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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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道心-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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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卷玉简毕竟是中级法术,他还是有些多细微的地方十分困惑,竟思索着法术的问题,就这么过去一夜。第二天到来,晨曦从门缝里透入,在地板上打出横竖的纤细光纹。景讳大伸了一个懒腰,刚才他下了决定,今天的任务是再去一趟藏书阁,在借助那些法术心得来对“狼炎爪”法术有所突破的同时,正好去验证师叔所说,藏书阁的四楼有傀儡术相关的典籍。

    当他站在藏书阁四楼,并为此付出了五个贡献点的代价时,他双手颤抖的拿着一个玉简,将之半拉开着,脸庞藏在玉简后面。

    站在他旁边的一位师姐似乎见怪不怪了,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以让人不舒服的声音说:“师弟,好了没有,有钱赶紧,没钱滚蛋,你在这里犹豫也没用。”

    景讳的脸在玉简之后,苦涩得仿佛刚刚吃下了一只虫子。他心里大骂:一个小小的玉简需要一百九十个贡献点,而且这片傀儡经只能算是残篇,仅仅对大概驱使傀儡有所帮助。正当这篇经卷开始介绍逐个别傀儡的特殊手印,并且连他出售的那三只傀儡位列其中时,这片经卷戛然而止,显然对傀儡的详细讲解仅仅存留在二级傀儡的等阶上。他最为倚重的三刀傀儡,竟然没被此经书囊括进去,这样一来就算他能够勉强驱动三刀傀儡,这傀儡的真正威能依旧石沉大海,无法被他用出。

    不过藏书阁四楼的法术玉简就是与三楼往下的不一样,它能够直接注入灵气,将整个玉简的内容大概看过一遍,其中一些要紧的部分自然会以屏障去掩盖住。如此一来,景讳便清楚知道,手上这枚“傀儡经”只有残缺的篇章,一百九十个贡献点用来兑换它恐怕非常吃亏。

    不知道大宗消费需要谨慎思考的啊!景讳心里把师姐骂过一轮,显然他被吵得不耐烦了,脸色涨红之下,过不了多会他就败下阵来。

    “复制玉简,打包带走!”景讳气急败坏的几乎吼叫出来,四楼的空间并不宽广,周围几个师兄师姐齐齐望过来,那些人的目光都在景讳年轻的脸庞上转一圈,随后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

    直到景讳的背影狼狈不堪的从楼梯下消失,这位师姐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奸笑,同时眼中一亮,迎向另一个刚刚上楼的年轻人。

    景讳回到宿舍,这几天开始过起了三点一线的生活,不仅对“狼炎爪”法术有所精进,而且将傀儡经上的内容了解了大概。

    这时候,他才对当初自己复制这枚玉简的决定给予了肯定,连日以来,失去了一百九十个贡献点的懊恼和纳闷终于消散了那么一点。不管怎么说,即使他卖出了三个傀儡,这一百九十个贡献点算是他绝大部分的贡献点了。

    除了傀儡之道的讲解与描述,傀儡经最后还讲到了这本法决在“傀儡宗”里的延续,一本与之同名的功法。所谓功法,这是只有凝液境才能开始修炼的一类改变灵力性质,以及决定法术类型等等的东西,他初时入宗,得到的“五灵诀”不能算是一本功法,只是对天地灵气的吸纳提炼作出指点的一本典籍。

    练气境修士体内的灵气大同小异,所以在该修为境界中,有“传灵术”之类的法术,即一个人向另一个人直接传渡灵气,对方能够直接收归吸纳。因为练气境各个修士的“灵气”性质上有同一性,本质上就是天地灵气,而凝液境修士体内的“灵力”,既与”天地灵气“霄壤之别,且经过了修炼功法的异化,每个修炼不同功法的修士体内灵力天差地别,根本无法相通。

    这些天过去,似乎到了赌斗场活动的日期,居然有一个练气境初期的少年上门,前来提醒景讳。景讳对这种修为的同龄人为何替赌斗场工作有些好奇,仔细一问,顿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维持赌斗场的那位师叔有利用身份牟取利益之嫌,凭借着凝液境的修为,给宗门的主管说上几句,就让一部分值事弟子帮助赌斗场赴差做事。不过凝液境师叔的牟取利益,能叫牟取利益吗?景讳如此反问自己,便神定气闲了。

    他匆忙感到小镇里,找了半天才从人群的分流当中,寻找到当初的那个小巷。那个打瞌睡的老头如今精神奕奕,站在大门边上,满脸堆欢的与过往者招呼打个不停。景讳勉强挤进人群,在走廊里找到一个偏门,推门而入以后,正好看见几排长条桌子,一排排座位分列下去,长桌最尽头站着一个年轻人,正与某个青年说个不停。

    景讳自然见到那个年轻人正是纪弘和,连忙穿过长桌走了过去,纪弘和已经看见了他,远远地朝他打个招呼。

    ”这位是后期场次,排名第十五的张师兄。”纪弘和介绍道:“这位是新加入赌斗场的景讳景师弟。”

