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都不走,想跟你们张峰主一样,违抗掌门指令受罚吗?”他又厉声言辞,吓得峰上的弟子走了一大半,兴雅和莫弦也赶紧拉着碳往峰外走。最后,只剩下半跪着的张洞?和其余二位峰主。
这掌门一说,他们想进隐峰似乎也不太合适了,没准也被责怪下来,他们这一下的迟疑,引得阳光一声冷笑,“怎么,两位师弟还信不过我,也不愿回去?”
“不敢。”这两人相视一眼,决定不再激怒掌门。向掌门行礼后便离去了,只好再寻其他机会来隐峰看看司徒了。而张洞?却始终跪在那儿,不起来不离开。
“怎么,要跪倒天黑?还不起来回锋利闭门思过?”
“弟子想进隐峰,只要见司徒安好,弟子便回峰不再出峰。”他的话说完,引得阳光震怒,“你我说了,谁都不准见她,更何况是这个戴罪之身?赶紧给我回峰,不然别怪我不讲同门情谊。”
“见完她之后,弟子自当再向掌门请罪。”他抬头望着阳光,一脸的坚持。阳光叹了口气,“当日,我看出你俩的本命法宝,同出一处时,便已猜到你两情谊非浅,师弟,你这又是何苦呢?她同你,本就非一个尘世之人”
没等他说完,张洞?便开口,“师兄我明白,我并无他想,我只想见她一面确认她平安无事。”
阳光见劝他不成,扶了他起来,“既是如此,那为兄只好成全了你,不过你要想清楚,我已说出口,今日谁都不许进隐峰见她。师弟,你若执意如此,我便要将你的半年惩戒,改为一年,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
“那好,你随我来。我可以让进这隐峰,但是你找不找得到她我可就管不着了,她乐不乐意见你,也在她,你自己想清楚。”
洞?并不开口多言,只是沉默地跟着他进了隐峰,“为兄只能跟你保证,她确实身在此处。”说完,他便瞬移走了,剩下张洞?一人站着。
隐峰不大,很快,他便走了个遍,没找到司徒,到遇见了刚从隐竹园里出来,没走多远的剪影。剪影一见他,又想到之前师父给他的传音,便知他是来找司徒的。
“回去吧,你找不到她的。她要静养,见不得任何人。我知你担心她,我不会让她出事的,你且安心离开吧。”剪影淡淡地开口,张洞?见他也如此说,心中更是明白了几分,这几位掌门是铁了心,不让旁人见到司徒,他虽疑惑这其中缘由,可找了一圈也没所获,只得点头离去。他知剪影同她,情谊也深厚,蛮荒之行中他便已看出,心想着他既然这般说,司徒定是没有什么危险,便回峰闭门思过。毕竟,见了又能说些什么呢?不知何时起,他们之间竟到了不知如何开口、无话可说的地方?
第一章 夹缝醒来()
写短篇写的忘了时间,还没准备明天要更新的章节,今天要赶夜班咯。新卷新气象啊,大家多多支持!
我是有话要说分割线
他昏昏沉沉地醒来,也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过了多久。一醒来,便见原本怀里的人倒在了一旁,他拍了拍自己的头,摇摇晃晃地起来,走到她身边,查看她有没受伤,又怕弄醒她,便格外的小心。
见她没事之后,才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完全是一个陌生之地,已不在崖底,他转念一想,更肯定他们是被三界夹缝的入口卷入了三界夹缝,要想回去,只怕不易。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这下想避她恐怕也不行了。
之前,他急着冲出来救她,也不知她看清了自己没有,他想到这儿,还是决定将斗篷取出,遮住自己的面容。可他刚一施展法术,想从他的空间法宝中取出斗篷时,恍然发现,他的法术竟毫无反应,他心下一沉,立马施展了几个其他法术,也毫无反应。这下,他才明白过来。在这儿,他竟然同一个不会法术的凡人无异了。
这下,可大为不妙。这儿,他一定也不熟,如今法力尽失,若遇见什么危险,自己也就算了,她可如何是好?
