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堵住她的小嘴儿。
她是不知道自己多么娇媚,羊脂白玉似的身子,娇喘连连,夹杂着鼻音,任谁也无法轻易抽身而去。
他想碰,却不能碰。
若再继续,他怕是要憋死!
猛地,祁沐萧沉声道了句“我出去一下……”
留得残影离屋去,青绫锦帐醉佳人。
洛黎还被捆着,没办法,只得将外衣搭在身前。
夜深风寒,却吹不散醉意。
脑袋晕晕乎乎,颊腮烫得吓人。
脑海里,身体上,残留着他的气息,就这样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穿好里衣,盖好被子,温暖的被窝拢得她不想起。
昨夜半醉半醒,此时只留有些残存的记忆。
不过自己好像让他吃干抹净,看光光了!
亏了他最后走了,不然真要出人命咯!
洛黎找到玲珑镜,放大了点,解开里衣。
青红点点,全是某爷的手笔。
嗯?
镜中的自己怎得一脸餍足?!
正待她拼命要将这个想法踢出脑袋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飞奔回床上,急忙掩住纱帐。
祁沐萧端着盆温水进来,听到帐内窸窣,撩开看了她片刻。
下一句话,洛黎听了没差点哭出来。
“自行回味的感觉怎么样?”
第238章 重返燕阳()
“我才没有!”她起身将他推出去。
当自己好欺负的?
昨日只当他心情不好,自己无私奉献了一次。谁知这人恬不知耻,竟趁醉将她剥落干净,便宜占尽。
她差点就把小命搭进去,日后绝不让他再沾半点好处。
祁沐萧见她躺在榻上置气,哄劝道:“不闹了,黎儿,起床吧。今日下午去天穹城,晚上回燕阳。”他顿了顿,抽出一封信,递给她,“出秘境那日,我收到了裴桓两封密报,父皇病倒,已无法理朝。昨日收到宫内信报,诏我火速回宫。”
洛黎闻言心中一沉,简单略过信函,起身撩开纱帐道:“你怎么不早点说,心中言之切切,可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回去晚个一两天没什么区别,我不愿再参与俗世朝政,早有离去打算,走之前将巡查院交给稔潼,亦是不想再管,这次回去便要了结此事,只做一个江湖人。”
洛黎方才心中担心之事,听他说完这句,安心了。
她自与他互诉心肠后,便担心他鸿鹄之志在于王位。
他是受宠的皇子,又身兼朝中要职,亦有“天定太子”之称,太子之位虽不说犹如探囊取物,却也比其他皇子优势大。
如今祁皇病重,火速诏他回京,不是为了宣布太子,还能是做什么?
若他真意在王位,她不会是他的王妃。
“黎儿放心,我这次回去一则将你蛊毒解除,二则是要将母亲的事调查清楚,三则便是要向父皇请辞。争嫡夺位之事,我并无兴趣。”
洛黎眉头轻蹙,即便他不愿意,可他外公呢?
那老头为了让他二人绝无可能,竟用出锁情蛊这样的东西来折腾她。
看来此次燕阳之行,凶险异常。。
“江月承呢?”
祁沐萧没想到她一针见血,浅笑道:“江月承守在父皇旁边,得了父皇旨意,寸步不离,百官上书,欲逼父皇清君侧。”
“如此一来,靖王占据先机。”
“黎儿,不要想这些,王位与我无关,即便二哥心机重,却也不一定不是一个好皇帝,况且还有三哥这个嫡子在,又哪里是他抢占个先机便能行的。此次燕阳危机四伏,怕是比先前更加危险,回去先把蛊毒之事解决,再议其他。”
洛黎小脸一红,低声道:“你就这么着急给我解毒么……”
“傻瓜,想什么呢?”他宠溺一笑,揉了揉她的碎发,吓唬道:“不怕哪天我让你毒发身亡吗?”
