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然轻轻松了口气,在自己父亲面前,自己根本放松不下。
忽然,郭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哈哈一笑,
“阿川,这次可是你欠我的啊。”
阿川忽然打了个喷嚏,一撇嘴骂道,“这是哪个人骂我呢?”
“噗”躺在阿川对面的陈青衣倒是毫不客气,直接放了个屁,放完之后还不算完,动了动屁股,似乎还有继续的意思。
阿川赶忙打开窗户,“怪老头,大家吃一样的东西,怎么就你一个人一只放屁啊!不行!我也要恶心你。。”
结果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
陈青衣似乎是嘲笑一般,对着阿川的位置又是一声轻响,“噗”。
阿川告饶,“老头,你赢了。现在我出去练拳了,再见。”
说完,阿川起身走到了院子之中。
漫天的繁星,可惜今天没有月亮,阿川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活动下筋骨,阿川开始了墨白拳的训练。
如山、风林、萤火、袖风!
一招静、三招动!
虽未动用灵气,可仍是虎虎生风,看起来甚是有气势。
附近的花草被阿川的拳风打得哗哗作响。
阿川打了一趟拳,松散了下筋骨,就要修炼这灵气。
这时,从屋子里传来了那陈青衣的声音,“这套拳本是军中凿阵之拳,用在你手里,简直跟个娘们似的,啧啧啧,除了没有胸前那两块肉,你小子是挺像娘们的。”
阿川哼了一声,不打算搭理这境界极高、脾气又怪的老头,陈青衣。
那老头陈青衣见阿川不理自己,也不急,慢慢地说道,“这套拳重意不重力,你小子现在就是学了个花架子,真是枉费了这么一套拳了。啧啧”
阿川猛地站了起来,“老小子,有能耐不用境界咱俩打一场!你给我出来!只会叽叽歪歪!”
黑三听到阿川的声音,赶紧跑了出来,“阿川,别这么跟这陈老说话,他。。”边说边用眼神瞟着阿川,示意阿川别那么冲动。
陈青衣在屋里呵呵一笑,走了出来。
一挥手,黑三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阿川一愣,不觉掌心出汗。
陈青衣看着阿川笑了笑,露出没了门牙的一口黄牙,“小子,这里不方便,跟我来。”
说着脚不沾地,仿佛在贴着地面飘着一般,朝外飘去。
阿川赶忙跟了上去,那陈青衣也不等阿川,就在前面自顾自的走。
阿川暗骂一声,运上灵气才能勉强跟的上陈青衣。
只是奇怪的是,这一路上仿佛没有人看到自己二人一样。
一路上左拐右拐,有时候在房上行走,有时候在偏僻的小巷中穿行,阿川看着那陈青衣仿佛鬼魅的身影,心中暗暗想到,‘这老头不会想把自己找个偏僻的地方给结果了吧。’
想到这阿川的脚步不禁一慢,似乎感到了阿川忽然一慢,陈青衣的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小子,要是个带把的,就赶紧跟上!别跟个娘们似的!”
阿川一听,什么也没想,运足了灵气跟上那仿佛一直在眼前的身影。
陈青衣看到阿川的表现不禁一笑,喝了一口酒。
“呼”
陈青衣的身影忽然一停,阿川也赶忙停了下来,差点就撞到了这看似弱不经风的陈青衣身上。
阿川喘了口气,问道,“怪老头,这是什么地方?”
陈青衣呵呵一笑,“北城楼。”
说完脚尖一点地,飘着飞到了城墙之上,阿川一咬牙,这要是被人看见可是杀头的大罪。
他娘的,不管了。阿川运足了灵气,手脚并用,朝这城墙上爬去。
城墙湿滑,阿川不得不拔出不归刀插在城墙之上,才能往上爬去!
“哼”阿川轻哼一声,终于跳到了城楼之上。
陈青衣扭头看了阿川一眼,“小子,你真是够慢的。”
瞥到阿川手中的刀,不禁呵呵一笑,“刀不错,叫什么名字?”
阿川从陈青衣手中抢过酒葫芦,不过这次只喝了半口,淡淡地说道,“不归!”
陈青衣用手拍了下女墙,“好名字!”
然后转过头对着阿川伸了伸手,“来,让老夫试试你的斤两。”
阿川将酒葫芦放在一边,认真地对着陈青衣,“怪老头,不用境界,我怕你输的很难看。”
陈青衣露出一排黄牙,“要打就打,”
话还没说完,阿川便趁着陈青衣说话的功夫,双掌变拳,打向了陈青衣。
阿川口中默念道,“风林、萤火、袖风!”
