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如直接去找那妖兽啊,别弄这个了,我们走吧,师父。”他便想着便搭上了她的肩,想劝她离开。可她双目紧盯着那堵墙,甩下他的手,冷冷地开口,“你以为那妖兽这么好找吗?东海龙宫是什么地方,你当真以为这般好闯吗?我不会离开这儿,除非我拿到那件秘宝。”
“师父为何非杀那妖兽不可呢?有什么是比性命还重要的呢?”他这话说完,她陷入长久的沉默中,直到他伸手,拉过她的手。
“别碰我。”她回过头,“你根本不懂,这十年来我为得就是这么一天,你根本不懂我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我还有那么多未完成的事要去做如若不是为了这些,我根本不必活着。”不知为何,独自艰守了十年,埋了十年的话就这样开口吐露了出来,原来,她不是毫无感觉,而是被这一切快压得透不过气来,望着那张相似的脸,她忽然倍感无力,很心酸啊,很难过。
“君禾”她向后退去一步。
“师父”
“你你不是,你不是我的君禾。”她摇头,似是有泪闪过,可未等他看清,她已经戴上斗篷的那顶帽子,遮住了自己的整张脸。
那一瞬,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她像极了受了伤,浑身长满刺的小兽,嘶吼过后,又想重新躲在一角静静养伤,这样的她。让他有些无措和心疼想要拥住这样的小兽,难免会伤到自己吧?所以这也是她独有的那份孤独的其中一个缘由吗?
他想到这儿,眼见她的身体内似乎有股波动,他的眼神一变,之前的怜爱立即被收了起来。
而此刻的君无名,已伸手一个印结打在了那墙上,只见八十一块方格不停地开始变幻着,她闭上了双眸,口中振振有词,当她再一次睁眼之时。面前的那八十一块方格已重新排列整齐。
整面墙发出一道光芒,墙上的那条龙不停闪烁着,最终。龙眼的那一个方格忽然往前移动,她伸手,从方格中取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又正好是她一直苦寻着的摄魂铃。
“太好了,师父。你太厉害了,一出手便取下了这摄魂铃。”他边说着便拥住了她,可她丝毫没有了喜悦之情,反而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怎么了,师父?”
“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这是摄魂铃。”
“没有啊你记错了,你刚分明同我说了的。师父你是不是拿到这铃太开心了所以给记错了?”
“是吗?”她嘴上虽说这么反问了一句,可心中却有了计较,她记得很清楚。她没有告诉过他那是摄魂铃,就算有,那之前破这墙阵时也太不寻常了,虽然极其细微,可有也察觉到了。按理说。她睁眼之时,那墙应该还未停下。因为之前她没念完咒便提早睁眼了。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清楚这龙鳞的纹理,只是纯粹去碰运气,如若不是她运气好,那便是有人暗中帮了她可这儿,除了她,只有一个慕雅
“师父,你别这样望着我嘛怪让人害怕的。”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又不禁让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或许真是走了八百年才难得一见的好运。
“没事,走吧。去找灵水塔。”说完,她将摄魂铃抛在半空中,她身前的那束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摄魂铃一明一暗的光亮。
“这铃还挺漂亮的。”他望着浮在她身前的铃说道,却遭来她的一记白眼,“你有觉得不漂亮的东西吗?再讲废话,我就用这铃摄了你的魂,到时候可不止看着美了,保你听着也美。”
他吐了吐舌头跟着她往外走去,“唉,对了师父为何这会儿咱们可以说话聊天了?”他此言一出,身前的她忽然定住。“都是你的错,我也给忘了这事,这龙宫到处都有实力不凡的神族,出了这洞穴,千万别再和我说话了!”
