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克旅长却不再理睬他,将大炮筒丢到他手上,自灌木丛中爬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地,将身一纵,直接跳下那壁立的悬崖,石头般疾坠数百米后,方才施展飞元术,化作一道色的幻影缓缓飘入绝壁下的森林中。
罗生政委与其他人也连忙随之下崖,闪入林中。
罗克旅长走进一顶最大的白色圆顶帐篷,刚刚落座,拿起案头的茶杯,便见帐帘一挑,罗生政委领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走了进来。
那少女十分好看,长了一副瓜子脸,肤白骨匀,柳腰翘臀,螓领削肩,体态婀娜,头上高挽着一个发髻,顾盼间,双眸如秋水含烟,隐含着无数哀愁幽怨,很有古典仕女的神韵,颇讨人怜爱,却又穿着一身学生装,沟壑隐隐,别具风流,让人浮想联翩。
罗克旅长是个“上战场玩命,上情场不要命”的人,陡然看见罗生政委领着这么一位又纯又嫩的女学生走进来,不由地心痒如麻,便想立刻亲近一番,却听罗生政委恭身禀报道:“罗克旅长,这就是我们安排在龙桥镇的线人。”
说完,又向那女学生,将手一指罗克旅长道:“这是我们罗摩国号称飞将军的罗克旅长,你把塔林的情况跟他汇报一下。”
那女学生嘴角一抿,似笑似愁,粉膝一弯,同时,略低下些头,望着罗克旅长从案前伸出来的船头一般大小的鞋尖,轻轻柔柔地道:“首长好!”
这柔若无骨地一揖,更是令罗克旅长浑身酥麻,连声道:“好好好。”又指自己身边的座位道:“来,来,到我这里来坐。”
那女学生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那肌肉鼓囊的手掌,莲步轻移,走到他身旁坐下。
罗克旅长指旁边的另一个座位道:“罗生政委,你也坐。”言语比先前斯文客气许多。
“你叫什么名字?”
罗克旅长将身体完转过去九十度,望着低眉驯顺的女学生道。
“回旅长大人,我叫秦玄姬。”女学生道。
“你是哪里人?”罗克旅长看他不像是罗摩国人,对她的身世感到莫名的好奇。
“我是北漠狼琴镇人。”
“哦,狼琴镇人。”罗克旅长想起狼琴镇是天狼国的北疆重镇,专事牧放天狼国皇家飞骑天狼,已经在几个月前被自己的部队占领,若有所思地道:“如此说来,你是天狼国的人喽?”
“是。”女学生一抿嘴唇不高不低地道。
“没有关系,”罗克旅长说着,哈哈一笑,“只要你愿意跟我罗克旅长一起干,我管保你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女学生突然幽怨地抬起头,望着罗克旅长,泪如豆下地道:“旅长大人,我的爸爸妈妈被罗摩国的士兵抓走了,你能帮我救他们出来吗?”
“什么?你说……什么?”罗克旅长突见她梨花带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怜爱地伸手去她脸上为她拭泪,一边转头望向罗生政委。
罗生政委冲着女学生低声吼道:“小丫头,我是让你来汇报情况的,不是让你来诉苦的。你要是得罪了我们这位旅长大从,你的爸妈一定不得好死。”
女学生悲愤地望了罗生政委一眼,点头道:“罗生政委,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罗生政委转变成另一副面色,望向罗克旅长,笑道:“首长,教怪我们平常管教不严,让您受惊了。”
罗克旅长因见这女生身姿优雅,体态妩媚,秀色可餐,不由地心生爱护之意,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冷冷地望了一眼罗生政委道:
“你们侦察团的人,就只会欺负女学生吗?为了搞情报,把人家的父母抓起来要挟人家,这样做简直是卑鄙无耻,哪里有点军人的风范,哪里像个男人?”
“我们军人作战,怎么能伤及无辜平民?”
“你把她的父母关在哪里啦?立即把他们放了了。”
说到后面两句话,已然是命令的口吻。
罗生政委面露为难之色道:“旅长大人,这可不是我的主意,当初是我们罗南团长安排这样做的。”
“把他给我叫来。”罗克旅长沉声道。
“叫不来了。”罗生政委面露难色。
“你找死是不是?去把这个败类给我找来。”罗克旅长挥手指着他的鼻子道。
“他……他已经死了。”罗生政委错愕道。
“死了?怎么死的?别他妈又是跟老子提供一个假情报。”罗克旅长以为他在撒谎。
“他被那个少年给杀死了。”
“少年?哪个少年?”
