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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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画仙-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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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半僵着身子转身过来。

    没错,是那个万恶的祁沐萧,他一身官服,含着三分笑意,三分温柔,三分宠爱,一分无奈地看着她。

    气氛有些奇怪。

    “洛黎,我们来谈谈。”

    “王爷,先让我来说吧。”洛黎拢了拢中衣,盘腿坐在床榻上,端起手边的茶盏一饮而尽。

    “昨夜我本是想找王爷来汇报秦逸凌之事,正好遇到暗卫将受伤的王爷架回王府,先前师父给了我一颗灵丹妙药,我见王爷情况危急,已来不及找大夫,所以喂您服下了这粒丹药。不出一个时辰,王爷果真伤口痊愈,昨夜之事就是这样,我绝无做半分逾越之事,裴大哥若说了什么,都不是真的。”

    “既然是丹药,那为何我会……一丝不挂?”祁沐萧特意加重最后四个字。

    “呵呵,都是误会,王爷受了外伤,我只是帮您清理而已,您只需要记住,我绝无做半分逾越之事。”

    “好,记下了,你并无做半分逾越之事,那你可看了什么逾越之物?”

    “未曾、未曾,王爷可是觉得身子好多了?”

    “你既然不愿意说到底如何为我疗伤,那便罢了,先前我也三番四次救你,如今我们一笔勾销好了。”

    “好!既然一笔勾销,此事你我,还有裴大哥他们断然不可再提。”

    祁沐萧见她熟透的脸,薄唇微扬,“都依你。你方才说秦逸凌之事,可是查到什么?”

    “是,秦逸凌的确就是炼药之人,他被虞妃用北蛮精铁困在翠微宫的地宫中,地宫入口就在虞妃寝殿内。”洛黎想到姚兮茵之事,突然不敢说了。

    “先前章裘也已交代,他手中所得的丹药是从靖王手中所得,看来靖王和虞妃联手了。”

    “非也,我见到秦前辈,据他所言,虞妃似乎受夏氏所控,具体是什么把柄我也不清楚。我还检查了虞妃的身体,她身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王爷可知是什么事造成的?”

    “不知,此事你知道的比我要多,你可是见到秦师兄了?”

    “是……他被困在这处,已有十九年有余。”

    “这虞妃竟如此歹毒,你说的那精铁是何物?”

    “此物我曾在北蛮见过,是北蛮独有的一种精铁,寻常刀剑对精铁都无用,不可伤分毫。”

    “……”

    “关于兰贵妃的死因,我倒是听到一件重要的事,兰贵妃仙逝前曾中了一种叫勾吻海棠的剧毒。”

    “是,此事我知。”

    他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整整折磨了他二十年,他又怎么会不知。这傻丫头,昨夜竟将他体内毒素尽数清掉。

    “还有就是兰贵妃是被火葬的。”

    “火葬?”

    “是,是不是很奇怪,火葬可是大忌,若不是死者染奇疾而亡,寻常不会用火葬。”

    “此事未在史册记载,看来母妃之死,确是奇案。可你又是如何进的翠微宫寝殿?”

    “二师兄的迷散,没有药不倒的人,嘿嘿。”洛黎沾沾自喜。

    “此事不急于一时,精铁之事待我回发信问师尊大人,可有解除之法。在此之前,你不要再冒险了。书画院也要年终考核了,你先把此事应付过去吧。”

    “好。”

    祁沐萧突然声音放缓,“书画院可还住的惯?”

    “一切都好,多谢王爷惦念。”

    “你怎么又唤回我王爷了,经此生死一事,日后直唤我名讳吧。”

    “是。哦对了,王爷是如何受的伤?”

    “嗯?”

    “呃——您是如何受的伤?”

    “我昨日知道鬼门藏匿之处,就去了,没想那鬼门门主极其难缠,却也被我重伤,后我体内毒素发作,才吃了那人一刀。”

    “毒素……”洛黎想到昨日玲珑所说,祁沐萧的毒已深入骨髓。

    “钩吻海棠。”

    “那岂不是兰惠妃早就中了这毒?”

    “是,我听我舅舅讲,我娘身子一直不好,虚血,后又中了这毒,我周岁不到,她就仙逝了。”

    “那你真的是因为身体不好才被送到白宗的?”

    “不全是,我本就是白宗既定的内宗子弟,至少师尊是这么跟我说的。不过也多亏了白宗,花了大把的仙丹在我身上,来压制我体内毒素,不然任凭我修为再高,也活不到现在。”

    怪不得他一直脸色苍白,看起来病怏怏的,原来的确有病。

    “你还是不肯跟我讲,是用了什么方法?你放心,你若真是灵妖,如今舍了身子来救我,我断然不会辜负你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提亲的好时候,待王都之事……”

    “停!打住!你方才说什么辜负?还有提亲?”

