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早把你这蝥贼给灭喽!你张燕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十数年间,黑山军的刺头一个个的,不是急病暴毙就是骑马跌死,你要说退兵,你麾下的贼头敢放半个屁?还跟我假惺惺的说群情汹汹岂敢不从?袁绍后来能混成北方霸主,自然非是常人。于是忍了又忍,把这一口恶气给咽下,又派了使者前去张燕那送信。信中,先是强硬的表示了对于毒擅自偷袭魏郡、造成冀州百姓无辜死伤的极大愤慨,然后表示,自己的反击是迫不得已的,是无可奈何的。至于后来造成的其他黑山军的死伤,那是于毒反抗太过激烈,自己一路尾随追击而导致的,实属正常。张将军枉顾同殿为臣的情份,颠倒是非黑白是非常不对的。我袁本初自来冀州,向来就是与人为善,以德服人。所以这次就算是你张将军部曲先惹我而我不得不反击,但我也打算见好就收,不打算过份追究了。毕竟大家同为汉臣,麾下死伤的都是大汉子民。上天有好生之德,杀戮太过不太好。再说了,大家都还要在冀州地盘上讨生活,把常山打得残破了,对两家都不好。这样,两家打来打去,打了这么久,也打得累了。我冀州儿郎想家了,想回魏郡看看了。我这个军主很讲仁义的,不能不答应。嗯,你张将军最近也确实比较辛苦。这样好了,禀着人道主义精神,我支援张将军你一批粮草衣物,让你之前被误伤的黑山军兄弟们吃好穿好,然后,回大山里面去继续待着吧两家人又来回扯锯,最后,张燕见实在是不太可能在袁绍那再多获得一粒米了,便见好就收。于是两家达成协议,从此互不侵犯,张燕有责任约束部曲不再四处攻打郡县,掳夺人口;袁绍也有义务在张燕缺乏物资时提供必须品。袁绍与张燕各自罢兵。两人离开时虽然都摆出兄弟情深、一脸不舍的姿态。但心里面却都心知肚明,这次梁子算是结下了。下一次再度碰撞,那就是要不死不休了。原因很简单,袁绍想荡平冀州,张燕亦想纵横大河南北。一山岂能容二虎?袁绍匆匆回了魏郡,一个人就坐在府中闭关开始算计了。冀州实在是个好地方。可惜四周的邻居们都不太友好。原本他派高干去占了并州,就是想以并州的优越地势来遏制幽州。所以他不怕恶了公孙瓒。要是高干在并州站住了脚,到时大战一起,高干自雁门入代郡,他率冀州精锐入涿郡,公孙瓒再能打也只能是手忙脚乱,顾此失彼。到时两路夹攻,吞下幽州那是迟早的事。可如今并州那边吕布和於夫罗两头豺狼在争食,眼看着外甥高干的告急文书是一封接着一封。而冀州的腰腹青州,又有个和公孙瓒交情非浅的刘备。这就不由得袁绍不牙疼了。还有曹操。老曹和自己打小相识,虽然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有了点隔阂,但不还有数十年的交情么。所以在曹操自请为兖州牧的事情上,作为洛阳朝廷三公之一的袁绍并没有反对。可是袁绍似乎发现自己有点失策了。因为到如今,也没见老曹和自己恢复以往的热络啊。这样一来,想把兖州当作自己的盟友、甚至是冀州的纵深后方,看来是希望渺茫了。头痛啊,头痛啊。怎么会如此?若能按计划拿下并州,然后攻灭公孙瓒,夺了幽州,再拉拢兖州,到时挟四州之势,迁天子来邺,天下谁人能与我抗衡?如此数十年后,天下岂不尽归我袁氏所有?袁绍越想就越气愤,怎么都不按规矩出牌啊。吕布你好不容易逃出了长安,你老老实实的找个人投靠了就不行?洛阳你不去,你来我这啊,咱袁绍是那种小肚鸡肠不能容人的人吗?非得去和个失了领地的胡儿搅到一起打我的并州?老曹你是眼瞎了吗?咱袁家的大腿你不抱,和刘备那个破落户眉来眼去的,冀州与青州孰强孰弱你分不清了?信不信我分分钟灭了你?就在袁绍心中泛着各种念头的时候,心腹来报:“主公,曹操之父曹嵩为陶谦别将崔恒袭杀。曹操已率军出征徐州,为父报仇。”刚听到这消息,袁绍还愣了下,心中挺不是滋味的。曹嵩曹太尉死了?哎哟,这么一个和善的老头儿,怎么说去就去了?听说一家子都死光了?唉,这下子,孟德父母弟弟都死了,真惨。正为曹操感伤呢,忽然袁绍就眼珠子一亮。什么,孟德率军出征徐州?这样一来,兖州岂不就空虚了?要不要趁这机会,把兖州给拿下来算了?唉,不好吧,人家孟德够惨的了,全家都死得差不多了,自己趁火打劫去夺他基业,不妥不妥。有什么不妥的,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徐州陶谦哪里抵得住孟德?孟德没了兖州,不还有个徐州嘛。再说了,就算徐州没打下来,到时咱冀州还是能给孟德安排个好位置的。凭咱和孟德的交情,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这天赐良机,岂容错过?曹操和刘备还在徐州谈人生谈理想谈风花雪月呢,压根就不知道,后院快起火了。——————————ai仍在调试中。。。。错版请怪作者rp差劲。。。
第二百六十一章 徐州之乱(完)()
袁绍回了魏郡,扔下大军让诸将自回驻地,然后就急匆匆进了城,召了田丰、沮授、许攸等人前来议事。
众谋士听了袁绍意欲向南图兖,表情各一。逢纪、郭图、审配等人是纷纷支持。田丰、沮授暂且未表态,只有许攸,和曹操也是相识多年的好友,见主公说要去抄曹操的老巢,这下就有点急了。许攸这人虽然有点好财货,但在胆识、义气上,还是让人没话说的。当下就站出来说话了:“主公,孟德与主公相识多年,感情深厚,有孟德在兖州,可以倚为我冀州屏障,主公岂能轻而犯之?”
