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息紊乱,颇有几分走火入魔的趋势气血亏损,没有一段时间的调息怕是难以恢复过来了。这段时间若是再强行出手与人发生什么争斗,那么一旦落下什么隐疾,他的未来便算是废了。”云逸眼帘微垂,语气异常平静,说得慕容询一下子哑口无言。
“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做些什么?”慕容询有些质问道,语气急促,音调明明太高了却又生怕吵到江志哲,便又一下子压了下来。
“做什么呢?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然后在他说辞一番,然后让他好生休养,短时间被不要下床了?”云逸淡淡地看了慕容询一眼,他没有看叶三石和徐小豪,但却知道自己成为了目光的焦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这就意味着他没有让我们知道的意思。既然如此,做兄弟就应该尊重兄弟的意思,一开始我就说过。大家都是有故事、有**的人,在我们没有准备好之前,没有公开出来的必要。我若是问了,而**又不想回答。那么势必令他两难,做兄弟的,又怎么能够让兄弟为难?慕容,你说对是不对?”
云逸回答的平静,但一言一词却是那么的坚硬难回驳。素来巧言善变的慕容询,一时间也是无言相对,只得闷声点了点头。
云逸又说道:“至于他该怎么做――他的情况,他自然最清楚,当时他不知是内息紊乱、气血亏空,而且还疲惫异常,我能够做的,便是为其稳定内息,然后先让他好好休息一番。等他醒来之后,该怎么调养、怎么补充回来。自然是我们说了算!何必耽误了他休息的时间呢?”
慕容询闻言,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与惭愧,连声说道:“云云,是我太心急了,见谅。你说得很对,我反而是显得目光短了一些。”
云逸不怒反笑,自穿铺上轻轻跃下,笑道:“慕容,你关心则乱,何须介怀?还有叶神、尺寸。多的咱不说,但是**醒来后需要什么药材来弥补亏空,可不能让他自掏腰包了。趁着现在,我们合计合计星辰币有多少。然后去将该准备的药材都准备起来!”
“话虽如此,可是只有药材,没有药师可不行啊!”众人集思广益,慕容询提出了问题。
云逸神秘一笑,“药师,不过是纹术师的分支。你有蛋清,我有梅子,还有晨曦,区区药材,还怕炼不出什么药来吗?”
徐小豪两眼一翻,吐了吐舌头,羡慕嫉妒恨道,“本少生平最鄙视比本少更能万花丛中过的人了,云云,你首当其中!”
“怪我咯”云逸耸了耸肩膀,无奈地摊了摊手。
茫茫彼荒,遍布无尽山脉,各种自然而成的瑰丽地势与山川湖海交相辉映,气势之宏伟绝非寥廓壮观等词汇所能形容。在那无尽山脉之间,有着一处最为神秘的存在――那是一座笼罩在了淡淡星光之中的巨大城池。这座城池在星光薄雾之间若隐若现,仿佛一头自远古起便一直在沉睡的异兽,那雾气波动间,仿佛异兽在沉睡间吐纳呼吸一般
在那城池的中央处,一座高塔如惊世之剑般冲天而起,直入云霄,竟是透过雾气瞻仰,便仿佛能够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凌驾世俗的傲然之意,它伫立在那边,隐约与日月星辰相交汇。
高塔某一层的空旷大堂之内,二十四枚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玉牌静静地悬浮着。这个大堂无比宽敞,但却装饰简明,仅有四枚雕刻奇巧的类似光耀石的石子被安置在了四方作为光源使用。这二十四枚玉牌的排布看似毫无规律,但却给人以一种玄妙又勾人心神的诡异感觉。
突然,二十四枚玉牌的其中一枚,亮了
这个大堂中,如今仅有一位负责日常打扫清洁的白衣老者存在。玉牌的突然发亮,令白衣老者应有所觉,他随即凭借着感觉看去,下一刻,其瞳孔不禁扩散,那一副形容枯槁的黝黑脸庞上,露出了一个复杂而怪异的表情。
啪嗒
顾不得三思,他猛地抛下了手中的扫把,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大堂,慌乱中寻了个方向,便抬脚飞奔了出去。
高塔之内,回廊隽秀精美,曲径通幽之间,颇有几分不似人间的缥缈感觉。那老者低着头一路飞奔,他眼帘微垂,强掩着眸子深处的那抹神采,来来回回竭力绕开了很多特殊服饰的人,向着高塔所在的某一处后山跑去。
这老者的身份似乎异常卑微,沿途之人见了也没有多在意,纵使是目光也不曾多停留在他身上一分一秒。
可偏偏有人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这是一个外貌中年的白衣男子,他剑眉星目,目光深沉,内敛着一种秃鹫般的凛冽寒芒。他背负着双手,淡淡地看了一眼那急冲冲跑在回廊上,火急火燎地消失在了不远处拐角的苍老身影,剑眉微微皱起。
突然这衣中年想到了什么,于是侧过头去对着身旁的青年低声说了两句,那青年当即面露恭敬之色,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他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个老者离开的拐角,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离开了白衣中年的身边。
第一百七十四章 暗流涌动(下)()
那白衣中年又思索了一下,旋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原地,几步踏出,其身影便消失在了回廊之上。片刻之后,他出现在了那一个空旷的大堂之中。看了看不远处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的扫把,又环顾了一下大堂,他隐约间觉得这个平日里就很少来的大堂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那白衣中年细细思索了良久,却始终不得答案,而正当其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股怪异的感应陡然自其心底升起。他猛地转头看向了那二十四块玉牌静悬的位置,只见得其中的某一块正微弱的发着光亮,那亮度已是黯淡无比,却一下子就能够将之与其余的二十三块无华玉佩分辨出来。
“竟然亮了!这这怎么可能?!”那白衣中年面露骇然之意,很快他的表情就又变得深沉似海,他迈开一步,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大堂入口,“那老头果然有问题此事,须得报知少阁主!”
