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魔王的奶爸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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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魔王的奶爸人生-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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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莱尔一脸陶醉的捂住胸口,感受着胸膛中那股强劲的跳动,暂时放下了如同破烂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全身的伤口不知不觉间全部愈合,身体中源源不断的剑气又和之前那些强行亏空“剑魂”换取短暂力量的秘药截然不同,甚至于经历了如此长的全力战斗,竟然没有一丝疲惫。

    这已经超脱了时间所流传的任何秘药范围。

    布莱尔不由想起瓦伦丁大人将那粒深褐色药丸交到自己手里时,说过的一句话——

    这个世界存在神。

    如果说当时他还对此抱有些许疑问,现在已经深以为意。

    “姑且将咱们完全状态时的水平算作一百分,那边的女人能算一百二十一百三十分吧,而神药直接将我们提升到了一百五十分——这种奇迹,也的确只有神能做到了。”

    听到布莱尔的粗略估算,向来不苟言笑的大汉难得咧嘴笑了笑。

    “只是不知道这种力量究竟能维持多久,要不现在就可以去其他地方帮忙了。”

    虽然嘴上说着遗憾,但布莱尔清楚自己已经超额完成使命了,心里轻快的都想唱首歌。

    “好了,闲话先不聊了。”

    布莱尔掸了掸沾染泥水的裤脚,朝约翰走过去,走到一半却不知为何有些不放心,便在离她十米远的地方停下,抬剑甩手打出一道剑气。

    “嗡”

    牟足全力的一剑将稠密的雨幕斩开一道水帘,精准无误击中女人的头部。

    “——嗯?!”

    在溅起的泥水声中,一道怪异的声音传入布莱尔耳朵,让他收剑的动作僵在半空。

    布莱尔马上抬起头,却看到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约翰的“尸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地上“弹”起,全身如同一块不会弯折钢板,四肢的强烈僵硬感简直与木偶戏中的人偶无二。

    因为脸上被泥水沾污,布莱尔看不清约翰的表情,但他还是凭直觉感受到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埃、埃里克”

    额头滴落一滴冷汗,布莱尔下意识喊了句,却发现大汉竟然同样面露惧色,不由心下大骇。

    (该死!为什么还能站起来,而且这种令人发毛的感觉现在的我可是无敌的啊啊啊!)

    为自己的莫名胆怯感到愤怒,布莱尔强行忽略掉脑海中越发轰鸣的警报,仗着现在体内气势如虹的剑气,冲埃里克喊道:

    “别傻愣着!直接杀了她!”

    被这一声怒吼警醒,埃里克总算恢复神情,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狠厉,拖着巨剑与布莱尔一同冲向约翰。

    双方之间的距离,转眼间缩到不足五米。

    这个距离下,布莱尔已经能清楚看到约翰脸上的表情,然而当他看到约翰的眼睛时,心脏猛然一抽——

    那是一双毫无生机的眼睛。

    如同身死之人扩张到极限的瞳孔,就这么无神的盯着前方,虽然没有焦点,却给人一种无孔不入的惊悚感。

    “故弄玄虚!”

    布莱尔猛一咬牙,将背脊的恶寒驱逐掉,在双方距离刚刚踏入三米的瞬间,与埃里克同时跳起,将全身剑气附着于剑上,毕其功于一役。

    从站起来后再没动作的约翰,突然动了。

    动了两处地方。

    无风飘起的满头红发,以及轻轻碰触的双唇。

    “空间裂——”

    全然没有之前的干净利落,宛如古钟鸣颤的低沉声音,迟了一步,才传入布莱尔耳中。

    在此之前,布莱尔眼前闪过数道红光。

    “那头红发——我早该想到的”

    死亡前的最后一刻,布莱尔脸上客满了懊悔。

    随着肉块坠地的声音,女剑士缓缓闭上眼睛,“扑通”一声向前倒去。

    “又迷路了啊”

    与御花园一楼之隔的偏道上,迟小厉擦着头上滑下的液体,在雨中绝望的哀嚎起来:

    “国宴到底在什么地方啊——不,现在哪怕是个厨房都行咦?”

    迟小厉眉毛微挑,抬头向某个方向望去。

    下一瞬间,整个人便从原地消失。

    “啧啧啧——”

    看着地上气若游丝的女剑士,迟小厉难得的撇撇嘴:“竟然真是那个白痴的亲戚啊。”

    不过他很快站起来,嘴里嘟囔一句“干我鸟事”,拍拍手转身离开。

    可没迈开几步,迟小厉又停了下来,一脸便秘的转过头。

    “算了,就当便宜他了。”

    雨中响起一声长叹。

第74章 剑域觉醒() 
“怎么绕到南门了?”