    这位张师兄似乎生性冷淡,瞥了景讳一眼以后,就移开了目光。这个房间内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几个人分别坐在各个角落里,不过既然连纪弘和都没上去交谈,景讳当然不会贸然过去混个脸熟。

    两人交流一番,景讳把自己有关“狼炎爪”的进度透露一点,而纪弘和将这个赌斗场活动,以及周围的那些人大概说上一遍。景讳好歹对这个活动有所了解了,现在还不是他们上台的时候,等到有人从另一个房门出来呼唤这些人时,就会有两个人上去大厅的石台进行比试。

    根据纪弘和所言,景讳很不幸的正是第一轮即将上台的人,好消息是他将与另一个新加入的中期修士对抗。一听到自己不会跟一些奸诈狡猾的赌斗场老手比试,景讳顿时心情放松起来,甚至生出了“这样似乎很不赖”的念头。

    终于,一个年轻女子推开房门,环视房间一周后,喊道:“谁是景讳?谁是段玉轩?”

    段玉轩,段家!景讳有些吃惊的盯着那个站起来的少年,显然对方的年纪与他相同,而且修为上也到了练气境中期的境界。两人一齐走到门前,目光对视之间,不知多少火花迸溅,不过那个值事的年轻女子早就见怪不怪了,低头在一本簿册上飞书狂写着什么。

    纪弘和坐在远处的桌上,微微笑道:“景师弟与段师弟的对决,看来第一场比赛就有点意思了。”

    “那个段玉轩也就罢了,中期修为的灵气浑厚夯实,那个景讳你为何如此看好,体内的灵气明明虚浮浅薄,如果没有特殊的东西,他就是一个比较弱的中期修士罢了。”张师兄在一旁冷冷地问。

    纪弘和一笑:“那是因为这位景讳师弟,总能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大放异彩,而且别太小看他的斗法实力了。”

第五十九章 土人泥偶() 
赌斗石台上,二人对峙,石台下方密密麻麻坐满了人,议论声谈话声犹如海浪潮声,将整个大厅填充得满满的。

    赌斗之前,自然有主持者将全场的气氛调动起来,不过这两人在介绍中,均是刚刚加入赌斗场的新人,纵使那个主持之人扯开嗓子大吼,都无法将其他人的热情调动起来。有十几个值事弟子在人群之间走动,时不时有人抛去几个筹码,代表了他对台上二人其中一边进行下注。

    当然,无论是下注的数量,还是下注的热情,这个第一场赌斗比试实在太过冷淡了。那些值事弟子在人群中走过几轮,手中的箱子依旧没有几个子儿。

    一个练气境巅峰的男子站在挨近石台的一个位置,身穿着显眼黄色的赌斗场裁判衣服,懒洋洋地向人群扫视过一遍,得到某个人的指令以后,他淡淡地下令道:“好了,开始比试吧。”

    景讳长长地吐了口气,将自己心中的那份不适抛于身外,他总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囚笼里的野兽。周围这些看客观众,像是围观着两只野兽的撕咬搏斗一般,完全没把他和对面当成是人。

    “泥沼地!”主持者宣布此场比试的地形,石台地面上一座巨大的光阵明亮放光,几乎将上方那颗刺眼发光的宝石光芒掩盖过去。一种水泡上浮的诡异声响出现在石台上,景讳只感到双脚下陷,足下的地面变得绵软泥泞起来。

    这个地形可不怎么适合他啊,景讳微微咬着牙,站在一片泥沼地上,双腿有些发颤的威固着身形。他的目光几个起落,将周围一些黑褐枯萎的树木映入眼帘,这时他心中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有了可以借力的树木枝桠,他对空间把握的优势才能发挥出来。

    对面的少年对此显然有些惊讶,很快他脸上的表情换上一副欣喜的模样。景讳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少年,见此表情变化,他皱起了眉头。

    这个名叫“段玉轩”的少年双手一合,并念叨起什么咒语起来,他的脚下泥土扰动,土壤表面上刻出细致精密的纹路,渐渐形成一座小型法阵。

    “我可不会让你轻轻松松的施法。”景讳低吼,双脚在地上一踩,正要冲上前去。他忽然惊觉脚底滑润,并且想象中的反冲之力没有借来,而且他的右脚往泥沼中下陷。景讳乱踏几步,双手胡乱地挥舞数下,最终难以避免的狠狠地摔了一个恶狗扑屎。

    石台下方,座位上的许多人安静起来,口瞪目呆的看到石台上摔倒的少年。渐渐地,一些肆意大笑响彻在大厅内,那些下注压到少年的人暗自摇了摇头,心说看来那些筹码是注定回不来了。

