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将如何会放过夜瞳,更加紧的防守出口,乐天晓回身对天帝道:“天帝,神魔之力不可小觑,还望天帝思虑清楚。”
天帝从容不惊,嘴角带着浅笑,暗忖,这个小丫头果真不简单,就算所有人拼上性命根本就不可能将夜瞳抓住,就算抓住了,也只会两败俱伤,内患刚刚解决,不易再有伤亡,否则就会让炎东大帝翻身,天帝摆手示意神将们住手,威严道:“夜瞳此次犯下滔天大错,神界已经不能再容,朕念在夜瞳对神界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将夜瞳的神籍撤去,逐出神界!”
在殿的神官神将们虽有异议,但是天帝下令也只能作罢,南天门守将上前,示意夜瞳离去,夜瞳满目泪光望着一脸决绝的乐天晓,声音凄楚道:“为什么?”
乐天晓哽咽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不管我信不信,你都不能留在神界了,而我有我的使命,我不能跟你走,你要好好活着。”
夜瞳苦涩长笑,环顾一眼逼迫自己的神将们,将盔甲内的兵符狠狠扔在地上:“我从未在乎过天王之位,天宫之主,我在乎的东西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他金色眼睛转向乐天晓,带着伤心欲绝离开了。
乐天晓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瘫坐在地,心口痛的宛若刀割,她起初是迟疑,毕竟在山云关的情景是如此真实,她是怀疑夜瞳了,可是慢慢通过夜瞳的言行,以及他的眼睛,她开始动摇,她后悔自己怎么就怀疑了自己的爱人,只怕是有人设局陷害了夜瞳,她只能以自己做要挟,让他离开,否者以夜瞳的能力,只怕会打的神界处处挫伤,最后两败俱伤,她不能看到夜瞳走向万劫不复的境界。
辰轩叹息一声,扶起她道:“你的用心良苦,夜瞳会明白的。”
“辰轩哥哥。”她双眸微红,原来还是有人明白自己的。
一场风波,最后以乐天晓的威逼而结束,神界防守更加严谨,天宫一片死沉压抑,杀神夜瞳为了神界扫平四海八荒,如今犯上作乱,被打下神界,消息一出,可谓是惊天大浪,五千神将的性命岂能就此罢休,神官们纷纷上奏,希望讨伐夜瞳,将其治罪,但是天帝却一一驳回,让众神官们无法猜透。
乐天晓回到月华谷后便被关在绛云殿,日日跪在祠堂内,夜瞳与她的恋情也因为山云关一战被揭晓,族长大怒,让她半步也不能出祠堂。
午后的风在绛云殿显得略凉,五彩缤纷的月华谷已经很久没有银铃般的笑声出现了,族人们只能叹息一声,都将自己家内的宠物放在显眼的地方,希望那个快乐的女孩能瞧见,便玩耍一番,只是那个女孩似乎离快乐越来越远。
她面色空洞的望着一百七十九位历代天女的灵位,嘴角丝丝苦笑,距离夜瞳被除去神籍已经一月有余,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仿佛他从这个世界消失不见。
略显苍老的叹息声在殿外响起,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奶奶苍老的面容有一丝疲惫,让素素将一盘香气袭人的桂花糕放下之后,便叹息的离去了,晚间又来了一趟,见放下的桂花糕纹丝未动,奶奶步履瞒珊地走向一动不动的乐天晓。
第一百二十六章 执着如泪()
“孩子,情是这个世间最要不得的东西,该放下的时候就要放下,越是执着,背负的痛苦越多。”奶奶声音明显比以往要沙哑。
她一动不动,不言一语,只是空旷的眸子有一丝转动。
奶奶摸着她的秀发,慈爱道:“孩子,奶奶知道你初动情结,觉得这世间没有能比的过爱情这东西,可是你看看这些历代天女,她们一生都在月华谷,为了神树奉献了一生,她们一生也是快乐的,因为她们知道使命的含义,奶奶希望你能明白,爱情对于你生下来的使命简直一文不值,你又何必如此呢。”
轻微的哭泣声从乐天晓干涸的唇内慢慢溢出,她哽咽道:“别说了,奶奶,我已经喘不过气了,奶奶。”
奶奶眼眶微红,轻微叹息:“你好好想想吧,不要辜负了孕育你的神树,还有敬爱你的族民。”
奶奶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离开祠堂,而寂静的祠堂内也随着穿透微弱的哭泣声,闻者悲戚。
而这一月有余中,被除去神籍的夜瞳,日日偷偷潜入山云关,他想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可山云关因为经历了一场战役,防守更加坚固,处处都安插着放哨的神将,守卫紧密,可谓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夜瞳屡次被发现,一连几场小规模的战争在山云关响起,但是夜瞳身负冤案,故而并未下杀手,只要被发现便会隐去。
