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心思刚动，一个拳头已经打在了他的侧脸颊上，而此刻他的太极力场还没包裹住他的全身。
砰！一声巨响，叶天的身体狠狠地被砸进了土里。
在他刚刚所站立的地方，师无言的身影缓缓显现。
“放心吧，我那一拳没用多大的力，你没那么快死。今天我会好好款待你的，不折磨够了，怎么肯让你死去？”
说着他双手往下一按，在重力场下，竟漂浮起许多石块。
只不过这些超重的石头，在浮起时瞬间被碾压成一团团粉末。
紧接着在师无言的运作下，这些粉末又重新凝结成一颗漆黑圆润的小珠子。
随着这可珠子的出现，周围的树木竟因它内部散发的重力场而纷纷被压碎破裂。
“以我此刻的力量，这样的珠子我一天能制造十次，不知道你能承受几次这样的攻击。”
师无言微微一笑，伸手往那漆黑的珠子上一弹，咻一声响动，那颗珠子顿时以超过声音在空气中传播的速度，狠狠击向了叶天造成的那个大坑之中。
噗噗噗！
地下一声声闷响传开，只见坑后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条条裂痕，并有地方已经隆起。
“接住了第一下的攻击吗？”师无言轻笑道，“可别以为只有这样而已，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地面之上瞬间裂开无数裂痕，紧接着天摇地动，一阵阵烟尘从地底滚滚冒起。
一时间遮挡了所有视线。
待尘埃落定，只见原本的地面已经出现了一个几十米大小的天坑。
坑底一人影正剧烈地喘息着，身上布满了血迹，他正是叶天。
“哟，不错嘛，居然还能站着。”师无言的笑声再次传来。
叶天眼露疲惫之色地看着他，为了抵消刚才的伤害，他几乎用掉了一半的真气，这还仅仅是对方的第一次攻击，接下来还有九次，可他最多也就再能承受一次而已。
在外头和此刻的师无言打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所以……
“秘法……”
叶天准备使用邀约了。
可是就在他施展了一半时，师无言的身影却是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跟前，而且手掌之中漂浮着一颗和刚刚一模一样的黑色珠子。
“想让我去你的武灵空间吗？看来没那个机会了。”
一声落下，他的手掌已经印在而来叶天的太极力场之下。
而受到他重力力场的影响，叶天的整个防御之力运转的速度顿时迟缓了下来，那黑色珠子瞬间就突破了他的防御，击打在了他的肩头。
一声穿透血肉的闷响生起，叶天的身体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忍不住倒飞了出去。
空中洒落一阵血雾，而那施展了一半的秘法也就此中断。
看着模样越加凄惨的叶天，师无言慢慢走近了他道：“你不是想进武灵空间吗？那我成全你好了。”
“秘法：黑绝降临！”
第579章 生死（）
随着师无言秘法的用出，一把黑色的小剑慢慢飞向了叶天，那是他的邀约。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外面他已经难以抵御对方的攻击了，一旦进了他的武灵空间更是没有任何胜算。
可是，以叶天如今的情况，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那就奉陪到底。”他一把抓住了黑色小剑，太极武兽衣瞬间显现了出来。
他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起来，这个意外倒是让叶天心情稍好。
“你的武灵还真特别，不过，这样也好，我就能多戏耍你些时间了。”师无言冷笑一声，率先进入了武灵空间。
随即叶天的身影也跟着消失，等再度出现时，他已经置身在一处黑暗的空间之内。
若非武兽衣的光芒，叶天的身影也将被黑暗吞没。
只是，整个空间里，就只有他身上的武兽衣光芒，根本不见师无言的身影。
按理说，他的武兽衣也应该露出光亮才对，可现在的情况，在这种黑暗的空间中，叶天顿时变成了一个活靶子。
“别找了，我的武灵唤作无影剑，所以在黑绝空间内你是找不到我的身影的。”
黑暗的空间里师无言的声音传开，叶天想要捕捉他的位置，却发现根本就锁定不到。
在这样的空间中，他真的无影无踪了。
原本情况就对叶天十分不利，如今更加危险了。
“武技：百转万刃！”
就在叶天小心戒备的时候，师无言的攻击发动了。
只是掩盖在黑暗之下的攻击，根本不知道它是从哪个方向袭来。
