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果汁,有着香醇的杏子味。
但是,这个烧灼喉咙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啊!那是我的杏子白兰地(apritbrandy)!"帕西瓦慌忙叫道。
(注:利口酒(liqueur)的一种。由白兰地配以鲜杏汁制成,香甜可口。酒精度约为25%)
"白兰——?"亚瑟摇了摇头。
摇头?他有摇头吗?
亚瑟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阵的眩晕感涌上脑海。他知道自己中招了。
"这果汁有毒!"他惊呼道,然后啪地倒在桌面上。
此时,舞台上正跳着舞的女郎一脸的坏笑,把身上某些东西解了下来,往倒在桌子上的亚瑟丢来。亚瑟眼睛模糊一片,惊讶地看着那巨大的暗器飞至,心中大感不妙。
他被那个东西打中脸,同时听到周围的男人们一阵起哄,心想这次完蛋了:被下了毒,而且被人埋伏了。这些家伙们原来全部都是议会派来的刺客!——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
但他已无力反抗。那充满着奇异气味的暗器丢在他的脸上,虽然不痛也不痒,却蒙住了他的双眼,让他眼前一片漆黑。这加快了他失去意识的速度。
第302章 困陷之于混沌 (中)()
第302章困陷之于混沌中
亚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柔软的床上。
粉红色,丝质的床单上再绣着金丝银线,无比的豪华。
亚瑟心中一阵惊慌。他一定是被某些不明团伙抓住了,禁锢在这个牢房中。
他爬起来,脑袋仍然疼得不可开交。似乎是被那个不明暗器打中了,颅内受了震荡,现在仍然一浪接一浪的眩晕。也有可能是毒药的效果。
蒙汗药吗?他的喉咙干涸得难以形容,这和他所知道的蒙汗药有几分相似。
这些不明的袭击者们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亚瑟,真是猖獗。
议会吗?那是唯一的可能性。
亚瑟强忍着头部的剧痛和眩晕,伸手去找寻可以用的武器,却什么都找不到——意料之中。
何止没有武器。
亚瑟这才发觉自己全身赤条条,除了一条裤衩以外,什么都没穿。
而且,这粉红色的,带着红心图案的,花俏的内裤,还不是他的。他肯定被谁脱光了,换上这东西。
不可理喻。议会在搞什么?要杀亚瑟的话,早该动手了,却搞着这些莫名其妙的名堂?是要在杀死他之前羞辱他一番吗?
亚瑟的脑袋在剧痛中转转停停,思维没法畅顺运行。门也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一个拿着皮鞭,带着缀有粉红色羽毛的舞会面具,全身黑色皮衣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上的金属扣环相互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吱吱声,这加剧了亚瑟的头疼。
亚瑟一阵紧张,慌忙去找武器。房间里哪有什么武器——他只好一手抓在一盏粉红色台灯上,威胁地大喊道:"你是谁?想干什么?议会派你来的?!"
"噢,是的,坏男孩,议会要我来收拾你呢!"女人冷笑着,扭动屁股走进来,那猫步似乎源自正宗的时装秀。
她扬着手上的皮鞭,发出啪啪之声,她的高跟鞋也伴随着她那造作的踱步而发出咯咯之声。
那皮鞭只是普通的皮质鞭子,上面看起来也没有任何附魔,怎么看也不像是一种有杀伤意义的武器?而且那么慢的攻击,亚瑟可以轻易避开——等等,难道那皮鞭上有毒?
不对。糟了!亚瑟才记得自己现在头晕目眩,身上的毒还没有消退,确实难以避开那样的攻击。议会派这女人来杀他,还要用这种不温不火的手段折磨他到死为止吗?
果然是要羞辱他至死。议会的心肠有够狠毒的!——
亚瑟心中不禁惊慌了。被羞辱倒不是大问题,亚瑟从小就被羞辱惯了。但是,只穿一条裤衩,就这样死在一名陌生女人的皮鞭下,这样的死法也实在太不堪了!
怎么办?要咬舌自尽吗?这样或许还能死得有尊严点。
尸体会被怎样布置,怎样羞耻地陈列在世人面前,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反正亚瑟管不着。
亚瑟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女人也已经来到了亚瑟的面前,她的皮鞭快要落了下来。
就在女人的皮鞭要打中亚瑟的一刻,门被一个男人撞开了,雅格洛维惊叫道:"你搞错房间了,凯瑟琳!这边才对——"
"噢,真的?但他看起来一副欠虐的样子——"叫凯瑟琳的皮鞭女转过去看了雅格洛维一眼,亚瑟也不禁打量着这个花花公子。只见雅格洛维同样穿着粉红色的裤衩,除此之外也是一丝不挂。
亚瑟想到这是怎么回事了。他被皮鞭女吓了这么一下,冒了一身汗,头脑开始清醒了一点。
他不管那个皮鞭女,满脸怒火地冲向雅格洛维:"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你和议会相勾结,绑架了我?!"