“你是说,负责打扫光道堂的素老,是父亲安插的眼线?”通体白玉构造的宽敞书房之内,一位白袍少年缓缓放下手中的线装书卷,悠然地往书桌上的茶杯中了沏了些茶,轻轻推出,“天气渐寒,李叔也莫多操心了,先来杯茶水吧。”
书桌之前恭敬地站着一位剑眉星目的白衣中年,他便是少年口中的李叔,同样的,他也是前一刻方才离开了那排着二十四块玉牌的光道堂的人。
“多谢少阁主。”李叔应了一声,将那茶端起,轻抿一口,赞道,“不愧是天泉宗赠来的上品茶叶,果然唇齿留香,是款好茶。”
“好茶,须配与识时务者。李叔自是这等人,当然配得上。”那少阁主眼帘微垂,语气平淡,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几分上位者的风范。他似乎是突然才想起李叔的来意,便自然地说道:“细细一想,当初的素老也是父亲亲自点名派送去光道堂的,他是父亲的眼线,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父亲闭关参悟突破之法已有数载。这几年但凡是有些眼力的,自当心知我的谋划。素老既是父亲的眼线,当不会这般失色,大庭广众之下便让李叔抓住什么蛛丝马迹的吧?除非有什么事,能够令他心中大起波澜。”
少阁主轻泯了口茶,语气不疾不徐,沉稳至极。
李叔嘴角微曲,锐眼微眯,“少阁主料事如神,属下佩服。素老确实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而这事,也足以令他火急火燎地冲去后山,打断老阁主的潜心闭关!”
“喔?”少阁主轻吟了一声,手头动作一滞,突然他眼底闪过一丝思索之色,旋即不觉明悟,“莫非是那光道堂的玉牌亮了?”
“正是。”
啪!
少阁主手中的茶杯落在了茶瓯上,茶水溅湿了衣袖可他浑然不觉。他的眼神骤然凌厉了起来,一抹阴狠如流光般自眼底闪过,旋即他语气微微泛寒地问道。“可注意到了是哪一枚玉牌亮了?”
“属下实在是惭愧,那时抵达光道堂时,玉牌光华早已消散,故而并未能够锁定住那亮起的玉牌。”李叔垂下脑袋。“不过素老定然知晓,还请少阁主放心,我早已派遣门下弟子前去追缉素老,相信很快便会有答案了。”
少阁主这才松了口气,神情再度恢复了自然。
“少阁主、师尊,古三金求见!”书房之外。传来了一道清朗的声音。
“进来吧。”少阁主淡然道。旋即一道青年的身影飞快地来到了二人身前,此人正是先前那去追素老的白衣青年。
“人呢?”李叔一见古三金衣衫有些不整,顿觉心头一震不妙。而少阁主也察觉到了什么,当即眼色有些阴沉了下来。古三金低着头,却是没有多察觉什么,他直接说道:“师尊,弟子失手了!”
