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宅之前破旧,修葺之后焕然一新虽谈不上,但也有模有样,加上住了人,有了生气,现在看来已然和寻常人家没啥区别。
原本二十六个家丁,被调走二十,尚余六人全部住在前院,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去后院,那里是苏成煌一家的专属领地。
一下涌进来三十多口子,听到动静跑出来的小苹果脸色有了担忧,这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生,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
但当他发现人群里那个白净小伙的时候,忍不住的眼睛一亮,平日内敛又害羞的她竟然快步迎了上去,这时候他眼中完全忽视了那三十余人,眼中只有她常哥哥。
“常哥,你来了”小苹果咬着嘴唇轻轻的叫了一声。
常宇和其他人一样,瞬间怔了一下,穿着小夹袄,随意扎着的丸子头的小苹果,简直……玛德这妹子祸国殃民啊。
即便见过太多美女常宇依旧不知道所谓的国色天姿是什么样,但小苹果这种如邻家小妹般的清秀就是让人一眼难忘,一眼倾心。
“小苹果你好”常宇微笑打着招呼,同时狠狠的瞪了那群家丁一眼,诸人这才赶紧收起口水,老实的跟着隋到去宿舍摆放行李,其实就大部分两手空空。
“苏大叔可好了些么?”常宇走近小苹果自然而然的牵了她的手朝后院走去,就好像大哥哥牵着妹妹那般的自然,其实都是套路。
这妹子我泡定了,常宇心中想着唐破天这货知道后应该啥表情。
“好了,额,没有,应该好些了吧”小苹果已经完全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甚至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就那么被常宇牵着走,这种小妹妹那里是常宇这种后世过来的老司机对手。
伤筋动骨一半天,苏成煌自然没有那么快好,看到常宇牵着小苹果进来的时候初时还有些讶异,但观常宇表情平淡,并无异色,暗想自己想多了吧,这个小哥明显只是把自己女儿当妹妹看,倒是看丫头的神情,敢情是……哎,女大不中留呀,不过话说丫头若是真能和常小哥好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长的俊,人品好,更重要职业稳定,收入也稳定,在这乱世之中,已经是良缘中的良缘了。
和苏成煌寒暄一会,常宇便道别,去了前院,现在他要给这些新来家丁上一课,来个下马威。
先站队形,再练军体拳,这是入门基础,当然这些已经不用常宇亲自上阵指教,经过春祥调教过的隋到等六个家丁已经可以胜任。
而常宇只需拎着棍子在旁边冷眼旁观,三遍不会上去就踹,恼火之际,手中棍子直接就打,
这不是虐,这是立威!
要知道这些家丁之前来路不明,你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虽然都签了卖身契,逃跑的可能几乎为零,但常宇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容不得办点差错,所以要先让他们领略一下规矩,知道些方寸。
无论何时,人不到一定地步,谁也不肯卖身做奴才,这些家丁来路其实大可推测,而且听他们口音,五湖四海,很显然大部分都是逃荒入京,少部分是京郊活不下去的,其实就是混不下去的北漂,留给他们就三条路,一卖身做奴,将来或有机会赎身,二,落草为寇打家劫舍,生,遭官府通缉,死,辱没祖宗。三,进宫当太监,这是一条不归路。
简单说这些家丁都是最底层的,从签卖身契那一刻起就知道腰直不起来了,要看主家脸色,只是没想到这个主家脸色如此不好看,更让他们有些惶恐的是常宇跟前的地上插着十多把刀。
刀都是好刀,而且是制式,有工匠之命可查,常宇之所以拿来便是给隋到这些用,干啥用,看家护院,若有人擅入,砍,这年头私闯民宅杀了不犯法,也没啥防卫过当。
“小苹果过来”常宇立在一旁看这些家丁学拳,小苹果躲在二进院门后偷偷打量,被他发现,于是招手。
小苹果依然有些羞涩,但相比刚才也算落落大方许多,小跑着到常宇身边。
常宇转身从车里拿出那把手弩:“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呀?”小苹果一头雾水。
“这叫弩,比弓箭还厉害的一种武器”常宇一脸认真的看着小苹果:“我不在时候你留着护身,若遇到危险就这样”说着瞄着院中一棵大树扣动扳机,嗖的一声,入木三分,惊得小苹果一声尖叫。
“怕什么?这是乱世,危险随时虽可都有可能发生,若有人要伤害你爹妈,伤害你,你怎么办?难道只会哇哇哭?”常宇异常严肃的看着小苹果,他知道女孩子胆小,即便遇到危险的时候给她把刀她都不敢用,所以要激。
“我,我……”小苹果显然还是害怕。
“难道说你连保护爹妈保护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常宇眉头一瞧,露出失望神色!
