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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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学士-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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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怅惘一阵,他把两幅字稿从墙壁上取了下来,放入木盒中收了起来。

    花了大半年的功夫,连着报废了两幅玄级极品真迹手稿,才只通了一经,可见这易经洗髓诀修行的艰难,莫非要修习这易经洗髓诀,寻常的玄级手稿都不够用,非要地级真迹手稿,才能易于见到成效?

    江云想着,心里却吃了一惊,别说地级真迹手稿了,就是玄级手稿,也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弄来的,这两副玄级极品手稿,还是因缘凑巧得来的,再想求得哪有这么简单,哪有那么多像万卷书斋那样的冤大头,白白送玄级极品手稿上。门,玄级手稿都不可得,那地级手稿就更别提了。

    但若没有玄级手稿,或者说应该是地级手稿,那他的修行只怕更加停滞不前了,看来还是要想法子弄到一两副地级手稿就好了。

    若是有人听到他心中的想法,只怕就要鄙夷了,一个区区新晋童生,就想着要参悟地级真迹手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作孽啊。

    不说地级真迹手稿的玄奥艰深,根本不适合区区童生,这么做只是白费功夫,就是这地级真迹手稿的珍贵,也不是说什么弄来一两副这么简单,就是寻常书香世家,能够收藏有一副好的地级真迹手稿,也要当作镇宅传家之宝了,真当这是大白菜,随随便便可以得到的。

    第二天一大早,吃罢丫鬟幽兰做的早饭,江云出了家门,就往书院这边而来。

    已经是深秋时分,秋风凛冽,他只穿了一件淡薄的青衫,就是前些天,他都能感受到一些秋风拂体的寒意,但是今天,凛冽秋风吹在身上,他却没有了那种寒意侵体的感觉了。

    他起先还不知觉,在早上出门的时候,丫鬟幽兰说天气又冷了几分,要给他多加一身衣衫,他才发觉,没有感觉多少寒意的他拒绝了小丫头的好意。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里作用,还是这易经洗髓诀的作用,江云心里嘀咕,只是通了一经而已,岂能就有这般寒暑不侵,立竿见影的效果,多半还是自己想多了的缘故。

    心里抛开不去多想,一路到了书院,正是晨读时分,四下里传来一阵琅琅书声,去住所取了经书,笔墨纸砚,就径直往东阁大殿这边而来。

    到了东阁大殿,依旧在后面的偏僻角落处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边打开书翻着,一边等着授课教授的到来。

    “县衙门有一件小道消息,你们听说了么。”听到有人在神神叨叨说道。

    “什么事,想说就说,别卖关子了。”有人不耐烦道。

    “看来你们都不知道啊,听说教谕王大人卸任了,要调往它处,新的教谕大人不日就要上任了。”那人提高了声音,煞有介事道。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一片注目,原本或在念书,或在闲聊的东阁学子一下子都被吸引了过来,纷纷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

    就连一向低调,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江云,听了此事,也不由抬起头,关注起来。

    那个王璇调走了?若这个消息是真的,对他来说,倒算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虽然他并不惧怕,但上面总有一个教谕要时刻跟你作对,给你小鞋穿,总不是一件令人痛快的事,现在这个王璇走了,总归是少了一个麻烦。(。)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一指禅() 
“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是告诉你们了,事情是真是假,很快就有眉目了。(”面对众多的质疑,那个消息灵通之人不耐烦的道。

    大部分人都相信了,知道对方在衙门有些门路,这个消息应是不假的了。

    “实在是可惜了,这么一位好官,怎么就走了呢。”

    “想当初,县试的时候,我就在王大人的考舍,我还记得当时交卷的情形,王大人看过我的卷子,当场大加赞赏,这番知遇之情,我至今尤历历在目。”有位东阁学子说着,带着几分感伤。

    “是了,王大人什么时候走,到时我要去十里长亭相送,一杯酒是要敬的。”

    “到时叫上我,我也去敬王大人一杯酒。”

    “是了,孙兄,这次王大人应该是高升了吧,不知是调往何处,任何官职了?”有人又八卦的问。

    “这个具体详情,我却也不大清楚,只是隐约听闻王大人是遭小人弹劾陷害,这次倒不是高升,似乎是贬官的。”那消息灵通的孙兄又说道。

    “不是吧,孙兄你这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王大人这样的好官,不得升迁,却要遭小人弹劾陷害,贬官配,这是真的么。”

    “是啊,王大人在县中的政绩如何,明眼人都知道,这样的好官不得升迁,反要遭贬,这是何道理。”

    “我倒是要问问,那个弹劾陷害王大人的小人到底是谁!”

