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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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学士-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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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而且他刚好是最后一名。这不是太巧了吗,若说其中没有问题,谁也不信啊”

    全场一下子骚乱起来。众多考生再次聚集起来,四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无数人神情激愤。开始高喊这个榜单有问题,要求彻查,要求公开查卷。

    旁边的衙役看着情形不对,事情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赶紧派了一人,入内通报去了。

    严政,周世民等人,倒也是乐于看到这件事情闹大的,这样一来,不仅他们落榜的人有了机会,而且那个赌约不是也有了翻盘的机会。说到这赌约,严政对此更是上心,那可是三两多银子啊,够他两三个月花销了。

    他们都忍不住要起哄叫嚣了,只是看到江云这个正主儿,此刻却是一副任你风浪起,稳坐钓鱼船的架势,仿佛大家叫嚣的事情,跟他全然无关一样,对此他们也不得不服。

    他们当然不知道,事情闹大了,他江云一点都不担心,说不定闹得越大,他的名次还能再往上上升一些,虽然对于名次高低,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在意的。

    不多时,就见到一个中年文吏急匆匆的从学宫里面赶了出来,有人认得,来人是礼房马典吏。

    “出了什么事了!榜单已经放出,你们看过之后还不速速退去,还在这里聚集喧哗闹事作甚!”马典吏一出来,就板起了面孔,朝着四下喧闹吵嚷的人群严厉训斥起来。

    经他这疾言厉色的一通喝斥,四下的喧闹一下子安静下来不少。

    那个朱明倒是奸猾,此刻躲到后面,不肯出头了,不过还是有胆大的愣头青,不惧的站了出来,愤然大声说道:“禀典吏大人,我等聚集在这里,自有原因,我们质疑这次县试榜单不公,有徇私舞弊之嫌!”

    “对,榜单不公,我们要求查卷,彻查其中的徇私舞弊之事!”

    有了人带头,自然就有人跟着起哄叫嚣起来。

    “住口!”马典吏脸色变了,凶狠的看着面前闹事的人,大声喝斥,“科举之事,事关国家抡才大典,是国之大事,岂能容你们在这里信口雌黄,说三道四,你们再在这里胡言乱语,聚众闹事,一律抓进衙门,拷打一遍,再剥除了你们的学籍,以后再无参加科举功名资格!”

    他这番话,顿时把大部分人都震住了,场上喧嚣的声音一下子就安静下去许多。

    但还是有胆大的,据理力争道:“禀典吏大人,我们菲是无理取闹,只因确有事实根据!”

    “有什么根据,你且说来,若是胡言乱语,定不轻饶!”马典吏面色一片狠厉。

    那人指着榜单上末尾江云的名字,高声道:“这个江云能够上榜,我们就怀疑其中作弊,我等不服,要求查卷!”

    若说马典吏对这个榜单有一点儿心虚,那就是这个榜尾的江云了,见对方恰好指到,脸色一变,大声喝道:“胡说,你说此人上榜,有作弊之嫌,那么证据呢,空口无凭,你能拿出此人作弊的证据么,若是拿不出来,就是无理取闹,居心叵测,蓄意造谣生事,搅乱科举,罪加一等!”

    他说的疾言厉色,心里却在暗骂,这都是那个王璇大人弄出来的破事啊。

    那人却一时语塞,哪里能够拿的出什么真凭实据。

    “你既然说不出,那就是没有证据了,来人,把这个信口雌黄,居心叵测,搅乱科举的奸徒拿下!”马典吏也是快刀斩乱麻,命人拿下这人,杀鸡儆猴,迅速平息事端,免得事情闹大就不好办了。

    旁边的衙役顿时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把那人给牢牢按住了。

    “我们不服,我们不服——”马典吏的这一手,虽然震慑了大多数的人,但还是零星有人混在人群中,不甘心的大声叫嚷,妄图继续鼓动众人闹事。

    “谁敢不服!”

    一声如雷大喝在场中响起,全场的考生耳边响起了雷鸣,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心中惊惧之下,纷纷抬眼看去,只见从学宫大门里面,走出来一位头戴乌纱,身穿青绿官袍的中年文士,不是本县教谕王璇是谁。

    王璇这个县学教谕,县试副主考一走出来,声威一散出,一下震摄全场,全场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那些还想闹事的考生一下子都胆怯了,有的人已经转身开溜,再没有人敢多发一言。

    朱明躲在人群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出头,看到马典吏出来就溜边了,否则这个时候被拿下的人就是自己了,他现在已经多少能够预料到,那位仁兄的悲惨了,即使不被剥夺科举资格,抓进衙门拷问一番,少不得也要脱一层皮。

    王璇冷厉目光扫过一眼全场,在他的冷厉目光注视下,所有人噤若寒蝉,不敢发声。

    江云此刻也仿佛感觉到某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掠过,如被刀子刮过一般,心中不由暗凛。

    “如再有人信口雌黄,妄议科举之事,定不轻饶!尔等看榜之后,还不速速退去!”

