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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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回信-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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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文呢?还有下文吧?”我问道。

    水静点点头,说道:“就在那个学生收到信件的第三天,他发生了意外事故死了,听说看到现场的人都吓的跳起来,死相很惨烈,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砸死的,之后,恐怖的诅咒就发生了,隔了一年,也是高一D班,有人收到了署名为铃兰傀的来信,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那个学生当然没当一回事,结果三天后他就发生意外死了,恐怖的诅咒就像蜘蛛结的网,越散越大,高一D班里,陆续不断的有人收到铃兰傀的来信,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惨烈死去,面对恐怖的死亡大家都束手无策,谁也阻止不了,任由死神的镰刀肆意宰割。。。

    就这样,厄运以隔年一次的规律在高一D班发生着,但是,就在二零零三年那次春季旅行活动中,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插曲,那一年收到铃兰傀来信的人确实发生了意外事故,就在那起车祸中,有人并没有当场死去,但是伤的非常严重,那人被送往医院后不停的在说话,嘴巴吃力的一张一合,同学费了很大劲才听清楚他说什么,他说事故发生时他看到了铃兰傀,大家都非常奇怪,因为铃兰傀好像并不是特定指某个‘人’,结果,那个学生的手指向许多来看望他的同学当中。。。人的脸都吓白了,就在那天晚上他的伤情急剧恶化而且抢救无效还是死了。”

    “后来班级里有人猜测寄信来的会不会是最早被恶作剧的那个学生的鬼魂,少数派那样认为,多数认为也许真的就是铃兰傀,于是他们开始想对策抵抗厄运的袭击,由班干部带头开始调查一九九七年发生的事故,结果他们发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现象。。。。。”

    突然,上课铃响了,声音特别刺耳,我绷紧的神经差点在这一刹那被拉断,水静眉飞色舞的表情还停留在事件中,上课铃也残忍的吓了她一跳,她肥胖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接着她还算灵活的跳下我的课桌。

    “还没完,一会传小纸条给你。”她一边说着一边回了座位。

    水静走了以后,我的课桌似乎少了一块巨大的肥肉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我的右侧斜后方是那个阴森森的“信箱”,就像一个被孤立出来的人影单调沉默的立在那里,我回头瞥了一眼,逐渐明白之前投进去的回信存在着什么意义,一个越来越明显的答案正出现在我脑子里。

    更新时间为上午十一点和下午五点,五点没有就是晚上十一点。

第四章 旧教室() 
下课铃又一次响起时,水静就像熬过了又一场灾难,上课对她来说就如同受刑,水静的座位在我右边那一组的第三个,教室里一共四个组,每组五个座位,所以我和水静也就是一前一后错开的位置,我从后面观察过她上课时的举动,放佛一只被钓着尾巴的活虾,一直扭动不停,和其他匀称也是长发飘飘的女生相比——虽然肥胖的水静浑身是肉,看上去粗壮、臃肿,但是她也不乏女生独特的温柔,她眼睛有点小,涂着厚重的睫毛膏,五官拆开看每一样都挺小巧的,但却凑在了一张又大又圆的脸上,她说话小声、笑的时候掩着嘴、走路的步伐也迈的很小,还有一头长长的乌黑秀发,她让自己表现的像个名媛,不过她性格相当开朗热情,我还算和她比较说得来。

    水静的加大校服正在我视线里靠近,她身旁还多了一个女生,留着齐耳短发,微微低着头。

    这女生叫春初,也是水静在小纸条里提到的,她说下课后带我去一个地方,顺便告诉我后来的事情,也叫上春初一起去,我们三人从后门出了教室,与那个丑陋阴森的“信箱”擦肩而过。

    水静说春初和她是小时候的伙伴,从幼稚园就认识了,两人的母亲也是好友,两家也经常往来。

    “我和春初一直是死党,是吧春初?小学和初中同一间学校,上高中前,这家伙突然跑来告诉我说她要来绍涧中学念高中,我一听可我把高兴死了,更没想到我们还被分到同一个班级,虽然是高一D班。。。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啦,只要按照要求去做,也会没事的,哎——春初,你说说话呀,你都没和琉璃希同学打过招呼,对吧小希。”

    “啊,是——琉璃希同学,我是春初关照。”

    春初不像水静那么活跃爱说话,她不发言的时候一直在低着头搅手指,或者把手指掰成奇怪的形状,她低头时齐耳短发就会前倾到眼前,把她的脸遮住大半,所以我几次注意她都没看到她的样子,只记得第一眼时她是个相貌清秀的女孩。

    “春初同学也有明星吗?”