他望着昏迷不醒的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抱起她,他们所在的正是一片树林的入口,而他的背后,竟也是一处断崖。再远些,也望不到边,云雾缭绕,白茫茫的一片。他只能向那树林里走去。
他这一走,便是十几个时辰,抱着她的他,已累得开始流汗,八岁孩童,份量也不轻哪,如今同凡人一般的他,也开始吃力起来,步伐也慢了许多。这林子不好走,也容易迷失绕圈。
唯一庆幸的是,这地方有鸟儿飞翔,他期间也见了几只兔子跑过,说明这儿有活物生存。想来,不是太过危险。三界夹缝中竟有如同人界一般的地方,进了这儿,也算他们幸运。只是,失了法力修为,凶吉难料。
直到他寻了一处水源,是一条小溪,才放下怀里的人儿,寻了一处大石块,坐在那石上,喝了几口溪水,歇息一会。他见她迟迟不醒,有些担心,扯破了身上的衣角,沾湿了,替她擦擦眼,他半蹲着身子,擦得小心翼翼,光擦个脸,就擦得许久,他一时专注。忽然,一只小手抓住了他替她擦脸的手,他惊得赶紧别过脸,挣脱着那小手。只听,她清脆的笑声传来,“这下,给我逮住了吧。”他拍太用力伤着她,一时之间竟还挣脱不了她的小手。
她早在他抱着她的时候便醒了,她拍惊了他,一会儿他又避开她,便一直假装未醒,想寻个机会再逮着他。他带她到了溪边,给她擦了个脸也有这么久好擦,她觉得很逗,再也忍不住,忽然伸手抓着他。
此时,她并不知他们已落入了三界夹缝之中,她只当崖顶自由一拍景色,更不知,他早失了法力修为,才会被她如此轻易抓住,又怕弄伤小小的她,只好一直闪躲着自己的脸,她见他如此,更是好奇地不得了。他越多,她便越要看他的脸。
他扭过头,她偏生伸手要掰过他的脸,手刚碰到他的一侧下巴,他惊得一推手,她恰好这么被他一推,没站稳跌倒在地。她坐在地上,手一拍地,“你居然推我。”
他急得回头,见她一脸委屈,一双大眼紧紧盯着自己,他俯下身子要去扶她起来,又低头避开她的视线。
她却耍赖着推开他的手,不肯起来,“我就不起来,你把我推到了还扶我起来作何?不要你假好心。”他拿她没辙,只好蹲着陪着她,闷不吭声。她见他沉默着便开口,“要我起来也不是不行,你抬头让我仔细瞧瞧你呗。”
司徒见他便扭地不肯抬头,“你便要一直这么躲着我吗?以前的事我全记起来了。当时,你,我,剪影三人一起生活在竹园里。而且,我还记得,当年的剪影是女子之身。”
他听她连剪影是女子之身都说出了口,信以为真,当她真记起了所有的事,便猛地一抬头,直视着司徒的脸,似是有些震惊。
此时的她,完完全全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儿,一双异眼,过于苍白的面孔,左侧眼角处有一道刀疤一直延到了左脸颊处。好长的一道疤痕,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你真傻,我骗你的呢,我总是梦见你,却始终见不着你的脸,如今,总算见到了。我和你之间的事,我还未记起来,还有很多要问你的。”
她这一番话说完,他才知道自己是受了骗,他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又扭过了头。
她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她跟着起来,向他走近。“你这双眼睛真好看,比我的都好看呢,一边蓝的,一边紫的,我两只眼,都是红的。”说完,她要运起身上的灵力,打开她这双空间法宝的眸子。
可是,无论她怎么运气周身灵力,都无用,她睁开眼依旧是原本的眸色。“怎么会这样?”她一脸不解,松开抓着他衣角的手,“我的灵力怎么全没了?修为、法力也通通不见了?”
他见她如此,有些担忧地望着她,她开口问道,“你呢?”他摇了摇头。她叹了口气,“好吧,眼下,我们都是凡人一枚了。”她收起了之前的惊讶,又恢复了原本漫不经心的样子,她走道溪边,脱掉了鞋子,卷起裤管,坐在溪边,把脚放在了溪水里,“好凉好舒服,你也一起来吧。”她扭头唤过他。
他走到她的身后,看着她晃着腿,衣服欢腾的模样。她见他还傻愣在那儿,便拍拍一旁的石头,示意他坐那,他一坐下,她便笑着问他,“你怎么都不开口说话?”他看着她,久久未语。他拾起地上的一截小树枝,转过身子,向后边的地上划去。
司徒好奇着他要做什么,视线一直未离开过他。只见他在地上写道,“我不会说话。”司徒一字跟着一字念出了声,“你如此高深的力量,居然不会说话,难道治不好吗?”
他摇了摇头,“好吧,那你叫什么?”他又写下,“木君禾”三字,她反复念了好几回,“这名字,真好听。君禾,君禾。”他看着她的笑容,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写上,“你取的。”这三个字。
“原来是我取的,难怪这么好听。”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忽然收起了笑意,“所以,一直以来几次三番救我的都是你?从镇恶塔开始便是你?”
