那么不顺眼呢!

    喂喂喂,老爹,你这个时候幸灾乐祸嘲讽自家儿子合适嘛?!

    天色渐黑。

    齐煊在房间内找到一小包火柴,用力摩擦了几次,小火棍上方渐渐燃起了一束光,小心地将火苗与煤油灯上的灯芯相接,顷刻间房内灯火通明。

    顺手将尚在燃烧的火柴扔在了煤油灯中,齐煊将打开的两扇窗门轻轻合上,拉了把凳子坐在圆桌边,继续听老爹跟自己解释何为修行者。

    今天下午呕吐完毕后,齐煊就将困惑了他一天的疑问通通提了出来,而齐夏也没有回避,儿子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齐煊没有问老娘的问题,他相信老娘身份问题会在她给他的两封信中解决,所以一上来就先问老爹他是不是修行者。

    果然老爹很诚实地点头了。

    “修行者是上天的宠儿,能够获得常人无法比拟的力量寿命。修行又分九重景三品阶,因为每登上新的一个境界就好像在观一个全新的风景,重新开始领略新境界的风采样貌,所以称九重景。”

    齐煊疑惑,问:“那是怎么确定有没有修行的天资的?”

    “只要经脉不断,气海丹田不破,人人都可修行,所以没有修行天资有无一说,只有天资高低之说。天资不同,修行速度自然也不会相同。

    我曾遇一耄耋老者,他说与我知他曾在幼年时期偶然救下一位重伤的修行人士,他跪在床头请求那位修行者教他登天之术,但是那位修行者终究因为他天资太低没有答应,只是留下一本修炼功法让其自行修炼,说是若他能够在两年内堪破凡景观第一重景,那么他便来带他走”

    见到老爹突然停顿,中食两根拇指在桌上微微敲动,眼帘垂下看着桌上茶杯似在回忆。齐煊心中会意,连忙起身走出房门向柜台小二拿了一壶温水。

    回到房间关紧房门,齐煊拿起老爹面前的茶杯替他满上了一盅温热的茶水。

    “老爹,喝茶。”

    “乖。”

    齐夏眼角笑意明显,端起瓷杯轻轻抿了两口,接着说道:“两年之后,那位修行者果然没有食言,来了。只可惜那名耄耋老者那时尚未能够感知天地元气,最终与仙缘丧之交臂。

    他告诉我他用了四十年的时间来堪破凡景,终于在他年过半百之时进入了一重景。进入一重景之后,他的年龄仿佛倒退二十年,重新回到了壮年时期,而且五官灵敏度更胜从前。

    之后他又花了六十年时间从一重景下品修至上品,可惜蹉跎岁月,最终仍是进入不了第二重景。他用了一辈子去修仙缘,在最后终于醒悟,他不适合。

    然而那个修行人士一早就告知他,他并不适合修行。只是他太执着”

    说到这儿,齐夏微微叹了口气。

    齐煊若有所思地看了老爹一眼,道:“所以说,若是一个人的天资差到了极点,基本上就绝了修行的路。因为就算他去修行,也成不了什么成就倒不如去度过自己平凡但却美好的一生。这样子,最起码到最后不会留有什么遗憾?”

    “也不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和梦想,那位耄耋老者告诉我他并不后悔,最起码他看过和常人不一样的风景。”

    齐夏神情认真,看着儿子倒映着晕黄色烛火明亮闪烁的双眸,道:“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明白有时候若是明知不可能,但是你不愿放弃想搏命一试,那就一往直前地做了。不要有任何畏缩后悔之意。如果你觉得这件事并不是非做不可,你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那就走那条路。

    路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看你以怎样的状态去对待它,明白吗?”

    齐煊目光炯炯,点头称是,看到老爹杯中茶水不足,主动续上。

    齐夏没有看到儿子低头垂眸眼梢深处一闪即逝的疑虑,满意地说道:“那是天资差之人的修行,也有天资妖孽的人七天便可观一重景,一个月后观二重景,三个月后观三重景

    不过越到后面便越是难突破,第三景便是一个分水岭,之后的突破皆重在感悟。而前三景只不过是天地元气积蓄到一个极点之后的突破罢了。”

    “老爹,你修到几重景啦?”

