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月师叔这位,乱飞师叔,翔兄,他”乐天心中也是苦不堪言,怎么总是遇见这种突发事件。
“这没什么事了,乐天师侄去忙你的事吧。”一月挥手示意他可离去。
“两位师叔,回见。”说完,他向着翔离去的方向追去。
“乱飞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我?好吧,这事儿,私下告诉师妹你,那位帝君的闺女,被她爹压着嫁给西海龙太子啦。这不,我一听到这消息,立马就赶回来了。累死我了。”说完,还冲一月眨眨眼睛。
“我说呢,原来,你是这才回来的,安然峰主可一直念叨着你呢。”
“哦安然?她念叨我作何?”
花安然,卡努努情心峰的现任峰主。
“师兄,你莫不是忘了,上一回,我们叮当峰主替安然峰主炼制的那十几瓶丹药,被你顺手给借走了。然后,你一跑可不就没影了嘛。”
“啊,我倒还真给忘了。要不,我先回化文峰,夜里取了丹药便给安然送去?”
“师兄可不会又要一去不回了吧?上一回,也是借了丹药便匆匆忙忙走了。”乱飞呵呵笑了两声,“这情况不一样呗。一月师妹,我的仙品,你还信不过吗?”
人品早没了,就剩下那一点儿可怜的修行之品了?恐怕现在也快没了。当然,这话她没有说出口,“不是信不过,是怕你呀,一回化文峰,就自个儿迷路呀什么的,我们峰主说了,谁要是见了您回来,就必须把您亲自送回化文峰去。忘了同师兄讲,师兄的洞府已经被安然峰主给拆了,这事也是你们化文峰深蓝峰主当年亲口应予的。”
“什么拆了?我的洞府?”
“安然峰主说了,反正您也不回来,她正好缺点啥,也同你借一借,结果一进您洞府才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基本您自个儿私下写的功法,她便替您收了去,保管着了。”
“什么收了我的功法?”
“对呀,她还说了,等您回来,把丹药给还上了,她自然会把您的功法双手奉上。”
“一月呀,这我可上哪,现在就弄到十几瓶丹药呀。”
“那可不就是师兄你的问题了。”她冲他,甜甜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咱两是啥关系。师兄知道你平日里最喜欢炼个丹什么的,对吧?”
“是呀,就是咱两关系太好了。你当年才从我手里顺手捎走了我们峰主让我送去给安然峰主的丹嘛。我可都记得呢,若不是师兄,一月又怎么会有机会被叮当峰主责备呢。”
“一月师妹,我这回回来吧。其实是,想到了特别好的功法,特别适合你们丹士。正好,这部功法得配合我之前的一部功法一起修炼才行。而那本功法,正好,在安然峰主那,寄存着呢。”
“多谢师兄好意。只是一月恐怕是用不着了。”
“好吧,既然师妹执意如此,那师兄只好从命了。只不过,师兄翔要在临走之前,在领略一下笔生峰的美好山河,师妹不会连这都要拒绝我吧?”
以退为进?她倒要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可以,师兄,请。”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漫步在笔生峰上,乱飞还时不时讲一些他在三界遇到的趣闻给她挺。直到,他看见前面一位风姿卓越的人儿。
“年师妹,呀,居然是年师妹。”只见他,上前同年年年打招呼。
“这不是乱飞师兄嘛,一月师妹也在呀。”乱飞撇开一边的一月,在年年年耳边低语,“年师妹,江湖救急。你要是不帮我,我可死定了。”
“师兄,这是怎么了?”
“安然,她要我还丹药,不还丹药,她不仅不会把我的功法还我,肯定还会把我吊起来打。她魂念那么强大,到时候,控制十几根镇魂鞭同时抽我,可如何是好?”
“师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师妹,我我伤不起呀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岁月蹉跎呀,你可明白我们这些流年岁月中苍老的心呀。”这话,怎么有点儿耳熟?
“这事若要师妹帮衬师兄一把,也不是不可。一月师妹可是要送师兄去见安然峰主?”
乱飞猛地点点头。
“一月师妹。”年年开口唤道一直看着她同乱飞窃窃私语的一月。
“年年师姐。”
“你看这样可好,我替乱飞师兄还了那些丹药。安然峰主相比也不是真心想要为难乱飞师兄的。而乱飞师兄,则要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乱飞开口打断年年的话。
“前几日,女儿同我说,自阿里离开之后,万书阁一直缺个打杂的。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不知。师兄,可否,愿意否,屈就一下?”
