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认为不妥,请殿下收回成命。”玉无箫固执的说。
“大胆玉无箫,你以为你是西国第一剑客,又是双月身边的爱将我就不敢拿你违抗军令之罪吗?”慕容不破说着,转身“不要理这个废物,全军听令,给我肃清左右两侧的伏兵!”
此时除了跟在玉无箫身后的士兵,其他的士卒异口同声的说“是!”
大部队跟着慕容不破冲向了左边,只留玉无箫独自停在原地,身后的两个校尉其中一个上前说“玉将军,如此回去他又要责罚你,不如听大殿下的吩咐行事?”
“我有分寸。”玉无箫只是淡淡的说了四个字。
不一会的功夫,大部队渐行渐远,玉无箫暗自皱眉,拔出长剑说“跟我来。”说罢冲向慕容不破去的方向,很快就见到无数楚韩的士卒围在峡谷的入口处。
玉无箫这才想起来之前萧墨轩用过的法子,诱敌深入而后歼灭,想到这里玉无箫不顾其他,带着身后的军队径直冲向入口处。峡谷口出到处是尸体,原来慕容不破已经被困谷中。玉无箫握紧长剑,身影一分无数冲了上去,身影极为迅速,他人根本看不清楚他握剑消失在队伍之前。
却看见峡谷口处,玉无箫的身影时隐时现,而韩国的士兵再也守不住峡谷的入口处。在西国士卒损伤不小的情况下,玉无箫打破了埋伏,救出了慕容不破以及被困在其中的士兵,不久慕容不破灰头土脸的从峡谷中出来,看着玉无箫就说
“好你个玉无箫,我回去再治你的罪,全军听令给我撤。”慕容不破说着,自己迅速的溜走,玉无箫身后的校尉说“玉将军,这。。。。。。。”
玉无箫抬手打断那人说话,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人字“撤军。”
身后的校尉无奈摇摇头“先皇怎么能将兵权交给这样的人手中,而削掉了双月殿下的权利,若是此刻双月殿下在此又怎么会如此。”身后的校尉喃喃的说着。
西国士兵不消一会尽数撤出了天隔山,而天险城的城墙上楚玉成看着敌军撤走才转身说“老四,想不到你跟萧墨轩交情不少,也学会了他的计谋,这次退兵你功不可没啊。”
“三皇兄说的严重了,这计谋是秦城主所想,我不过稍加领会,此番慕容不破损敌无数,短期内相信应该不敢再来。”楚玉寒说着。
楚玉成却淡漠一笑,转身离开。墨樾跟在他身后,不屑的看了看不远处的秦鸿,秦鸿眼见大军已退,立时说“臣有事启奏二位殿下,请三殿下慢走。”
楚玉成停了下来,转身说“秦城主有什么事要说不防说出来?”
“回禀三殿下,天险城有两位殿下和墨大人守城秦鸿实在惭愧,想告假数日,希望二位殿下成全。”秦鸿低身恭敬的说。
楚玉寒听罢先是一愣,让后接着说“秦城主经验老辣,我只怕你不坐镇这天险城万一有什么损失我们无法担待。”
“墨大人饱读诗书,更是熟读兵法,有他再此定可得保万无一失。”秦鸿只是低身平淡的说着。
“既然秦城主有急事告假,想必也无心思在此留守,如此就去吧,不过尽量早日归来,不然等我们收回外郭你再回来可是毫无功劳可领了。”楚玉成笑着说。
秦鸿跪地谢恩说“臣谢过两位殿下。”
楚玉成说罢转身离开,墨樾有些诧异的看了看秦鸿,转身离去。只剩下楚玉寒和秦鸿两人,楚玉寒连忙扶起秦鸿,不解的说“我见秦城主一直望向东北方向,莫非是放心不下墨轩才告假离开?”