    “你们灵妖异族都是这般开放不成?你我既已行周公之礼,难道不应结成道侣?”

    “谁跟你行周公之礼了?还有,谁跟你说我是灵妖的?”洛黎瞪大眼睛看着他,嘤嘤怪这家伙不会给他脑子治坏了吧?

    “昨夜难道……”

    洛黎急躁躁地吼道:“我都讲了,昨夜只是情急之下,为了疗伤才脱去你衣物而已,你可莫要多想!半分逾越之事都不曾有!你我绝无可能!还有,我郑重的跟你说一遍,我是人!不是灵!不是妖!”

    祁沐萧刚刚泛红的脸,如今又冷了下来。

    这一番拒绝可真是彻底。

    他默了默,“既然如此,那便是裴桓他们胡乱说的,我多想了,你权当方才是我乱说的,也不必当真。日后你我也止于此,不会再有什么。”说着,祁沐萧起身离去。

    刚刚还温柔儒雅的人,如今又重回冷漠状。

    洛黎看着那人愤愤离去的身影,脑海中回想他最后那句,心中咯噔了一下。

第149章 多情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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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月十三,秋高气爽,洛黎一脸无奈地随北蛮使臣一同游览王都内的布坊、药坊等,她一个书画院的画师,如今也做上了礼院要员的差事。奈何阿努尔勒亲自点名要她陪同,不然她才懒得来这种无聊地方参观。

    那日闹市巷内发生的不愉快还未过去,如今看到他这张欠揍的脸就心烦。

    金休看出洛黎的不快,几人前后错开时,他递了几句话。

    洛黎听完,心道:最近的男人都到了发/情的日子不成?

    那日祁沐萧乌龙刚解释清楚,翌日官媒就找到书画院内要给她说媒,洛黎平日里最烦这些,愣要商彦给那人逐出去。

    商彦自知这官媒婆子其实是给他那好兄弟蔺松说亲,好说歹说,洛黎才让媒婆字把话说完。

    说完后,洛黎拒绝得也痛快,直接否了。

    急的官媒满头是汗,毕竟蔺家塞了不少金珠给他,特别是蔺少,叮嘱过此事一定办稳妥。

    谁知道这堂堂书画院堂主竟是个女无赖,知书达理没见着,反而是脾气坏、缺乏礼数,这事闹过后,洛黎的资料彻底进到燕阳官媒圈子里的黑册子中,被压入箱底,永世不得翻身喽。

    之后蔺松是如何郁郁寡欢,商彦又是怎么宽慰的,都不得而知了。

    今日金伯伯竟然跟她说,阿努尔勒也瞧上她了?

    她许是流年行运进了“沐浴”阶段,如今桃花随秋风扑面而来,一片过季的烂桃花,让她措手不及。

    既然知道此事,就无法当做没发生,洛黎半道就去找主事的张理事,说自己头晕的厉害,要告假休息。

    张理事为官多年,知道眼前这个主儿惹不起,赶紧批了。

    谁知还没走出制布坊大门,却让阿努尔勒拦下了,非要带她去瞧大夫。

    一计失败,再生一计。

    既然阿努尔勒不让她走,那她只能对这位皇子殿下下黑手了。

    金休自然知道阿努尔勒此举何意,所以洛黎打算黑他侄子这事,他决定置身事外。

    其实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想让他终身难忘罢了。

    宴席间,阿努尔勒几次相邀她喝酒,洛黎都赏脸陪了。她默默的等着,等着眼前这色鬼脸色变绿。

    半刻后,他终于绿了。

    捂着肚子跑走了,张理事怕他有什么问题,紧随而去,一刻后,张理事绿着一张脸回来了。

    洛黎淡定夹菜吃,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张理事为何脸绿?

    方才他随着阿努尔勒一路到了恭房,先是听到里面大珠小桌落玉盘的声音,随后便是一串紧密的低吟。

    旁边几个恭房的人受不住这味儿,纷纷提着裤子跑出来。

    可怜的张理事一人拧着鼻子站在外面低声问阿努尔勒如何。

    再之后,掌柜遣前堂的小二来瞧瞧,到底是哪里排放的毒气。

    洛黎酒足饭饱,等不来归人,悄悄桌下递给金休一包药。

    “今日在下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

    说着拍拍屁股走了。

    是夜,书画院北凰堂内。

    洛黎刚洗漱完毕准备运功调息,一道身影从窗户跃入。

    她白了来人一眼,看他生龙活虎,想必之前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能说话了?哑巴。”

    “你这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小爷我心情不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要走了……来跟你说一声,谢谢你之前舍命救我。”

    “哦,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你要去哪?”