他也不时潜入天庭,终于在这一日抓获了一名仙官,他认识这个仙官。是给天庭与月华谷传信的差使,在他的威逼下得到了落海之境的方位,他欣喜若狂的赶往落海,却只能在落海之上的迷雾内四处游荡,企图找寻月华谷的入口。
因为没有绿精灵的指引。他只能无方位的在迷雾内徘徊,他一声一声殷盼的呼唤着心爱之人,换来的只有无声,他日日坚持不懈。
“求求你们,我只想见她一面,族长。求求你。”他满目期望的在迷雾中呐喊,祈求能得到一丝回应。
绛云殿之上,一脸肃然的族长坐在殿首,捏着拐杖的手越来越紧,殿中央禀告情况的族卫。急切道:“族长,这也不是办法的,天王,不,那个小子天天在谷外呼叫,不少族民都已经知道殿下的私情,现在情绪高涨,都恐慌万状。担忧殿下触及到神树灵根。”
左祭祀眉头一锁:“葛长老就没有处理吗?要是让族民愤怒可不好。”
族卫还未说话,一阵略显慌乱的脚步声临近,正是月华谷的掌事葛长老。白黑掺杂的胡须随着快速的步子,一抖一抖,进殿后一一俯礼:“族长,族民都将老朽的上勤阁堵得水泄不通,族民们虽心系神树状况,但是更多的还是关心殿下。依老朽的意思,不如让殿下跟那个闹事的小子把话说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
族长猛地一锤拐杖,在压抑的大殿之上更显惊人。都敲进殿上所有人心中,一时之间寂静无声,屏息等到族长的怒斥。
族长道:“绝对不能让他们见面,左祭祀,你将消息封锁,如今晓儿正在祠堂受罚,任何人不准去骚扰。”又对向抖擞的葛长老道:“葛长老,族民的事情你要处理妥当,就直言殿下与那小子只是救赎恩情,并无男女之情,神树也不会受到损伤。”左祭祀与葛长老纷纷领命。
族长也知道放任不管也非长久之计,便命令右祭祀将大祭司请来。
一盏茶的功夫,一身清冷的辰轩缓缓而来,进入大殿,便瞧见一脸耸拉脸皮的葛长老,想来是遇到难事被族长训斥了,而左右祭祀都只是睨着眼望向辰润,气氛有些低沉。
族长幽幽道:“大祭司,近日的事可有听说?”
辰润坐在次位,轻轻抿了一口茶,如清风般:“听说了。”
“那你可有良策?”
辰润眉眼微抬,无波无谰道:“我觉得应该让他们见一面,毕竟晓儿已经长大了,她有权利处理自己的事情。”
族长怒拍桌面,一阵茶杯摔碎的声音清脆响彻大殿,族长怒道:“她可是你的徒弟,你怎能如此放纵,她与人相恋,本就不利于神树,难道你想看她越陷越深吗?我不能让他们见面。”
“以晓儿的秉性,若是知道我们相瞒,一定会与族长心生嫌隙,这样值得吗?”
族长悲痛闭目,声音有一丝颤抖:“那就让她恨我吧,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她可是天女,不是普通的女子。”
辰润放下茶杯,问道:“族长想怎么做?”
“开启先天七光阵!”族长此言一出,殿上的众人纷纷大惊,先天七光阵乃是用月华谷最强盛的七灵玄,组成七彩阵法,将谷外的入侵者击杀。
辰润站立起身,负手道:“真要做的如此绝吗?”
族长咳嗽几声,身旁的左祭祀连忙拍着族长的脊背缓气,族长比以往更显老态了,族长缓过气回道:“去吧,我意已决。”
辰润呼出一气,叹息的踱步而去,望了殿北方的祠堂一眼,便离去了。
每个光束的七灵玄都聚集在月华谷入口,站立成半圆形,全着白净的袍子,一尘不染,每个人面上的花纹颜色不一,七个玄派弟子双手合十,指尖萦绕色种,与右脸上的光晕色相呼应,辰润立在半圆形中部,广袖轻拂,过膝的墨发随着变动的气流舞动。
谷外间断的传来清晰的呼叫声,声音急切、慌乱,夜瞳在谷外也察觉了一丝异样,真切道:“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想见一面晓晓,求求你们了。”
七灵玄面面相觑,都做好了布阵,只等一声令下,辰润眉心微微起澜,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最后还是一声令下,七灵玄指尖一送,七色光束如同石柱冲向月华谷入口,中间伴随着辰润击出的白光,威力更加强盛,七彩光束直穿谷外的迷雾,整个落海笼罩在七彩光芒之下,绚丽的如同天际的彩虹,夺目犹华。
同时天地陡然间布满杀气,七彩灵光不只能救治,杀招更是凶猛,七彩光束全部涌向谷外的夜瞳,夜瞳虽早已察觉气息异样,只是没想到不与世争的月华谷会下此狠手,他迅如闪电,顷刻间打出深紫结界,七彩光束猛然撞击其上,深紫结界边缘光束激法,卷起落海大浪,迷雾中的雾气疯狂盘旋。
夜瞳大声道:“我只是想见她一面而已,为什么你们要赶尽杀绝,为什么!”
