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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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学士-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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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在,江云只凭一首小诗,就能挣到五六十两银子,加上他对于现在正在抄写的西厢记信心十足,所以对这点小钱就没有放在心上,他闹由他闹,不值得计较。

    对于钟延泽的劝诫,他只是敷衍了几句,见他似乎并没有听进去,钟延泽就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了,转而提醒他道:“这次的事情,会不会还是跟那场租子的纷争有关。”

    江云想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吧,毕竟我已经答应了佃户们的要求,他们心满意足,哪还有这么大怨气。”

    两人正在这里说着,这时一个高大粗壮的身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正是那个王铁柱。

    钟延泽看到了走过来的王铁柱,江云指着现场附近的田地,对他解释道:“这块田地,就是王铁柱他家租种的。”

    钟延泽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王铁柱径直走到两人的跟前,拱手作了一揖道:“见过钟伯,见过东家!”

    钟延泽认得他,问道:“铁柱,这块田地,是你家租种的么。”

    王铁柱答道:“回钟伯,正是我家租种的。听说昨晚谷伯在这里被打,所以特来看看。”

    钟延泽仔细看了他几眼,见到对方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状。

    这时他又低下头去,看到地上对方留下的脚印,这一看,眉头就紧皱了起来,不为别的,只因为地上留下的脚印,正是他刚刚所说的三个疑似嫌凶的脚印之一。

    顺着他的目光,江云也发现了这一点,脸色微变,看来这个王铁柱,还真的大有嫌疑。

    看到两人神色不对,王铁柱似乎知道两人所想,事实上在来的路上,他就听到一些闲言琐语,说他跟昨晚的这件事有关。

    “钟伯,东家,你们不会怀疑,谷伯就是我打的吧,难道人在我的地头上出事,我就是打人的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王铁柱也是痛快,直接质问了出来,反正事情出在他的地头上,他也脱不了干系。

    钟延泽道:“话不能这么说,人虽然是在你的地头上出事的,当然不能说就是你的错,天底下确实没有这样的道理。”

    王铁柱拱拱手道:“还是钟伯明事理。”

    说完挑衅似的看着旁边的江云,意思仿佛在说,你若再怀疑我,就是不明事理。

    按狸说这里是王铁柱他家租种的地,王铁柱的脚印出现在这里,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现场那个可疑的脚印是十分新鲜的,留下并没有多久,由不得不让人怀疑。

    江云沉着脸,喝问道:“铁柱,我问你,昨晚或者今早你可来过这里?”

第四十五章 曹乡老() 
“来过,昨晚地里正在灌水,我来过地里看水。”对于江云的质问,王铁柱十分痛快的承认。

    江云又问道:“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铁柱答道:“大概就是二更天的时候。”

    江云和钟延泽对视了一眼,脸色更凝重了,从孙永昌,王秀莲他们的描述,发现谷伯出事,也就是二更天的时候,时间可说是十分吻合。

    江云又问道:“你到地里来看水,碰到谷伯了没有。”

    王铁柱回道:“没有,我到地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就回去继续睡了。”

    江云冷声道:“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不过你有很大的嫌疑,是无可争议的事。”

    王铁柱一听,顿时就火了,怒声道:“东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了,只是照例来地里看水,难道这有什么过错,怎么就赖上我了,你这是蓄意污蔑陷害,我知道,上次闹租子的事,你对我怀恨在心,所以就要借这个机会陷害我!”

    江云没理会他,看向旁边的钟延泽,道:“那你听听钟伯怎么说,看你在这件事上有没有嫌疑。”

    钟延泽轻咳一声,肃然道:“铁柱,你先不要激动,据现有的线索来看,你确实是不能摆脱嫌疑的,当然只是嫌疑之一,事发现场出现三个可疑脚印,你是其中一个,还有另外两个嫌凶。”

    听钟延泽这么说,王铁柱更是急了,怒道:“笑话,我自己的地头,有我自己的脚印,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凭这个,就要说我有犯罪的嫌疑,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冤枉人么,说给谁听都没这个道理。”

    钟延泽板起面孔道:“怎么没有这个道理,这件事,整个村子的人都有嫌疑,你王铁柱不过嫌疑大些而已,你不服气也得承认,而且只是说你有嫌疑,又没有说就是你干的,你这么急着撇清干系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心虚。”

    “心虚?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心虚,告诉你们,没有证据,你们别想平白诬赖人!”王铁柱更是急眼了,气得额头青筋暴突,紧攥拳头,若不是顾忌对方是乡老,只怕就要挥拳相向了。

    “铁柱,你这混帐东西,在这里鬼嚎什么,不得对钟伯无礼!”这时只见朱友贵走了过来,朝着王铁柱训斥。

    王铁柱仿佛找到了救星,快步来到朱友贵身旁,说道:“朱老爷,你是本村户长,一向德高望重,你来评评理,没根没据的,他们凭啥诬赖我有打人嫌疑?难道事情发生在我的地头,就是我干的?”

