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见着慕莲离开,这才想起不远处的那冰棺。她掌臂一挥,那冰棺已经飞进了寒冰洞。她没有瞬移,却是一步步走回洞内。身后紧跟着的阿木的脚步。她不回头,也知道他一直跟着自己。两个人,不言不语一前一后地走着。
“你怎么还跟着我?”
“我我不放心我爹。”
“你爹是谁?”
听着她这么问,身后的阿木更是肯定了自己身世不如表面这般简单。她分明是认得自己,却不知道他口中的阿爹是谁。
“我爹?我不知道,他从未和我提过,我只知道。师父他们都喊他‘碳’。”
司徒当然早已猜到了他这个所谓的爹是大叔。可一想到君禾居然做了大叔的儿子。还是忍不住想要逗逗身后这人。
“本以为你是生的傻,却没发现你倒还真是傻。这几千岁都虚长了不成?”他一声不吭继续跟着她进洞,又看着她重新将青华放回冰棺之中。把寒冰洞的摆设复原又将那一地的魔界尸首清干净。直到她准备重新把这尸身冰封回寒冰之中,他这才迟疑着开口,“你要去哪?”
“自然是打哪来,便回哪儿去。”说到这儿。看着眼前的人紧紧拽着自己手臂的大掌,叹了口气说道。“我得抽离魂魄,回到归墟里,才能重新封印归墟,三界也不会再陷入混沌。”
“可是。你刚才说你不在乎的,还愿意把魔剑给慕莲。”
“谁说我不在乎的,我在乎的很。我那是唬她的。虽然现世很讨厌,三界也不讨喜。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看着他依旧没有松动意向的手,她不由地叹了口气,“我是死人!我没有心跳的!我连体温也没有。”
她话才说完,未料他直接吻了上来,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追着自己,她刚要挣扎,却不料他抬手拖住了自己的后脑,更是加深了这个吻。正在她想着要不要动手推开他的时候,他主动撤离了阵地。
“这是我的温度。我是阿木,你认得我。”他的三句话,每一句都是肯定的口吻,看着他那笃定的样子,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能够反驳他的话。说到底,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有些犯傻。
而她直愣愣的眼神让他面色泛红,有些不自然。
“山下,有很多你的故事。我听过一些。”
“所以?”
“我想听你说我是谁,你若不能留下,我就跟你走。”
“你以为你是谁?”她忍不住挑眉问道,她不是没有揣测过他这一世会是什么性子,可最终却都是徒然,越是在意,越是无法相像和描绘。
“我以为我是你的牵挂。”
“凭什么那么觉得,你看这一个个的,都愿意为我躺进寒冰洞的,难道他们就不是我的牵挂了?”摆出一张臭脸,不可一世的模样,问着眼前这个前一刻还看起来呆头呆脑,这一刻说起情话来就好似全然不费劲一般的人儿。
“你活过来,看见你的时候,就那么觉得了。”
“那之前呢,我冰封在这里的时候呢。你不会是要说,你对我是一见倾心吧?”
“嗯,倾心了。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是我娘。”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说自己是他娘?她忍不住动手就拍在他的脑门上。“我是死人,也不是你娘。我不会带你走,因为我根本带不走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行,你给我打副冰棺,就摆在青华叔和我爹的中间。”他也不强求,也不见他失落,他那副自若的样子让司徒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一见倾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干嘛?”
“给你守坟。”
“我是问你,给我守坟干嘛?”
“你不是死人吗?”他那么正经地开口问着,眼眸之中分明在说着,我给死人守坟不对吗?