“那我就化成厉鬼,缠着你。”
“也好,只要能在一起长长久久,都好。”
“行了,你快点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祁沐萧不懂她羞个什么劲儿,昨夜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该亲的、不该亲的也都亲了。他不再为难,转身出去。
洛黎见房门紧阖,赶忙钻进玲珑镜。
自上次玲珑镜为沧珏挡了一遭天雷,嘤嘤怪就再也没出现过。
她曾听他讲过自己曾因历天雷失败,未能化成实体,这次怕是又受伤不轻……
今日她依旧唤了几次,毫无反应。
洛黎知他气息尚在,便没多做逗留。
她洗漱完毕,与祁沐萧用过早膳,随他一同去了主峰飞行器传送处。
“咦?暗卫他们不一同去吗?”洛黎只见几个出行的白宗弟子,未见暗卫身影。
“嗯,不去。昨日我与师尊说了,这次最多两个月,把事情办清了便会回来。”
“好。”
“如果一切顺利,我随你一同去归元山庄。”
洛黎怔了怔,颔首。
二人一同上了飞行器,随后这一段,洛黎靠着祁沐萧睡着了。白宗弟子亲眼见平日不苟言笑的少宗主面庞含笑,取出一件墨色大氅,将怀中那人裹得严严实实。
璧人成双,惹人艳羡。
待到达天穹城后,此时已出了东海之滨的结界,气候也不再异常。
寒风萧瑟,来往行人穿着冬袄。
“黎儿,随我来……”祁沐萧将她大氅拢了拢,带她去了主街上的成衣店。
打起帘子,屋内暖洋洋的,掌柜见到祁沐萧,亲自从柜台后迎上来,“您来啦,快上茶!”
正在忙活的小二闻言,急忙去后屋沏茶。
“我要的可准备好了?”
掌柜瞧了眼洛黎,“是,就等您来取了,是给这位姑娘准备的吧,穿得这么单薄,要不要现在选一件换上?”
“嗯。”
掌柜带了另外一个小二,从架子上取下祁沐萧订制的衣物。
四套冬天穿的套裙,一件杏黄白玉绣花,一件嫩绿银粉镶边,一件绛紫百合刺绣,一件宝蓝碎花兔毛袄裙。
“选一件换上吧,燕阳现在天寒地冻。”
“我有衣服了,而且也服过金烈丹……这样的冬日我是不怕的。”
“不想看你穿男装了,乖,去换上那套宝蓝色的。”
一刻后,二人皆换了宝蓝色的锦衣,贵气十足。
洛黎不但换了衣服,还将头发重新梳成女子样式,插了珠花银簪。
她从后屋出来时,堂内几人眼前一亮。
宝蓝色的小袄衬着她肤质更加白皙,朱唇贝齿,嫣红颊腮,杏眼绣眉,不说绝色天香,也是容颜倾城。
老板见她耳朵冻得发红,送了一副兔绒耳包。
祁沐萧看她憨态娇媚的模样,不由得弯起嘴角。
二人出了成衣店,洛黎从法器店购入了十几个乾坤袋。
随后祁沐萧带她吃过火锅,见天色暗下,这才往城外传送阵走去。
石台四角神兽烛火长明,看守者站在暗处,洛黎走近后才看出是谁。
是千隽派的何枫。
因秘境那事,双方见面都有些尴尬。可何枫的眼中,更多的是惊讶。
他先前见洛黎中性打扮,便觉得这女子容貌上乘,今夜一见,应是惊鸿。
洛黎大方走上前道:“何道友,别来无恙。”
何枫也规矩行礼,“洛道友,祁少宗主,二人这是要离开东海之滨?”
祁沐萧对他印象不好,又见他眸中隐藏的诧异,似有不悦,只淡淡回了句嗯,随后拿出灵符,催动阵法。
他一把拉洛黎入怀,将身上的墨氅裹住那小人儿。瞬间紫光萦绕,下一瞬,阵法上的二人无影无踪。
第二次用传送符,洛黎没上次那样的不适。
二人落在一片柔软的雪地上,面前的湖水已经结冰,在月色下白苍苍的,四周漆黑一片,萧肃寂寥。
第239章 不一样了()
再回燕阳,洛黎只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走时是初冬,回来时已到年尾。
其实她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回来。
在这里,哭过,笑过,悲过,也喜过。
睿王妃的事,若不是最后祁沐萧护着她,皇后怕是不会轻易饶过她。
还有祁瑾仪,秦逸凌的事……
还有书画院曾经的同僚……
还有祁沐萧的身世……
真实地踏上这片土地,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一堆事情需要处理。
二人皆是如此,各怀心事,在雪地里漫步,往官道走去。
走到一半时,天上忽降鹅毛大雪。
周围静寂无声,唯有脚下踏雪的闷响。
祁沐萧停下,将兜帽给她戴好,随后拉起她下手,心疼道:“是不是困了?手怎么这么凉……”他捧到嘴边,帮她轻轻哈着暖热。
“还好……就是路不太好走,这阵法你设的太远了。”
“没办法,宫内的大阵做压,周围若设置这样的小阵法容易被影响,不好维持太久。”
“虚罗大封阵?”
“黎儿知道?”祁沐萧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这阵法属于布阵中难度极高的阵法,一般的书册不会记录,鲜有人知。
“嗯……先前发现在宫中无法用真气,就查阅了下。”
“查阅?”