    说着恨恨瞪着江云,接着道:“我知道,因为上次闹租子的事,东家对我怀恨在心,如今就借这件事对我打击报复,钟伯不明就里,被他蛊惑,就帮着他说话,朱老爷,你可要主持公道,为我作主啊!”

    朱友贵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道:“铁柱,你不必激动,这件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是你做的,就冤枉不到你的头上,若真有人想要打击陷害你,我作为本村户长之一,自然不能看着这样的事发生。”

    王铁柱一个劲作揖谢道:“朱老爷,你真是大好人。”

    江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两人的表演,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朱友贵指使王铁柱做的,那么他不得不佩服两人的演技,无疑也是影帝级别的。

    “王铁柱,我记得,你家的租地合同,是明年到期吧。”他冷不丁的说道。

    王铁柱听得一愣,吃吃道:“东,东家,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江云哼了一声,冷然道:“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提前通知你,明年租地契约一到,这地就不续租了,你家还是换个东家吧,免得大家都不自在。”

    王铁柱一听这话,额头冷汗霎时就冒出来了,他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田里的地就是佃户的命根子,现在江云突然说这地不租给他家了,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意乱,六神无主起来。

    他家租种的七八亩地,都是上等良田,这几年下来,他家也投入了很多心血,每天累死累活,把这几亩地伺候的比自己亲爹还亲,前些天就刚刚挑了几大车的粪肥到地里,把地弄的肥肥的,就准备等着来年丰收,可眼下被江云这么一说,要把他们租种的地收回去,那他家这几年的心血不就要白费了。

    地是东家的,东家不给续租,要收回去天经地义,这事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就是闹到衙门里,人家也占着理啊。

    虽然心里一阵慌乱,但此刻他只能咬牙硬撑着:“不租就不租,不稀罕,难道除了你江家,就找不到其它东家了,朱老爷就是仁义大善人,正好去种朱老爷家的地,也比在你家干活痛快。”

    他这话完全就是睁眼说瞎话了,村里人都知道,若说这朱友贵是仁义大善人,那天底下就没有恶人了。朱友贵家中的佃户可都恨死这位东家的,不仅租子贵,还有各种压榨盘剥,还放令人切齿痛恨的利子钱,很多户人家就是这样被逼得倾家荡产,卖田卖地,沦为他朱家佃户的。

    而江家这样的东家,其实是佃户们心目中最理想的东家了,当家的人“痴傻呆气”,懦弱可欺,好糊弄,单单他家现在只收两成的租子,就令无数佃户趋之若鹜了,可以说,一旦王铁柱他家租种的这几亩地空出来,无数佃户都会冲上门来,哭着抢着要租种江家的地。

    王铁柱对此也心知肚明,不过此刻为了争这口气,他只得这么嘴硬的说。

    朱友贵这时也十分配合,拍着胸脯保证道:“铁柱,你放心,你要租我家的地,我十分欢迎,一定会给你家安排最上等的良田,租子也不会多要你家的。”

    虽然得了朱友贵的保证,但王铁柱心里却依旧没有一点的底,村里人谁都知道,真信了这位朱老爷的保证那就见鬼了,很多时候这位朱老爷的话都应该反着来听的。

    但他此刻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相信了对方,作揖谢道:“多谢朱老爷!朱老爷真是仁义大善人。”

    钟延泽又去找其他的村民询问,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这些围观的村民大多对昨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钟延泽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对破案有价值的线索。

    正在这里询问,只见一辆牛车从远处晃悠悠的驶了过来,驾车的人是王秀莲的爷爷王老伯,而车上坐着一人,村民都认得,正是本乡另外的三位乡老之一,曹禾曹乡老。

    这位曹乡老可真的就是一位白发银须的耄耋老者了,年近八旬,童生功名,担任这三河乡的乡老也有二三十载了,在三河乡很有威望。

    看到这位曹乡老到来,正在找村民询问的钟延泽扫了旁边的江云一眼,脸上闪过几丝不快之色,按着三位乡老约定的规矩,这沙河村的事,由他钟延泽负责,现在江云又把其他的乡老请来,这是不是表明对他的不信任。