辰润劝说道:“你赶紧走吧,你们缘分已尽,又何必纠缠。”
夜瞳虽未见过辰润,但是也听乐天晓提及过,一时便也猜出了辰润的身份,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央求道:“大祭司,求求你,我只见她一面,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求求你了。”
“夜公子,又何必执着,若你真爱晓儿,就应该为她着想,她是月华谷的天女,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妄动情念只会伤及神树。”
“我与她相爱难道有错吗?我愿意入月华谷做一个打杂的下人,只求能与她相见。”
辰润微微一愣,这个男子其实秉性并不坏,还有一丝单纯,以神界跟月华谷的渊源,又岂会收留神界叛徒,只怕是他急病乱投医,一心只想见晓儿,看来这份情已经深入这个男子骨血中。
“你走吧,月华谷不能容你,你不要让晓儿两难抉择。”
“不!我不走!我一定要见她。”他全力抵抗七彩光束,周身的深紫气越发浓烈。
两方斗法,夜瞳也只是防守,他内心知道这些族人都是乐天晓的家人,他不能伤害这些人,只能防御这些杀气腾腾的七彩光束。
一天一夜,两方僵持已经一天一夜,夜瞳也略显疲惫,绝美的脸庞显露一丝苍白,而谷内的七灵玄更换了一批又一批,精力充沛,人人眼中都带着冷峻,只想将这个闹事的人赶走,还谷内一个清宁。
夜瞳狭长的凤目微微垂下,疲惫之感一眼便能瞧见,他一遍遍加强结界,结界外的七彩光如同针扎般不停侵袭着他,突然一道强烈的紫光穿透结界,直透夜瞳的左肩,他垂下的眼眸猛地睁开,红色的唇角慢慢溢出血迹,额间冷汗不断,肩膀像是被电击般,直达四肢百骸,让他痛的呼不出一气。
谷内的七灵玄也感知了攻破,纷纷抓住难得的缝隙,七彩融合冲破卷风强势,击的夜瞳节节后退,一滴滴血迹顺着完美无缺的下颚滑落在白袍上,像是朵朵绚丽的红花,他眉心一丝未蹙,不停喃喃:“晓晓,晓晓,让我见她,求求你们了。”
绛云殿祠堂外,素素双手紧绞,内心慌乱不堪的来回踱步,还要掩饰着一切,祠堂内跪在灵位前的绿纱女子微微侧头,这个素素在外面的脚步声连十里外都能听到,而且脚步混乱,她朝着身后问道:“素素,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让你慌成这般。”
素素闻言,立马顿住,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一直站着脚酸,就……就走动走动。”
第一百二十七章 恋情堪忧()
这明显就是谎话,乐天晓从小与素素一起长大,素素生性温顺,从小说谎就漏洞百出,还结结巴巴的,乐天晓柳眉轻挑:“素素,你说谎都不先自个练习一下吗?连小鱼都听出来你在撒谎。”蹲在祠堂外的小鱼张着嘴打个哈欠,瞅瞅乐天晓,瞅瞅素素,舔一下毛茸茸的脚,又呼啦着头眯眼打盹。
素素面色一囧,强言道:“小鱼才不知道呢。”说完立马捂住嘴。
“哈哈,素素,你不是说没撒谎吗,怎么说小鱼不知道,你这言辞很可疑啊,快说说是什么事?”
“殿下,真没什么事。”素素眉眼越垂越低。
乐天晓有一片刻的惊讶,若是放在平时,只要稍微言辞压迫下素素,素素便会交代出来,毕竟是自己的灵,自然不会隐瞒天大的事情,可如今明明有疑,却坚持不说,想必是奶奶交代了什么,她声音含怒道:“素素,你可是我的灵,是不是谷里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奶奶交代你不能告知我。”
素素都快被逼的泪水朦胧,咬着粉色唇瓣:“殿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看来要改变政策,乐天晓双眸一抖,几滴颗粒大的晶莹泪水滚落,声音凄楚道:“如今我落没到日日面壁思过,连自己的灵也要背弃我,不与我一条心,我活着真失败,还不如一死了之,也不要活的这么辛苦。”说完,右手指尖七彩之光忽闪。
素素本就心系殿下,哪能禁得住这样的恐吓,健步如飞的跑进祠堂。一把抱住乐天晓发光的手指,面色挣扎,不知如何是好。
“素素,你拦着我做什么,如今你与我已经心隔千山。早已不同往日般亲密,纵然你听奶奶的吩咐,我也不会怪你,我的心境你也是知晓的,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不如解脱来的好。”乐天晓巧言掩笑。
素素面色又一是僵。急忙道:“不是的,我心里只认殿下,殿下如果想不开,那天王就白受罪了。”
原本只是哄吓素素的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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