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女人?看来阴骨山一役,她当真是名声大震,原来是因为那妖孽才被误抓的,释然道:“妖王,我看您是搞错了,魔尊的女人是那花神芙蕖,我就是一战俘,你们都误会了”。
妖王听言,衣袍内枝蔓迅速掐住她脖颈,她没料到这么快就招突击,憋红着脸死命挣扎。
“若你不是他的女人,本王留你何用?”
她急忙拍拍掐住脖颈的枝蔓,艰难的吐出“是——是他的女人”。
妖王狠狠将她摔下地面,她拼命咳嗽,因妖火烤红的脸此时被憋的更红,像个滑稽的小丑,发丝凌乱不堪。
妖王嫌弃道:“魔尊威名震慑六界,眼光竟这般独特,真让人咋舌”,三娘一阵鄙夷荡笑。
她弩弩嘴,知自己此时有利用价值,也不如先前惧怕,怂着胆子道:“你放心,魔尊惜我如命,你莫伤我”。
“那最好,否则本王便让你尸骨无存”。
她惊的内心胆寒,要是夜瞳不救她,岂不是要小命不保,妖王见她面色复杂,又冷笑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你便跟敬苍一个下场”说完体内飞出一人粗的枝蔓,上面妖气弥漫,她瞬间也明白这便是让敬苍胸口大血窟窿的元凶。
她毛骨悚然向身后移动,不敢面对这让人胆寒的枝蔓,想着敬苍大血窟窿连内脏皆无,更是吓的嘴唇惨白。
三娘扭着身姿,阴阳怪气道:“王上,您要准备前往太刹湖跟魔尊会面,这个丫头属下看管着。”眼神阴险的看了眼暮晓,她全身像被电击般,汗毛倒竖,手开始微微颤抖,一种不祥从内心深处散发。
妖王轻轻点头,三娘没等她开口,就提起她向殿外行去,走过几个石柱回廊,打开一个铁门,一阵阴寒扑面而来,带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里面阴森恐怖,一片漆黑,她精神一抖,觉得不对劲,拼命扭着身子,大吼:“你个婆娘,我可是一等筹码,要是我少了一根汗毛,小心魔尊拆你筋骨。”
三娘猛皱眉头,满目愤怒,像是被激怒,暮晓忽然觉得脖颈一阵瘙痒,偏头一看,圆目怒瞪,脸色刹白,竟是一只黑色恐怖的蜘蛛,结结巴巴道:“姐、姐、有话好好说…”还未说完脖颈一痛便头脑昏沉,眼皮无力,昏迷前最后一口气嘀咕:“奶奶的,老娘最怕蜘蛛,还咬我!”
再次睁眼,她觉得四肢无力,双手像是被禁锢,无力摇晃,一阵阵金属碰击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室回荡,显得刺耳,脚下悬空,她缓缓睁开双眼,四周昏暗,慢慢才适应石室内的阴暗。
石室陈旧潮湿,四角都插着五颜六色的骷髅,上面冒着腥红的迷雾,墙面依稀可见锋利的裂痕还有已渗进石头里的黑血,想来年代应该有些久远,她摇晃下才反应自己被掉挂着,精神瞬间清醒,当她看到墙面依稀挂着干裂的人皮时,内胃翻滚抽搐,浑身颤抖,面色如白纸般,阵阵腥臭扑面而来。
而面前的三娘一脸愤怒跟冷寒,手里握着腥红的长鞭,上面带着细小的针刺,她再迷糊,此时也明了,不停挣扎,只会让铁链更剧烈的摩擦她的手腕。
“你这是要做什么?妖王马上要去与魔尊会面,你若对我动刑,不怕与魔尊谈崩么”声音颤抖不堪。
三娘越发被刺激,赤红着眼,右手狠戾一挥,一阵皮肉绽开的撕裂声,在冷寂的石室异常明显,她一声惨叫,疼的四肢抽咧,呜咽道:“你疯了么!”