    不过,钟延泽暂时把这点不痛快隐藏在心里,朝着牛车迎了过去,虽然同为乡老,他又是秀才功名,比对方的童生功名高了一个位格,但对方年高德勋,他也要显示出足够的尊敬。

    其他的人见了,也都跟着他一起上前去迎接这位曹乡老的到来。

    此刻曹乡老的心里,却不是很痛快。这乡间的小道七上八下,弯弯曲曲,就没有平坦的道,行走其间的牛车颠簸晃荡得厉害,坐在上面绝不是什么享受,而是一种折磨受罪,一路行来,他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要被震散了,现在就感觉到一阵头昏眼花,心里膈应的慌。

    这些倒还罢了,其实他最在意的是,这江家小哥也太不懂事,不通人情世故了,这次去请他来主持公道,空手上门,连点辛苦费都没有表示一下。

    本来他不想来的,不过听说了这件事,性质很恶劣,作为乡老,他有这个职责,若是不去,只怕会遭人非议,所以他就不情不愿的来了,当然心里还抱着几丝念想,或许是对方来的急,一时忘了辛苦费的事,等到了地头,对方识趣的话,应该就会补上。

    牛车在田埂边停了下来,曹禾一时坐在车上,没有下来,只因为坐在车上久了些,双腿都有些震得僵硬麻木了。

    “曹乡老!”众人迎上前去,纷纷打着招呼。

    曹禾眼中只看到了钟延泽,有气无力的声音问道:“钟乡老也在,这个官司可有些眉目了么。”

    钟延泽道:“尚未有多少眉目,正要等曹乡老来,一起仔细参详参详,曹乡老是本乡断案的第一高手,此来一定可以令得这桩案子水落石出。”

    曹禾摆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这时看到一旁的江云,便倚老卖老的训斥起来道:“江家小哥,不是老夫要说你,谷伯那么大的年纪,你怎么不体谅一点,还能让他如此这般操劳,深更半夜跑到地里来看顾,导致有这场祸事发生,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第四十六章 奇药难得() 
对于曹禾的训斥,江云一点反驳不得,只得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道:“曹乡老说的是,这件事是晚生考虑不周了。”

    曹禾又接着数落了一阵,看到对方态度还算谦恭诚恳,这才稍稍消了气,收口不说了,起身慢悠悠的从牛车上站起,想要下车,守在旁边的朱友贵和钟进两人赶紧上前来搀扶,口中道:“曹乡老,你老可要悠着点,这大老远的跑来,真是受罪了。”

    两人这时还不忘给江云上点眼药,用意不外就是责怪江云不该兴师动众的把对方请来。

    曹禾摆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乡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夫要来,也应该来,作为乡老,护佑一方安宁,本就是我等的责任。”

    众人这时自然肃然起敬,异口同声的盛赞曹乡老的尽职尽责,高风亮节。

    曹禾下车后,钟延泽陪着他前去勘察现场,江云没有陪着,找到王老伯问道:“王伯,那张乡老没有来么。”他说的张乡老,也是这三河乡的三位乡老之一。

    王老伯回道:“回东家,张乡老说一时不得空,等有暇的时候再来看看。”

    他心道,这事还怪东家你做得不够周全啊,不给一点辛苦费,人家哪里愿意大老远的跑来,不是所有乡老都像曹乡老这般尽职尽责的。

    江云听了,也没说什么,反正总算来了一位,有了这位曹乡老,钟延泽也就不能一手遮天,即使有意袒护钟进,朱友贵,也会有所顾忌。

    王老伯又问道:“是了,东家,来的时候秀莲托我问你,这次肯定要请两位乡老中午在家中用饭,不知给准备什么规格的桌席?是八大碗,还是十二大碗?”

    江云想了一想,便道:“有劳王姑娘费心了,也不需要那么麻烦,准备一个四菜一汤就是了。”

    王老伯听得一愣,道:“四菜一汤?这是不是有点简陋了。”

    他以为对方又犯了吝啬的毛病,便劝说道:“东家,以后还要仰赖两位乡老用力破案,主持公道,这个钱可不能省啊。”

    江云不以为然道:“四菜一汤也不算简陋了,两位乡老是来调查案子,寻拿凶手,又不是来吃喝的,我想他们不会多计较这些的。”

    王老伯暗中摇头,觉得这位东家的呆气又犯了,若是招待好了,两位乡老吃好喝好,也会更加卖力的办事啊,怎么这点道理东家都不晓得的。

    不过对方是东家,他说起来其实只是一个外人,对此不好说三道四,只得闷声应了一声,叫过一旁的狗蛋,低声吩咐几句,让对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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