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忌手中长剑一横,空气中仿佛有一道月光出现,隐隐有风雷声!
用了整整十五次开山之后,阿川整个人的气势在不断的拔高、不断的巩固!
虽然那长剑上陈青衣赋予的剑意已经淡了大半,可是阿川很有自信,自己这一剑出,会很快、比刚刚那十五剑更快!
这个要伤害自己朋友,还想羞辱自己的表面公子,正好是浮云宗宗主的关门弟子,真是巧!真是好啊!
阿川举目看天,第一次觉得胸怀那么舒畅!
那些压了自己很久的东西,在那一招招‘开山’之中,散去!
胸中只有豪气与侠气!
阿川大喝一声,“开山!”
青光不复刚刚那般冲天气象,反而内敛!
一道凝集的剑光,肉眼可见的劈向身前的公子无忌!
眼前无路便开山!
阿川想到陈青衣教自己这招时说过的话,
“任侠重横行,若眼前无路当如何?”
“遇水渡水,遇山开山!”
。。
红色的气如一头咆哮的老虎一般冲向那从天而降的剑气!
山开得!你不过是一头老虎而已!
“砰!”
剑气纵横!
地面大大小小无数的裂痕!
公子无忌躺在地上,看着飘过的白云,始终不愿相信阿川竟然还能在陈青衣剑气散去大半的时候,能发出比前十五招更猛烈的‘开山!’
陈青衣哈哈一笑,对阿川喊道,“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阿川一愣,随后大笑道,
“老子就问你,老子的剑到底利不利!”
第一百零四章 方家父子()
张狂、肆意!
跟平常的那个阿川不一样!
在场所有人一时间都愣在当场,有人便在心里比较,如果刚刚是自己能不能接下那从天而降的一剑!
“打得好!”
一声道贺,打破平静。
竟是还在一旁的赵双虎之子赵荀,只见他鼓着掌大喊到。
跟着郭然也喊了起来,‘狗川牛逼!!’
阿川在台上一咧嘴,好疼!
刚刚这一剑不仅用尽了陈青衣的剑意,还用尽了阿川的精气神!
这么超负荷的招式,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
陈青衣似乎看了出来,也不着急,淡淡地说道,“牛鼻子,那白衣小子不是你徒弟?也不去看看?”
那逸云轻摆拂尘,“修道之人,自是逆天而行。生死有命,各看福报。”
陈青衣一摆手,“老子真是不喜欢你们这种什么狗屁山上人,就是因为这个。你小子不走,是想跟老夫打一架?”
逸云一摆手,“结果已经很明显。两败俱伤、平局而已。”
陈青衣一撇嘴,也不计较。
那逸云继续说道,“那么之后的事情,希望老先生你我都不要插手才好。”
陈青衣一愣。
跟着便听到有人喊道,“还不动手?!”
未反应过来的众人一愣。
两道刀芒猛地在人群中暴起,一左一右直刺城主左越!
左越一侧身躲过一刀,跟着另一刀劈头而下,直刺腹部!
血,顺着伤口流出!
左越抬起手指着眼前的二人,“你们是谁?!”
只见两名身穿城府兵制服的士兵被其他人围在中间,其中一个刀上有血迹。
正是刚刚跑进来通报的两名士兵,没想到竟然是奸细!
稍微高一点的男子大声说道,“在下来自燕子楼!”
燕子楼!
大梁最神秘的官府组织,没想到今日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如果不出现在这里才更是奇怪了。
左越的目光有些恍惚地看了看身旁的两位统领,“带我去见纤儿。”
“是!”
“噗!”一柄匕首从背后刺进了左越的后背。
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左越的耳边响起,“左越违抗梁王之命,理应处斩!今日我方烈当为君除害!”
“方烈你大胆!”
郭鹰用剑指着方烈,“城主有哪里对不起你!”
左越一摆手,捂着伤口说道,“方烈,我左某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方烈呵呵一笑,“你自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可是你让那黄漓假扮阿力参加比试,逼我儿子方华认输的做法让人心寒啊!”
左越一愣,也不想再解释!
那边美妇人黄裳大喊道,“不要!”
“父亲!”方华在一旁喊道。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这左越!”方烈残忍一笑。
“现在除了在场的几个人,其他人都不在!我已经让人过来了,只要再扶持一个傀儡上去就好了!”
方烈看着疑惑的左越哈哈一笑,“没错!就是你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左猛,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吧,哈哈哈!”