    一时间群情愤涌,却是因为听说了王璇这次是被小人陷害贬官,因此忿忿不平起来。这也难怪,这些东阁学子大部分都是在王璇主政县学的时候,得中童生的,也算有一些门生之情,闻知此事,自然心有不平,要牢骚的。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不知其他人怎样,起码有一人闻知此事,却是幸灾乐祸,这人自然就是江云了。

    那个王璇被小人弹劾陷害,被贬官了?活该!闻知此事的江云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此,那个弹劾陷害的人哪里是小人了,分明就是除暴安良的正人君子,把这等贪官污吏撸了下去,大快人心啊。

    “好,走了的好!”想到痛快处,他忍不住拍案叫起好来。

    他这一拍案叫好,顿时让原本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的东阁大殿彻底清静了下来,众人闻声都向着他这边看了过来。

    这大半年来,江云顶着一顶留书院查看的帽子,行事一再低调,一心只读圣贤书,少惹是非事,几乎要让人忘记了他的存在,而现在,他突然又大放厥词,让众人终于又想了起来,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对王大人心怀怨愤不已的小人在啊。

    是了,这人当初狂妄无礼,得罪了王大人,他自然见不到王大人的好处,听到王大人被小人诬陷贬官,自然要在这里拍案叫好,幸灾乐祸了。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了,想当初,对方把王大人得罪惨了,可是王大人又是怎么对待他的呢,深怕人言可畏,说他王大人打击报复,跟一个小小学童过不去,所以特意提携,把其名列榜尾,这是多么大的一个恩情,简直就是以德报怨啊。

    而这人呢,是怎么对待王大人的,竟然在这个王大人落难的时候,幸灾乐祸,拍案叫好?这还有一点仁义道德吗,这还算是人吗,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啊。

    众人看向某人的目光,一时都充满了愤怒,唾弃,鄙夷,若是目光能够杀人的话,不知某人已经死了多少遍了。

    “江云,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有你这等人在,我等深以为耻!”有人实在忍不住跳出来,疾言痛斥,能够这般大义凛然的,不是那死对头闵玮是谁。

    江云摇了摇头,道:“我自管在这里说好,却偏偏要有狗儿跳出来汪汪叫,扰人清静,狗叫的再好听,却也不知其是狗,安能与人说话?”

    “你,你说谁是狗呢,岂有此理,我今天非要教训一下你这个狂妄之徒不可!”闵玮气得暴跳如雷,一个步子窜上前来,举掌就朝着某人当胸拍了过去。

    看对方一掌拍来,掌风凌厉,江云心下一惊,听说对方已经开始修习中阶炼体诀了,看来着实不假,这一掌声势来头不小。

    急切间,他要起身躲避已经来不及,下意识便抬起一指,朝着对方拍来的手掌戳去。

    看到江云的动作,旁观的人都感到好笑,这人莫非修行了一指禅?听说此人十二正经至今未通一经,成了一个大笑话,即使要修炼一指禅,起码也得通了一经再说吧。

    在众人看来,江云的这一指,简直就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在闵玮的这一掌下,一定要吃大亏了。传言闵玮已通了七经,眼看就要步入二品童生之列了,其掌力岂是一个一经未通的对方挡得住的。

    江云这戳出去的一指,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感觉只怕要遭,但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一道清凉气流通过手少阴心经,顺着江云猛地戳出的这一指,透指而出,射向了闵玮击来的这一掌。

    闵玮一掌拍去,见对方竟然用一个指头戳来,心里正也感好笑,生起胜之不武的感觉,这时突然感觉掌心一痛,就像被针刺了一下。

    如抓到了刺猬一般,他迅的缩回了手掌,脸上一片惊讶之色,再低头查看自己的手掌,只见掌心已经红肿一片,仿佛一抹鲜艳的胭脂,异样刺眼。

    “你,你使暗器伤人?”闵玮气怒的大叫起来。

    “你说呢。”江云收回了指头,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刚才的情形,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若不是此刻对方的表情实在是太“怨妇”,他都以为对方是突然撤掌,故意戏耍自己。

    “闵兄,你说他刚才使了暗器伤人?”旁边的众人却是看得莫名其妙,不知究竟。

    闵玮重重的点头,一脸气怒之色,没想到这次阴沟里翻船,一时不察,中了对方的道。

    “无耻,暗器伤人,算什么本事!”很快的,场中就响起了一片声讨的斥责之声。

    面对众口同声的声讨,江云也懒得解释,只是心里还在狐疑着,到底是他闵玮故意戏弄,还是自己先前一指,真的伤到了他。

    众人的声讨叱责,随着东阁的教授走进来而暂告停歇,今天授课的老师是那位一脸病怏怏之状的吕孔良,看到走进来的时候,大殿中不是齐声诵读的和乐场面,而是吵嚷成一片,心里就不喜,板起脸斥喝道:“尔等不好自勤学苦读,一大早在这里喧哗嬉闹,成何体统!”