逢纪就嗤笑一声,道:“今天下之乱久矣,朝廷已丧威仪,主公名重天下,威镇河朔,正值建不世功业之时也。率一州之众,击虚空之兖州,手到擒来也。曹操虽乃主公故友,然自诸侯盟关东以来,屡不奉主公之令,数有见隙。岂能倚之?吾观日久其必为冀州之害也。趁此良机,击之有何不可?”
许攸便道:“主公与曹氏,数世之故交。今先太尉曹公遇祸去世,元图岂能唆使主公犯界?此不义也。”
逢纪笑道:“吾为主公之臣,自当为主公谋。何为不义?若坐视曹氏壮大根基,异日威胁我冀州,既不忠,亦不义。子远以为如何?”
言语中,暗指许攸为袁绍之臣,不为主公设谋,却只为故友曹操着想,屁股坐歪了。许攸何等机敏之人,一听就知其意。见逢纪不怀好意,质疑自己人品,顿时就涨红了脖子,正欲反击,便见袁绍于主座之上一摆手,微怒道:“好了,不要再吵了,诸位只须告诉我,攻兖可与不可?”
沉吟了半晌,田丰与沮授对视一眼,田丰出列道:“主公,吾军与幽州、黑山军连番大战,今百姓疲惫,府库未丰。而曹操虽然兵出徐州,然兖州必有大将镇守,急切间恐不得下兖州也。若兖州未荡平而曹操挥师北返,吾冀州有损无益也。莫若务农逸民,缮治器械,好生经营冀州,待兵精粮足,再挥师而征,天下谁能与主公争锋?”
袁绍听了,心中不喜,也不说话,只是看向逢纪、郭图等人。逢纪一见,便知袁绍心意。便竭力道:“元皓斯言谬矣。曹操丧父之痛,此血海深仇,岂能不报。若不能击破陶谦,其必不轻易罢休。曹操若得吾冀州南向之消息,其必不会回师,否则前有吾军,后有陶谦,前后夹击,岂有不败之理。其必然会弃兖而攻徐。且我冀州膏腴之地,兵多将广,虽连与公孙瓒、张燕等大战,然精锐未失,元气未损,尤可战也。吾请主公下令,发兵击兖,以成霸业之基。”
郭图、审配、辛评等对视一眼,齐齐站了出来,抱拳道:“请主公下令,发兵击兖,以成霸业之基!”
袁绍心下大喜,却又故作愁容,迟疑道:“然则孟德与我幼时定交,为之奈何?”
逢纪心中暗呸,鄙视不已,却又劝道:“主公成就霸业,号令天下之时,弥补曹氏可也。若学宋襄公,图惹后人笑耳。”
此事既定,袁绍便不欲再拖,否则待曹操荡平徐州,到那时便迟了。于是匆匆召了颜良、文丑等将过来,欲使其领大军伐兖。其时麴义多有战功,日渐骄纵,为袁绍不喜。是以此番用河北诸将,意在不欲使麴义再立新功也。
曹操正在和刘备、陶谦接触,看能捞点什么好处。刚谈好了两条,一是促使陶谦尽快交出真凶崔恒。二是此番出征的损耗,曹操翻了个倍让陶谦给赔付。然后剩下的,还正在互相试探、讨论中。结果还没等试探个什么出来,便见兖州来信使了。
曹操在军营中见了这一路风尘、满身疲惫的信使,惊道:“出了何事?”
那信使虚弱的道:“主公,大事不好,袁绍使颜良、文丑为将,率精骑十万,伐我兖州。夏侯将军措手不及,已退守济北国境。乃遣我等急报主公!”
曹操听了,心头巨震,脚下一个踉跄,惨笑道:“本初,竟然是本初!”