“墨轩自有他的打算,不需要我担心,臣确实有些私事需要快些去处理,何况现下天险城的局势稳定,四殿下聪明睿智也让我可以安心离开。如果实在没有主意不防请教墨大人,以他的资历除非是慕容双月来此,否则西国暂时还没有能够用兵如神的将领能够有本事破城。”秦鸿说着,淡淡一笑“若是慕容双月亲临,恐怕就是我也没什么把握能一定守住天险城,世间唯一人能挡住慕容双月。”
楚玉寒一怔,接着说“唯墨轩尔。”
秦鸿点了点头说“墨轩命人将开云剑送回,想必也是担心四殿下安危,殿下请保重,秦鸿就此别过了。”
楚玉寒拱手说“那秦城主一路保重,盼你早日归来。”
秦鸿鞠躬后转身离开,楚玉寒看着他离开,才叹了口气看着天隔山的方向百感交集的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开。
傍晚,风势渐渐变小,只有熹微的沙尘吹过,凉气来袭,夕阳染透了整个军营,玉无箫立在狂风口处,士兵们在军营里看着玉无箫把守军营大门都于心不忍,心中愤然。
军帐中,凌依双手抱拳低身说“大殿下,玉将军危难之际救驾有功,就算有过也能够功过相抵,请大殿下深思。”
坐在桌前的正是慕容不破,慕容不破喝着暖酒不屑的说“我说凌依,你烦不烦啊,在这里了说了这么久就为了一个玉无箫,我又没把他怎么样,他目无军纪我不过让他守守军营你都觉得亏,难道双月之前对你们百般呵护?你们都是军人,怎么比皇宫里的娘们还娇贵。”
凌依历时单膝跪地“属下不敢,玉将军为人耿直,若是冲撞了殿下,请殿下莫要生气才是。”
“哎呀,你可真是烦。好吧,要是他肯认错,我就免除他的军法。”慕容不破说着站了起来走向军帐外。
“谢殿下!”凌依行礼后,起身跟着慕容不破走出了军帐外。
两人来到军营前,周围跟着两列长长的护卫队。慕容不破来到玉无箫面前,玉无箫目视前方,站在军营门口。
“玉将军当着守卫兵到也称职,今日你违抗军令,你可知罪?”慕容不破说着死死的盯着玉无箫面上的表情。
玉无箫目视前方说“回殿下,属下以为当时的情况并不应该去扫清伏兵。”
“你!。。”慕容不破怒道。
旁边的凌依一愣,急的就差跳脚了,心里暗骂,你玉无箫当这个冥顽不灵的慕容不破是双月殿下吗?什么人都敢冲撞,真是嫌命长。可惜他只能在旁边一个劲的对玉无箫使眼色,玉无箫并不以为意,慕容不破已经怒不可止。
“好你个玉无箫,仗着自己武功好恃宠而骄,我今天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说罢慕容不破转身大喝“来人!把玉无箫给我绑起来,我到要看看你有多硬!”
周围的卫兵起初有些犹豫,却听见慕容不破大吼“都聋子了,还是嫌命长!”
“是!”旁边的侍卫来到玉无箫旁边将他绑到了营门口的木桩上。
凌依心想这下麻烦了,以慕容不破睚眦必报的性格,玉无箫这么不给他面子,不把他折磨死他都不会甘心,自己本意帮他谁知道这根木头真不会变通,反倒害了他。
慕容不破命人拿来鞭子,对着眼前的玉无箫说“我今天就亲自执行军法,来人,把他盔甲卸了!”
玉无箫被人卸了盔甲,依然面不改色不理眼前的慕容不破,此时的慕容不破更加愤怒,恨不得用上吃奶的力气一鞭子,一鞭子打在玉无箫身上,周围的士兵都咬着牙关隐忍着,不时慕容不破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玉无箫身上也血淋淋的满是血痕,嘴角微微有血迹渗出,他却仍然面不改色。
“好,你有种,我到要看看你是不是和你主子一样硬骨头!”慕容不破说着,玉无箫不屑的看了看他。慕容不破说“拿烙铁来!”
士兵拿来火炉,士兵都围在周围,慕容不破拿起烙铁,硬生生的压在玉无箫身上,随即他扔下了烙铁,又拿起鞭子说“去把盐水拿来!”
不容不破拿着鞭子,正要狠狠的抽下,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却见玉无箫脸上有些错愕的看着旁边的人。
“何人如此大胆!”慕容不破几乎快被气疯了,转身一看却愣在原地。
“皇兄是想要了我玉字营统领的命吗?”
第十二章 哀兵()
眼前却是慕容双月一身简约的白色戎装,出现在军营中间。即便是清淡的颜色仍然遮不住她倾国倾城的容颜,更挡不住她迫人的气质。
慕容不破整个愣在原地,半响才回过神来说“你,你怎么会来此?之前也没有通传,侍卫兵是如何做的?”
“卫兵不是在你的鞭下吗?”慕容双月淡漠的说着,随即眼神锐利的看向他说“父皇驾崩你为何不返还?”慕容双月径直问。
慕容不破有些心虚的说“混账话,我在外郭攻城若是此时回转万一外郭失守该如何是好?”
慕容双月拂袖冷哼一声说“既然如此,现在大哥你可以回转了,外郭从今天起由我来守,从此西国的军队再不许你动用分毫。”
“什么?我的兵权是先皇所封,你有什么权利说不让我管就不让我管?”慕容不破当场说道,周围的士兵都看着眼前紧张的气氛咬着牙关不出声。
慕容双月却不理他,拿出兵符“来人,把玉将军放下来。”
“是!”周围的士兵立刻上前将玉无箫松绑后放了下来,扶到旁边,玉无箫摆了摆手让他们不必把他送回去。慕容双月这时才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自己年长却不争气的哥哥,咬紧牙关拿出手中的卷轴
“你要凭据,我就给你,凌依可在?”慕容双月盯着眼前的慕容不破说。
“属下在!”凌依立刻从士兵中间出列,慕容霜语把黄色的卷轴递给他说“把遗诏念给大殿下听。”
凌依双手结果黄色的卷轴,打开来开始念道
‘诏:次子慕容天鸿继位为西国国君,女慕容双月为辅国摄政公主掌管三军,军权军政皆可参与主张,子慕容不破为常德王,子慕容麟为华新王,特此立诏。钦此!’