一队巡逻队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花老五。
“花老五,给我把这几个人拿下!”方烈喊道。
花老五一愣,还没弄清行事,只看到这小院分成四半。
一半是阿川、陈青衣还有七戒和尚与那不认识的老道士逸云、一名老老仆人、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不知是谁。
这一边就是自己的统领方烈、城主左越、统领郭鹰、郭然、方华,还有两名城府兵;
而在另一个角落站着一名贵妇人,如果没有猜错那是望江楼从未露面的老板娘,身旁站着一名青衣男子,只是那男子看着甚是眼熟;
还有就是赵荀几人,那黑衣大汉纳兰诚也在其内。
有些发愣的花老五被左烈的声音惊醒,“花老五,你小子在干嘛!给我把郭然和郭鹰抓起来!”
花老五下意识地说了句,“是,统领!”
手下几人围着郭鹰、郭然二人,只是摄于统领的威严不敢动手!
左越被方烈捂着了嘴,不能开口!
郭鹰狠狠地瞪着方烈,“方老狗,若是今日左城主有闪失,我郭家上上下下几百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方烈一摆手,“你活着老子都不怕你,变成鬼,又如何?!”
“给我上!”
巡逻队只听一人命令,那就是方烈。
虽不知什么情况,可还是对着郭鹰、郭然二人杀了过去!
另一边,身穿城府兵服侍的二人看向那名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
“老叶,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开口的是稍微高一点的男子。
青衣男子叶遇卿淡淡地说道,“老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本以为。。”
另一个低一点的城府兵开口,竟然是个女子,“老叶,我们只要这黄裳跟我们回去。”
叶遇卿微微摇了摇头,“去哪里?大梁吗?那个向佛却一如屠夫的男人身边?不行。”
老徐哈哈一下,“要知道会如此上次就多收你点银子了。”
叶遇卿一笑,“你家混沌太咸了,真的不好吃。”
一个是为了任务,一个是为了一个守了七年的女子。
黄裳疑惑地看着叶遇卿,“你不是大梁派来的人?”
叶遇卿微微摇头,“小生在七年前有幸得见夫人一面,终不能忘。”
“那天你也是这身青衣,只是比现在瘦一些。”黄裳眼神微动,看着叶遇卿。
叶遇卿轻声一笑,“多谢夫人。”
那年自己何止是瘦,简直是衣不蔽体的乞丐一般。
说完,看向认识了七年的‘老徐’夫妇,“那天的酒很好。”
‘老徐’笑了笑,“那也得是懂得人喝才算好。”
空气中,有风雷声!
好乱,阿川只觉得好乱。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哪都打了起来?
陈青衣走到阿川身边,将酒葫芦递给阿川,“小子,想不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阿川喝了口酒,感觉好了一些,点了点头。
陈青衣蹲在地上,那逸云道士竟然也靠了过来,“小老道也想听听老先生的看法。”
阿川近距离看着这浮云宗宗主逸云,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似乎都不为过,只是那一双眼睛太过透亮,似乎能将人心看透!
阿川心神一阵,陈青衣轻哼一声,“牛鼻子,滚蛋!别在老夫面前玩这种下三滥的招式!你那徒弟没死,他仆人在看着他呢!”
逸云道士站了起来,“你叫阿川,我听我师弟说过。”
阿川一撇嘴,“你们浮云宗的人都是这样吗?”
逸云一愣,淡淡地说道,“修道之人,自是如此!”
阿川点了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看着逸云走到公子无忌身边,不一会,公子无忌便坐了起来,似乎并无大碍。
陈青衣皱了皱眉,“小子?”
阿川摸了摸鼻子,“我留手了。”
陈青衣一拍阿川的肩膀,疼的阿川直呲牙,“小子,要是他现在来杀你,老子可不管你!”
阿川赶忙道歉,“怪老头,因为我心中还有疑惑,自然做不到心之所至,剑意所至的地步!倒是你赶紧说说眼前这是咋回事?”
陈青衣喝了口酒说道,“小子,这郭鹰反,那两个是燕子楼的,那妇人是黄裳也就是黄漓的母亲、望江楼的老板娘,可还没那么简单,再看下去。”
阿川有些担心地说道,“其他人还好,郭然那小子。。”
陈青衣淡淡说道,“那小子死不了,就那几个巡逻队的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们父子。”
阿川默默看向郭然那边,身旁的望北塔上,不知那个姑娘看到这种情况会做何感想?