他的表兄一脸的茫然:"你在说什么?!"
"别抵赖了!这女人是议会派来的杀手!"亚瑟指着那个穿黑色皮革的皮鞭女。
"嗯呼呼呼,亚瑟表弟,你的想象力真丰富。"雅格洛维猥琐地笑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议会的某个禁闭设施?"
"不,这里是——"雅格洛维在亚瑟耳边嘀咕了两句,亚瑟的脸马上就红起来了!
"什什什什么?!你居然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你有什么目的!想在这里杀了我掩人耳目吗?!"亚瑟一脸愤怒。
"哈哈哈哈哈哈你疯了!?怎么开口闭口的就是杀与被杀?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多阴谋!"雅格洛维捧腹大笑,"你不小心喝了帕西瓦的利口酒,而且你那神奇的酒量让你马上醉倒了。我们本来想搬你回去的,可是你小子吐了我们一身,我们三个人全身都脏了。不得已才到这个地方来休息的。"
"哦,'不得已'吗?"亚瑟一脸不信任。衣服脏了,就不会回去艾尔森堡替换吗?
"啊哈哈哈哈。听着,亚瑟。"雅格洛维又一手搭在亚瑟的胳膊上,装出熟络地说:
"接下来就是表哥们的'大人的娱乐时间'了。我见你还是个纯洁的娃儿,没有给你准备'惊喜'。你如果怕了的话,就自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别出来,我们明天见,懂吗?"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亚瑟指了指一旁的皮鞭女。
"啊哈哈哈哈,凯瑟琳只是进错房间而已。我保证,她绝对不会再来叨扰你。"雅格洛维道,"你就把房间的门锁好,今晚好好睡觉吧。"
"那皮鞭女是来找你的吧?"亚瑟的脸已是紫黑色:"你的兴趣真奇怪(你这个变态)。"
"嘿嘿嘿,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别管!"雅格洛维领着他的皮鞭女王走出房间外。
临离去前,他还探头进来对亚瑟道:"对了,亚瑟表弟——你真可怕。"
"什么可怕?"
"嘿,衣服是我替你脱下来的,澡是帕西瓦替你洗的,我们都看到了哦。"他的目光往下一扫:"真是恐怖的大怪物。你拖着这样沉重的包袱,就不觉得累吗?"
"吵死了,变态!"亚瑟勃然大怒,一手把门扇上,差点没扇在雅格洛维脸上。
门外传来雅格洛维猥琐的笑,他的笑声和皮鞭女王的笑声混杂在一起,渐渐远离了。
亚瑟连续三次检查了门锁,确定门已锁好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真的累了。
他想过去躺在床上睡觉,但他看到那高级的大床上奢华的床单,却没有一丝睡在上面的意欲:这床单不知道被多少人在上面睡过,也不知道被多少人污染过。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他勉为其难地拿了一张看起来尚算干净的毛毯,卷住身体,缩在一旁的沙发上躺下。
衣不敝体,在这种品流复杂的地方过夜的亚瑟,要是被贝迪维尔他们知道,一定会被笑话上好一段时间。
贝迪
困顿袭来,完全攥住了亚瑟的思维。他在一阵朦胧之中失去了知觉。
第303章 困陷之于混沌 (下)()
第303章困陷之于混沌下
同一时间,摩苟丝的研究所。
"吃吧。"一个盘子放在贝迪维尔面前,里面全是狗粮。
"呃,你在给我开玩笑吧?"贝迪维尔(现在是狼的形态)不满地抬头看着摩苟丝。
"你觉得奴家在开玩笑吗?"摩苟丝冷笑,她的笑无比的恶毒,"那好,如果你大爷吃不惯这种粗食,就别吃好了。继续饿着肚子吧!"
咕银狼的肚子在不断地鸣叫。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贝迪维尔一整天没有半点东西下肚,想不饿都难。
吃吗?
但是,这是狗食
但是,现在是狼的贝迪维尔,却觉得这东西很香
但是,这是狗食
但是,不吃的话会饿死——
但是,这是狗食!
但是,活着才能从这里逃脱!
向生存的意识屈服了,贝迪维尔吞了一下口水,极不情愿地,从铁笼的空隙里探出头去,吃盘子里的食物。
啧,啧,啧。
狗粮嚼起来像是泡了水的饼干,有点湿和粘腻;味道又有点像没有调味的过于清淡的午餐肉——总而言之不算是好吃,也不算是难吃。
啧,啧,啧。
银狼不顾屈辱地吃着,感受着这些湿滑的狗粮从他干涸的喉咙里滑进去。他刻意不去想这些东西是不是真正的狗粮,或者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啧,啧,啧。
摩苟丝看着银狼,越看越爽,一阵愉悦在她脸上蔓延,让她标致妖艳的脸开始扭曲。
"哇哈哈哈哈哈!!!"终于忍不住了,摩苟丝疯狂地大笑,一手把贝迪维尔的头按倒在盛满狗粮的盘子里。
"呜!"贝迪维尔挣扎着,他的脸深陷在盘子里,几乎被狗粮'淹死'。
按,按,再深按!摩苟丝的力气大得像是要把银狼的颅骨捏碎!