    王璇又是一身大喝,场中的众考生如逢大赦,纷纷转身退走,江云,严政等人也不例外。

    看着人群中离去的某个身影,王璇目中闪过一抹阴冷,一边转身走入学宫,一边自言自语的道:“无知狂妄小子,县试是中榜了,但不要高兴太早了,这并不等于说你就拿到童生功名了,接下来还有府试这一关呢。”听他这话中的意思,是彻底跟江云杠上了。

    离开学宫广场,又走出大老远,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有人拍拍胸口道:“刚才王大人发怒之威,仿佛有刀斧加身,可是吓死人了。”

    严政心里却还在记挂着赌约的事,目光屡屡瞟向周世民手中的那个装满银钱的大布袋,这个大布袋还由周世民背着,里面可是有他三两多银子,占了赌资的大半,他不关心谁关心。

    周世民等人这时也想起了这个茬,县试的事情,落榜了就是落榜了,再去多想也没有用,只有等来年再努力了。

    不再去想这县试的事了,这赌注的事情就上心了。虽然除了严政之外,大家投的赌注也不是太高,大多是一两百,三四百文钱,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一笔小财,白白扔了实在肉痛啊。

    这件事,他们也不知该怎么了结,明明必赢的赌,怎么就输了呢,现在想这么多无用,还是怎么想法子,把这赌注要回来才好。

    明的耍赖,他们都是饱读圣人之书的读书人,不至于这般没皮没脸的,那就只能好言说项了,但是他们一时却想不到什么好借口,开不了这个口。(。)

第一百二十六章 打道回府() 
“平川,恭喜恭喜,这次县试高中,怎么着也该请客庆贺了哦。”周世民这时想到一个借口,当即又恭贺起来,同时向其他人使着眼色。

    其他人会意,顿时纷纷起哄附和起来,说要江云请客庆贺。

    “这样吧,平川这个客,肯定是要请的,否则大家都不依的,不过如今我等县试名落孙山,却是没有这个喝酒的心情,不如这样,平川就把这次的赌资抵作请客吃酒的钱得了,大家说怎么样?”有人提议道。

    众人听了,一个个纷纷说好。

    江云心中大骂无耻,这跟明摆着耍赖有区别么,他连连摇头,说道:“请客吃酒,倒不是不可以,不过,那也要等到府试之后了,现在吃酒庆贺,为时尚早,呃,就这样吧。”

    众人听了,顿时又傻眼了。等到府试之后,黄花菜都凉了,何况他们对于对方能否过了府试,得到童生功名,很是怀疑。

    对方这次出人意料的能够中榜,他们至今仍大惑不解,百思之后,他们只想到了一种最可能的解释,那就是这小子纯属沾了教谕王大人的光了。

    王大人是爱惜声名羽毛的人,县试前江云得罪了王大人,以至于大家都认为他这次县试彻底没戏了。原本凭着他的自身才学,这次县试当然是不能上榜的,但是王大人却担心众人说他睚眦必报,打击报复,没有容人雅量,所以不得已抬举了这小子,把他提携上榜,不过却列在了榜尾。

    所以这个江云能够上榜,完全是因为王大人大人大量。以德报怨的缘故啊,否则根本就上不了榜的,想明白此理之后,这些人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也越发替王大人不值起来,王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就公平公正,明着把这个书呆黜落,那也是他自个儿活该,大家也一百个没有异议,谁也不会说你睚眦必报,对一个小小学童打压报复,没有容人雅量啊。你偏偏要把他提携上榜,倒是保全了名声,但是却害了大家啊。

    众人越想越觉得冤屈。只能说这小子踩了狗。屎运,碰到一位过于爱惜声名羽毛的王大人了。而他们想,到了府试,没有了王大人的“提携”,凭着这小子的真才实学,府试多半是要折戟沉沙,名落孙山的。

    所以他们不甘心,纷纷叫嚷着。现在就要请客吃酒,可无奈他们怎么说。江云就是一个摇头不答应。

    最后他们也没辙了,至于当场翻脸,这只是下策,实在不值得。他们以前想要跟江云撇清关系,那是顾忌到王大人的态度,现在王大人爱惜名誉羽毛。连江云这个得罪他的人都要破格提携,哪还有功夫打击报复他们这些小虾米?

