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是出动了四位武道圣人。
这也就是田家是中古王族,底蕴深厚,才能一次性派出如此多的武道圣人。
若是普通家族,派出一两位已经是困难重重。
派出这么多武道圣人。
断然没有失败的可能。。。。
想到这里,随行的武道强者眼睛中都流露出期盼之色。
。。。。
正在知北县府兵大营忙碌的吕雉身形不由的就是一僵,她有些惊惧的看着四周。
不知为何,她心中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害怕。
仿佛自己已经沦为某人的猎物,或者说是玩物,虽然不知,这种感觉是因为什么而来。
如果是常人,必定会不以为然。
但是吕雉却是不同,因为气运异于常人的缘故,她的六感出奇的明锐。
所以,她往往能够提前预知危险。。。
吕家在神都逃脱大难,和吕雉的预知危险,也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她却十分相信自己的预感。
“小姐!”
“怎么了?”
看着脸色大变,凤眸之中刘流出担忧之色的吕雉,吕四娘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诧异。
“不知!”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刚才我的全身汗毛都根根炸立,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寒。。。。”
“一切仿佛是十几年前的那个黑夜。”
“他们来了。。。。”
“他们又来了。”
“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放弃!”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吕雉的嘴角不由的浮现出一丝苦涩,脸色有些发白难看的说道。
“小姐是说。。。。”
“随侯的人。。。。”
吕四娘听到吕雉那好似呢喃的声音,她的脸色不由的大变,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他们怎么可能追到此地?”
“虽然不知他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但是那些恶魔的确是追来了!”
和十几年前相比,吕雉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一个年幼懵懂无知的孩童。她自然明白,随侯的人为什么一直揪着她不放。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体质特殊,气运浑厚的关系。
那随侯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知道她是鸾凤命格,就动了心思,想要利用阴阳和合之法,采摘她的红丸,从而将她体内的气运窃为己有。
想到,接下来可能面对的场景,吕雉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眼睛中更浮现出无助和绝望之色。
任凭一个花季少女,想到自己即将被人强行采摘。
心情恐怕都会愉悦不到那里去。。。。
第七百二十四章 天若让其亡()
第七百二十五章 震怒()
“这。。。。”
“这真有可能。”
吕雉眼睛不停的收缩,嘴巴微张,满脸难以置信的说道。
“怎么不可能?”
“田家狼子野心,乾帝盘怎么可能不知道?”
“毕竟,乾帝盘不是一位昏庸之主,自然不会没有防备。”
“这么说来,恐怕我吕家,都在乾帝盘的算计之内!”
吕雉听到吕四娘的话,眼睛不由的收缩,吕四娘的话虽然是无心之言,但是却让她感动一种恶寒。
思之极恐!
真是思之极恐。
一想到,吕家和自己,恐怕早就被乾帝盘算计,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全身的皮肤上更是冒出一个个细小,好似鸡皮的疙瘩。
乾帝盘,不愧是老谋深算。。。。
吕雉不知为何,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帝,心中竟然有着说不出的恐惧。她下意识环顾四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在隐晦的目光偷偷的打量。
想到这里,吕雉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难看,仓皇。。。。
就在吕雉和吕四娘窃窃私语之时,张家玉树张玉阶和他的谋主石崇坚登高远眺,将整个战局尽收眼中。
“可惜。。。。”
“可惜知北县府兵没有入毂!”
“否则,北郡精锐必定被我等一网打尽!”
张玉阶站在高台之上,借助熊熊火焰,打量四周,当他的目光落在远处按兵不动,好似黑云一般的知北县府兵身上时,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可惜之色。
“公子不要惋惜。。。”
“火牛兵和忠勇军被我等剿灭,就算那知北县府兵精锐还在,也定然是孤掌难鸣!”
“只要玄甲军几个冲锋,就能将他们如数绞杀!”
石崇坚心中何尝没有惋惜,毕竟司徒刑,知北县府兵,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心头大患,一日不除,一日难以安眠。
但他还是强颜欢笑,主动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
“希望司徒刑会给我们时间!”