“为师看得出来你失手了事情经过,你且道来,好让少阁主也悉知一二。”李叔背负着双手低沉道。
“是。”古三金当即站了身来,不过却未敢证实少阁主,“回禀少阁主、禀师尊,那老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与弟子交手,竟然暴露出了不下于皇者级的修为,弟子猝不及防之下被其逃脱。不过还请师尊放心,弟子当时乃是与同门师兄弟联手而战,本该将其擒下,不料那老头在最后关头用出了一种奇特的秘法,速度竟然暴涨了数倍,向着城外逃亡了出去。”
“所幸,没有让他抵达后山,不然后果不敢设想。”少阁主听罢,沉着脸低吟道。他又问道,“素老既是以秘法逃了,那他一定是受伤了,其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古三金冷声一笑:“还请少阁主放心,那老头逃亡之前,已然身中了师尊炼制的光陨钉,重伤之际就算是调养回来了,一身修为也怕是暂难聚起几成。”
“如此甚好只要他实力不复,便绝不敢再回到这里来!父亲那边尚在闭关,倒是还可拖延一阵,届时,我随便找个理由将其糊弄过去即可。”少阁主沉吟了一番,挥了挥手将古三金遣退了去。
直到古三金彻底离开,李叔方才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少阁主,素老不死,此时终究难安啊!”
“我明白不过如今素老的生死,却已经不是我们应该关注的重点了。”少阁主摩挲着下巴,阴沉道,“光道堂那边,我会派人接手倒是那亮起的玉牌,怕是不那么容易解决啊!”
李叔迟疑道:“关于那些玉牌的传闻,属下也曾听老阁主说到过,不过这么多年来,玉牌发光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少阁主点了点头,继而说道:“那些玉牌,乃是我阁创立之初的初代阁主及其二十三位跟随者所留,每一枚玉牌之内都留下了一丝灵魂印记传说他们早已陨落,而玉牌的存在不过是我阁的精神象征,谁能料到如今那传说居然成真了初代阁主和二十三位光之追随者莫非都还尚存人间不成?!”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任务堂()
“嘶――”尽管心中早就有所推测,但是当少阁主的这个推论说出来的时候,李叔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传说中的光之追随者?少阁主,这个推论怕是有些骇人听闻了啊!”李叔强行压下了内心的波澜,看向了身前那神色微变的少年。少阁主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父亲昔年,便是其中一位光之追随者的亲传弟子,这等远古秘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过,父亲就是个故步自封的老糊涂!远古时的那一次大战,那些老东西们一个个死的死、伤的伤、沉睡的沉睡、转生的转生,丢下那么大一个摊子给我父亲,如今我父亲好不容易料理好了,莫非仅凭玉牌的一次亮光,便要让我父亲去将这传说证实,去将他们从这个荣耀世界中找回来,然后再将如今这个如日中天的不知道多少人觊觎的势力拱手相送吗?!”
“就是我父亲愿意,我也不会愿意!”
少阁主低沉地说这话,语气平淡却杀机毕现,“李叔,你派出心腹去大陆游走一番,看看这段时间哪里曾经出现过浓郁的光之力波动。无论是老阁主重生世间,还是那光之追随者中的某一位出现了,我都要将其揪出来!他既然出现了,但却迟迟不蹭现身,那就表示这个人如今虚弱的很,或者说他的实力已远远不及当初,既然如此,那于我而言便是天大的机会!一旦将其揪出来,便要立刻以雷霆之势将其轰杀,我阁之内,如今双极分化严重,作为少阁主,我决不能够让这么一个人活着回到天域!活着将我即将到手的滔天势力夺走!”
“属下原为少阁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叔低眉,恭敬而真诚地应道。
“慢着,你携我手书。将这个消息同时带给那几个家伙,让他们的势力看着办吧”少阁主说罢,冷笑了一声,执笔疾书了起来。
“这一切的章法。冥冥之中自由安排,我们都躲不及,也都躲不掉,如今既然能够快一步发觉,便要早做打算。便要做到极尽,便要掌握属于我辈自己的时代!”
距离兽潮已经过了好几天的时间,这几日间,星辰阁的尊老也终于出面公开了讲话,不过大都是一些总结、鼓舞、想要变强都得如何如何如何云云。不过,有了先前荒老的出手,星辰阁尊老的这一次讲话无疑是为所有人狠狠地打了一剂强心剂,让这些刚踏上修炼途,或者是刚在修炼途上走出没几步的孩子们知道了:原来,我们也能够变得那么强!原来。旷世强者与自己是那么的近!
当所有的学员们都斗志高昂的进入了修炼狂潮的时候,新生传奇人物云大大的宿舍也是开始如火如荼的奔波之路。
那一日的兽潮之后,江志哲整整沉睡了三天方才将体内亏空的气血弥补了回来,但他却依旧在沉睡,并没有苏醒的迹象。三天之内,云逸几人便将自身所有的星辰币都集合了起来,将那共计五千余枚的星辰币全部换成了药材之后,他们所有的积蓄也都就此告一亏空。
“妈蛋,再这样子下去就要衣食不保了!”城堡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