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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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钩-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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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喝酒。哦,黑子就是这匹黑马,今年三岁了,正是出力的时候,只是跟着小老头算是吃了大苦了。。。”

    虽然这小老头在这里诉苦,可是周围的人也只是拿着看热闹的心情在看,毕竟此事无关自己,当个解闷的事情也不错,不过更多的还是好奇,能养起这样一匹马的人,怎么会没有钱?

    还有几个闲人已经开始挤眉弄眼,也许这马是这小老儿偷来的,那么是不是可以从这中间找点钱花花?

    不理这小老头在那自怨自艾,老吴给这小老头倒了碗酒递了过去,“老丈喝酒!”

    那小老头笑着接过,虽已是古稀之岁,可是这酒喝起来跟喝水一般,虽说这里的酒没有北方的烈,可是也是这冀州常见的白酒,没想到这小老儿不一会便喝的干干净净,一滴都没有浪费!

    喝完之后,这小老头满足的闭上眼回味了一会,才将手中的碗递了过去,低头含笑,“谢谢这位爷,你是个好人啊。”

    老吴摆了摆手,“老人家哪里的话,不过是一碗酒而已!”

    那小老头看了看周围,“这马啊,是我们大人给我的,让小老儿有个腿能回家,只是没有想到刚刚走到这里便丢了钱袋,只能卖了黑子了,谢谢各位爷了。”

    不理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小老儿忽然低头对近在咫尺的老吴轻声说道,“小兄弟,你是个好人,最近这回安城不太平,你还是回乡下吧。”

    老吴一愣,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老车夫已经赶着马车远去!

    马蹄轻脆,四周人看到没有了热闹便也散了,老吴忽然想起自己刚刚竟然一直这么坐着。

    天空有些暗,也许自己真该去乡下避一避?只是这小小的回安镇还真得能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喝了一碗酒,老吴想起这小老儿说自己是个好人,不禁嘴角一笑,“罢了、罢了,那就去这乡下休息一段时间吧,也好久没有回去了。小二、算账!”

    老吴刚起身便感到身前一暗,一名身材修长的人挡在了自己面前。一抬头正好与那人对面,老吴让了一下,那人便坐在了刚刚老吴坐的位置。

    老吴这才发现这人带着一定毡帽,一顶只有在沙漠中才用的那种防沙的毡帽,外面围着一层薄纱。要知道这冀州可是南方水土,那里会用的着这样的东西,如果是防水的还差不多,至少这里能用的到。

    老吴摇了摇头,得,这世上的怪人很多,自己遇到一个也不奇怪,更重要的是,老吴有时候觉得自己也算个怪人,尤其是遇到奇怪的事情时。

    那人要了一碗酒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取下毡帽,老吴一耸肩,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的好,便抬步朝前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那人的声音,“小二,刚刚可是有个老头人赶着一辆马车经过?”

    小二道,“爷,这来往马车这么多?谁知道您问的是哪一辆啊?”

    那人道,“一辆破旧的马车、一个老车夫,那匹马却很神俊、全身都是黑色的。”

    小二一拍额头,“对对对,看到过。刚刚过去,好像是往那当铺去了,说是没有钱回家,就要当了那匹黑马换银子,啧啧,只是客官,您真应该瞧瞧,那匹黑马是真的好,小的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神俊的马匹?对了爷,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哎?”

    小二一扭头,忽然发现座位上空无一人,酒已经喝干,桌子上放了锭碎银。

    摇了摇头,小二收拾酒碗,“真是怪人真多!”

    当发现老吴还没有走时,那小二说道,“吴爷,您还没走呢?您是没看到刚刚那个戴着毡帽的人,真是怪啊,还问了问我关于那马车的事情,你说那老车夫的马不会是偷那位爷的吧?你看那位爷的出手,真是大方!”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碎银子,这么一块碎银子能喝一个月这样的酒!

    老吴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这怪事真是多,我走了!”

    小二摆了摆手,老吴慢悠悠地顺着街道向家走去。老吴感觉每天便是这个时候最是舒服,喝碗酒,吹着清风,看着这热闹的人来人往,就是一股生气!

    走了一会,老吴便将那刚刚遇到的怪事给忘了,不管是那车夫还是那戴着毡帽的人。

    忽然,一个人拦住了老吴,“无量寿佛,本道观檀越面唐发黑,最近必定有血光之灾,可要卜上一挂?”

    一名身穿破旧道袍的中年道士,头发散乱,手中拿着一个算命的杆子,伸着如同鸡爪的手挡在老吴的身前。

    本来心情不错的老吴,看到这双满是泥垢的手差点吐了出来,赶忙摆手,“不用!不用!”