“连你这般丑丫头都能入他的眼?我只要留你一口气就行”,又痴狂一笑“只要你变的更丑,那魔尊便会爱上我,哪会看你一眼”。
她总算明白这是痴恋魔尊的女子,难怪一路对她阴冷怒目,如今被夜瞳连累而抓进妖界,现在又被连累惨遭毒手,她慌忙解释道:“美女姐姐,你也说了我很丑,我其实跟魔尊没什么勾当,是你们误会了”。
三娘抚着青丝,斜眼道:“那你在大殿说魔尊惜你如命”
“那是为了保小命才说的,你不要当真”。
“是吗?那你的意思就是骗了妖王,那即便是死了也没关系”。
她心一颤,这横竖都是死,看来这蜘蛛精是铁了心要虐待咱,恶向胆边生,愤怒道:“横竖你就是看我不顺眼,就你这样阴险歹毒,魔尊一眼都不会瞧,你就去做春秋大梦吧”。
三娘怒火中烧,眼中是浓烈的杀气,内心的自卑跟阴暗,被她彻底激发,不停挥洒手中皮鞭,手起鞭落,速度之快,叫人咋舌,她的惨叫声跟胸前皮肉绽开的声音响彻整个石室,久久无法散去,像是充满愤怒的怨念,撕心的疼痛排山倒海席卷而来,浑身不自主的战栗跟痉挛,身上的白色流仙裙已被血染,身上的鞭痕绞着破裂的衣物,一片血肉模糊,怵目惊心。
她口吐鲜血,咬牙愤慨,恨不得将三娘吞入腹中,吐一口血沫,冷笑道:“你个臭婆娘,有种他妈打死我”,她虽胆小怕事略带狗腿,可惹急了却会有拼命的倔强,士可杀不可辱,她也看清就算求饶,这歹毒的蜘蛛精也不会放过她。
三娘冷然道:“没看出来竟是有些骨气的丫头,我看你能硬挺到什么时候,若是求求我,我说不定会让你好受一些”。
“呸!你个死蜘蛛,我就算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天天对你阴魂不散,我诅咒你世世都是丑陋的蜘蛛“。
三娘疯狂一声吼叫,红着眼,更显脸色的红妆狰狞,像发疯一样拼命挥洒皮鞭,惨叫声跟皮鞭声不停回响整个石室,鞭鞭扇着脸跟身体,她的脸已血肉模糊,没有一处完整,眼睛红肿,只能从绽开的**看见外面,眼泪似乎疼的已经流干,如此之疼痛她凭生从未受过,疼痛蔓延四肢,疼到头皮都发麻战栗的感觉。鲜血顺着身子流下,浸入石板之中,又覆盖上新鲜的一层,一片怵目的血泊,见者胆寒。
她已无力再挣扎,拼命用灵力护体,却越来越无力,眼睛耸拉着,只听得到自己皮肉绽开的声音,那么刺耳,她无法想象现在自己有多凄惨,想嚎嚎大哭却没有一丝力气,她想辰轩,想瑾瑜、子文、芊心,可最想见得却是夜瞳,想在死前跟他说声对不起,又抛下你了。
三娘见她奄奄一息,阴寒的眼中带着兴奋,红绸一挥,无数蜘蛛快速爬出,像是参加盛宴般席卷暮晓,她最怕蜘蛛,最痛恨蜘蛛,内心已经寒到麻木,蜘蛛爬满全身,伴随着仿佛硫酸一类腐蚀性液体侵蚀皮肤时发出的“滋滋”声,就好像皮肉在腐化,叫人听得心惊胆战。
她像死尸一般吊挂着,眼神空旷,身上的鲜血似乎已经流尽,已完全看不出模样,白纱已全部染成血红,像垂死的血人,只有吊着一口气,生不如死。
三娘收起蜘蛛,冷笑,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铁门被推开。
“哎呦,我的天啊,你当真是心狠手辣第一人,你这样怎么向王上交代”,兔精惊慌着红眼珠。
三娘鄙夷道:“有何可怕,这个丫头满嘴狡猾,我看魔尊未必真看上她,她也承认是说谎骗王上,我担着,你慌什么”。