    众学子自知理亏,不敢多言,纷纷各寻座位坐好,不过有人却是唯恐天下不乱,跳出来说道:“回老师,有人当众暗器伤人,众人皆忿忿不平。”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钟大用。

    “到底怎么回事!”吕孔良板着脸问他。

    钟大用便添油加醋的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角落处的某人。当然在他的描述中,先动手的人成了江云,这一点众人都故意当作没听到,算是默认了。

    吕孔良扫了角落处的某人一眼,并没有当即作,只是招招手,让当事人之一的闵玮过去。

    闵玮只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暗恨钟大用多事,不过现在老师相唤,他只得起身走了过去。

    “把你的手掌伸出来。”吕孔良说道,闵玮依言伸出了手掌,让对方瞧看。

    吕孔良目光落在对方手掌上,闵玮的掌心处的那抹胭脂般鲜艳的红肿依旧还在,没有消褪。看到伤口鲜红,没有青黑之状,吕孔良放下了一大半心,嗯,暗器还好没毒。

    等他再仔细朝着伤处瞧看一阵,眉头却又微微皱起,只因为以他的眼力,一时竟看不出来,到底是何种暗器所伤,从这细微伤口看,应是绣花针之类的暗器,不过从伤口红肿状来看,却又不大像,严格说,倒像是被一指禅之类的气劲所伤。

    一指禅只是一种寻常小道功法,修习的只是单一经脉,练得人少,若是功力不到,也没多少威力,只当是一种修炼经脉的辅助功法。

    若这真是一指禅的气劲所伤,那么施展之人的功力应该不浅,起码也有秀才修为了,这就是吕孔良的疑惑之处,一位听说十二正经都一经未通的不入品流的童生,能够施出这等威力的一指禅气劲?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挤出一点膏药,抹在了闵玮的伤口上,又问起当时动手的详情,闵玮自知是自己先动手,所以说的含含糊糊,不过大致情况是说明白了。

    听他叙说之后,吕孔良更是起疑,依着对方的描述,他一掌拍去,对方一指戳来,他就感到掌心一痛,手臂上的气劲泄去,这完全就是中了一指禅气劲的症状。

    他紧板着脸,招招手,把角落处的某人也招来了。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劲,大殿上的学子纷纷揣测,莫非这一下子事儿闹大了,莫非那个江云的暗器阴毒,连老师都实在看不下去了。

    吕孔良据说奇经八脉已通,是正儿品秀才,论起修为,在书院中是仅次于山长宋西铭之下了,他的见地自然是不会假的,多半是这个江云出手狠毒,惹恼了他。

    “你刚才用暗器伤人?用的是何种暗器,亮出来让我一看。”吕孔良朝走到近前的江云说道。相比于对方用一指禅气劲伤人,他还是更相信,对方应该是用了一种不知名的暗器。

    “学生没有暗器。”江云当然矢口否认,他也拿不出来。

    “那他手掌中的伤处是不是你所伤?”吕孔良面孔一板,指着闵玮手掌心又问。

    江云瞥了闵玮的手掌心一眼,沉吟片刻,最后答道:“学生不知道。”

    “不知道?”江云的这个回答让众人都啼笑皆非,明明是他所伤,还要在这里矢口否认,实在是太无耻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何说不知道?”吕孔良面色更是冷厉,他最不喜狡辩推诿,敢做不敢当之人。

    江云道:“也许是他自己所伤,却诬赖到学生身上。”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无语,这理由也亏他想得出,能再无耻一些么。

    吕孔良也是被这一句噎的够呛,过了片刻,又问:“汝十二正经,如今可通了几经?”

    江云如实回答:“只通了手少阴心经一经。”

    话声落下,大殿上已经响起一片窃笑之声,吕孔良又是半晌无语,又看了看闵玮掌心处的伤口红肿已经开始消褪,并没有什么问题,当即也无心再追究,让两人都罚抄十遍易书,挥挥手,就让两人退下了。

    吕孔良开始授课,众学子认真听讲,这个风波算是过去了,中午下课,去膳堂吃过饭,江云就往北边的藏书阁而来。

    大半年过去,他留院查看的处分已到期了,恢复了待遇,这藏书阁总算能进了,他这次到藏书阁来,就是看看有没有适合修行的小道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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