“好,好,好,我愿意。”
一月笑出了声。“别说,乱飞师兄,还真挺有阿里犯的。”
这下,乱飞听着可不乐意了。“我哪里有阿里兄这般这般风流。”
“好了,好了。这下你安心和一月去情心峰了吧。”
“年师妹也一起去吧,和安然说一下这事。”
“好,乱飞师兄,可宽心了。”
第十二章 峰主会()
三界相亲会的邀请信已经送到了卡努努掌门阳光的手里。
“三界六族的人倒是越来越有闲情逸致了。三年就要举办一次这样的活动。联络感情?”他皱着眉反问。
“掌门师兄,既然如此,便由每座峰,出一位弟子参加,可好?”寂寞小手在一旁询问他的意见。
“你决定吧。这个月的峰主会我就不去了。你让他们自行商讨这事吧。”
峰主会,是卡努努全派上下,所有在门派里的峰主必须参加的一个会。而我们的司徒峰主,向来是最怕出席这种沉闷的会议了。而在座的峰主,也都瞧她,颇为头疼。
这不,他们这厢在商议近期的事,而她,却安静不下来,这个动动,那个玩玩。
“爷爷,胡子。”说着,只见她手一挥,暗暗的胡子开始变换着颜色。日月峰峰主冷水月无奈地拍拍脑门,解了她的术法。
“好生无趣。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别总说这些沉闷的事啦。”她还打着哈欠,说道。
“乖孙女,有个有趣的事,就是三界相亲会那个事。”
“嗯,司徒,你们纯水峰决定好让哪位弟子出席了吗?这次的地点是在人界。”歌调峰的峰主暖月开口问道。
她一个轻跃,到了卡卡西面前,戳了一下他的面具,“我们峰谁去?”
“嗯还没决定,似乎大家的兴趣都不大。”他想了下又说,“本来,多多可以去。只要给他加几个学点,就行。只是,现在,他不在门派里。”
“如此,那我们纯水峰,派冰箱前去好了。”司徒敲定。
“师姐你还没问过冰箱的意愿呢,要不,现在传个音,问问?”
“不用了,到时候直接通知他便可。这可是好机会呀,能出去剪剪大世面,又有没人可见,别提多好了。唉,我觉得,我也挺想去的,峰主能参加的吗?如果可以,冰箱不用去了,我亲自去。”她一拍桌子,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可一旁的卡卡西却苦了脸,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说,师姐,您可千万去不得呀。”
“为什么?”她不解。
“因为卡努努需要你,我们每一位峰主需要你每一位弟子更是需要你的关爱,把你的爱,留给我们吧?不需要出去了”
只见她,仰天长笑,“好,很好。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还真是好。真的吗?各位峰主大人,真的如此需要我吗?”她充满希翼的目光落在在座的每一位身上。
被望的每一位,都真挚无比的回望她,并且点点头,除了左手剑张洞?。她停下那股子深切的希翼目光,双眸狠狠地瞪着他,“他,他不需要我,他不需要我的关爱!”她的手,用力指向他。
“你能消停会吗?”他淡淡地说着。
这下,整间屋子都安静下来了。
暴风雨前的安静啊,卡卡西此刻内心波涛汹涌呀,左手剑,实在太霸气了。这哥们勇于奉献呀。他刚想伸手擦一擦冷汗,才想起自己戴着面具,省了还。
只见,司徒不再说话,安静下来,一个人,离开桌子,坐到了屋子的另一边。安然峰主咳嗽一声,“好了好了。继续开会。司徒累了,先歇会儿也没事。”
“是呀,继续继续。”叮当峰主也应声道,只有卡卡西,无声地叹息了三声,洞?兄,前路好走呀。
这一边,他们在那继续商讨大事。另一边的司徒,却是用术法变出了一叠画纸,笔和墨。用法术控制着画笔,不知在画些什么。
暗暗一抚下巴下的胡子,颇感欣慰,乖孙女,越来越懂事了呢。
不一会儿,她就画完了好几幅画,众人只当她自娱自乐,也没放心上。她却是越画越来劲。几个时辰之后,竟画了百来幅。等她收拾完,他们的会也开得差不多快结束了。
只见她,又一施法,那些画一幅幅浮起在空中,飞向他们,排着队在他们头上来回转动。这下,众人才抬头,原来,那些画,全是同个人。在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无一不是不雅、难堪的动作,还搭配上了各种憋屈的表情。而那个人,俨然是左手剑张洞?。
而飘浮在最后的一张画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头上,他一抬头,刚好贴在了他脸上。他一伸手,撕下,一看,那上面画着的,正是他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旁边有三个字,“对不起。”