“我有!我有!”小苹果看着常宇的神色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来勇气,表情还特别的坚定。
“答应我,如果遇到危险就扣动扳机保护你的家人,保护自己,为了我保护好自己好么?”常宇一脸深情,语气温和又暧昧。
小苹果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已然听懂他话中之话,哪里受得了这老司机的撩,顿时重重的点了点头:“常哥哥,我会的,我会保护好自己和爹妈的”说着接过常宇手中那把弩:“你教我”
于是常宇的心理激将法成功了,开始在院子中手把手教小苹果如何使用手弩,看着她一次次自己上箭头然后射中树干露出满意的微笑。
之所以如此做一来是让这丫头能有自保之力,二来便是给家丁们一些心理震撼,毕竟如此一个小美人,身边围着三十多光棍,虽然知道他们没胆,但不排除有精虫上脑之辈做出些乱子。
总共在黄宅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常宇交代一番后便离开,接到老胡后匆忙回宫。
回到太子府,朱慈烺并不在府上,倒是玲珑叽叽喳喳围着常宇说太子昨晚输了很多钱,怎么怎么的惨,整个后宫都传遍了。
常宇一笑置之,暗道你知道个p呀。却是回房取了两个包裹交由他和老胡各自出宫行事,老胡去正阳门外茶馆给张武威送银子,至于玲珑则是去广渠门黄宅给小苹果送银子,毕竟那么多口子吃饭,总要留些银子。
“我带着那么银子出去,你不怕我溜了啊”玲珑撅着嘴问道,
“少来,你可是宫中白富美,那几十两你看的上么?”常宇笑道。
“哼,那你不怕我被人劫了呀?”玲珑又问。
“光天化日谁敢,即便有不长眼的敢动你一个头发,我关了九门挖地三尺也把他揪出来剁成肉泥”于是玲珑开心的走了,临走时候还问:“若是天色晚了我回不来怎么办?”
“那就陪苹果一起睡吧”常宇暗笑,现在才下午两三点的样子,怎么可能回不来,这丫头就是在宫中带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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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跟踪()
回到自己的单间宿舍,常宇为伤口换了药,躺在床上稍做休息一番,却不见朱慈烺回来,有心想和这孩子聊聊,却一时也不知道哪里寻他。
其实作为一国储君的太子生活是极度无聊的,每日除了读书习字外就是旁听政务,活动范围也仅限皇宫这一亩三分地,甚至到了晚间还要缩水。
但自从常宇搞出个拳赛,原本一直萎靡的朱慈烺好似重生一般,整个人充满了活力,四处溜达,当然除了听到那些烦心的政事外。
等了好一会,常宇有些心急,想着要不去司礼监寻王德化聊聊问问昨晚战况,忽然间又想起一事,孙婆子的人头钱还没给,这老婆子是个钱迷,等不及搞不好会找借口去黄家宅那边去问,虽然去了没啥大事,但总是多道麻烦,得,闲来没事就给他送过去,反正天色还早,路途也不远。他刚才之所以不让老胡顺道送去,主要是老胡身上太监气质太浓,容易暴露身份。
取了些银子,常宇拎着包袱便出了宫,出承天门时守卫和当值太监对他微微一笑,常公公出宫啊,连登记都省了,更别提什么搜身查包袱了,简单的刷脸,因为今儿一天守门的卫士和太监都在传一件事:常宇常公公有一块可随时出入皇宫的令牌以及一张如朕亲临的圣旨,这后台太大了。
出承天门顺着御道直奔正南,过大明门,不一会便出了正阳门,来到民间。
此时虽不过下午四点左右,但冬天天黑的快,繁华如大栅栏这般街头行人也逐渐开始脚步匆匆散去,甚至有的店面已经开始上门板准备打烊。
常宇心中有事,脚下不停,没得闲情遛街逛店,认准方向直奔傻大个茶馆那个胡同奔去。
只是!
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常宇异常不舒服,驻足疑惑,四下张望一番,让他打了一个激灵,这是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自己被跟踪了!
悄悄查看一下四周,一时间常宇没有发现异常,但他确信被自己被跟踪了,因为那种感觉太强烈,而且前所未有。
会是什么人跟踪自己?自己行事如此小心谨慎没留下什么尾巴呀?常宇心中想着站在胡同口的暗角不懂,一直盯着来往的行人,既然一时找不到跟踪的那人,那就给你来个明示,我已经知道你在跟着我了。
这招貌似很有用,常宇在胡同口就这样左顾右盼差不多十分钟,虽然没发现可疑之人,但那种被盯着的感觉慢慢散去,而他也瞅准时机,趁着视野十米之内没人之际拔腿就跑,一口气窜到傻大个的茶馆。
进了茶馆立刻关上门,从门缝朝外观察。
“咦,贵人哥”傻大个看着一人怎么如此鬼鬼祟祟,刚想询问一看是常宇赶紧打招呼。
嘘!