    “沐王将失窃案与聚宝阁的牵连斩断,准我继续经营,我尚有几十个店面需要照料。”

    “你不怕鬼门找你麻烦?”

    “此事沐王也已办妥,章裘入狱,鬼门虽在我这失手,却也不会再追杀。”

    “章裘已死,他主子还没死。靖王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靖王?你是说那位高权重之人是靖王殿下?”

    “你精明一世,却不知靖王与章裘是一伙儿?”

    “我只是定期上缴金珠银票而已,除了章裘,其他人都不是我来联系,平日我不在王州,只是这次有一次贵商大拍卖需要我来出面联络,这才来了王都。我手上没有他的把柄,应该不会对我怎样。”

    “你先前吹奏的那乱人心志的曲子是什么?能不能教我?”

    寒东宇脸色一沉,“你修为已属中上,又何必学这些下三滥的伎俩,千隽派的这些垃圾术法,你都不要碰。”

    当年他年幼,也没入道修行,娘亲因为滋城旧事,一直被他继父谢宣冷待。

    谢宣当年是千隽派的道门门主,以温良敦厚,善心善行之名在东海之滨小有名气。可只有他,还有谢宣周身的一些低级弟子,才知道谢宣是个什么败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宣当年同意娶了已身怀六甲的娘亲,但自他记事起,谢宣对娘亲时常非打即骂,恶语相向。

    千隽派同门的几个老家伙,也是道貌岸然,时常欺辱娘亲,他恨自己无能。

    年幼无知的他无奈之下像狗一样求了谢宣。

    他求谢宣的第二日,就后悔了。

    那晚,谢宣深夜以教导之名,唤他去道门偏殿,当他看到谢宣狰狞面目时,一切都晚了。

    事后,为了不让他外传,谢宣教给他一些不入流的术法糊弄他。

    这千隽御曲术,便是其中之一。

    他根骨平庸,修炼几年也只是二境,可一支萧用的极好,这千隽御曲术最后也成了助他她们娘三逃走的救命之法。

    此番回去,他还要料理娘亲与弟弟的后事。

    纵有富可敌国的金银财宝,到头来,孑然一身。

    “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洛黎的声音将他拉离思绪。

    “旁门左道罢了,你已修正道,就安心修炼。那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你这画师有什么好做的,我有的是钱,你跟我走吧,我雇你做我保镖。”

    洛黎不屑道:“我也有的是钱。”

    “那你还坑我的钱?!”

    “呸,你让我拿,我岂有不拿的道理。我在这还有事,没兴趣当你保镖。”

    寒东宇瞬间脱口而出,“那你有兴趣做我媳妇吗?我手上地契、店铺可以都交给你。”

    当寒东宇被洛黎按照抛物线的轨迹扔出北凰堂时,他质问过自己,为何神智不清的说了最后一句话。

    有些事,谁也讲不清楚。

    他那时,心里是想这么说的。

    他站在房顶,看着远处寝室内的灯熄灭。

    默默道一声,珍重。

第150章 阿努尔勒的请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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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十四,皇宫永德殿内。

    太傅狄伦,太师允敛,丞相姚应春三人分坐两旁,听完龙椅上的祁皇讲完阿努尔勒的提议后,姚应春率先张口了。

    “既然北蛮的二皇子钟情于洛堂主,而那洛堂主也年纪不小了,此番也算高嫁,美事一桩。况且他愿意每年多进贡亮驹白匹,陛下也深知北蛮的良匹骏马比我们九州的速度快,可以配发官用。”

    允敛闻之,正色道:“我堂堂九州大国,怎可用画师去换那百匹良驹?岂不是让北蛮小儿看了笑话!”

    狄伦附和道:“老臣也觉此事不妥,听闻那洛堂主脾气倔强,前几日还推了蔺府派去的官媒,看来无心嫁人,此事老臣认为,还是需要听一下洛堂主的意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她来说话,此事陛下同意即可。”姚应春是铁了心要趁着这个机会把洛黎踢出他外孙身边,上次嵩明山一事,祁沐萧的所作所为让他耿耿于怀。

    “姚相,这位洛堂主怎么说也是从六品的朝廷官员,有正衔、官册的,如此独断,怕是不妥。”狄伦主礼,此事有碍朝纲礼数,他这关就过不去。

    “朕只是想听听爱卿意见,如今朕心里有数,此事的确不妥,这位洛画师,朕很赏识,几次作画都是惊艳全场,仅仅是百匹良驹就想换走,也太瞧不起九州了。

    今日叫你们前来,还有两件事,也是与北蛮有关的,一是恩宜公主和亲之事,狄爱卿可有请国师算好日子?”

    “回禀陛下,公主殿下水木命,宜春出嫁北上。国师已定下几个日子,请陛下过目。”说着,狄伦从袖中拿出一个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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