他看了此刻洋洋得意的司徒一眼,又望了此刻憋笑的众人。司徒不甘示弱地看着他,脸上分明写着“我恩怨分明”的几个字,丝毫看不出一丝做了坏事的愧疚。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转身离开。这个时候。正好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兴雅。
“兴雅孙女也来了?”暗暗显然也惊讶着她的出现。
“兴雅。”司徒叫唤她。
“嗯,怎么了,这么急的找我来这。啊,各位峰主好啊。”
“这儿有一百副图,拿回去,让纯水峰的弟子都照着这画儿画上九百副,然后给每座峰送去一百副,纷发给各峰弟子,让他们拿回去,贴在洞府门口,辟邪。”说道辟邪二字时,她还不忘加重语气,说完狡黠一笑。可前方那个还没走远的红色身影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好似并未听见她的话一样。“兴雅,先和你卡卡西师叔回去。”说完,便瞬移出去。
只见他,出了大殿,到了山峰边,祭出他的剑,御剑而去。
差一点儿,只差一点儿。
她加紧瞬移,不再跟着他,而是走捷径,先他一步瞬移去了极限峰。在那等着他。
不一会,就看见他御剑而来的身影,他从剑上下来,收起了剑。远远地也看到了那个倔强的小小身影。
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她也不动。难得一脸认真的样子回视他。最后,她忍不住,瞬移到他面前。
“为什么就这样走掉。”她气鼓鼓地问。
他沉默着。
“陪我。”她的语气不容他拒绝。
“怎么陪?”
她拉起他,瞬移回到了纯水峰。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讲话。到了纯水峰,她又带着他,入了内殿,一路上,不少弟子看见这表情凝重的峰主以及面无表情的极限峰峰主张洞?。其中,还包括碳和卡卡西。两个人都忍不住的叹息,这,到底是谁,执意着自己的过去不肯放手。她,这是何必呢?
最后,她拉着他走到了一处水榭楼台。“下棋。”她开口,指指亭阁桌上放着的棋盘,“老规矩。”
他坐下,拿起棋子。两个人就这样开始下棋。两双眼睛盯在棋盘上,“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她先开口问他,过了许久,他才淡淡地说着,“你可以来极限峰”
“我去了一个人经常去不过,你总不再。你不是一个人跑去闭关就是呆在我也看不到的地方。”
“我一直都在。”
两个人,明明是在讲话,却死死也不看对方一眼。
“你在,你在,为什么看不到我?”
“是你躲起来了”
“那是因为你没看见我。”她气鼓鼓地说着,说完,她又泄了气地继续问,“张洞?,真的是你吗?”
“真的是我。”
“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下棋,下了三天三夜。他输了,她便让他唱人界的儿歌,他若赢了她,她便让他多唱一首。
整整三天,都有他的声音从内殿一直传出来。偶有路过办事的弟子听到,也忍不住笑,那个左手剑居然还唱小孩子唱的儿歌。
“师姐,这也太狠了”卡卡西在外殿说着,刚好。蓝莫弦正从主峰回来,“师叔,外面怎么那么多极限峰的弟子,也不进来就这么徘徊在咱们峰门口,怪可怕的”
“没事儿,没事儿,等你司徒师叔消停了。极限峰的那座大神走了,这儿就安静了。”
而内殿里,司徒走着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张洞?叹了口气,抱起她,向她的屋里走去。她没有洞府,就住在她水榭的屋子里。她说她喜欢这儿的风景,便一直住了下来。
他把她抱到她的床上,望着她一会儿,便打算离开。一个转身,没走两步,便觉得不对劲。转头,才发现,她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一片衣角。他走回去,坐在她床边,望着窗外,却不知在翔什么。过了许久,他也就一直这样静坐着,入了夜,风起,窗外,月亮高高挂起。直到天微微亮,他低头,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他伸手,轻轻划过那一块儿衣角,只见那衣角已经轻轻从他的衣服上脱落。而后,他离去。
就在他走的时刻,一直睡着的她,突然睁眼,眼角有泪滑落。她背过身子,也不再去看他的背影。她闭上眼,手中紧紧攥着那一块衣角。她没有睡她舍不得,舍不得就这样睡去,她不忍心,不忍心,让他就这样陪着她。他有他必须去完成的事。
她知道,她也知道他都知道。
他出了大殿,带着在门口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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