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缙心慈,他不能舍弃几十万性命——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加之楚天卓文军手中握着的是几十万孟家军的家眷,那就是数百万人命!
若不服,几百万老弱妇孺消失。
保得一时孟家军生命无忧,却没法在这荒漠让几十万人舒心生存。
凌缙吐出口长气,淡淡道:“卓文军楚天敢如此安排,定当断了军中所有补给。”
“少主,我们可以冲出去,让所有孟家军隐姓埋名另寻他处生存。”
“他处?军中尚无女子,如何繁衍后代?逃,只是又多了一处人间地狱,强抢民女,欺男霸女罢了。”凌缙一直没有睁眼,气息淡然。
“少主,那又如何?那样你依然是灵界大公子,整个天下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不,父而赐子死,尚安复请。若凌缙死,请孟大哥一定要活着,才能救更多的人。”凌缙长长的黑发无风自动,仿佛想缠绕住凌缙的脸庞,不让他继续说出弥留之际的话儿来。
孟子文眼中有泪,他看着三十而立的凌缙,本可正大光明坐上帝王之位,却突然横生枝节,来了这么一出。
泪,不禁而落。
一个血气方刚,久经战场的大将军居然都落了泪,这是多么的让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事儿啊。
若凌缙不反,他孟子文也只有一死。
若反,最坏的结局也是死——只是这死,可气壮山河,并有生还的可能。
孟子文不敢继续说话,只得等凌缙的决定。
……
两人无话可说,凌缙脸上流下了两行血泪。月亮快要落入地平线,可天却并未如同平日那般亮起来。
兮!
“孟子文,你下去吧。我想看看诏书。”凌缙猛然间站了起来,将泰阿剑放在案几上。
孟子文起身躬身而退。
凌缙用纤长的手指抹去了眼前的猩红血雾,拿起案几上的诏书走到烛火之下,只见一排排小篆写着:太子凌缙为子不孝,下野屯兵,士卒多耗,无尺寸之功,更上书直言诽谤,有悖朝纲。寡人念及父子之情,赐太子凌缙泰阿剑自裁。
凌缙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连心都发冷。突然之间,他才感觉自己这三十年的努力,怎么就这样轻巧——或者说是牵强般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呢?
他放下诏书,凝重的走到帅帐外,看着密密麻麻的身影,嘴角一歪,心中冷笑。
而此时地平线上的月光变成了朦胧的红色。这轮血月仿佛由无数鲜血浸染——那,是彩玄的血吗?
他深吸口气,转身回到帐内,大步流星靠近案几,凝视着黑暗中突然闪烁着微弱金光的宝剑,右手颤抖的将之拿起,扯去其上的粗布。
顿时,帐篷内金光大盛。
他咬了咬牙,跪在案几前,双手捧着泰阿剑过头顶,淡淡道:“父而赐子死,子恭遵之!”
猛然间,就见他恭敬的抽开剑鞘,放到自己那白皙而修长的脖子上,闭上眸子,屏住呼吸,用力一抹。
顿时,他眼角流下两行清泪,同脖颈冒出的红色鲜血一起爬上冰冷的剑刃。
嘭!
宝剑上闪起了血色的电光,红色电光快速的包裹了凌缙和泰阿剑后,发出了强烈而耀目的光晕,照得整个军营都红霞万丈。
“怎么回事?”
“快进去看看!”
“霞光,凤舞九天时出现过这样的霞光!”
“快,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要,不要进去,当年楚王用念力一人就灭了所有敌军。今儿少主难不成也要灭了我们几十万大军?”
“不会,少主不是那样的人!”
……
孟子文和两宦官推开众人,冲进帅帐,只见红霞当中,泰阿剑疯狂的吸取凌缙体内残存不多的血液,直到凌缙飘到空中,如同一具浮尸。
“嘭!”
又一声巨响,剑身上爆发出一股强烈的白光,涌入凌缙的身体之中。
顿时凌缙原本苍白的脸上出现红晕,眼皮动了动,脖颈处的剑痕消失无踪。只是他的身体慢慢晶莹点带你,如同是冰晶而成。
他静静的躺在空中熟睡着,忘了所有仇恨和痛苦,更忘了家国天下之重任。
孟子文等人想要靠近凌缙,却无能为力,仿佛整个空间有着某种透明的隔离禁制,将众人隔离在外。
“嘶!”
泰阿剑对着虚空猛然一划,大帐顿时破裂,四周的皮质帐篷滑落地面。
众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而与此同时,天空出现了一个空间漩涡,众目睽睽中,泰阿剑自主飞回剑鞘,并挑起凌缙那软糯的身体,冲入空中的空间漩涡。
“啪!”