    看着远处紧闭的城门,迟小厉脱力的垂下肩膀,满眼无奈。

    离开红发女剑士没多久,迟小厉沿着看上去还算完好的建筑向西南方向走,却没想到不知不觉又进入另一片战场。

    他现在的位置其实离第三道城墙还有不少距离,之所以能如此畅通无阻的一眼望去,全拜眼前一望无际的开阔冰原所赐。

    “不能下手委婉一些吗?把宫殿砸成这个样子万一把食堂之类的地方毁坏就不好了。”

    迟小厉忍不住抱怨一句。

    雨水落到地面的瞬间就被冻住,与冰层融为一体,一脚踩上去很容易黏住,迟小厉不得不使用飞行魔法从上空飞过去。

    腹地的两个黑点吸引了迟小厉的注意,靠近一看,才发现是两个倒在地上的人。

    较高的黑衣男人胸口有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血迹因为被寒气冻住仍然保持着鲜红色,男人残破不堪的双腿呈现类似于急冻后的结晶状,手中还握着一把形状古怪的弯刀,刀尖插在离他不远处身材矮小的男人脖颈上,就好像死前两人依然在缠斗。

    而以两人中间位置为分界线,绵延千米的冰面如同被一把看不见的墙壁阻断,凝结在空中的水汽凝结起浪花般的结晶。

    “第一个是冰魔法禁咒,绝对零度另一个人使用的魔法,倒是看不出来呢。”

    迟小厉浮在空中,单手托住下巴,将远处景象尽收眼底。

    通过地上的痕迹,他大致推导出了整场战斗的经过。

    冰系魔法师的矮小男人发动禁咒魔法后,黑衣男以不知种类的禁咒应对,应该是在魔法碰撞的间隙,黑衣男趁机贴近冰系魔法师,出其不意送出致命一击。

    “而黑衣男也被对方临死前的反扑重创这应该是背上贯穿伤的来由吧。”

    迟小厉如此断言。

    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迟小厉转过身,目光却不经意瞥到冰面上的某个东西。

    “咦?”

    缓缓落在矮个男人身边,迟小厉捡起离他手指不远的某粒深褐色药丸,放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秘药?味道不太像啊。”

    用鼻子闻了闻,淡淡的腥臭味让迟小厉皱起眉头:“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东西呢。”

    稍微犹豫了一秒,迟小厉张嘴将药丸扔进口中,轻轻咀嚼起来。

    “果然是‘底下’的味道啊呸、呸。”

    迟小厉只嚼了一会儿,便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迅速将药丸残渣吐出,看向远方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愠色。

    “多少年没有嗅到这种味道了没想到利亚皇宫这趟水这么混啊。”

    随手将地上的残渣烧毁,迟小厉扭扭脖子,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抹除自己的气息,而是大摇大摆直接向皇宫中央的建筑群飞去。

    (没想到“那个东西”出现在这里,看来要活动一下了。)

    迟小厉目光越发阴冷。

    “啊呜——喀——”

    头顶传来一份了不得的断裂感,迟小厉的表情瞬间崩溃,哀嚎道:

    “哇呀不行要死了要死人了——决定了,先找到宴客厅!”

    “被踩在脚下的滋味怎么样?”

    查尔科夫仰天大笑。

    莱因哈特半跪在不远处的地上,全身铠甲尽碎,如同从一桶红漆罐走出,浑身的血迹混合雨水,渐渐在周围汇成一摊触目惊心的血河。

    “怎么不说话?难道已经连这种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肩膀剧烈起伏、似乎连起身都十分困难的莱因哈特,查尔科夫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神药”太强了。

    这是查尔科夫发自内心的感想。

    就连他都没想过,自己获得的力量,竟然能将号称“利亚剑术第一人”的莱因哈特轻而易举击败。强烈的虚荣感让查尔科夫深深陶醉。

    至于故意给莱因哈特留一口气的原因,便是为了多体验一阵这种感觉。

    “这样,我就是利亚最强的剑圣了。”

    查尔科夫朝天大吼一声,张开双臂,像是等待加冕的国王,迎接风雨的洗礼。

    “呵呵”

    一道不合时宜的嘲笑声,打断了查尔科夫意得志满的心境。

    查尔科夫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笑容消失的同时,拔起插在地上的巨剑,一步一步向莱因哈特走去。

    “这是时候还能发笑?真是死鸭子嘴硬,差不多该送你上路了。”

    借助剑的支撑,莱因哈特总算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仍是满脸血污,只有那双眼睛依旧充满光芒。

    “我在笑你,获得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却还沾沾自喜。这种心境,永远无法达到最高点。”

    “闭——嘴!”

    看到莱因哈特无所畏惧的笑容,查尔科夫心中顿时莫名有些烦躁,抬起巨剑猛冲过来。

    “败者没资格说话!”