    “六重景中品。第六景也是一个分水岭,到了第七景,便已经是到了感悟天道规则的时候,每进步一点点,都是一个大跨步。具体细节我也不多说,有朝一日你踏上修行之路便明白了。”

    “老爹,我们去帝都是去做什么?”齐煊从老爹的口吻中知道了一些东西,只是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让你读书。”

    齐夏薄唇微动,眼中闪烁着齐煊看不懂的亮光和希冀。

    老爹这么干脆的和他讲解这些修行之道,没有任何避讳,齐煊大概猜测到自己天资不差,甚至有可能还相当不错。

    于是,当老爹闭上嘴巴不再讲解,甚至吹灭了烛火之时,齐煊仍旧表现出一副意犹未尽,精神好得睡不着觉的样子。

    在最后一丝火光即将消散前,他看到被他放在地上的狐狸似乎因为夜里寒冷抖了两下,突然间良心发现,抱起了狐狸,躺进了被老爹体温烘热的被窝。

    黑夜中,他的眼睛亮得出奇。

    老爹那番看似为他解惑的话,让齐煊那根敏感的神经嗅出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似乎此去帝都有一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在等待着他!

第七章 梦里,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 
黑暗的房间中,一张狭窄的床上挤着一头一尾两个男人,还有一只虽然小巧但仍旧占据了一部分空间的狐。

    渐渐的,屋内响起了有序规律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齐煊睡着了。

    尽管心中疑惑,但是一天下来精神与**的双重折磨还是让他快速地进入了睡眠模式。

    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他来到了一处很美的地方。

    鸟语花香,泉水汩汩,在山涧中呜咽作响奏出一曲妙响。四周桃树环绕,清淡的初桃已有了几分浓妆淡抹之色。

    清风拂面,带着早春特有的微凉之意,顺便夹带起了几片尚未生稳的花瓣,零落地飘散在空中,紧接着就因为无根狠狠地坠落于土壤间。

    “这是在做梦?”

    齐煊看了看这亮白的天色,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物尚在,确定了这是在做梦。

    不过,这个梦实在是太清晰,清晰地让他不敢置信,他甚至闻到了空气中那股湿润甜腻的气息。比起下午马车中的那个普清版本的梦,这个梦可以称得上是3d的视觉效果。

    “既然是梦,而且是一个意识清醒的梦”齐煊清俊的脸蛋上闪过一丝笑意,自言自语,“那也就是说我要什么就有什么喽?”

    桃花涧呀,这么漂亮浪漫的地方,要女人不过分吧?今天下午梦里的那个媳妇还没见到她长啥样呢!

    心思微转间,齐煊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发型,站得宛若松柏一样笔直,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天空道:“我说,这里要有女人。”

    平淡至极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了一丝毋庸置疑的气势。

    因为,这是他的梦,一切由他做主。

    老天像是不忍心辜负他的期望,在他说出这句话后,深处的桃林间传出了一道悦耳到极致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似乎有一点点一点点不对劲?

    咦?

    为什么这声音中还有掩盖不住的愤怒啊?

    齐煊算是听出来了,这和他的原定设想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啊?

    “齐——煊!”

    话音刚落,齐煊便看见一个身着白色素裙脚踏琉璃凉靴的女人缓步从花瓣飘零的桃林中走出。漫舞的花瓣仿佛被她风姿绝世的气势所摄,都从她身侧旋转而过,不敢坠落在她身上。

    齐煊看到女子的容貌后,一愣,随即喃喃:“难道这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连我名字都从她口中喊出来了。”

    黑发轻轻舞动间,女子清丽的五官第一次近距离的展现在齐煊眼前。

    清冷似水的眉,如若远山,一双仿似被薄雾缠绕的眼眸,晶莹剔透。宛若上天鬼斧神工般雕琢出来的鼻梁,柔嫩娇艳的红唇,无一不美到了极致。

    腰肢纤细,骨若白玉青葱,貌似初虹落虹,当真是那朵盛放在最美季节的玫瑰花。

    只是女子眉梢轻皱间,那双晶莹淡漠的眼眸中有着真切的怒意。然后,轻轻地抬起右手,如玉青葱的五指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拍在了齐煊的脸上。

    “啪!”

    清脆响亮。

    好快!

    等齐煊反应过来,他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巴掌。

    妈的,疯女人!

    第一时间,齐煊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不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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