“太极：阴阳守护！”
既然无法锁定，叶天干脆放弃了追踪。
反正最后的攻击目标都是他，所以只要将防御彻底做好就是了。
叶天的脚底出现了一幅太极图，同时原本的太极力场在他刻意的控制下，防御更加坚固。
黑暗中无数把黑色小剑随着叶天的动作被粘在了太极力场上，并跟随着他运动着。
若是在明亮处，说不得如今叶天已经用一招斗转星移将这些攻击返还给师无言了。
但现在，他也只能将这股力道卸掉而已。
“防御不错，但你以为我的攻击可以这么简单就防得了的？”
叶天眉头微皱，对方的话不是无的放矢，可是他的太极防御却也实实在在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是在虚张声势吗？不，不是，师无言并没这个必要。
叶天心念斗转，只是还没等他想明白，他发现从黑暗中粘出的黑色小剑简直没完没了了。
“整一片黑暗都是我的攻击武器，你能防到什么时候。”师无言的笑声传开，这让叶天的心更加沉重了起来。
“灵剑术：荡震凌波！”
既然守不住，那就以攻代守。
叶天的身体快速旋转了起来，一道道剑气自其体内飞出，幻化成一把把灵气小剑，与师无言的黑色小剑撞击在一起。
“你再怎么挣扎都没用的，这里是我的武灵空间，我占据绝对的地利，跟我拼耐力你就是在找死。”师无言轻笑道，“我还没玩够，你可不能这么自暴自弃。”
“你就这么肯定我拿你没办法吗？”
叶天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带了点轻蔑。
这样的口气让师无言很是不爽，他怒哼道：“我倒想看看你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可得看好了……”叶天声音变冷，“霸剑术：力断山河！”
叶天头顶一把巨大的灵气长剑出现，朝着黑暗中的某一个方向顺势斩下。
如今的任何武技在叶天手中都能达到皇阶的效果，虽没有结印相辅，他用出的只是伪皇阶的力量，但对付跟他修为差不多的敌人时，这样的威力已经足够。
黑暗中师无言有些惊讶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位置的？”
叶天的攻击完全就是朝他落下，可是在黑绝空间内，他的藏身术可不是随便就能破解的。
“你的攻击。”叶天淡淡回应道，“只要锁定你的攻击，再逆势而上，即便无法锁定你的气息，但是攻击的源头必定是你所在的位置。”
说着他轻笑道：“而且你太轻敌了。”
“什……”
嘭！
黑暗中传开了一声巨响，随即那些攻击叶天的黑色小剑顿时消散。
“可……可恶！”师无言的声音有些嘶哑，看来刚才那一击他受伤了。
“我的力量可以吧？”
“叶天，我改变主意了……”师无言的声音变得冰冷无比，“现在我就要杀了你。”
被玄阶外壳下的皇阶力量打伤，师无言彻底暴怒了，他没想到在自己绝对上风的情况下，还能着了叶天的道。
体内的伤痛让他平日里的冷静瞬间回到了他的身上，他不想再跟叶天耗下去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秘法：五轮回绝玉！”
喀咔！
随着师无言的攻击发出，黑暗的空间里竟有紫色闪电蹿出。
“空间闪电么？”叶天眉头一皱，对方的攻击还没袭来，便已经造成了空间塌陷，这威力也太大了点。
他不敢再有所迟疑，体内真气疯狂运转而起，同时像鬼儿借助了力量，鬼印符文瞬间覆盖他的全身。
因为空间闪电的出现，让他能够大致判断师无言所在的方位。
趁他的攻击还未完全成型，叶天准备先下手为强。
只是……
“糟糕，是重力场！”
叶天想要移动开，却是发现整个人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根本挪不开身体。
“哈哈，你去死吧！”
五道空间裂缝瞬间延伸至叶天的跟前，在如此近的距离里，他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攻击。
和刚刚在外头看到的黑色小珠子一般，此刻有五个体积更大的黑色珠子，分别锁定了他身体的要害部位。
叶天根本无法防御。
噗噗噗，连续几声闷响，叶天的身体倒飞了出去，他身上的武兽衣渐渐消散，身影一下子被黑暗吞没。
咚……咚……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声声滴水的声音传来，让叶天的眼神猛地聚焦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奇异空间，他不由得有些惊诧。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的双脚正踩在一方水面之上，只是蓝色的涟漪荡漾着的水面却一点也没有浸湿他的脚板。