这一日,她对着他,有多少次无言以对了?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这已经不再是她从前所熟悉如生命的木君禾了,可或许,他会成为她未来里不可或缺的木君禾。
“我比你老很多很多。”
“我可以不驻颜。”
“我还成过亲。”
“刚好我没成过。”
“我还有过孩子。”
“刚好我还没孩子。”
她是真的扶额了,好好交流行不行!
ps:五月上番外
慕莲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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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她还不叫慕莲。她并不完全算是母神的亲生子。她只不过是寄生在母神本命法宝上的一缕意识,被母神放入自己的体内,用自己的血肉孕育了她。她的存在,其实和父亲一点干系也没有。自从自己懂事以来,便明白了父亲不过是个痴傻之妖。
母神不爱父亲,却对痴傻的父亲极是纵容。年幼的时候,母神对自己嘱咐的最多的便是,好好陪着父亲玩。她和父亲,一个是真孩子,另一个却是如同孩子般的大人。母神总是说,有一天,父亲会变回原本的父亲。可她至始至终,都还是不知道原本的父亲是什么样的,因为母神从未提及。
母神总是以男儿身示人,对女子也是极尽温柔,唯独望着父亲的目光,总是带着一股子坚定,等她逐渐长大之后才明白,那个目光是母神对父亲的责任。
成年那一年,母神问她,有什么心愿。她选了早被封起来的七皇殿作为自己在魔宫外的宫殿。本以为母神是不会把这块禁地赐予她的,未曾想到母神最终还是点了头。从小便听着关于七皇叔的神话长大的她,早就对七皇叔的一切心驰神往。在入住七皇殿之后。才真正明白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和爱,可以到达这个地步。被封存多年的七皇殿始终带着七皇叔的记忆而存在,七皇殿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留着这两个人的气息。仿若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敌她对他的莞尔一笑,这情丝毫不随时光变迁而改变,就算孤莲此人,已亡已逝。与此相比。母神对父亲的感情。清楚的让人一目了然,那里,始终不含男女之爱。
而后的再几年。母神的身子倒是越发不如从前,她也开始更为频繁地出入母神的寝宫,替母亲整理文书之时,无意之间翻到了母神的手札。从中得知了一些母神的过去。母神曾为了找寻失散在人间的七皇叔,到了卡努努这个门派。她管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一个人偷偷前往了卡努努,竟然还找到了母神曾经住过的洞府,听说卡努努曾被毁掉大半,修复至今也又许多地方不能复原。她很是庆幸。母神的半个洞府被掩埋在黄沙之下,可这一点也难不倒对母神如此熟悉的她。
如同废墟一般的洞府,除了一些炼制好的丹药和泛黄发旧的书籍之外。就只有几张字画了。她打开了那几卷字画,画中之人似乎都是同一个男子。侧影。背影,而那卷唯一有正面的画,却模糊得已看不清。只见那画卷之上,还有母神留下的字。
“只是念想,念及你,多年来,不知如何独自穿越了生命中的喧嚣和寂寞。”
这大概便是母神心底最大的秘密吧?她没有告诉母神,自己将画卷偷偷带回了七皇殿。
随着母神的大限将至,父亲对母神的依恋也是越来越深,为了让母神能安静的修养,她时常带着父亲出宫,来自己的七皇殿小住几日。父亲总是对着她一再保证,不会在宫里胡闹,希望她能偷偷带着自己回去,哪怕只是呆在母神的寝宫外,父亲也是能够独自玩得愉快。只是那一日,父亲是她的书房玩闹着,看见了那日她从卡努努带回来的母亲的画卷,微微愣神之后,父亲又恢复了以往傻气的笑容,央求着她带自己回魔宫去。她早习以为常父亲如此,可哄了半日,父亲也不依,只得带着他回了魔宫。
回宫之后,父亲却是一反常态,回了自己殿里,梳洗整齐之后撇开了所有人,独自进了母神的寝宫。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觉得此事同父亲在书房内看见的那几副画卷有关,可心中却又安慰父亲如此痴傻,又怎么会看出其中的端倪?她的不安让她守在母神的寝宫外,可守了一夜,也未见父亲出来。直到三日后,父亲才从母神的寝宫内出来,可那时的父亲已与从前截然不同,眼神清明,步履轻松,丝毫不像一个痴傻之人。父亲走到她的身旁,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喊着她幼时的小名,叹息了一声后,说着,“我也是时候该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了。你的母亲,不应该再被我困住了,她自由了。”
父亲在一夕之间,竟然不再是一个痴傻之人了?当时她对此的震惊远远大于父亲的那番话。直到,再也没在魔界之中找寻到父亲的身影,她也被母神嘱咐接手了魔神之位,对外宣传了母神已离世。
母神离开魔宫的那一日,同她聊了许多。她问及父亲的事,这才从母亲口中得知了一些讯息,原来那日父亲到了母神的寝宫之内,是为了这么多年的隐瞒而道歉。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母神淡淡地说着,“你父亲他,很多年前就已经恢复了神智。他记得所有的事,可他却还是选择如同像个痴傻之人一般,活着。他和我坦白到最后,笑得有些苦涩地问我,年年师姐,你为何一点也不震惊,一点也不意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还说,我就知道,瞒得了所有人,也不见得瞒得了你。”
那母神为何不拆穿父亲的伪装呢?一个正常人要装傻一般活着,多累啊?