按,按,再深按!摩苟丝看着这头可爱到了极致的小狼,恨不得马上把他拆开来玩个痛快,用各种的手段把他整个死去活来!
"啊哈哈哈哈,吃吧,小狗,吃吧!你真是一头听话的小野狗,不是吗?!你吃得挺爽的不是吗,哈?吃吧,吃啊!"
贝迪维尔因为缺氧而头晕眼花,他的脸上粘满了湿糊糊的狗粮,每一处都极度难受。
他情不自禁地哭了。长这么大的人还是第一次被这样作弄过。被强迫吃着狗粮,被糊了一脸。但真正让他哭的原因是,即使这种时候,他的嘴巴还在不争气地不断吃着。
吞咽着。
被饥饿弄得丧失理智的身体,失去了自己的底线,在这种奇耻大辱之中,却主动屈服,不顾羞耻地吃着非人之食。
悔恨让贝迪维尔哭个不停,这名少年恨不得用眼泪把自己淹死在盛狗食的盘子里。但这时候他的嘴巴还在不争气的吃着。
摩苟丝收回手,她已经打到了目的,只需要在一旁残酷地冷笑,看着狼人少年的哭泣。
"呜呜呜呜呜摩,摩苟丝,这样你就高兴了吧,对吧!?"贝迪维尔哭喊道。
"表情真好。"摩苟丝舔着她的嘴唇,"真想马上就把你从里到外,一滴不剩的榨干。你快点向奴家屈服,把你的一切都献给奴家,完事以后奴家不就可以快快放了你吗?嗯?"
那一刻的贝迪维尔几乎想要屈服的。
但他没有。他再怎么被侮辱,也绝对无法放弃自己做人的最后底线。否则,他就会沦为真正的禽兽。
如果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了,即使摩苟丝放他回去,他也没有脸回去再见亚瑟。
就算再怎么屈辱,贝迪维尔也得保住自己的节操,不能向摩苟丝屈服。这是他现在能做到的小小的反抗。
"你大可以杀了我,解剖我,取走我体内的所以东西。"贝迪维尔把头从盘子里慢慢抬起,看着高高在上的摩苟丝,"但你不可能逼我就范。"
"哦?"摩苟丝眉头一皱,手一扬,关着贝迪维尔的笼子又收缩了,扭曲的笼子断折出多余的金属条,它们刺入了贝迪维尔的体内,疼得他不可开交。
几乎无法呼吸,也无法移动半寸。就这样被夹死在这个笼子里吗?!
摩苟丝却平息了她的愤怒,很快就现出一脸虚假的笑意,把笼子松开。她看着满身是血的贝迪维尔:"啧啧,看,该流的不流,不该流的却流了不少。你真是一只不听话的小狗。"
虚弱之极的贝迪维尔没有心思去听妖女的疯言疯语,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半夜,贝迪维尔听见一个声音。有什么,在擦拭着贝迪维尔的脸。
他轻轻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莲音。帕提摩女孩正用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满脸脏污的银狼。
他身体的伤已经被绷带包扎好了,虽然仍然疼痛不堪,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虽然又被丢回这个笼子里了,笼子的尺寸却稍稍大了一点,贝迪维尔也稍稍自在了一点。
"莲音"银狼低声嘀咕道。
帕提摩少女抚摸着银狼的脸,她的眼中没有特别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冰冷僵硬。
"为什么,要听命于那样的妖女?"贝迪维尔低声道,"你本来并不需要听谁的命令"
"本机是帕提摩,是古代人制造出来的魔术战用人造人。听命于主人行事,就是本机的存在意义。"帕提摩少女机械地答道。
"不是"银狼闭上眼睛,他又伤又累,在这个深夜里已经十分的疲倦了,他本想说更多,却已经没有精神或体力继续说下去。
帕提摩少女和银狼对视,她的紫色瞳仁在银狼的视网膜里烙下深深的残影。她是那么的美,却又是那么的孤寂。守望了这个世界千万年,却不知道自己的生存方式,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为什么而活。
"你应该拥有更好的命运你应该拥有自由"
听命于别人而活,绝对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这句话留在贝迪维尔心里,没有办法说出来,他就已经失去了知觉。
莲音轻轻地抚摸着熟睡的银狼,摸娑着他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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