就像那次在星国地宫一样，这并非真实存在的空间，而是精神世界。
“我被师无言的攻击打中，按理说应该死翘翘了才对。”叶天皱眉道，“难道这个空间就是灵魂所在的空间？”
“可是不对呀！就算达到了灵境，也不一定能以灵魂方式存在，更何况我还没达到那个境界，怎么能以这种状态继续存活？”
而就在叶天迷惑不解时，幽暗的空间中突然出现了两个光圈。
同时从光圈中分别传出了一句话来。
“非生即死。”
“非死即生。”
第580章 选择（）
“非生即死……”
“非死即生……”
叶天喃喃念叨了一句，不明白这两个光圈出现的意思。
“不是生就是死和不是死就是生，这不一个意思？”叶天郁闷道，“我的精神世界里怎么会出现这么个弱智的东西？”
明明可以用一句话表达，它偏偏用了两句话。
不过抱怨归抱怨，叶天依旧没有弄清楚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他死了吗？他还活着吗？
暂时不理会这两个出现的光圈，他开始打量起这一方精神世界。
淡蓝色的辉光来自脚下的水面，然而这水看的到触碰得到，就是感觉不到。
你的手明明搅动得水面涟漪荡漾，但是手中却没有任何与水接触的触感传来。
还有不管叶天朝哪个方向走，总会走到响动着“非生即死”“非死即生”声音的两个光圈面前。
并非是他在原地打转，以叶天如今的空间之力若是遇到鬼打墙的情况立马就能察觉。
可是如今的情况却并非这样。
他确实走了，可这两个光圈也在跟着他移动。
“这么说是一定要我做出选择了。”叶天慢慢停下了脚步。
这个精神世界里没有其余的线索，若想知道他此刻是以什么状态存在，看来也只有从这两个光圈入手了。
“从光圈里散发出的空间波动来看，这应该是两个传送通道。”叶天捏着下巴思考道，“也就是说它们存在分别。”
有区别选择才有意义，同时也增加了风险。
所以，到底是“非生即死”还是“非死即生”，若无法弄清两者的区别，选择的后果也许会很好，但也许也会很糟糕。
“不是生就是死，不是死就是生。单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这两个光圈的提示根本就是一样的……”
“不，不对……”
叶天目光闪耀，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两个小故事。
一个关于“情有可原，罪无可恕”和“罪无可恕，情有可原”的故事。
一个关于“屡战屡败”和“屡败屡战”的故事。
文字的字面意思是一样的，可是前后顺序不同，它所要传达的情感完全可以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结果。
同样“非生即死”和“非死即生”也是一个道理。
叶天看着眼前的光圈慢慢分析道：“不是生就是死，侧重点在死。不是死就是生，侧重点在生。”
“也就是说……”
他看着这两道光圈。
“这是生与死的选择。”
叶天总算有些明白他此刻的状态，非生非死，但也可以即生即死。
这是循环的力量，生死循环。
与师无言的打斗中，他应该是被打死了，但是恰好之前领悟了这股他自己都还无法掌握的循环力量，让他出现在了这样一个奇妙的精神世界中。
眼前的生死选择，将决定他在这次的循环中是由生变死，还是由死变生。
“那我是要选择生还是选择死？”
知道了两个光圈所代表的意思后，接下来就是最为关键的选择了。
“现实中的我已经死了，正好对应了‘非生即死’，也就是说……”
叶天将目光移向了左边的光圈。
“选死门。”
然而他刚准备迈入死门光圈，却是忽然停住了脚步。
“可是若是按循环来讲，我既已死，那么接下来应该是生才对。”
他又把目光移向了右边的光圈。
“选生门。”
……
……
在师无言的黑绝空间内，他的身体慢慢被一层橘黑色的火焰覆盖，发动超强一击的他已经无法将自己的身影维持在黑暗中。
不过，看着眼前连武兽衣都消散了的叶天，他也无需再掩藏自己了。
“呵呵，这股力量还真的很不错。”师无言轻笑了一声。
从刚才跟叶天的战斗中，他已经明白，或许被他打伤自己有轻敌的嫌疑，但是不得不承认叶天的实力超出了他的预计。
若非拥有土鹤符文的力量，他想要胜过叶天，还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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