“是,徒儿遵命。”他那副傻劲又差点惹得她笑了起来,她收起笑意,带着她出了洞穴,两人又隐匿了身形,跟随着摄魂铃的指引,竟进了一个让他们都意想不到的地方――东海龙宫王殿。
王殿上,站着不少东海将领臣子,而刚继续不久的三太子,也就是现任的东海龙王也正坐在龙王神座之上,而摄魂铃却还在指引着他们往前走。
慕雅急得一把抓住正要迈上龙座宝殿之上的君无名,又对着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往前了。
她当然明白他的担忧,只见她一咬牙,又加强了结界,护住他们两,执意往前走,而那摄魂铃移动到了新东海龙王面前之时,忽然停驻。
君无名和慕雅二人相视一眼,莫非这灵水塔是被新龙王带在了身上?这可就不怎么好办了,要从这龙王身上取走东西,势必会惊动了龙王,倒时可不好脱身。
那可如何是好?她望了慕雅一眼,想出了一条妙计。
她念咒将身后的慕雅变成了一只小老鼠,慕雅甚至来不及反对,已从人形变成了一只老鼠的模样,只见君无名蹲下身子,抓住了他的鼠尾,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说,委屈你咯,乖徒弟。
她伸手,将他抛出了结界,只见他正好落在了龙王身上,这下整个大殿,因为这一只老鼠的到来,顿时炸开了锅。
倒不是老鼠有多厉害,而是老鼠会出现在这龙宫王殿上,是千万年都没有过的事。这不,惊得龙王座下几名大将纷纷要用术抓住这老鼠,连龙王自个都惊得站了起来,而君无名便抓住了这一瞬间,她释放出一缕神识,探了探龙王殿下全身上下,也未搜到一点关于灵水塔的踪影,她冲着化身为老鼠的慕雅使了一个眼色,慕雅会意,又一下从龙王身上窜到了殿中,从一个个将领臣子身上来回窜来窜去,弄得这一帮臣子手忙脚乱,而他,每一次都有惊无险的避过了这些人的攻击,反倒把这群人气得红了脸。
而这厢,那龙王再也未坐下去过,也给了君无名一个机会,她恰好发现了这龙座的秘密,原来是那灵水塔被镶嵌在了龙座之上,若不是龙王正好起身,若不是这灵水塔感应了摄魂铃,她根本不会注意到这被缩小镶嵌在这龙座上的灵水塔。哼,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一声,老龙王果真是老狐狸,狡猾地很,试问谁会想到,镇压祸行四海妖兽的灵水塔会被如此正大光明的收藏在龙宫王殿之上?
她小心地移动身子,避过了龙王的身子,伸手向龙座探去,而她的双目一直停留在龙王的背影上,也不知是不是龙王有所感应,一直注视着殿下的龙王忽然转头往身后望去,也就在这时,化身为老鼠的慕雅又重新落回到了龙王身上,被转移了注意力的龙王竟一把抓住了他!
君无名见状,一把抓住了龙座上的灵水塔,稍稍一用力,将灵水塔取下,另一只手收回了浮在她头上的摄魂铃往结界外的殿中丢去。这一下,引得龙王松了手,往摄魂铃所在的方向奔去。而她,也趁机将此时已不再惹人注目的老鼠取回。
他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而她带着他和灵水塔瞬移离开了龙座王殿。
三大秘宝之一的摄魂铃忽然出现在这龙王殿中,有得那群人忙了。而她正好,趁这个机会,寻个隐蔽的地方,将这灵水塔里的妖兽想法子放出来。
想到这儿,她又忽然记起刚才殿中的那一幕,这小子是为了就她吧?这才被龙王抓了个正着,她松开手,只见那老鼠正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己的手心,她这才急了起来,都差点忘了他只是凡胎肉身,又怎么经得起龙王殿下这轻轻一抓?
她赶紧将他变回人身,手一个不稳,一不小心没扶住他的身子,连带着她也一并摔倒在地。
她轻晃了一下他的身子,见他丝毫没有反应,便从身下取出了龙宫深处里一处无人的珊瑚丛里。
她将他的身子放在两处珊瑚之间,又取出几张符纸,几下便做出了几个简易的低阶傀儡,用魂念控制住了这几只傀儡,另一边又扶起慕雅的身子,开始为他疗伤。
可让她没有料到的是,她用神识在他一身筋脉里探了许久也丝毫没有发现他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有哪里受了伤,可见他那模样,明明是一副重伤的模样,还真奇了怪了!她正想抽回神识之时,忽然内息混乱,又让她发现了好几处伤口,顾不了惊讶,她赶紧为他疗起伤来。好在伤没有她预想的那么重,没几刻中过后,她便将他的内伤治愈,尽管如此,可同时用魂念控制着傀儡护法,也消耗了她不少精力,此时的她,额间已微微出汗。
第三十九章 岌岌可危()
她重新放平他的身子,将傀儡撤掉,一边维持着结界一边休养生息,偶有路过的虾兵蟹将,她瞧着他们行色匆匆的样子,便又有了计较,龙王肯定是料到有人闯入龙宫了,动作还挺快,都派人来这边寻了。
就在这时,一直静躺着的慕雅忽然动了下身子,他往她这边一个翻身,双手缠上他的腰际,抱住了她。
她低头看着这人,心中咒骂这死小子,她伸手想让他松开双手,可他抱得死死的,她又怕太用力弄伤了这位刚伤愈的傻小子。