    我试着说一个能引起女生共鸣的话题,虽然我不是擅长挑一个话端出来说的人,但春初的样子就像住院时空白期的我,这种时候还真的很需要一个像水静这样能说会道的人来渲染没有颜色的氛围,我也想试着主动和她说说话,就像那时父亲试着和我交流一样。

    “没有特别。。。。。。”春初含糊的说道,依旧低着头在搅手指。

    “她呀,哪有明星能占据她的芳心,完全被那个人占去了。”

    水静嗤笑道,春初也没有反驳的意思,任由水静拿她心底的小秘密开玩笑。

    “小希,我现在就带你去看春初迷恋的对象,我跟你说啊,那人也是我们班的,还是超级大帅哥呢,是吧春初,你很对吧,我们春初很想跟那个人单独约会呢,走吧,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水静不自觉的就把手挽到我的胳膊里,另一只手拽着春初,水静咯咯的笑着,三人的步调同一水平上,却乱七八糟的凑出一曲愉快的乐章。

    这种同学间奇妙而美好的情感瞬间在我心里腾升出热度,我尝鲜一样的接受着,希望它持久一点,因为我不记得以前的我在以前的学校和谁有过这种友谊,人人都有宝贵友情的回忆,而我的,只是胶着粘合在一起的一团乱絮,从来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所以。。。。。。我希望,在我还保有清醒记忆的时候能持久的着这种情感,这样的情感,微妙又单纯,是应该叫友谊的,对吧。

    我们来到综合楼前面,水静说这里属于特殊教室的集合地,音乐教室、雕塑室以及各科实验室都在这里,我随着水静的带领来到三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里传出了音乐声。

    是电吉他的声音,好像还有人附和着音乐在唱歌,曲调缓慢,那人的声音富有磁性。

    水静指指半开的门缝悄悄说道:“木原同学,在学校里可有名了,他初中也在这里,吉他弹的好又很会表演,好多班里都有他的粉丝,就连高三年级的学姐也有迷恋他的。”

    我们谁也没有推开门进去的打算,恐怕心里都有不希望打断美妙歌声的想法,木原同学是什么样子我很模糊,进教室和做自我介绍时我都没怎么注意每个人的脸,忙着紧张,下课那会儿水静给我介绍的同学中也没提到他,我猜想那时他可能离开教室了。

    我们站在门外静静的听了一会,期间我想看看春初的表现,距离自己人一步之遥的反应,可是走廊过于昏暗,从门缝里狭出一道光来只照射到她的脚尖。

    “这里好像有发霉的味道。”

    听到我抛来个不相干的问题,水静一拍脑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轻叫道:“啊呀,我想起来了,小希,本来我是要带你去四楼那间教室的,话说那间就是九七年时高一D班的教室,那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在那间教室发现的。”

    这栋综合楼应该是五六十年代的产物,除了一、二、三教学楼以外,这栋的建筑风格最老,一共四层楼,内走廊两边都是对等距离的门,光线幽暗,楼梯的护栏上刷着油漆,能看到上面已经有裂纹了,每层楼都充斥着一股油毡的味道,但我似乎又觉得那种味道像霉味。

    想到之前水静说过的事故,再联系眼前一副陈旧腐朽的楼道景象,一些惊人的恐怖画面瞬间就在脑子里具体起来,放佛生动到能嗅出血腥味来。

    水静走在我和春初的前面,我们正在上楼,楼梯和鞋底在寂静的环境里碰撞出让人发慌的响声,水静受不了这种气氛,她两只手互相搓着手臂,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我和春初。

    “你们怎么突然不说话,搞得我都紧张起来。”

    “那间教室已经弃置不用了吗?”我问道。

    “嗯,那件事情发生以后高一D班就换了教室,当时的老师应该是觉得换换风水可能会把厄运赶走吧。”

    “几乎没什么人来这里。”这是我认识春初以后她说的第三句话,声音很小。

    “是的,春初说的没错,用得到的几间教室都在一楼到三楼,上面这层被改为仓库了。”

    “他们在那间教室里发现了什么?”我又问。

    “照片。”水静嗫着声说道,“里面原来挂着一张九七年高一D班的集体照,事故发生以后,那个死去的学生莫名其妙从照片上消失了,并且说其他合照里也完全没有,就好像故意不让人想起那个学生的样子。”水静撇撇嘴。

    我觉得后面这几句应该是水静添油加醋的结果,不过真想看一看那张集体照,在水静声色俱全的演说下,我发觉自己对这件事情生出了浓厚的兴趣,“真想知道事件的真相”那种强烈意愿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重复,但也叠加着我对这件事的恐惧感,甚至因为其中那些无法解释的细节令我一遍一遍的打着寒战。

    这间教室的门上了锁,是那种老旧的挂锁,周围好像还有封条贴过的印记,我拨弄了一下挂锁,突然一个问题从脑袋里弹出来。

    “对了,铃兰傀的来信里究竟是什么?”