未等她回答,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车马声。
“黎儿好运气,是官车,看来我们能蹭一程了。”
果然,来者是官运的马车,不知押送着什么东西,赶的很匆忙。为首的侍卫荣垚见祁沐萧手中令牌后,带着随行人员下跪行礼。
几人见他身旁只跟着一名掩面女子,有些奇怪,不过也不敢多问。荣垚让下两匹马给二人。
“王爷,我们几人还有要事回去复命,就不同行了……”
“嗯,待我回王府,遣人把马匹还回去。”
“是,王爷,那我等先行告退。”话毕,几人行礼匆忙离去。
“阿萧,马车里有灵草。”
洛黎方才探查到灵源。
“这样的阵仗护送一批灵草……父皇的情况可能真的不太好,我们赶紧回去吧。”
“嗯。”
二人有了马匹相助,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回王都。
此时已临近年终,不少店铺张灯结彩,已有新春景象。
祁沐萧与洛黎回府时,正巧李善刚从外面回来,正在门口与侍卫闲聊。
他见二人雪落满肩,风尘仆仆,急忙遣人迎下,后招呼下人准备热水。
祁沐萧拉着洛黎回到竹苑,清画带着两名侍女相迎,见自家主子攥着一个掩面女子的手,不禁意外。
院内灯光幽暗,看不清,她看了眼那女子完好无损的手,便知这人不是洛黎。
她做事一向不露声色,也正因为如此,这一年多,祁沐萧让她近身伺候。
清画恭敬道:“王爷,天寒地冻,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祁沐萧转身问身旁的人儿,“可是饿了?”
洛黎摇头,低声道了句“不饿。”
“那你们便准备热水,先上完姜汤,拿些点心。”话毕,他拉着洛黎往正房走去。
二人停在门口处,清画跟上前,欲为他解下大氅。
“不用了,你去让园沁来竹苑伺候,再送一床被褥过来。”祁沐萧说着,上前弹了弹她兜帽上的积雪,随后抽解开衣带,将她的大氅递给清画,“先进去,外面冷。”
随后,便不由分说地将她往屋里推。
门口打帘的丫鬟见状,心中惊讶,到底是哪家女子能得王爷垂爱,竟连衣帽都要亲自脱去。
洛黎不好意思地先行进屋,刚刚本想说要回兰苑,可屋内炭火正旺,暖和的不行,困意随之席卷而来。瞬间将那念头抛之脑后,她找了个有软垫的椅子,半倚着,抓了把桌上的瓜子,随意嗑着。
不知祁沐萧在外又吩咐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进来。
祁沐萧进来后,见她眼皮子打架,和小鸡啄米似的,头晃来晃去。随后轻声走过去,将她手里洒了一半的瓜子轻轻捡走,随后横抱起来,柔声道:“困了就先睡,一会儿热水准备好了再叫你。”
她迷迷糊糊应了声,由着他抱着,刚沾上床榻的边,眼睛就阖上了。
祁沐萧替她脱了鞋子,捂了捂冰凉的脚丫儿,心疼的吻了下她的额头,转身出屋,裴桓刚好过来。
“主子,您回来了!一切可顺利?”
“去书房叙话。”祁沐萧大步往书房走去。
……
……
“裴英的伤已经受到妥善治疗,目前右手已经可以活动、握住东西,待我这里的事情办完,你就可以回去看她。”
裴桓提衣下跪道:“多谢主子。”
“莫要谢我,是洛黎不计生死,拔得凌绝会头筹,为裴英赢得这药丸的。”
裴桓愣住,怎么都不会想到,洛黎会夺得凌绝会第一。
“对了,还有,给黎儿的聘礼……你还需再准备一次。”
裴桓眼前一亮,恭贺道:“恭喜主子功德圆满。”
“不要在意银子,只管往好处办,待年后我随她一同去归元山庄的提亲。切记此事不可外传。”祁沐萧说着,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厚叠银票递给他,“衣裳之类的定做,回头让园沁问过她的意思再说,明日购置些冬靴给她。”
“是,属下知道。”
“小十一怎么样了?”
“英郡王虽时常抱怨,但将巡查员管理的井井有条,与刑院的年终会审也办的稳妥,面面俱到,如今陛下病倒,他更是勤勉,常常宿在巡查院,先前万州的山匪案也已处理完毕。”
“嗯,如此便好,日后我也能放心,将这摊子交给他……小十一这家伙,聪明能干,就是让他母妃耽误了……”
“主子说的是。”
“皇宫的事,你怎么看。”
“陛下病的蹊跷,您走后没多久,陛下就开始断断续续不上朝了,逐渐将朝政之事推给宰相、靖王、睿王、六院主事共议,按照记票的方法来决策。”
“哦?这九票,各自为势,倒也牵扯的正好。看来有人给父皇吹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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