见他抱着她还打着寒颤浑身发抖,毕竟是海底,他又是凡胎肉身,倒是她疏忽了。想到这儿,她叹了口气,心有不忍只见她双眸变成了琉璃火色,而她的手上忽然多了一床薄被,望着这薄被,又不由地想起当年,当年这被子正是他替她盖上的,这么多年来,这被子一直被她藏在那双眸的空间法宝中。
替慕雅盖上被子,她又取出之前拿到的灵水塔把玩起来,若释放出这海妖,势必会惊动了这海底的神族,那到底要怎么做呢?而且这灵水塔上还有东海老龙王亲自下的禁制,只有解了这禁制,才能把这海底妖兽给放出来
几个时辰过后,慕雅这才逐渐清醒过来,一睁眼便对上了君无名的双眼,只听她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走,现在便离开东海。”
而他却是一脸的不解,她当然读懂了他的疑虑。
“先离开东海才是上策,这妖兽一离开海底便会实力大减,而且在这解了禁制让他从灵水塔出来必定会引来东海的人。”
他点头,起身时才发现了这身上盖得薄被君无名见他对着薄被发愣,一把将被子夺过,收了回去。拉起他,便往龙宫外走去。
此刻的龙宫已不像之前他们闯入的那样,俨然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每一道离开的宫门上都设了关卡,几名将领大臣带队守在关卡上。
而更糟糕的事,是摄魂铃能感应灵水塔的事并不只有她知道!发现了摄魂铃被闯入者取走之后,龙王当然担心其余两件秘宝也一并被带走,当他察觉到龙座上的灵水塔消失了之后,立马便开始用摄魂铃去搜寻灵水塔的踪影。君无名千算万算,用摄魂铃救下了慕雅。却忘了这个致命的缺口,当她带着慕雅快走到龙宫口之时,身后追来的却是龙王本人。
龙王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当年他还是三太子时便已是四海有名的高手,更何况是现在的他?
他离君无名的结界越近,君无名心中的那般不安便越发强烈,他释放周身灵力压迫,想逼迫这盗贼现身。可君无名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主,她冷笑一声,祭出腰间那截断笔,用笔尖在手腕处轻轻一划,她手腕处立即出现一道伤口,只见她手一挥。伤口处的血一下洒落在她周身结界之上,她张口无声地念咒,在结界上下了血咒。确保她和慕雅的安全。
“大胆贼子,本王在此,你还不速速现身?”龙王一声怒吼,只见周围已有不少虾兵蟹将受龙威震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打颤。
君无名伸手抓着慕雅,却未料他反手握紧了她的手。把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我不害怕,师父,我还要保护你。”他挺身而出,还将她护在了身后。
她有些哭笑不得,他凭什么说保护她?又拿什么去保护她?这些年来,她都一个人走。没什么好怕的,也再没有什么是没有经历过的。
“不用你保护,我没想和他正面交锋。快走,离开这儿才是上策。”她刚想带着他走时,后边再也忍耐不住的龙王祭出了三件秘宝的最后一件,化时烛。
化时烛一启动,除却施法者,只要是在烛光照射下的所有人或事物都将静止不动。而他们两,很不巧的被烛光照到了半边身子。
“师父?这是怎么了?那龙王把所有人都定住了吗?”眼见着那龙王走近,虽说他看不见他们两,可慕雅也急得焦头烂额,动也动不了了。
“别慌,他不是定住了所有人,他是用那烛光收了所有被照射到的人或事物的时间。”
“那只要他不收了这玩意,我们岂不是一直动不了?”
“这化时烛可不是那么好用的,每一次开启时间只有一刻钟,一刻钟之后烛火自然会熄灭。”
“那他到时再开启不就可以了?”
“你当那玩意是想开便能开的?那岂不是城了逆天的玩意了?这化时烛十年也只可开启一次!若不是他发现丢了灵水塔,才不会用出这张底牌,他早就察觉到我们了,只是我们隐匿了身形,靠着这下了血咒的结界才避过他的耳目。可我们一走,他便察觉到了,为了不让我们逃走,他只好用这法子了。”
“那只要过了这一刻钟我们再逃走便好了嘛,怪不得师父你这么笃定自若。”想到这儿,他心中那股如释重负的感觉立即传到了她的心中。
“我的血咒也是有时效的也无法一直维持,只要过了这时效,光凭结界是无法逃过龙王的那双眼睛的。血咒一消失,用不来多久,我们便会被他发现。”
“师父,你的血咒该不会比这烛光还短吧?”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错,我这血咒撑不了多久了,只希望到时他不会那么快有所察觉。等这烛光一灭,我就立即带你瞬移离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两人望着此时的结界,结界隐隐约约闪现着一层红色的光晕,而眼下,这层光晕正在逐渐退散。当红色的光晕完全消失掉,也就是血咒自动解除了。
而龙王已经来回在他们面前走过好几次,在血咒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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