慕容不破整个人愣在那,看着眼前的场景说“不可能,父皇不可能如此对我,二弟那个窝囊废怎么能当国君?什么遗诏,分明是你慕容双月假造!什么常德王,一派胡言!”
“若非你一战大败,父皇也不会气急吐血,加重病情,遗诏真假用不到你来辩解,立刻回西京好好当你的常德王,否则休怪我不念兄妹之情。”慕容双月字字句句的说着“来人。”
两列士兵出列“在!”
“护送常德王返回西京,不得有误。”慕容双月淡漠的说着,
“是。”说罢士兵架起了慕容不破,转身离开军营。
“慕容双月,你不得好死,你当自己是什么?你不过是个臭婊子!西国什么时候要你说的算。。。。。。你等着。。。。。。”慕容不破的污言秽语渐渐消失,慕容双月闭上双眼只是暗自的叹了口气,接着说
“三军听令,整顿兵力,凌依,你跟我进来。”慕容双月说罢转身进入了军营。
晚,军帐中灯光明亮,慕容双月拿着药瓶小心的给坐在旁边的玉无箫上药,处理好伤口她才收起药品,拿起药箱起身说“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此刻你恐怕已经被我大哥折磨死了。”慕容双月说着递给他一条手帕。
玉无箫整理好衣服接过手帕,擦拭嘴角上的血痕。他看了看慕容双月一时间却没有说话,慕容双月回到座位上朝着军帐外说“凌依回来了没有?”
“属下已经回来了,等候殿下调遣。”外面凌依的声音回答道。
“进来吧。”慕容双月说着,凌依从军帐外进来后地神说“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五日之内若非经过殿下允许任何人不许出入军营,已经将您到来的消息封锁。”
慕容双月坐在桌子前思索之下说“一个月来我大哥损失了多少兵力,凌依你可有计算过?”
凌依接着说“回殿下,大殿下从到外郭以来大小战役共计六场,损失兵力近五万,其中以我凌字营损失较多。”凌依一一将数据报来。
玉无箫看了看凌依的神情没有变化,若有所思,而对面的慕容双月接着问道“那么玉字营呢?”
“玉将军每场战役势必亲临,虽然偶尔会与大殿下发生摩擦,但是总算保住较多兵力,目前在外郭还有接近十万的兵力。”凌依平和的说着。
慕容双月微微点头说“好,经过上午的事你们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殿下,是否也将西京剩余的玉字营调派过来驻守?”玉无箫在旁边问道。
慕容双月看了看他“西京不可以毫无兵力驻守,玉字营和凌字营都是你们身边亲信,内卫府虽然也由我接手,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暂时还没这个必要。”
“是,那属下先行告退。”凌依在旁边说着,对玉无箫使了个眼色,玉无箫看了看他再看眼前的慕容双月有所犹豫,最终还是低声一叹说“属下也告退了。”
慕容双月点了点头不再理会二人,凌依退后几步转身欲要离去看了看玉无箫,玉无箫也只好跟着离开。直到二人离开,慕容双月才抬起头,目光中几许哀愁。
凌依和玉无箫出了军帐,凌依才责备说“你看不出来殿下是在强挺着不露出悲伤吗?陛下过世她比任何人都要难过,陛下过世之后双月殿下一直守在灵殿三天三夜都不吃不喝,你没发现她整个人照比之前清瘦了许多吗?”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玉无箫想说什么。
凌依叹声说“你才想问问殿下好不好,你明知她不好问了还不是没什么用,只会让她更加难过罢了。”凌依略带责备的语气说。
玉无箫低头思索,接着才说“凌依,你失掉了这么多兵还能这么冷静,我确实不及你。”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说的我跟冷血似的。”凌依无奈的说着。
“自然是夸你,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你明知道。”玉无箫说着“我要是失掉这么多士兵恐怕已经不干回西京去了。”
凌依无奈一叹,正色说“就算为了那个从来不把悲伤让他人见到的绝世女子,你也不会离开,否则今天就不会受着慕容不破的酷刑眼睛都不眨一下。”凌依说着有些失落“这些士兵又何尝不是她和我们一起用心培养起来的,五万条性命就被慕容不破随意的葬送了,心痛的又何止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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