“就是我们崖顶上看见的那个在金字塔上的少年。”
“被一个愚蠢的少年给杀了,说出来都给罗摩**人丢人。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
“还不……不知道。”
“嗯?还不知道。你这个无能的家伙。”
“哦,对了,我问问秦玄姬。”罗生政委想起那名少年与秦玄姬一样都穿着校服,又是一名神武者,转面问秦玄姬道:“秦玄姬,龙桥镇有几所神武学校?”
“只有一所。”
“哦,你也是在神武学校中是不是?”
“是。”
“那你应该认识那位少年。”
“学校里有好几百名学生,我不可能每个人都认得。”
“嗯……那名学生是这样的……”罗生政委一边回忆一边道:“头发不长,有点瘦,看上去并不大,身高却跟我差不多,脸上流露出疲惫之色。”
“这样的学生很多啊,大家的学习任务很重,都搞得很疲劳。罗生政委,他有没有比较独特的一面?”
“嗯,我想想,我想想,”罗生政委面色一亮,“哦,对了,他发功时身上会冒出蓝光青烟,掌中祭出的元力很微弱,像萤火虫一样,飘飘摇摇,闪烁不定,却能一下子穿透数十棵古树……”
秦玄姬想起自己刚进学校时,曾经看见过一名同学表现出来的功夫与罗生政委描述的差不多,接过罗生政委的话道:“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名字叫墨云。”
“黑头发,身材瘦削,眼睛很亮,他是这样的吗?”
“是的,他就叫墨云。”秦玄姬肯定道。
“他是哪个班的,你帮我找到他?等这把这一仗打完,我要去找那家伙给我亲爱的战友罗南团长报仇。”罗生政委说到罗南团长四个字时,眼睛里透射出逼人的杀气。
“不用找了,”秦玄姬道:“他是我的同桌。”
“啊,看来罗南团长的大仇很快就可以报了。”罗生政委咬牙道。
罗克旅长在旁边听了一阵,这时不满地插嘴道:“罗生政委,我告诉你啊,我的士兵可不是拿来给你报仇的,我们是为了国家的荣誉而战,不能为了一己的私仇。”
“啊,这个,我,我知道。我只是说等打完这这一仗,把塔林拿下来之后,再去找那小子算帐。”
罗克旅长斜眼望着秦玄姬那那稚嫩而性感的嘴唇,恨不能马上扑上去咬两口,却终究想到大战在际,不能将自己的精力消耗在女人身上,却又十分不心甘,生怕眼前的小美女突然跑掉,心说,必须得设个法让她自动跟着自己,想到这里,忽地心生一计,装模作样地问罗生政委道:
“罗生政委,你告诉我,他把秦玄姬的父母关押在什么地方了?”
“在天狼国中原京都外的战俘集中营里。”罗生政委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及秦玄姬的父母,愕然道。
罗克旅长听了此话,心说,战俘集中营由罗娜皇帝的御林军把守,需要向皇帝申请才能放人,现在自己在这里打仗,自然无法回去搭救,只能等这一仗打完了,完成了军事任务,再带着这个小美人一起去救她父母,到时,不愁她不承我的情与我同床共枕,想到这里,语气一转,望着那位女学生道:
“嗯,这样吧,等我把这里的军务处理完了,我就帮你去救你的父母。”
“啊,好,谢谢旅长大人。”秦玄姬眼睛一亮,顿时破啼为笑。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您说吧。您是不是要我说塔林的情况。我都已经弄清楚了。塔林里的守军总共有三万人,全是战将级混灵功高手,主要防御武器是立体防空弩箭,分布在塔林的树洞地穴中。指挥官是天狼国皇帝的二弟铁木寿金。”
“我不是问你这个?”罗克旅长邪邪地一笑道。
“那您是……”
“我要你答应我,如果我救了你的父母出来,你就帮我完成一桩心愿。”罗克旅长斜眼盯着秦玄姬那纯真粉嫩的面庞道。
“什么心愿?”秦玄姬看着罗克旅长那一双笑眯眯的小眼睛,突然若有所悟,不由地心中咯噔一响。
“你先告诉我你答不答应我”罗克旅长并不正面回答她,故意卖了个关子,他不想自己的想法一说出来便把这一盘到口的“粉蒸肉”吓倒了。
他喜欢把又白又嫩的女人形容成“粉蒸肉”,既能勾起男人的激情,也能让人久久回味。
秦玄姬看着他那一双直钩钩的眼睛,心里隐隐猜到他想让自己做什么,不由地有些心慌,却又转念产,爸妈养育自己十几年,为了搭救他们,即使让她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惜,等到他真的救出父母时,大不了一死了之,这样也不枉父母生养自己一场。
想到这里,她目光盯盯地望着帐帘外晦明变幻的月色,咬牙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救出我父母,你想我怎样,我便怎样?”