兔精一跺脚,急冲冲向外赶,“我得赶往太刹湖”。
太刹湖。
夜色浓重,万物死沉,薄薄的迷雾浮在湖面上,使这湖面阴冷,那弯诡异的钩月早已藏进云层里,仿佛在恐惧着什么。
岸上石亭对持着两方人马,夜瞳一袭红袍,面目绝美,银丝在钩月的照射下像渡了层光,整个人如梦似幻,神情慵懒,浑身散发出不容侵犯的霸气尊贵气息,看的妖界众人不经意后退半步,强忍心中滋生的恐慌。
他身后的三大护法一脸鄙夷,妖王看着眼前男子,心不经意微微抖寒,这便是神魔的力量,浑身散发的慑人寒气就让人心生怯意。
妖王稳住心神,淡定开口:“天机镜我可以奉上,但是我要扩展九幽十三州,峻岭沧海以北的五洲我都要”。
峻岭沧海以北的五洲是在魔尊七百年前醒来时收复的,里面群妖跟魔杂居,煞气跟魔气混合,是个练法的宝地。
他红唇似笑非笑,星目含威,冷冷道:“区区凡妖,不配跟本尊谈条件,如不想妖界消失就自动奉上天机镜”,周围寒气冷峻,冻得人双腿发抖,妖王身后的四坛主跟众妖纷纷后退几步。
妖王强忍寒气,用妖术抵抗,一早就听说魔尊狂妄,今日谈判只带三护法便看出,上古神魔威力无穷,连神界的天帝都奈何不了,他也只能隐忍。
“月华谷的那个小丫头,不慎闯入妖界,现在正在弊下处做客,若是…”还未说完,便被一阵强烈魔气震开,杀气腾腾排山倒海扑面而来,妖王被震数尺,夜瞳同时微侧俊脸,用魔气又将暗夜狠狠震来,暗夜飞出数米,嘴角鲜血慢慢渗透脸上的黑布,暗夜明白这是办事不利的惩罚,不敢多言半跪在地。
第三十章 为爱而怒()
妖王心中愤怒跟心惊,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跟魔尊动手,心里深知妖界力量孱弱,便只能隐忍,也看出魔尊暴戾,喜怒无常,前一刻似笑非笑颠倒众生的模样,下一刻就杀气熏天,三坛主见妖王被伤,纷纷怒气熏天却不敢言,石头精脾气火爆,正欲开骂,便被妖王一掌挥开,呵斥道:“休得无礼”,石头鼻子一哼。
“区区凡妖,也敢威胁本尊,本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暮晓跟天机镜”,一身冷凌像天神般俯视着妖王。
“狗奶奶的,你太不把妖界放在眼里了,你来了妖界以为能顺利离开么”石头精彻底被他狂妄的样子激怒。
夜瞳眼微眯,妩媚又透着慑人寒气,负手右脚一跺,天地震摇,太刹湖卷起万层涟漪,气势凶猛,地面数道裂痕像死神之手向着石头精脚底迅速蔓延,一道耀眼深紫光从石头精脚底射出,还来不及惊叫,“磞!”身体爆炸成灰烬,寒冷的夜风一吹,瞬间消失,仿佛此人从未出现过。
众妖以及妖王心中剧烈颤抖,脸上不可置信跟恐惧,这神魔之力真是惊天动地,只怕这只是他力量的冰山一角,妖王此时完全不再敢商谈五洲之事,不灭了妖界便是万幸。
这时不远处气喘吁吁跑来一个白色人影,一双诡异的红色眼睛,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正是四坛兔精。
兔精见双方气氛紧张,而妖界人人面目谨慎带着煞白,他来不及询问,低声附在妖王耳边轻语,以防被魔尊听到,“计划有变,那个丫头只怕死了,被三娘折磨的不成人样”。
妖王脸色瞬间惨白,踉跄后退半步,恨不得吃了三娘,看魔尊的反应也知那丫头句句属实,现在骑虎难下,如何交代!