    闻言水静和春初同时瞪圆了眼睛看着我,面面相觑之后都纷纷摇头。

    “没人看过。。。我的意思是还活着的人。”春初吞吞吐吐的从齿间挤出这几个字,接着她不禁“啊”的叫了一声,我们跟着她也尖叫起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就冲出了这栋老旧的综合楼,像是逃出了野兽的血盆大口,楼外花坛边的长椅上,我们三个呼哧呼哧的狗喘,已经没有女生该有的含蓄,样子极其狼狈。

    “春初,你怎么在别人没准备的情况下那样叫啊,会吓死我的。”水静撅着嘴抱怨道,由于体型差异,在逃跑这种激烈运动上她会比较吃亏,她对春初的“突然袭击”表示出强烈的不满。

    “有。。。有老鼠。。。”春初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刚一说完她就顿住了,眼睛像黏着胶一样停在一个点上。

    我顺着春初的视线寻望过去,原来慌张狼狈的春初看到了一个人,那个她人——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也看着我们这边。

    木原懒散的站在那里,校服被他反手用手指挂着搭在一侧肩上,微卷略长的头发朦胧的遮住眼睛,线条凌乱,白衬衫随意扣着纽扣,和桃井那种一板一眼像扑克画的红衬衫比较,他就像水粉画里一抹晕开的浅色,与周围安静的淡黄植物搭在一起十分柔和,给人极为舒服的感觉。也许是水静先入为主的介绍,我才对一个其实散漫不羁的男生产生了如此完美的心理作用。

    “不要去那个地方,很危险。”

    还没等我们反应他已经转身走了,身后是那句话留下的尾音和春初复杂难言的情绪。

第五章 宫山的秘密() 
下午第一堂是生物实验课,在综合楼上。

    由于拿漏了一本书我又返回教室,春初和水静已经先行去了实验室,在预备铃响过以后我还小跑在教学楼和综合楼之间的树荫小道上,我的右侧是一个池塘,里面漂着零星几片枯萎的树叶,池塘边附着青苔,毫无生机。左侧是一片小树林,穿过树林是个围着护网的体育场,此时,在树林斑驳的光影中,我看到一个人。

    他穿着校服,矮小,我知道他是谁,因为他白皙通透的皮肤,白的好像能看见他流动的血液和他的内脏,一种病态的肤色,这是我在蓝色笔记本上记录过的他的特点,他叫宫山,经常跟在班长桃井的身后,是班里个子最小的男生。

    距离不算远,我看见他在吃力的作着某种动作,他背对我蹲在地上,脚边是隆起的土堆——

    他在挖什么东西,或者他正在把什么东西埋起来,我竭力做出判断的时候,上课铃已经打响,顾不得观察宫山,我加度跑上了二楼实验室。

    我迟到了,进门后老师的脸色有些不悦,我低着头急忙走到水静替我留好的座位上。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来。”水静低声问我。

    “没什么。”

    “刚才桃井来找你,还问我有没有跟你说明情况,我告诉他已经说了。”

    “什么情况?”

    “当然是回信的事。”

    “哦,你没说啊。。。”

    “啊?”

    “你没说为什么要每天写回信。”

    “阻止来信,阻止铃兰傀的来信——”

    其实这个答案我在教室里已经想过了,只是还不确定。

    “真的有效吗?”

    “二零零五年就是这样实施的,那一年平静的度过了,没发生事故。”

    “明白了。”

    “你千万别忘记,这可比事情都,一定每天都要写。”

    我点点头,这时有声音从教室门的方位传过来,是宫山进来了,他也低着头正为自己迟到感到狼狈不堪,并且慌张的喘着气,我注意到他的双手沾着土壤留下的污垢。

    他确实在那个地方挖过土,之后他做了什么,我无从得知,这也驱使了我隐隐作祟的好奇心,下课后我决定去小树林里一探究竟。

    课上,生物老师讲了自体繁殖,同时拥有卵巢和精巢的生物,春初一如既往的低着头搅手指,但是距离春初的不远处正停着一双注视她的眼睛,那个位置,坐着木原同学,我的视线移过去时他已经敏捷的避开了我。

    “春初,你脸红什么?是不是老师说到生物交。配你就开始乱七八糟的幻想了?”水静眯着眼睛坏笑道,手肘捅了一下春初的腰。

    春初没做回答,只是咬着下唇,绯色的嘴唇上被咬出了血丝,她好像从来不对水静无理的玩笑加以还击,是因为彼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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