    看着逃跑一般的老吴,那道士在身后说道,“悠悠路转西桥行、新安不处明月溪。为人当听三分劝,好防清风乱纸鸢。”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老吴扭过头来想与那道士一探究竟。

    可是回过身来,哪里还看得到那道士的影子。

    老吴惊出一身汗来,回家之后便出城去了。至于是福是祸,自然只有天知道。

第二百零九章 算命否() 
微雨燕双飞。

    蒙蒙的细雨将整个回安小镇笼罩其中,整个世界似乎都明亮了很多,那多愁善感的少女坐在妆楼之上,不知误了几回归舟?

    这淡淡的愁思让这小小的镇子多了几分失意,有猫儿在屋檐下玩耍,对于这主人的多愁善感自然是万分不解。

    雨点点滴滴,汇聚成水滴从房檐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未曾到过这冀州的人自然不会懂这其中的滋味。

    不过这却苦了那些赶路的人,本就潮湿的空气更加潮湿,蒙蒙的细雨将衣服浸湿,在这样的梅雨季节之中,似乎想要干燥一些都是难事。

    远远地从那小镇的尽头走来几人,俱是一身狼狈,有人不住的骂着这该死的天气,刚刚还是晴空万里,怎么忽然就下起了雨来!南国多雨,一如女人的心情一般。

    虽是咒骂着,可是当踩到那结实的青石板路之后,都是将鞋子上的泥弄掉,边弄,一个大汉发牢骚到道,“大哥,这鬼天气咱们还要往南去,这样的地方我一点也不想再来了,他娘的,这衣服跟完全干不了一样!”

    身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哈哈一笑,“老五,你小子还不是因为没有酒喝,这附近连个像样的女人都没有,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人打趣道,“那是,咱们老五喜欢那种胸大、屁股大的的女子,这里的不行!太细了!你自己说是不是啊?老五!”

    老五一摆手,哼了一声,“咋了!我张老五就是喜欢那胸大、屁股大的女的,怎么了!那些看着细胳膊细腿的,老子怕一不小心给弄断喽!”

    众人哈哈大笑,为首的一名黑大汉,一摆手,“行了,说笑归说笑,咱们这回去冀州城可是大事,等这件事了了。”

    说着看了看满是期待的众人,哈哈一笑,“听说那冀州城内可有最烈的酒、最过瘾的女人!到时候就怕你们都消受不起啊!”

    众人起哄道,“大哥!你这就是小瞧兄弟们了!就这冀州城的女的,咱们不说一个打五个,一个打三个可是可以的啊!”

    一阵猥琐、男人都懂的笑容在其间弥漫!

    “你们一个打五个很厉害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袭青衫的左月儿正一脸懵懂地望着这一群不知道为什么而发笑的大汉们。本来想要有点改变的三人,在路上正好遇到这么一群大汉,正好也是朝冀州城去,不知怎么的,当阿川说出三人的想法之后,那为首的大汉只是略略思考之后便爽快地将三人拉进了队伍里。

    其中最为开心和舒服的就是阿川,只是聊了几句,阿川便跟这群爽快的汉子们打成了一片,跟自己在巡逻队里的感觉是一样的。

    只是聊了几句之后,阿川便知道这群汉子是从从安照州而来,去冀州城,似乎也是有什么任务之类的,为首的汉子是他们的队长也是他们的大哥,这一小队仿佛是要押送什么东西到冀州城一般,可是阿川并没有看到会是什么?可是这群汉子们也一点不像是军兵,很是闲散。

    怪老头陈青衣提醒了阿川一句,‘府兵’!

    阿川才恍然大悟,这群大汉的境界都还可以,只是穿着普通的衣服,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隐瞒自己的意思。这倒是让阿川想不通。

    为首的大汉叫吴越,跟阿川一样是个六品武夫。看起来甚是憨厚,可是偶尔眼中会有精光闪动,只是聊了几句,阿川便知道这吴越不像表面看着那样憨厚。

    不过这并不重要,本就因为路上遇到那不明不白的下毒而心生烦躁的阿川,因为这群大汉而心中高兴起来!

    听到左月儿那不知世事的问题,众大汉都憋住了不笑,站在左月儿身后的阿川赶忙拦住月儿,“月儿啊,这个事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算什么可炫耀的事情,不算。”

    左月儿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看了看众人,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这时吴越走了过来,“那个什么,我跟兄弟们要去这回安城里有点事,你们先找地方住,我听说这里不大,若是有缘,到时候咱们再一起走。”

    阿川一拱手,“那就后会有期。”

    左月儿也学着阿川的动作,众人哈哈一笑,那群直爽的汉子便大大咧咧地顺着青石板路而去。

    看着这群越走越远的汉子,阿川拍了拍月儿的肩膀,“走了,咱们先找个地方犒劳犒劳肚子先。”

    左月儿哦了一声,“阿川,你说吴越大哥怎么不让咱们跟着他们?”