一拳比一拳快,一拳比一拳不顾一切!
“砰!”
“砰”
“砰”
二人站定,阿川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陈青衣。
陈青衣打了个哈气,
“小子,你就这点水平?”
阿川握紧双拳,灵气和死气同时汇聚在手中,
“那我就不客气了!袖风!”
“哄!”
拳走龙蛇,拳上带着淡淡的青气,在那青气之中夹杂着淡淡的灰色死气,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陈青衣眼中一亮,“来来来,小子,不要客气!”
“砰!”
阿川颓丧的坐在地上,刚刚自己最强的那一拳,竟然被陈青衣不用境界就给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看着有些颓丧的阿川,陈青衣呵呵一笑,
“小子,想不想试试我的一拳?”
阿川摇了摇头,虽然不服气,可是阿川又不傻。
陈青衣换了种说法,“你不试试我这一拳,怎么能知道我是怎么破了你那一拳的呢?”
阿川听到这,咬了咬牙,站了起来,一伸手,
“来!”
陈青衣呵呵一笑,“我保证尽量不打死你小子。”
阿川瞪大双眼,骂道,“老小子,谁留手,谁是狗!”
“哄!”
阿川不禁眯紧了双眼,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实质般直接刺在阿川的胸口。仿佛要将阿川完全击溃!
阿川大吼一声,可是完全没有声音,那冰冷而恐惧的感觉。
阿川想起师傅郭淮说过的话,
世间有任侠,身负杀气,出手而对手不能稍动!那是来自心底的恐惧!
眼前的陈青衣完全就是这样的任侠!
难道就这么逃了吗?
阿川在心中问自己。
“不!老子以后都不会再逃了!”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让阿川重新站直不被那杀气击溃!
每每摇摇欲坠,可是都能重新站直。
陈青衣不禁眯住了眼睛,这小子,可让人意外啊。
不过再这么下去,这小子的心神可就要受自己杀气的影响了。
“呼”
四周忽然出现淡绿色的光芒,陈青衣不禁一愣。
这战场的战魂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陈青衣想到一件事情。
春秋十五年,宋国大将胡斐三月攻克断头山,大军一日百里奇袭这江流城。
可梁军早已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而这北门就是重中之重。
当时守城的是大将军姜固,号称是这春秋之中守城的第一大将,有固若金汤的美称。宋军将这江流城团团围住,达三个月之久。胡斐当初劝降不成,便下令攻城。宋军一日曾七次登上城楼,皆被日夜守在北门的姜固亲自击退。
姜固身边的近卫十去七八,身受三十余处伤而死战不退。
姜字大旗不倒而江流城不破!
最终那宋军终是因为补给不足,而不得不撤退,位列春秋名将第四的胡斐看着那死战的姜固,不禁叹道,“梁国有此人,江流不破。”
梁王因姜固之功,封赏千户候,赐美酒十坛。
接受封赏的姜固,当场将这御赐美酒倒在城楼之上,口中大呼,“此战岂是我姜固一人之功,梁军不死,江流永在!姜固愿此生固守江流!梁军死战!死战!”
。。。。
那出现在阿川周围的战魂忽然涌进阿川的身体之中。
阿川猛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陈青衣的杀气抵挡在外!
陈青衣一笑,收回杀气。
阿川也昏倒在地!
陈青衣转头望向望北塔,抱起阿川,飘然而去!
有剑客忽然出现在这城墙之上,不一会这里站满了江流城内保护安全的修士。
那剑客淡淡地问道,
“刚刚那道杀气,和忽然出现的冲天战意,是怎么回事?”
众人默然,剑客一摆手,众人散去。
剑客抬头看着那望北塔上若隐若现的红光,不禁皱着眉,“希望不会影响招亲之事。”
旧时江月,夜过女墙来。
第七十五章 算计()
“阿嚏,”
阿川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醒来。
刺眼的阳光,让阿川有些睁不开眼,跟着阿川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恶臭味。
一扭头一只乌黑的脚正放在自己的枕边。
“草拟大爷的怪老头!”阿川猛地坐了起来,用手将那只脚给推开。
“额”本来在睡觉的陈青衣被阿川一推,猛的醒来。
看到阿川恼怒的模样,也不在意,“大早上,你小子叫什么叫!你当自己是老母鸡啊,你会下蛋吗?”
阿川刚要骂,忽然感觉不对。
昨天自己不是跟着这老头去那城北的城墙之上了嘛?