太刹湖阵阵刺骨的寒汹涌澎湃,湖面瞬间凝结厚厚一层寒冰,怒气遮掩了月光,如飓风般的杀气排山倒海,众人全身被冻僵硬,暗夜跟鬼小杰以及阴阳人从未见过尊主这般恐怖,纷纷敬恐不敢移动半步。
已被吓的滴下冷汗的兔精,心跟身体不停颤抖,一股魔气袭来,还未回神,已被夜瞳紧紧掐住脖颈。
“你刚说暮晓死了?”声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妖王此时也知道他全听见了,眼中阴狠,大声道:“全速撤”。
他紧敏红唇,眼中怒气冲天,带着疯狂的嗜血,只知道心如遭重锤,裂开般疼痛,右手一捏,兔妖来不及哀嚎,便被分解,鲜红刺目的血布满他修长白皙的手,他绝美的面容蒙上了刺骨的寒。
他身子一闪,瞬间挡住妖王逃去的路,暗夜等人见此纷纷闪速拦截要逃跑的三坛主以及众妖,顿时四下一片混乱,剑芒横飞,刀光霍闪,光波四射,火光熊熊,杀声震天,妖王心惊胆战,现在也只能背水一战,无数枝蔓跟妖光以闪电之力击向夜瞳,却无法近身,被他周身的深紫结界重重弹开。
他眼中只剩滔天的怒火,百年来都未发怒,此时只想用鲜血浇灌来平复心中的不安,耳边都是那句暮晓死了,他思绪混乱,掌掌直劈妖王,竟是最直接最野蛮的方式,金瞳染上赤红,妖王的攻击如同以卵击石,还未近身都被他的杀气震开,已生生受了夜瞳数掌,口吐鲜血,奄奄一息,如若不是夜瞳此时思绪混乱,只用最野蛮的直击,只怕难承受他一掌魔力。
他赤红着眼,狠狠拽着妖王绿色长发,像拖泥人一般,地上拖拉的血痕怵目惊心,整个人像修罗死神,魁妖见妖王已惨败,拿出七绝琴,琴声带着浓烈杀气,席卷众魔,夜瞳侧目广袖一挥,一道深紫光飞腾而去,震破琴声直击琴弦,一阵清脆的磞裂声,响彻群山,直达天际,琴弦断裂,魁妖被这一击身子破裂,内脏分散四周,狼妖变成原形疯狂逃命,向深山逃去,众妖已全速被三法斩杀。
夜瞳赤红着眼,狠狠拖着妖王,“带我去见她,如她死了,你们妖界将永远消失在六界”。
妖王全身骨头全被击碎,一路的鲜血染红了湖岸,夜瞳驾云朝着聚煞城方向,飞速赶去,身后紧随三法,他不敢去想,这样复杂颤抖的心生平第一次感受,一面希望快速到达,又希望永远不要到达,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
到达聚煞城,群妖只见夜瞳一袭暗色红袍,每走一步杀气带动的狂风卷着银丝四处飞散,金瞳带着肃杀的赤红,眉间的火焰印越发鲜红,紧敏的红唇带着嗜血的幅度,修长的手染满鲜血死死拖着妖王的绿发,妖王像泥人般奄奄一息,天地更加昏暗,飞沙走石,像是上古杀神降临。
道上的群妖见妖王成那副凄惨模样,纷纷逃命,可还来不急卸钾开逃,便被他的杀气震碎身子,惨叫声,鲜血染满一路,紧随其后的三护法战战兢兢,这是百年来第一次见尊主发怒,竟是这般血腥暴戾。
妖王无力抬起手指指大殿不远处的石屋,那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他拖着妖王,魔气震开铁门,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心狠狠抖动,石室内阴森潮湿,满墙皆是人皮跟虐人工具,老鼠四处乱窜。
“是老四吗?会面结束了吗?”
他循着声音走进最深处的石牢,步步艰难,看到暮晓时已惊的无法跨出一步,只见她全身面目全非挂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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