泛着红白相间的空间漩涡飞快流转。泰阿剑趁众人没回过神,对着时空内壁一划,带着凌缙冲了出去。
众人膛目结舌,因为这时,除了破裂落地的帐篷外,哪里还有那绚烂夺目的空间禁制,更没有凌缙的身影。
“怎么回事?他消失了。”
“怎么回去复命?”
“带孟子文回去受审,此地有妖孽,速速离开。”宦官亲眼看到凌缙消失,哪里还敢在此地多呆一刻钟。
孟子文微微一笑,道:“孟家军众将士,整装待发,带着已故的亲人魂归故里。”
血色月亮落幕之前,彩玄那美丽的脸庞却涌上月亮——她那迷人的大眼睛露出了满意的笑意,仿佛她看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这一场圣灵祭祀算是成功
她不知晓。
只是在凌云城的白玉祭祀台上,她手腕的血,已不再流。
整个白玉莲花的祭台,流淌着丝丝血色,闪着红光,活灵活现。
……
世间之事缘深缘浅,也许会有重生,也有二重身,围绕不变的永恒主旋律,是爱,绝非仇恨。可软弱的应得到保护,才显公正。
第二十章 (2)加送彩蛋()
地球某一纪元的二十世纪,国际上有一位厉害的孙姓投资人,大概全人类都认识他,而认识他的原因呢,是因他投资的中国人马先生取得了异常巨大的成功。
当然,他们都属于世界名人之列,几十亿人应该都听过他们的大名及成名故事,亦或者见过他们的照片。
其实呢,成功的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心酸和促使坚持的原动力,这位具有传奇色彩的马先生,据某网络消息称,他曾拿着“阿里”却被拒绝了四十四次,最终漂洋过海因“明亮的眼睛”在几分钟之内获得孙先生的投资。很多年后,“阿里”名利双收,其中某位生活在交通不便且经济落后的乡村的女作家从2005年开始,便成为了它的忠实“粉丝”,毫不夸张的说,她连买个风油精,都不忘它。它占有了她生命的“购物频道”,却摸不到,否则,她会“睡了”它。如此,便可各种“买买买”,亦或者每个“人”都想睡了它。
不说这“放荡”的心声,言归正传。
地球文明因网络时代的来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种改变如春风轻抚、春雨润物般无声无息的就将硕大的世界变成了以光速传递消息的“村子”。
曾有预言家预测说:“只要认识六个人,便相当于认识了全世界的人。”
在网络文明高速发达的今天,依然不敢苟同这个预测,因为每个人都并不认识全世界的人——不过呢,也许某一天,全世界的人会通过网络认识自己,评说就不得而知。其实管它褒贬,生活还得继续,而要生活就得赚取生存资本。
所以女作家及跟她相似的一大批文学爱好者日以继夜的奋斗在网络文学的“拥挤天桥”,这座天桥没有护栏且悬浮高空,一不小心就会被蛮横的“同行”挤到边缘,身体单薄的一不小心便被推下天桥。失败者(网文圈俗称扑街,跟实力无关)总是惊慌失措的尖叫着被动接受命运的洗礼,也许在下落的途中会遇到刚好飞来的大鸟,于是轻点脚尖,驾“鸟”西去,继而在未知的“鸟世界”接着奋斗;也许在穿过臭氧层时摩擦出火花,变成一颗流星,还未着地就成为灰飞和一股黑烟后化为乌有……
各行各业都如此,挤破了头都并不一定会登上金字塔。
女作家在网络文学这架超级崎岖和陡峭的天桥上龟速“爬行”着,轮换使用着“神器”,却没找到拥有自动拾宝功能的神器。爬了好几道弯,她发现周围的作家们有的手握“神枪”,有的身穿“神枪”进化而成的“战甲”,且脚踩不同种类的“风火轮”:粉蓝色的快乐码字、清新的大神码字、单一灰的小黑屋、简洁的作家助手,还有什么橘子码字,汤圆之类的神器,反正品种繁多、琳琅满目,价格不一,功能不同。作为女性,将这些助跑神器一一尝试后最终穿回了最初的“ps”,且坚持几年如一日的戴着“搜狗输入法”这双情有独钟的“手套”,未戴“面具”的她一路来认识了无数陌生的人。
因爬行本就劳心劳力,并没精力在这个“换脸”比翻书还快的“疯狂世界”强颜欢笑,献媚讨好。
其实呢,在“天桥”上坚持爬行很多弯道的作家都如此单纯,要么为了生存成为“枪中神器”,要么为了人生情怀及人生抱负不断念着自我催眠的魔咒,“只要活着,便有希望。”
早就站在天桥尽头等待且显得高处不胜寒的“神”们各有千秋:好比某一位的作品底蕴很强,某一位的人物刻画细腻如工笔画,某一位的情节架构深邃得如同穿梭在庞大的迷宫,某一位的爱恨情仇酣畅淋漓让人大呼快哉……