    阿川笑了笑,“他们有他们的事情要做,不方便带上我们,也不想麻烦咱们,走了,他们不是不喜欢跟咱们在一起,这么一群好人。”

    怪老头陈青衣听到阿川的话,不禁嗤笑一声,“才认识短短半天,就把对方当做好人,你小子是这段时间的路白走了吧?”

    阿川一耸肩,“感觉,”他们跟十里村的巡逻队太像了。

    怪老头陈青衣哼了一声,“那是你小子没感到他们背囊中兵器的杀气。。”

    阿川一愣,随即一摆手,“算了、算了,事不关己,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先吃饭吧。我还是第一次来,月儿,咱们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没?”

    左月儿拉起阿川的胳膊便朝前走去,留下独自摇头的怪老头陈青衣。

    风中一声轻响,怪老头陈青衣眉头一皱,消失在原地。

    冀州的雨似乎随时会下,也随时都会停下来。

    这不阿川与左月儿刚刚走了一会,这天空便晴了起来。已是黄昏,夕阳挂在天边,挂在那阁楼之上。

    看着那美丽的夕阳,阿川的嘴角不禁带上了微笑,手拿糖葫芦的左月儿笑了笑,“阿川,你在笑什么啊?”

    阿川看着左月儿,“没什么?你看看咱们还要买些什么?”

    左月儿看着已经拿不下的阿川摇了摇头,“算了吧,今天就买这些了,不然路上用不到又要扔了,还是蛮浪费的。”

    阿川嘴角一勾,大小姐,你也知道浪费这回事啊?不过阿川并没有说,毕竟像月儿这么一个有趣的姑娘,只是贪嘴、贪玩,并不是什么毛病,倒是那些喜欢嚼舌的女子才最是让男人头疼。

    夕阳很美,照在青石板路上的晚霞更美。

    左月儿笑着指着远方说道,“阿川,这里的晚霞真美啊,跟江州的比起来更大些。”

    阿川笑了笑,“因为这里刚下雨,所以看起来更明亮一些。真应该让怪老头好好看看,哎?对了,怪老头呢?”

    二人转身看了看,才发现转了这么长时间,四周早已没有了怪老头的声音。

    阿川想了想,“没事,咱们先找地方先住着,这怪老头肯定在哪个酒铺子里钻着,这小镇没多大,咱们找一找总能找到的,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人啊。”

    左月儿‘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今天晚上吃鱼喽!”

    刚走两步,忽然一个人影挡在阿川身前。

    “檀越,这夕阳斜挂,正是算命的好时候,檀越是否要算上一卦?”

    一个全身散发着酸臭气的破烂道人站在二人面前,身上那袭道袍也不知经历过什么,已经完全黏在了身上,这一刻阿川头是空白,并且跳到脑海里的第一个人就是怪老头陈青衣,与自己刚刚见到他时,这道人与怪老头真是不相上下!

    阿川忍住想吐的冲动,因为身上挂满了东西,不好伸手,“那个什么,道长?”

    那道人一摆手,“别这么客气,我就是个算卦的。”

    阿川无奈地说道,“我这个人从小就对这道士有好感,一起还有个道士救过我的命,不过呢?”

    说道这,阿川再次看向这仿佛乞丐一般的道人,整个人都要半截入土了一般,手中还拿着一个杆子,上面也是乌黑一片,如果强行认的话,还是能看到一个算卦的算子的,只是不知道是神算子,还是算卦了。

    “那个道长,我是真不用算,算了也是白算,我师父说了,我命硬,这灾祸不少,说好听点是逢凶化吉,说不好听点便是各安天命。所以还是算了。。”

    那道人一伸手拦住阿川,“哎,檀越,不用这么说,要是贫道算的不准,就不收你的卦资如何?”

    阿川还要说话,倒是被左月儿拦住,“那个道士,你给我算算呗,我从小就喜欢这类事情,只是我父亲不信这个,来。”

    说着伸出了白皙的右手。

    那道人笑了笑,只是看了一眼,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不停地算着什么。

    过了好久,阿川都觉得自己困了,倒是左月儿围着这道人的旗杆转了转,似乎对这一根脏兮兮的旗杆很感兴趣。

    忽然,那道士睁开半闭的眼睛,一道精光从眼底划过,若是不认真看根本就注意不到,不过阿川注意到了,那一道闪现的光!

    道士笑了笑说道,“姑娘你命主富贵!天资尚好,只是少年不被看重,在这十六之前会有一场大灾,可是幸遇贵人!得以逢凶化吉!若是这么走下去,当为一方诸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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