他点了点头,“那我身体里的那股力量也是你的?你到底在我身体里放了什么?还是用了什么咒法,压制住了我身体内的渊泣之毒?”
她问完,他猛地一惊,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她的两臂,她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却见他那焦急地眼神又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他见她似乎没有什么异状,才松开手。
第二章 树林山洞()
他又继续写着,“我怕你身体内的毒因失去了这股力量的压制而复发。”
她笑了笑,“没事,这渊泣之毒好似跟所有力量一柄消失了一样,目前,我感觉很好,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不过,这儿有些不寻常,你知道这儿是哪里吗?”
当司徒在看见木君禾卸下三界夹缝这几个字时不由大惊,这儿竟是三界夹缝?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之后,木君禾又把三界夹缝入口之事都写给了她看,她这才明白,原来他们目前的处境并不好,能否出三界夹缝都是个未知数。
她叹了口气,干脆躺倒在她坐着得大石之上,望着天空,枕上了自己的双手,“看样子,只能学过凡人生活咯,这深山老林,不知是否有什么危险。”
他们歇息了一会之后,又出发上路,打算去树林间寻一处住处,免得入了夜,受深山林子里的野兽袭击,毕竟二人如今都失了一身修为。
他们也不走远,怕迷了路,只在这树林里晃荡,最后寻了一个山洞。离溪水处也不远,更重要的是司徒相信既然他们醒来,也是一个断崖边,那么极有可能,回三界的出口,也会在那儿。而这个山洞,离断崖处正好也不远。
这两人拾了点树枝,入了夜,在山洞里点些柴火取暖。这入了夜的山洞,风一吹来,司徒便觉得身上阵阵寒意袭来。
她伸出手,便烤着火边开口,“活了这些年,还未因为这种程度的风觉得冷过。这下,还真跟凡人无差了。”
木君禾取了些树枝,丢进了火堆里。司徒见他似乎并不因此觉得冷,便又朝他开口,“君禾,好冷。”木君禾走道她身边挨着她坐下,她一双小手缠上了他的手臂,头也靠在了他手臂上,半个身子躲在他的身后,挨着他的背。
他一手拿着树枝,又比划着写下,“这些年可好?”
司徒想了许久,才回答,“我不知道。怎么样算好?怎么样算不好。”她靠着他,他安静地听着她讲话,这让她觉得很放松,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或许,在她那丢失的记忆中。曾经,他们也这样靠着说着话?
“君禾,跟你说话,还不用怕你会告密唉。”她忽然想到这一点,还一脸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只见他迅速用树枝比划地写道,“我不会说。”
其实,她司徒大人的威名在外,又有谁敢背着她在背后告密,不怕她秋后算账吗?可她,总有这改不掉的小孩心性。或许,正是这长不大的身体所留给她的专属特质吧。
“对了,竹屋里的那些小木人,是你雕的吗?”
他点了点头,她又半抱着他的手臂摇晃起来,“都是我的模样。从前的、现在的也有。”
他不好意思地别过脸,不再直视着她。她见他的脸颊泛红,又伸手,戳了戳他的侧脸,“君禾,你不好意思哟。”她见他害羞,又起了逗弄之心,放下他的手臂,走到了他的身后,攀上了他的后背,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这样暖。”一双冰凉的手贴上了他的两颊。“暖手。”
木君禾见她如此怕冷,一双小手又凉凉的,便在心底叹了口气,伸出手,抓住了她的一双小手,将她整个人从后背上抱到了他的身前,一双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还不住地往里哈气,搓着她的小手。
司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又想到之前种种,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定很深吧?不然他也不会几次三番就她,而她却完全忘了,他是不是又失望又难过,所以,宁愿不再见她?默默守着她?
“君禾。”
他抬头看着他。
“你为何要救我?你怎么知道我有事?”她见他沉默着不回应,便挣脱出手,拾起一根树枝,交到他手中,“告诉我,我有知道。”
原来,在她和剪影相继离开之后,他却还一直呆在隐竹园里,除了隐峰,他再无去过任何地方。小手堂主和阿里一直交代他,不能让旁人知道他的存在。而他,在修炼了几年之后,忽然遇见了瓶颈,止步不前,小手堂主知他天生异于常人,实力经人便让他进镇恶塔内修行。而他在镇恶塔一试,他们发现他竟能避过禁制,自由出入塔内,且塔内的他,原本无法突破的阶段也不再是他的阻碍,他顺利步入了另一个阶级。阳光得知他能自由出入塔内后,就想借着镇恶塔之行确认她是否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又深知他同她的关系,必定能识破,便让他入塔。结果,他正好救到了她。事后,他怕被她发现,便引了三层的弟子将她带走。
而之后的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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