罗克旅长见她面色狰狞,还道她不会答应,却听她一口应承,不由地喜开颜笑。
“好,我们一言为定。等我打这仗,哈哈,你就与我一同前往我们罗摩国设在天狼国京外的战俘集中营,救出你的父母。”
秦玄姬想让他早点完成眼下的军事任务,好去搭救她的父母,不由地道:“罗克旅长你一定要快一点。”
她本意是担心她父母在集中营中受苦,让罗克旅长快点与她一道到战俘集中营去,罗克旅长却顺势笑道:“小美人,你是不是早已急不可耐。”
说着,竟将一双粗大的手向秦玄姬胸前摸去。
秦玄姬早见他不怀好意,一见他伸出手来,连忙站起,闪身到帐门口,恭身道:“罗克旅长,我先回龙桥镇学校了,好与您里应外合。”
说完,又向罗生政委挥了挥手,也不待两人回答,迳自转身向来路走去。
罗克旅长因有军务在身,也不好再追上去纠缠,只望着她那丰瘦两宜的背影直咽口水。
“来人啦。”罗克旅长望着秦玄姬的倩影消失在林子的黑暗中,高声喊道:“命令兄弟们,吃饱喝足,拂晓以前发起总攻。”
第68节 倒悬林中()
墨云从溪水中上岸,寻找丁无双,用移元术与双腿之力,上升到塔林上空寻找回红楼的方向,却意外看见塔林中的金字塔雄伟壮丽,想起自己已经破译《天雷剑诀》第一章木剑召唤口诀,便趁机连登数座金字塔,借着月光在塔尖上发现每座金字塔的塔尖上皆有一块平滑岩石,镌刻着塔名,遂在十座金字塔中最小的一座的塔尖上寻找到木剑剑塔。
当他看见那最小的一座金字塔上的木字后,心中油然一喜,却又木剑塔是最小的一座,感到有些失望,心说,只怕这木剑塔中的兵器是上古十大名剑中最差的,所以,这剑塔修得最小。
可是,转念又想,《天雷剑诀》是从威力最弱的兵器向最强兵器演绎下去的,越到后面的章节,所记载的剑器也更厉害,这剑塔有大有小,或许也正是与书中每支口诀对应,越大越厉害,越小越精干。
他想到此处,不由地心中又释然,心说,只要我破解《天雷剑诀》后面的章节再来找其他威力更厉害的剑塔也未尝不可,眼下还是先把这木剑召唤出来看看才是,虽然埋藏木剑的剑塔是最小的,却究竟是上古神兵,较寻常兵器厉害无数倍。
于是,他站在塔尖上,背北面南,在脑海中将《天雷剑诀》之木剑召唤口诀回重新回忆了一遍,想起口诀篇幅甚长,应该有一个简省的召唤方法,又想起开篇有“木出口中”一句,心说,“木”在“口”中为“困”字,木出口中,莫非是说只要用“口”喊出“木”字,就可以使木剑脱困,将它召唤出来?
想了一阵,觉得书中出了这句外,再无其他简省的方法,遂抱着试上一试的心态,用他那略有些稚嫩的声音唤道:
木!
清脆的声音自他口中飞出后,立即被塔林上空的凉风吹得无影无踪。
但是,就在此时,他觉得脚下的金字塔晃了一下,脚底下的石头也嚯的一声挪开数寸,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深洞,正自惊异,便觉察到一股腐烂了的木头的腥气自那洞中扑面而来。
他皱起剑眉,正要抬手掩住口鼻,却感觉右手一沉,多了一件东西。
他心中电光一闪,“啊,难道是那件上古神剑?”
本能地手中捏紧。
抬手胸前,看见手中已然多了一截头圆尾细的干枯木头,不由的疑窦顿生。
“咦?这就是那件上古神兵吗?”
“怎么这上古神兵竟然是一截木头?”
“这么个东西会不会一磕就断裂了?”
“这东西太不起眼了吧!”
他一面在心里这样疑问,一面小心翼翼地将那枯木举到头顶的月光中细看。
只见那枯木灰不灰,黑不黑,黄不黄,红不红,说不上是什么颜色,中间的裂痕有十二道,宽及一指,再看那碗大的圆头,也是疤癞摞疤痢,疙瘩摞疙瘩,一圈圈的尽是年轮,数也数不清,密密麻麻,又发现那圆头上面还有九个不规则的裂口,使那圆头看上去像是一副在风中晾晒了上千万年似的人形头颅,不由地得心中骇异。
“这圆咕隆冬的,既无剑尖,又无剑刃,哪里像一把剑吗?”
墨云心跳嘀咕道,却又想起《天雷剑诀》开篇写着“天雷非雷,剑诀非剑”这样一句,心说,看他这个倒真与那《天雷剑诀》那本书所说的没有两样,只是这个样子实在是丑陋,实在是不像传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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