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的身后!”
“别动!你这样的伎俩我十岁就会用了,你以为我会上当?”
阿尔泰斯古井不破,头动也不动,脸上讥诮之色更浓。
砰
枪响了!
逸风漂亮的转了一个枪花,吹了口枪口并不存在的青烟。
枪声不是从逸风那里发出的,反而是在阿尔泰斯的背后。
阿尔泰斯满脸惊骇的缓缓转过头去,看见一只猥琐的地精兴高采烈的站在草丛里冲逸风挥手。
“马斯特,我干的漂亮吧!”
阿尔泰斯本能的想抬起法杖,一股麻痹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身子一僵,缓缓的倒下。
在即将倒下的瞬间,他看见那个可恶的家伙大踏步上前,弯腰拍打自己的脸,叹息道。
“为什么?哥说的话总是没人信呢?”
顿时,一种委屈感无以言表,阿尔泰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听见了一声惊呼。
“血!他流血了!快来人啊!”
这是那个逸风的大惊小怪。
“马斯特,流就流呗!流死了算了!”
这该死的地精!
给我止血!
阿尔泰斯心中大呼。
“咦,你救他干嘛?逸风阁下,难道你今天转了性子?还会救人了?”
一个好听的女声。
“你懂什么?他要是死了,谁带我们找宝库?”
逸风不满的哼唧哼唧。
阿尔泰斯眼中最后的余光看见,一个身穿男装的少女闻言一个趔趄,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后,他的眼皮终于合上了,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ps:不好意思,今日家中有事!字数不够,承诺的第二更将在明日正午补上,明日两更,敬请期待!)
第二十三章 雪上加霜!()
头痛,头痛欲裂!
阿尔泰斯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努力使自己清醒起来。
背胛火辣辣的疼痛。这是那个该死的地精的杰作。
很意外,自己赤果的肩膀上缠了一层绷带。
阿尔泰斯偷偷的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置身于自己熟悉的山洞大厅之中。墙头的火把哔啵哔啵照的通明,来来往往的人,忙碌着将一箱箱的财宝搬运在大厅,一摞摞堆叠的很高。偶尔翻开的箱子里,满满的金币以及宝石在火光的映射下,发出一阵迷醉的光芒。
自己眼前晃着一个短发黑眸之人,叉着腰,像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
“找!给哥里里外外都搜一遍!特别是那些阴暗角落里,有什么按钮的地方!”
他红着眼睛,咆哮着像一头发情的公狮。
“哥就不信了。这怪物竟然会不掉宝?莫非是被你们给私吞了?”
那是我的财宝!
阿尔泰斯使劲的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被捆在一张椅子之上,捆绑的很结实。
他的头很痛,心更痛。
很想大吼一声。
但是他一瞥那个暴怒的黑发之人,很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因为在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打了个寒颤,听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马斯特,请问,那些俘虏该怎么处理?”
那是那个猥琐的地精,他恶狠狠的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败家的家伙!废物利用,这还用我教?”
回答地精的是逸风的一个白眼儿。
“全部送去去运油!希拉姆,你盯紧一点,可别把人折腾死了!对了,你确定你设备能提炼出油?”
这都什么人啊!
阿尔泰斯一歪脑袋,顿时昏厥过去。
很快,阿尔泰斯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睛。
因为一盆冰冷的水从头淋了下来。
“说吧!你把宝贝都藏在什么地方了!”
还是那一个恶魔,他一手拎着水桶,另一手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脸。
“别告诉哥,你没有什么宝贝?仔细想想,什么秘银武器,什么魔法卷轴之类的,哥都喜欢!”
阿尔泰斯郁闷的很想一口血吐他一脸。
这该死的!把我的金库搜刮的干干净净,还有脸要什么魔法卷轴?!
我堂堂阿尔泰斯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等我脱困,有你好看的!
他恨恨的咬了咬牙,扬了扬略微浮肿的脸,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和蔼一点。
“真没有了,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甚至为了增加说服力,他开始低三下四的哭诉。因为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这个凶残的家伙不怀好意的将一本厚厚的书籍垫在自己的胸膛,伸手从地精手里接过一柄锻锤。
“你当着魔法武器和卷轴是个人都能弄到的?我只是一个暗黑魔法师,连人类大一点的城镇都不敢进!”
这说的是实情。所有暗黑魔法师在整个大陆都被人所唾弃,特别是象征光明的教会,那是见一个就追杀一个。
“真的没有?”