戏志才在旁边慌忙扶住,柔声劝道:“主公勿慌,有仲德、孝先与两位夏侯将军在,我兖州必定无事。”
曹操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戏志才出去。帐中四下无人之后,曹操才跌坐在矮榻上,双目散乱无神,心中泛起无数片断。一幕幕,与袁绍相识、相知,少年侠气纵横,结伴而行,青年意气风发,把臂同游。又一同同盟反董。数十年就这样一路行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便因一些小隔阂,而渐渐疏远。
只是疏远归疏远,曹操却是一万个没想到,袁绍会在这个时候攻打他的根基兖州。他也想过,或许在以后,他会和袁绍因为理想、理念的分歧而起纷争。但真的没想到,袁绍会在他丧父报仇之机,趁人之危!曹操真的心凉了。
袁本初!自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曹操心中暗暗咬牙发誓。
曹操得到消息的时候,刘备也知道了。以刘备的超前眼光、管亥混江湖的能耐,青州密探不说密布天下,在中原诸州,却也是消息灵通得吓人。
刘备得了消息,也是大吃一惊。不是说袁绍这个时候就不能兴兵征伐兖州了。但一般约定成俗,这种趁人孝期来攻伐的行为,确实是有些令人齿冷。刘备这个时候,就彻底明白了,袁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机会主义者。在他心中,一些应该坚持的东西,早就被他抛诸于脑后了。
下午,曹操召了诸将,通报了这个情况,然后就说要速回师兖州。曹洪得了此信,一跳丈高,破口大骂:“袁绍匹夫,不顾世交之情,竟然趁人之危,图我兖州,实在可恨!”
诸将也是骂个不停。曹操面沉如水,却是一句话也未再多说。
下午,曹操与刘备道别时,刘备便道:“孟德兄,可是兖州出了变故?”
曹操一惊,心中猜疑不定,他此时不敢再信任何人,哪敢说实话。生怕刘备和陶谦得信,再联手把他拖在徐州,到时,一切就完了。于是曹操便笑道:“非也,既然真凶非是陶谦,吾待在此处,徒耗钱粮,也是无益。大军在外日久,兵士多思家乡,故先北返。其余诸事,还请玄德多多担待。”
刘备便是一叹,老曹这个多疑的性子啊。也不多说,只是道:“既然如此,孟德兄且去,若有事,便遣使来。我青州必为孟德兄之臂援。”
曹操听了,心中微微一暖,却也不敢多待,匆匆上马,率军卷起一道烟尘,往北而去。徒留刘备立在原地,久久方才回营。
陶谦得之曹操撤兵,大喜,亲迎刘备复至郯,大摆宴席。酒过三巡,乃醉曰:“玄德真君子也,吾百年之后,吾子之才不足以掌徐州,玄德可托大事。”
席中,刘备与陶谦诸臣闻言俱惊。
第二百六十二章 冀兖交锋()
一场宴会,诸人各怀心思而散。陶谦方入内,门外来报,笮融求见。笮融乃下邳相,素受陶谦信重,迎击曹操时,于军中运粮,是以随军至郯。
陶谦摆了摆手,让笮融进来。笮融一进来,就急色道:“主公荒唐,宴席之上,岂能轻易而定徐州之归属?”
陶谦笑道:“吾老矣,商、应二子之才,不足以掌徐州,非玄德,何人可为我御曹氏?”
笮融道:“主公!自主公来徐州,广施恩德,轻徭薄税,是以徒众多附之。主公与诸君齐心协力,方有今日之局面。岂能轻言弃之?曹氏此番伐我,我无备也,是以败北,若再来,我徐州有精兵数万,良将数员,又有丹阳之勇锐,不说纵横天下,北拒曹氏,又有何难?主公啊主公,徐州能有今日,大不易也。岂可托之刘玄德?”
陶谦眼含笑意,道:“哦?玄德君子也,仁义之名播传四海,吾与玄德,同为汉臣。今朝廷暗弱,我为徐州子民计,托之以徐州,又有何不可?”
笮融跺足急道:“主公,今天下大乱,北方诸侯自相攻伐,我徐州虽偏居一隅,然我徐州若逸民兴农,垦荒养兵,待兵甲整备之时,再择机以图江东。到时据有大江之险,进则可沿江而上,以图中原;退则可为一方诸侯,守之以传后人。如此基业,怎可弃之?还请主公三思!”
陶谦醉眼朦胧,胡乱摆手道:“吾垂垂一老朽,只望做一富家翁,安度晚年,含饴弄孙,便足矣,夫复何求!夫复何求!”说完,不胜酒力,往榻上一扑,瞬间便响起震天鼾声。
笮融见陶谦睡了,一脸无奈,顿足叹道:“主公真老矣,无复争胜之雄心,可惜!可惜!”
笮融走后,陶谦缓缓自榻上坐了起来,往日浑浊的双眼精光四射,脸上又岂有一分醉意?又等了数日,除笮融后,再无一人进谏,若有所思的陶谦方出府视事。
兖州有变,刘备也不好在徐州多留,尤其是陶谦当众说要托付徐州的关键时刻,刘备更不好在徐州多待。他总觉得,陶谦不会这么简单,他一生经历的风浪,比自己多得多,又岂是轻言放弃,将自己的心血与基业,就这样拱手相让的人?
不过刘备也没法深思细想了,他留了孙乾在徐州,与徐州方面沟通曹操诸事,自己便率了亲卫,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