常宇示意他不要吭声,又观察一会未见什么可疑,这才落座,端起傻大个早就给他沏好的茶一饮而尽,把包袱往桌上一扔对傻大个道:“给你娘传个话,人够了,银子也付清了”。说着起身离开。
“贵人哥”傻大个叫住他:“你前儿租俺的马车,怎么上边那么多血迹啊?”
“哦,前儿用你马车拉了不少生肉”常宇道。
“怪不得,害的俺费了好大劲清洗,还以为你杀人了呢……”傻大个说着突然急住口,因为常宇已经不见人影,走了。
在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常宇回到皇宫,因为担忧被人跟踪之由还刻意转了一圈从东安门进入,到底是什么人跟踪自己,常宇心头压着一团乌云。
刚回到太子府不就,朱慈烺就兴致勃勃回府,两人在殿内泡茶对饮。
“多少?”常宇面带微笑问道。
“我昨儿输惨了”朱慈烺轻笑。
常宇撇了下嘴:“少绕圈子,直接告诉我昨儿一共赢了多少?”
“哈哈,比前晚少了点,但也实打实的十四万余,而且套下的更完美,二次当值的定国公赢了一千余两,首次当值的英国公张世泽输掉近三万余,驸马姑丈又赢四万余,我输五万,其他都是永康,安远,武安三个侯爵输掉的”。
常宇端茶微微一笑:“那么多人输,谁赢的哦?”
“王德化和魏大海等几人,如何?”朱慈烺嬉笑问道。
“驸马爷今儿该输了,不能一直赢,定国公当值两次输赢都不大,下次该给他放血了,还有薛濂其实是个好暗拖,可以让他多当值几次”。
朱慈烺稍作沉思,点头:“是的,驸马姑丈若是总是赢,显得太着痕迹了”。
“还有今晚挑个当值的侯爵让他赢一笔大的,该下鱼饵的时候就要出本钱,只需最后大头依旧在咱们手中便可”常宇道。
常宇为了设套,内用王德化十多个太监外用朱慈烺,巩永固为托,和那些勋贵互相对赌,想让谁赢,谁输太简单不过,只因他可以操控比赛结果,说白了就是现在比赛大部分在打假拳。
“银子要的如何了?”两人聊了一会今晚如何继续套白狼,常宇话锋一转。
一提到这个话题朱慈烺就两眼冒光:“一早就去讨了,俩老狗依旧装傻,我着人打砸一通后,才信誓旦旦明儿一准把银子付了,说卖了几处庄园明儿人家才付银子”。
常宇笑了,这两狗做戏真会撑,谁都看得出来演技尴尬,但就是坚持演完,也是一个服。
“今晚朱老狗和英国公都是二次当值,一准好戏上演,绝对精彩,你去不去?”
“我今晚还有事,待会就要出宫”常宇略一沉思道:“朱老狗今晚再让他出次大血,以后就不要他进宫当值了”。
“他会接着玩?”朱慈烺眉头一挑。
哼,常宇冷笑:“若是你输了十万两你想不想得本?”
“想”朱慈烺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这就是人与生俱来的赌性,赢了想赢更多,输了想得本。
“不过这老狗机灵,喜欢在挑战赛的时候玩大的,挑战赛咱们不能完全控制结果……”朱慈烺挑着眉头说道。
“怕啥,咱们虽然不能完全控制,但他是一点都不能控制,何况咱们那么都人手和他对赌总是赢头比他大”常宇冷笑又道:“亲卫军里咱们也有了人手,挑战赛怕个球,干就是了”。
两人又是各种商讨,从拳赛到宫中珍宝一聊就是半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大黑,时至七点左右常宇才离开皇宫。
这一次常宇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老胡一起从东安门出宫,两人走出半里后快速躲进一家酒楼,观察半响,不见可疑这才牵出早已租好预备多时的马车朝广渠门而去。
老胡赶车,常宇在车厢里偷偷向外观望,未见嫌疑,心头也没那种感觉,确认没有跟踪,才松了一口气。
车到广渠门常宇跳下马车,叮嘱老胡几句,然后取出令牌目送老胡出城后,然后经过崇文门返回内城直奔朝阳门方向奔去,他现在一令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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