逸风玩味的掂了掂手中锤子的分量,做了一个击打的动作。
阿尔泰斯亡魂大冒。
“真没骗您!我以天神的名义发誓!”
没有得到预想回答的逸风显然很有些失望,他挥一挥手。
“希来姆,把这个家伙带回去。记住,仔细看管!别弄死了!”
阿尔泰斯心中顿时一阵轻松。
至少,性命是保住了,不是吗?
但很快,他的一颗心就吊在嗓子眼里。
领命的地精希来姆满是不解。
“马斯特,这个家伙已经被我们掏干净了,还留他干嘛!”
“笨!就是废物也有废物的价值!好歹是一个五级魔法师啊!”
回答希来姆的是一记凿栗。逸风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你上次不是搞了个魔法枪吗?就拿这个家伙提取魔法,往死里用,只要不弄死就行!”
阿尔泰斯两眼一翻,这一回是真正的晕了过去了。
。。
没有搜刮到宝物的逸风显得有些可怕。
一路上,他都阴沉着一张老脸,不开口说话。回到土伦议政大厅之后,这种可怕就达到了极致。
他犹如一头抓了狂的公牛,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围绕着大厅走来走去,一手使劲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大厅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那是搜刮阿尔泰斯的战利品。
伊拉贝拉公主正拿着一挂蓝宝石项链,对着脖颈不停的比划。看见逸风这幅要发狂的模样,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逸风阁下!没有魔法道具就没有啦。至少我们这趟还是有很大收获的,至少可以缓解一部分军费的压力,不是吗?”
逸风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扬了扬手中的几封信。
“您想哪儿去了?哥烦的不是那个,而是这个!”
信是刚才一个小伙子拿进来,适才大家都忙于清点满桌子的战利品,自然也就忽略了这等小事。
“信?莫非是有援军的消息了?”
伊拉贝拉眼睛一亮,扔下了手中的项链。
信一共三封。第一封是用一张邹巴巴的羊皮纸写的。伊拉贝拉看了看桌子上的一根小竹筒,顿时了然。这是信鸽带来的消息。
这样的信自然不可能很长。
伊拉贝拉将羊皮纸摊在桌上,略略一扫。
上面用一种抱歉的口吻向伊拉贝拉道歉,它是这样子的。
“尊敬而美丽的伊拉贝拉公主阁下:
听闻您脱离险境,我倍感欣慰。
很抱歉,真没迟才给你回信。因为收到您的求救信的时候,我正在乡下视察。
但当我第一时间赶回来之后,已经安排了援军。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正星夜赶来。请您务必坚持三天,援军必到!
祝您美丽与健康常在!
您最忠实与诚挚的朋友,
琳达。章“
伊拉贝拉欢呼一声,对逸风的愁眉苦脸很是不解。
“逸风阁下,这是好消息啊!琳达女大公不是答应了有援军吗?已经在路上了啊!”
逸风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您接着看,就明白了!”
第二封是很正规的军报,它是用快马送来的,上面罗列了援军的数量,兵种构成,以及带队的将领,并指明了行程。
这一封没有什么出奇之处,想必是为了预防信鸽不能及时送到,而特意选择的备用联络手段吧。
而第三封就不一样了。从潦草的字迹以及匆匆的口吻之中可以看出,这是在及其紧急的情况下写下的。
它上面的内容简直快要让伊拉贝拉摇摇欲坠了。
这是援军的将领口述的信。它匆匆讲述了一个事实,前面发现兽人的异动,似乎有半路打援的倾向。不过,请公主殿下放心,如果打退兽人,将第一时间分出一部轻骑兵,先行赶来。
这一下,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只觉得呼吸困难,快要喘不过气来。
三天!
本来坚守三天已经看起来像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了!
而现在最近的援军半路又受阻!
这简直要人命啊!
“报!”
然而更要命的还在后头。只听一声疾呼,一个小伙子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顾不得扶一下歪着的头盔,他的手上也有一封信。
“探哨来报!兽人大军今日出现在一百八十英里外!”
好快!
来的好快啊!
一股暴雨雨来,狂风袭面的气息迎面扑来。
逸风一个飞扑靠近了桌子,飞快将面前的一扫而落,露出了摊在桌面上的地图,手指往地图上一点,神色无比的严峻。
“援军,援军在哪儿?哥就不信了,除了平安大公,就没有其他援军了?快查看有没有新的飞鸽传信。”
“一个堂堂的公主殿下有难!竟然没有援军!除非,你被放弃了!”