    稠密的雨幕被剑气割开一道裂缝,宛如能够气拔山河的巨剑当头劈下。

    (挡的下吗?)

    雨幕停滞、仿佛时间被永无止境拉长的瞬间,莱因哈特在心中自问。

    ——挡不住。

    结果是否定的。

    莱因哈特叹了口气。

    虽然很不甘心,但查尔科夫现在的力量已经超越了自己。这全力一剑,自己挡不下来。

    (所以果然要死在这里了吗?)

    “呼。”

    莱因哈特做了个深呼吸。

    犹如人生最后的走马灯,眼前浮现出从前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总是绷着一张脸的父亲,温柔笑容的母亲,公会的朋友所许多人的面孔在眼前一一掠过,最后,只剩下两个人。

    泰勒,约翰。

    莱因哈特身体抖动了一下。

    如果在这里输掉,殿下的心愿会不会无法达成呢?

    如果在这里死掉,她会不会痛哭流涕呢?

    (好像没见过你哭呢。)

    想到那个一直闹哄哄,好像永远长不大的红毛丫头,莱因哈特笑了起来。

    家族几代戎马,从未令皇室失望。

    让心爱的女人哭泣,更是违背男人的尊严。

    仿佛某种东西被打破的声音响起。

    “——不能死在这里啊!”

    莱因哈特灌注全身力量发出一声大吼。

    停掉的世界,再次恢复转动。

    莱因哈特体内为数不多的剑气,开始肆虐暴走。

    “这是——剑域?”

    在近到极点的距离下,查尔科夫清晰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剑风洗礼,如同如同针刺般的疼痛让他的面容迅速扭曲:

    “不、不可能!”

    即使是现在的状态下,查尔科夫依然无法觉醒剑域,而奄奄一息的莱因哈特却能做到,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查尔科夫不信。

    像是为了否定眼前的事实,巨剑挥下的速度加快了一倍,眨眼间已经来到莱因哈特的头顶。

    “不落要塞。”

    紧随而来、如同砍在硬结晶的手感,将查尔科夫的虎口震裂,同时也将他最后一丝幻想击碎。

    “不可能!明明用了‘神药’,我、我才是最强的剑士——”

    查尔科夫惨白的脸上,闪过一道白光,耳边响起今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要赢下这场胜利并活着回去,所以——抱歉了。”

第75章 瓦伦丁的目的() 
如果从上空俯视整个皇宫,可以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东西南北四角周围的偏殿几乎都被毁坏殆尽,不是在剑气洗礼下裂成一道道沟壑,就是被五花八门的强力魔法破坏殆尽,总之全受到了地狱般洗礼。

    正因如此,中心区宫殿的完好无损,在四周的废墟中显得格外怪异。

    仿佛以某道看不见的线为基准,即使偶尔横飞过来一道剑气,或者不经意打来的某道魔力,在接近中心区的边缘时,会被一道突然亮起的紫色光罩挡下。

    最多泛起几丝涟漪,待剑气、魔法消失殆尽,整个光罩便跟着隐匿消退。

    魔法阵的名字,是“山岗”。

    三百年前建国初期,刚刚结束内乱的利亚仍处于风雨飘摇的脆弱时期,为了防范毗邻各国的虎视眈眈,金一世召集当时名声在外的二十位大魔导师,苦心研发十年,最终部署了这道名为“山岗”的禁咒。

    也是保护皇室安危的最后手段。

    “本是用来对付外敌的终结防御禁咒,却在今天因为自己人的内斗而激活,真是有些讽刺啊。”

    枢机阁三楼雅室内,坐在华丽皮绒大椅上的高大男人,轻轻抿一口年产量只有不足百斤的顶级树茶,顿时清新余口,茶香四溢。

    站在他对面的女剑士却没有丝毫闲情逸致,全程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神情冷漠的反讽道:

    “内斗的始作俑者竟然敢说这种话,不愧是被誉为‘当世之冠’的国相大人,脸皮和实力一样令人敬佩。”

    “泰勒殿下,您这就有些抬举老臣了。说到底,我只不过是个醉心于魔法、同时兼职公干的老头子而已。”

    轻轻放下茶杯,瓦伦丁从座椅上站起来。

    这个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岁的男人,让人很难联想到实际年龄已经足有六十岁这个事实。尤其手臂上盘虬的肌肉,其中蕴含的力量,仅凭观感便能轻易体会,与“年老气衰”四个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知道不是针尖麦芒的时候,泰勒只是气哼一声,没有继续逞口舌之争。

    进入枢机阁后,泰勒轻而易举见到了瓦伦丁——因为对方像是早已预料到,站在大厅等候——以及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的自己的两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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