郭鹰作为一个中品武夫自然对阵几个巡逻队的人不在话下,可是一边要看着自己的儿子郭然,另一边还要顾着城主左越。
手中使着一把大刀,呼呼作响,口中喊道,“方烈,你小子给我看着点,敢动城主,我跟你拼了!”
顺便骂起了身旁的巡逻队,“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城主白养你们了,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
方烈在外围大声说道,“是,就你郭鹰是个忠臣,你可知道我两个儿子为何而死!可知道那死在外面的方家子弟不比你们郭家少!为了这方越,我方姓一族不比你们郭家流的血少!可是老子就是气不过!”
左越叹了口气,“老方,你我相识几十年,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方烈一愣,手中的刀又紧了几分,“可是人是会变的!我只剩下方华这么一个儿子了!”
“嗖!
有破空声传来,一柄似木非木的长剑刺向方烈后心!
“叮!”
方华看向‘阿力’,不,是黄漓,抿了抿嘴,“他是我父亲!”
黄漓将手中剑一横,“那就刀剑说话!”
“刷”
长剑斜刺,剑气半寸,刺向方华。
本就有些怕黄漓的方华不得不持剑相迎!
二人打得有来有回,只见二人上下纷飞!
可是黄漓的剑始终不能突破方华的剑网!黄漓一咬牙,手中长剑挂着剑芒毅然决然地刺向方华!
看着这不要命的黄漓,方华暗叹一口气。
“罢了!”
手中长剑一抖,比刚刚更为浓郁的剑气喷涌而出!
一道真元赋予长剑之上!
“砰!”
黄漓长剑脱手,方华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蛮横的女子。
“你早就入了中品武夫之境!”黄漓看着这个怕自己要死的方家公子问道。
方华点了点头,将黄漓的长剑捡起。
黄漓一跺脚,“那你为何跟我打的时候放弃?!”
方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将长剑刺在黄漓脚下,“你走吧,这里已经不是你熟悉的那个江流城了。”
黄漓想说话,可是还是忍住了。
“方华,大丈夫遇事不决,可非成大事之人。”
第一百零五章 乱乱乱()
城北,马蹄声脆,烟尘弥漫。
本就不多的守城士兵在还没搞清楚情况之前,就被奔驰而来的一队人马拿下。
为首的一骑神俊非凡,马上人亦是不同寻常,手中一柄大戟,甚是豪壮!
要知道这戟在军中非大将不可用,而用戟者皆是猛将!
身前这位更是猛将中的猛将!
手中一柄大戟重八十斤,曾在三军阵前取上将首级。
守城士兵惊恐地问道,“你们是、是何人?”
那持戟大将哈哈一笑,“老子是徐北军先锋营正先锋薛小薛!”
说罢,一骑当先朝城内冲去!
一袭青衣的叶遇卿一摆衣袖,清风南来!
老徐也不客气,暴喝一声,手中长刀劈下!一道白光划出一弧线,简单!直接!
而那‘老婆子’也跟着老徐,一左一右、一前一后朝叶遇卿冲去!
手中长剑,如毒蛇一般,在老徐的刀影之下伺机而出!
华光似练,空气中瞬间充满了肃杀之气,杀气重重!
那叶遇卿一摆衣袖,一道青光乍现,如屏障一般挡在身前!
刀光、剑气斩在这青光之上,尽被挡下!
老徐口中淡淡地说道,“游!”
二人身形一变,开始围着叶遇卿进攻!
那一小块天地之间,忽然有风大作!叶遇卿的青衫无风自舞,并指如剑,“去!”
一道青光倏忽而去,刺向身前的老徐,身后一柄长剑如毒蛇般出现!
刺向叶遇卿的背心之处!
阿川不禁啊了一声,陈青衣拍了拍阿川的肩膀,“继续看,那两个是既然是燕子楼的人,还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刀一剑!那么就只能是两个人,‘八月二十七’。据说他们是师兄妹关系,没这么老,大概也就中年左右。一前是在冀州的纯阳门中,后来据说是那家的祖师冒犯了什么大人物,整个山门都被付之一炬。只剩下一些小鱼小虾,被各大门派吸收,据说那掌门留下一女,一弟子,不知所踪。一人使剑、一人使刀,俱是中品武夫。再后来,就打听到,被大梁的燕子楼吸收,成为探子,保一时性命,还真以为以后能报仇,不过是痴人说梦一样。到最后估计就是死在这里、或者死在那里的区别。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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