(ps:第一章送到,第二章将在晚上7点左右!)
第二十四章 不会再有援军了!()
天底下没有不疼爱子女的父亲。
关于这一点,逸风算是有一点冤枉国王陛下了。
事实上,当逸风接到来信的时候,国王爱德华三世也接到了线报。
几乎在第一时间,他就召开了军事会议,计划援助爱女。
作为执掌亚特兰数十载的国王,爱德华三世他年约六十,蓬松花白的头发有些谢顶,一顶宝石皇冠下面是布满皱纹的额头,以及一双眯着的眼睛。
若是认为他因为老迈昏聩,那就大错特错了。他的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敲打暗金色的王座,偶尔张开眼皮,就会露出两道摄人的精光,意识着即使这头狮王即使老迈,也还是统领狮群的王者。
事实上,他年轻的时候就有“狮心王”的美誉。
在这间简单而不失奢华的大帐之中,地面铺着纹着精美花纹的厚厚地毯,墙壁挂着一张巨大的军事示意图,图册的一端是交叉的双剑,另一端却是一面盾牌,上面镂刻着紫荆花的标示。中间是一张方形的长条橡木桌。
桌子两侧文武分明分列着大臣以及将军们,他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都带着一丝肃穆的神情。
老迈的狮心王托着满是杂乱短须的下巴,似乎是在打盹儿。
一位年轻的侍卫官站在他的身侧,面无表情的展读了伊拉贝拉写的求援信。
在信中,伊拉贝拉以及其悲伤的语调描述了,她如今兵不过百,城防年久失修的窘状,并言凿凿声称,守土之责是每一个亚特兰子民的责任,哪怕是战死,她与她麾下的战士们也绝不后退一步!
这封七分哭诉三分带撒娇,声情并茂的书信很快就引起了一片哗然。
在座的大臣以及将军们很明显分为两个截然不同的阵营。一方急吼吼的要出兵,拯救美丽的公主殿下,声称公主殿下落入兽人之手,将会是整个亚特兰的奇耻大辱!这是大臣们绝大多数的意见。
而另一方却是反唇相讥,说大臣们不懂兵事,先不说千里迢迢,也不说当前面对的兽人,光出兵的准备工作,都要花很长的时间。总之,一句话,鞭长莫及。这是军方的态度,与大臣们空洞而高调的宣扬荣耀想必,他们的说法更有理有据,甚至有个将军模样之人,对着地图指指点点,详细的分析了整个土伦哨所的态势。
他们一旦争吵就喋喋不休,脸红脖子粗,甚至不惜大打出手。不一会儿,靴子以及手套乱飞。这是亚特兰特有的风景线。
唯一没有表态的是坐在国王陛下左右下首边的两位王子。
大王子亚当年约三十开外,一头散乱的金发从额头中央向两侧分开,宽阔的额头,粗黑的眉毛下面是一双坚毅的眼睛。一脸的络腮胡子修剪的很平,只露出黑黑的胡茬,更显得几分成熟稳重。
他眉头紧锁,紧紧的盯着地图上的各种肩头,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计算什么。
而右手边的一二十来岁青年却截然相反。一头柔顺的黑发很自然的束在耳后,只留一缕发丝飘过眼眉,垂于腮下。剑眉挺鼻,面白无须,一笑起来就露出两腮小小的酒窝。这是二王子亚瑟。
他也没有发话,只是微笑着,点着头,一一将众人的表情收归眼底。
对于这种混战的局面,老迈的国王陛下似乎熟视无睹,也不制止,只是偶尔睁开的眼睛发出惊鸿一瞥,便又垂目假寐。
但战斗很快就升级。动刀舞枪的在这个场合永远吵不过玩嘴皮子的。一位脸红脖子粗的将军大吼一声,将一个重量级的杀器抛了出来,不偏不倚正打翻了国王陛下面前的酒杯。
爱德华三世剧烈的咳嗽几下,再也按捺不住。
因为那是一张裹脚布,似乎刚刚从这个家伙的脚上除下,丝丝冒着白气儿,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儿,让众人无不掩鼻。
“闭嘴!”
老迈的国王轻轻哼了一声,身边的侍卫官捏着鼻子拎走了臭裹脚布。爱德华用他那双鹰一般的眼睛巡视了一圈,大帐顿时鸦雀无声。
然而,国王陛下没有怪罪任何人,只是把寻求的目光投向思索的大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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