    景讳满脸是泥,双手撑着泥土地面,猛地抬起头往前看。恰好,段玉轩施法完毕,足下的法阵已然成型,周围的泥地开始翻涌起几个凸起的泥包。

    段玉轩掐起法诀,低喝一声,那些泥包隆起到一人高度,并且那些粘稠的泥浆缓缓流落下来。一个个臃肿的人形泥偶站立在少年身边,身躯各处尚且流淌着些许浆液,泥偶面部无鼻无口,却有一双深邃的孔洞,仿佛里面有着一双瞳孔,透过孔洞注视着景讳。

    段玉轩一笑:“恰好,我有好几个拿手法术,正是泥土属性,这个场地一出,便省得我先制造湿泥的功夫了。”

    景讳感到自己有些倒霉,不仅如此,一直以来他似乎都是如此倒霉。他按着膝盖狼狈地站起,身上尚且滴落着泥水浆液,衣衫沉重地贴在皮肤上。他看着段玉轩周围那四个泥偶,苦笑起来:“土人泥偶,这个法术可算是久闻大名了,不仅本身自带顶阶初级法术的威力,而且这是一些术系的开端。”

    “是的,既然有术系的名号,除了这个法术,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更加玄妙的法术组合。”段玉轩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仿佛战局尽在掌握之中。

    大厅的边缘角落,站在一面侧门前的两个人,凝望着石台之上。一个是先前的张师兄,他带着笑容说:“纪师弟,这就是你所说的,能令人大吃一惊的潜力之星吗?有没有潜力我不知道,不过他的确让我大吃一惊了。”显然刚才景讳摔跤的场景,被他一览无余的看在眼里。

    纪弘和有些无奈,按了按太阳穴,低声说:“怎么说呢?关键时刻掉链子,也算令人吃惊了吧。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师兄,既然你如此不看好景讳,而我又这么看好他,不如我们下个注吧。”

    张师兄扬起了眉梢:“哦,怎么个下注法。”

    “小赌怡情,我们赌五十个贡献点,刚好差不多等于我一年在赌斗场的基本收入,你压段玉轩,我压景讳。”

    张师兄有些兴趣了:“哦,纪师弟你竟然这么看好景讳,还说什么小赌怡情,五十个贡献点,哪怕对我来说数目也不算小。那个景讳师弟我不知道他怎样,但是那个段玉轩,他可是段家之人,而且看其土人泥偶的火候,显然对段家拿手术系“土人泥偶”有了一定的理解,也罢,师弟你都已经出口了,我这个做师兄的还畏缩了不成?就这么赌了!”

    纪弘和把目光放回到石台上:“师兄果然豪爽,不过这边看起来,石台上的两个人要开始用出一点真功夫了。”

    回到石台之上,段玉轩驱动四个泥偶,将景讳追得满场逃跑。在此过程中,景讳好歹对泥泞松软的地面有了一些经验,从一开始的狼狈跑路,到现在他借着一些小法术,能够在泥沼地面上行走自如,终于不会像刚才那样直接丢脸的摔倒。

    “好,开始反击!”景讳大声喊叫出来,将段玉轩吼得有些发愣。他右手抬起,伸直在身体一侧,火焰明亮腾起,并在他五指前方锐利的延伸出去。

    火焰爪!

    五道火焰轨迹一划而过,并与一只土人泥偶错身而过,景讳收起右手上的火焰爪,看也不看后头的朝段玉轩奔跑而去。那只泥偶的身体一阵涌动,五道深深的刻痕在体表上显现,并使泥偶形体扭动震颤,随时有可能不稳的崩溃。

    段玉轩显然没想到对方有这么一手,脸上的震惊溢于言表,好在他并非那种不会争斗的小白兔,马上回过神来,并向那只土人泥偶放出一股灵气。在他的压制和重塑之下,泥偶的身躯终于停止扭曲,重归稳固起来。

    就在此时,景讳已经冲到他的身前,腰间一条黑色皮带飞射而出,向段玉轩缠绕过来。

    段玉轩下蹲,双手按着地面,一堵土墙摇摇晃晃的拔地而起,将前方所有路径全部挡住。黑色皮带在土墙表面上一打,反而反弹回来,景讳来到土墙跟前,双臂一张,炙热的火焰在手掌上喷涌而出。

    再次一记火焰爪,锐利的爪刃竟然只能在墙壁上刻出十道浅浅的凹槽,景讳倒退两步,手上的火焰爪解散开来,脸色有些难看的注视着土墙。在墙壁的中央表面,一个泥偶模样的人形形状慢慢地凸出,那没有五官的面目上,一对漆黑深邃的孔洞正注视着景讳,刚才景讳的火焰爪毫无疑问砍在了这个泥偶身上。

    “明明是比较低阶的初级法术,为何我的火焰爪无法破开,而且这个切痕也太浅了,这还是‘土墙术’吗?该不会是这只赶回来的土人泥偶,是它另有什么变化,导致这个土墙术变得坚硬无比了。”景讳有些惊讶的自语。

    他的猜想似乎得到了一些验证,这只镶嵌在土墙内的土人泥偶开始有些细微的动弹,土屑纷纷掉落,泥偶体表的颜色从土墙的灰黄之色,逐渐加深,最后变为了淤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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