还有自己依稀记得被这老头打的还手的力气都没有,按道理,那一击自己应该被打得在床上至少躺个把个月倒是正常的。
阿川眯着眼看着躺在自己对面的陈青衣,暗暗骂了一句,“真是个狗。”
“砰!”
阿川被陈青衣一脚踢在了地上。
陈青衣翻了个身,“小子,你要是睡不着就出去练拳,别在这跟老头子我叽叽歪歪的。”
阿川对着陈青衣竖了根中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陈青衣呵呵一笑,“小子,说不得就你要做这聚元下无敌的人物了。”
阿川站在院中,伸了伸筋骨,只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舒坦。仿佛有用不尽的力气。
阿川试着一挥拳,呼呼作响。
阿川暗暗咂舌,自己这是怎么了?检查了一下体内的灵气并没有增加多少,怎么自己就变厉害了?
阿川看着自己的拳头,也没变化啊?
“阿川,你小子终于醒了啊!”黑三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阿川喊道。
“嗯,我醒了,不过哪里来的终于啊?”阿川摸了摸鼻子,觉得哪里似乎不对。
黑三有些发愣,用拳头轻轻锤了一下阿川的肩膀,“你小子,睡了整整一个星期,要不是那怪老头说你没事,我早就那个什么了!”
阿川惊讶地问道,“我真的睡了一星期?”
黑三看到阿川不像是知道的样子,就认真的说道,“准确来说是五天六夜。”
阿川面露古怪,黑三看着阿川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问道,“怎么了阿川?”
阿川尴尬的摇了摇头,“黑三,茅房在哪?”
黑三指着右边的位置,“直走,左转。”
阿川风一般的冲了过去。
黑三挠了挠头发,“睡了七天,是该上趟茅房了。憋坏了可不好。”
望北塔位于城主府内,黑色的外表跟城主府富丽堂皇的装饰格格不入。可是没有办法,没有人能凭空将一座高於百米的望北塔移走,也许入了仙品的道家大修士可以。
因为几十年未有灾祸,这望北塔基本上只是作为观夜景的地方。
在塔的顶部有一块很大的水晶石,据说是梁王花了很大的代价从赵国买过来的,可以通过这水晶石看到那断头上上的烽火。
只是此刻在这塔顶的那间小屋子里,有两个人。
说是小屋子,其实并不小,只是相比于这脚下的江流城来说,确实很小。
因为这两个人都一般,一个是留着一头银发的老人,微微隆起的腹部,说明这人对自己平时的要求还是很高,左手的拇指上戴着一枚祖母绿的扳指,象征着权贵。
能走上这望北塔,还这么权贵的人,江流城只有一个,那就是城主方越。
方越微圆的脸上,不怒自威,那是常年发号施令人所特有的气势。
看着那白衣女子,露出一丝笑容,“纤儿,我听王嬷嬷说你不舒服,就赶紧来看看你。”
一袭白衣的女子正斜卧在紫竹塌之上,微微皱着眉毛,一手捂着额头,淡淡地说道,“谢谢父亲关心,还是老毛病,过几天就好了。”
方越搓了搓手,只有在自己这宝贝女儿面前自己才会露出这样紧张的表情。
看着方纤儿有些不耐烦的表情,方越咳了一声说道,“那好,为父下次再来看你,你要按时吃药。”
方纤儿微微点了点头,方越转身走了出去。
在方越刚刚走出门口,一个微偻的老嬷嬷从暗处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看到自家小姐这个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小姐,城主怎么说也是你父亲。”
方纤儿淡淡地说道,“王嬷嬷你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听着心烦。”
王嬷嬷叹了口气,将那碗热汤端了过去。
淡黄色的汤,中间有一颗火红的果实。
方纤儿摆了摆手示意王嬷嬷将汤放在一边,“王嬷嬷,我有些心烦。”
王嬷嬷拍了拍方纤儿的背,“小姐,老奴知道你心烦什么,这次招亲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这城主。。”
看到方纤儿微蹙的眉头,王嬷嬷赶忙说道,“不然,小姐你可能像大小姐一样嫁入那冰冷的大梁城,守着一个只知道吃斋念佛的男人,就算他是梁王又怎么样。这次如果梁王下旨,谁还敢娶你,这才有了这次招亲啊。”
方纤儿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紫竹,“他本来有当梁王的机会,可是他放弃了,反而散尽手下军队,还将姐姐嫁去了大梁,妻子也因他而死。这样的人不是我父亲!”
王嬷嬷不禁叹了口气,“可能城主也有难言之隐吧。”
方纤儿一挥手,王嬷嬷退下,留下一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