    再说,他们现在县试都泡汤了,还顾忌他王大人作甚么,不骂他就是好的了。

    另外。他们心中多少有点顾忌了,现在江云县试中榜了,说不定半月之后,府试再次报捷,童生功名到手,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你总不能说没有。

    所以现在得罪了对方,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的。

    看完了榜,江云也不打算在县里多待,当即就说要回去,众人一听,纷纷说道也要跟着回去,现在他们都身无分文,仅有的铜板都拿出来打赌了,他们不回去,还留在这县城里做什么,若是不跟着回去,只怕这回去的船资都拿不出来,只有走回去了。

    一行人当即就没有在县城里多停留,径直往城北的码头而去,到了码头,租了一艘乌篷船,逆流而上,返回清河镇。

    路途上,大家都心情低落,没有说话的兴致。这次县试落榜,对他们打击甚大,只能两年后再卷土重来了,当然若是碰到朝廷喜庆,加试恩科,也不一定非要再等两年,不过这恩科的机会也不是经常有的。

    相比于县试落榜的打击,那一两百文,三四百文的赌资,其实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当然,严政除外。

    他这次本就是来看看热闹,顺便看看能否有打秋风的机会,现在看来,打秋风的机会没有,还白白损失了三两多的银钱,这让他郁闷的要吐血。

    就这样在一阵沉闷冷清,众人各自默默相顾无言的气氛中,乌篷船沿着清江溯流而上,抵达了清河镇的渡口,众人纷纷下船跳上岸,一个比一个跑得快,至于船资的事情,则是装起了糊涂,再说他们现在基本都身无分文,要他们出这船资,也拿不出来啊。

    江云只有自认倒霉,付了众人的船资,然后拿起那个装满了银钱的大布袋,径直就回沙河村去了。

    众人回了书院,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没有心情说闹,一哄而散了。周世民看到严政也一反常态的沉默,心里也奇怪,问道:“严兄,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他心里很清楚,那三两多银子的损失,对方绝不会无动于衷,此刻只怕还在肉痛的紧。

    严政心不在焉的道:“不这么算了,还能怎样。”

    周世民心里更是诧异,这次他们吃得亏太大了,他倒也罢了,不过一百多文钱,严政损失的却是三两多银钱啊,以前他们在江云面前,只有赚尽便宜的份,什么时候吃过这般大亏了。

    “严兄,你若是有什么计划,不如就先说出来,小弟也好帮你参详参详。”周世民知道以对方的脾性,不是这般轻易罢休的人。

    顿了顿,他又道,“要不,我们再寻个机会,卖副字画给他,只要我们准备妥当,他若是识趣,应该会上钩的。”

    严政摇了摇头,道:“还是待会再说吧。”

    “待会再说?”周世民却是不明白对方这话的意思。

    严政目光中露出几丝玩味,道:“等府试之后再说。”

    周世民听了,有些明白过来了,诧异道:“严兄的意思,莫非认为他有过了府试的可能?”

    严政没有回答,周世民却大不以为然,道:“严兄你这是多虑了吧,就那个书呆子,这次县试上榜,也纯属侥幸,你没看到他名列榜尾么,以他的才学,府试只是陪衬的份,根本就过不了。”

    严政道:“再看看吧,反正我觉得,这小子最近好像怪异邪门的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说别的,单这次打赌,他就好像有恃无恐,料定他必然上榜似的。”

    周世民依旧不以为然,心说这只是那个书呆子的迂腐呆气,自负狂妄,不知高低,这次县试虽然上榜,不过却名列榜尾,悬乎的很呢,差一点不就落榜了,只能说他踩了狗。屎运了。

    不过见严政自己似乎不上心,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江云一路往沙河村走来,五里的山路,不多时也就到了,刚进了村口,就听到村子里面噼里啪啦响起了一阵阵的鞭炮声,所见的村子里的人,此刻都在往一个方向跑,一边跑,一边还听得村人们纷纷议论。

    “听说那个钟大用这次县试中了!榜上有名!”

    “这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了,这还会有假,你没看到,现在钟家这爆竹都打得震天响,听说待会还会派发喜糖红包,大洒铜钱,去晚了可就捡不着喽!”

    “是吗,那我们也赶紧去啊!”

    整个村子都沸腾了,乱成一团,仿佛过节一般热闹,路上村人奔走而过,见到回来的江云,并没有怎么理会,当作没看见,或者至多也就是打声招呼。

    “江家小哥,回来了!”

    “东家,早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早呢。反正众人打着招呼,就没有一人问起对方县试中没中的事情,因为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早就听说江家小哥得罪了县里的教谕王大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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