“是啊,我为什么不说呢,却默默看了他这么多年?大概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一个神智清醒的他吧?我可以拿一个痴傻的他作为我的夫君,可却没法给一个清醒的他做妻子啊。”
母神还有没有说得出口的话吧,她看得到,母神的不忍心。这么多年来的相伴,母神对父亲,真的没有丝毫情意吗?
“他质问我,为何心底早早有了人,也不曾表露过。”说道这儿,母亲眼角有了丝笑意,“他那气鼓鼓的样子,和当年在卡努努的时候,还真是一模一样啊。他说就算他做了那么多的傻子,也还是知趣的,要是早知道你有了心上人,哪里还会没脸没皮的装傻赖着你。”听着母神说到这儿,她还是忍不住轻声开口问了母神的心上人。
“他啊,是昔日里,卡努努的掌门之一,剪影。”再后来就一直便听着母神讲着父亲是如何在三天里唠唠叨叨不停地劝着母神离开魔界,追寻自己的幸福。
“他从前见着我女子的妆容,可是说话都一直结巴,如今他倒是说的流利,一个劲地说着,什么话都让他说了去了。”这是第一次,看见母神提及父亲的神态里,有了丝丝眷恋。
可是,父亲走了,她找遍了整个魔界都没再找到他的人了啊。
“他是替我追人去了,他定是去了天之涯村,找隐居着的剪影了。那日最后,他急得跺脚说,你若是不去,那我就替你把人给寻回来。你心里念着他那么多年,不告诉他,他怎知道!你父亲,这个时候还替我着急呢。”
她心里正想着母神会如何做,母神倒是笑得坦荡,“你父亲说得对,我的时间本就不多了,不该继续耗在这里被困着,我要走了,去我真正想去的地方。”
眼见着母神真的打算动身便走,她急着问母神的去向,问着母神是不是真的要去天之涯村找剪影。母神却是自若一笑,“是去天之涯村没错,不过,不是去找当年那个影子,而是去找某个迷了路的傻瓜。”
在这很久很久之后,她都没有再收到母神的消息,同样父亲也如同在这世间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想来,母神和父亲到最后的最后,也一定会是最圆满的结局,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完美结束。
司夜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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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正从休眠之中醒来。记得当年泽艳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他自苏醒之后便听闻泽艳的父母双双离世的消息,而泽艳也早在百年之前就继承了司命一职。
火凤一族甚是奇特,自古以来便只有女子之身能够继承火凤的神力以及司命的职责,而族中男子的一生便如寻常人族一般短暂且脆弱,相反族中的女子一旦继承了司命一职之后便再也不会老去,生命就被停驻在那一刻,在这一点上,已然超越了任何种族,传言,火凤的女子各个都吸取了族中男儿的生命之力,所以,火凤一族的男女之差会如此之大。他同泽艳的父母算是旧识,却并不亲近。神界之中,他一向只同神君之首的青华神君交好。苏醒之后,自然也是往青华的神殿跑,这一日,便正好撞上了泽艳。也在青华的殿中。看着已经长成妙龄女子般的泽艳,不禁让他想起了当年他休眠之前见过的那个奶娃娃以及她的父母,这尘世间最后的一对火凤。
火凤族人世代痴情,一生便只钟情于一个伴侣。一旦礼成,便是誓死相随。泽艳的母亲当然也不例外,既然泽艳已继承了司命一职,想必她的母亲一定已经随着她的父亲一起选择了如同人族一般。自然而然。年迈而亡。毕竟看着心爱的男子在自己的眼前一点点老去,留下自己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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