不管是哪位“天桥行者”,都会有所收获——有的收获了金钱、有的收获了名望、有的收获了情谊、有的收获了经验、有的收获了爱人、有的收获了失败……
好比那位生活在“灾区”、一直自我催眠奋斗在“天桥”上的女作家,被拥挤的人流挤下“天桥”,惊慌大哭着眼见浑身自燃却无力挣扎时,心如死灰的等待消亡,可偏巧这时天降奇雨让她死里逃生。
多么浪漫的励志故事啊,可在清晰若兰的文字中怎会显得像恐怖电影的剧情?算了,不再继续童话式的叙述,还是喜欢淡然如水的轻描淡写。
某个秋夜,秋风习习,繁星闪耀,居住在北方的一位自称叫做“达阿里”的读者给“受伤进行时”的她打了个电话。
男:达官贵人的达,阿里巴巴的阿里。
女:哦,我给蛮叔(作家小蛮)留言,说他该去香港。(她邀约他去香港生活。)
男:香港回归已经30年了,经济大不如前,去了也没多大意义,没有利用价值。
女:那你觉得中国现在哪里经济最好?或者说未来30年,中国的经济走向会怎样?
男:中国的经济发展在全球范围内想要达到历史顶峰水平,应该要不了30年。
女:我最近特别担忧,因为不常出门,当我出去时,发现周围都没什么人。我就害怕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而我觉得我一个人没有办法生存。
男:我这里全是羊,现在要将羊赶往指定的场所避冬。
女:我觉得我这里很安全,就算是晚上都很安全,每到晚上,就有很多人出来跳舞,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生活。
男:我这里下了2017的第一场雪。
女:下雪好美,大片的雪原,两个人并肩走在雪地上,在他们身后就会留下深深浅浅的一排排脚印。
男:为什么我不觉得美?
女:你可以想象,那样是不是很唯美。
男:可是有狼?
女:有狼吗?狼不是应该生活在动物园吗?
男:你的价值观就是,好的东西都应该被关起来吗?
女:我们这儿动物园就有狼。
听这两陌生人聊天,定会认为他们思想有问题,加之男读者说他未来会做当地的某民族宗教领袖;女作家呢说立志做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却偏偏没有找到让自己安心的男子。
男:你会忠诚吗?
女:什么叫忠诚?难道对我不好,我还要忠诚?忠诚不也应该是相互的吗?
男:好吧,那我会帮你,你和小蛮在一起。
女:我喜欢他,跟他说过了,但是他拒绝我了。(貌似我对他的喜欢无关爱情。)
三月后,还未达到“标准”的女作家接到了来至香港的陌生电话,“香港经济还是挺好的,我是香港黄金原油的小盈,如有需要请加企业qq:800822938。”
又时隔一月,起床玩手机的她被腾讯视频推送的某小型发布会视频吸引,因播放的内容很巧合,孙先生斩钉截铁的预测说:“未来几年,中国将成为地球上最大的经济体。”
同时,他提到“人脑的开发和利用,在以年的倍数递增”,且很巧妙的将人脑比作了储存器。
时间流淌着,寒冷让天生体弱的她莫名觉得时日不多,猛然间想给遗忘多年的男子一个重逢的惊喜。谁知屡试几次无果后,她居然一蹶不振、毫无生气和动力的躺了数月。“病中”的每一天都告诫自己“还有梦想未完成”,可身心俱疲,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尸体,于是唏嘘狐疑:难道自己得了传说中那无药可救的相思病?
过了一个季度,她的相思病无药自愈,于是在微信好友中找某男作家(圣杰)借他的新年礼物一用,顺便请教“识人用人”的方法。
女:从关叔(名作家月关,这位女作家拜读的第一本长篇小说的作者)的朋友圈看到了中国网络作家村,我们可以借用那的房子拍网络电影吗?
男:我跟你说过了,公共区域可以用。
女:呃,那如果要在那里找个“窝”用来码字,得什么条件?
男:你要知道生活不只是码字,还有家庭和应酬。
女:哦。可以让中国网络作家村赞助我们的网络电影吗?
男:是宣传吗?
女:当然不只是宣传。
男:还有什么?
女:嗯,等我考虑清楚了再给你打电话过来,好吗?
男:我不是做生意的,我是写小说的。
女:我也不是做生意的,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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