张玉阶听到石崇坚的话,脸上紧绷的肌肉,不由的松弛下来,但是他眼睛中,隐隐还是有着几分担忧。
司徒刑真的会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么?
他抬头看着天空,寅时的虽然太阳已经出来,天上已经放亮,但是仔细看,还能看到星宿的影子。
张玉阶眼睛收缩,直勾勾的看着空中某个方向。
一颗斗大的星宿,正在散发出幽光。
说来也奇怪,都已经临近日出时分,那颗星宿的光芒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发的明亮。
要知道,太阳乃是众星之主,拥有绝对的权利,只要他出来,不论是紫微星,还是天相星,都得避让。
这也是白日,星宿都收敛光芒,好似没有生气一般悬挂空中的原因。
但是空中那颗象征司徒刑的命格的星宿,不仅没有陨落暗淡,反而变得越来越发明亮。
这是脱离大难的迹象。气运如虹的迹象。。。。。
想到这里,张玉阶眼睛中的神色越发的焦急。
“难道,司徒刑即将脱离牢笼?”
“真是。。。。。”
。。。。。。
神都皇宫大内
一丝丝赤色的龙气好似龙蛇一般垂下,头戴平天冠,面色威仪的乾帝盘高高的坐在龙椅之上。
面色阴沉铁青,放在龙椅上的手背,更是有根根青筋浮起,一个个小太监宫女,全都跪倒在地,低垂着脑袋,面色惶恐苍白的看着地面。
生恐遭受池鱼之殃。
一身黑色大氅的李德福跪在地上,头上的冠帽被打掉,花白的头发散乱,眼神空洞,说不出的狼狈,再也没有了以往的从容。
“陛下!”
“还请陛下治老奴的死罪!”
“老奴该死。。。。没有早日发现九王爷的狼子野心,老奴有失察之罪。”
“哼!”
乾帝盘看着好似被抽掉脊椎,丧家之犬一般的李德福,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不忍,但这一丝不忍心很快就消失于无形,剩下的更多的却是冰冷,以及压抑的愤怒:
“你这个奴才,的确是该死!”
“三法司监视天下,黑石甄别宗族,大乾所有的王公贵族都在你们的严密监视之下。”
“那老九早就有狼子野心,你们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现在他吸收了前朝龙气,自身气运,已经脱离了凡胎,更因为在神都之外,又有洪玄机等人拥护,就算是朕想要处置他,也是鞭长莫及!”
“陛下。。。”
“的确是老奴失察。。。。”
感受着乾帝盘那压抑的愤怒,李德福脸上的惶恐之色更浓,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叩首,哀求道:
“还请陛下赐老奴一死。。。。”
“老奴愿意以死谢罪!”
乾帝盘面色冷峻,眼睛冰冷的看着不停叩首,声音凄凉的李德福。
“你真的以为,寡人不敢处置你么?”
“既然你执意想要找死,那么寡人就成全你!”
乾帝盘的声音很低沉,但是却有着说不出的肃杀,不仅太监宫女们吓得大气不敢处一声,就连皇宫外面的天气,也好似受到了影响,陡然变得阴沉起来,因为乌云的关系,阳光也变得斑驳,温度也瞬间变得阴寒不少。
“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是艳阳高照,怎么瞬间变得寒风刺骨!”
旁人看着陡然变得压抑的天气,眼睛中多少都流露出诧异之色。虽然绝大数人看着空中,脸色中透露着迷茫。但还是有不少人脸色大变,眼睛恐惧的看着皇宫高墙。
陛下发怒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让陛下如此的震怒。
外面的人,都有如此的体会,在太极殿的人感受更加强烈,一个个的全身发抖,不敢出声。就在众人以为,李德福断然没有即将处决之时。
乾帝盘的脸色竟然诡异瞬间变得和煦起来。。。。声音也变得缓和了不少。
“这事说起来也怪不得你。”
“毕竟老九也是心机深陈之辈,别说是你,就连朕也被他迷惑了!”
“不过,老九虽然觊觎朕屁股下的皇位,但毕竟是我杨氏子孙。”
“说到底,还是我大乾的天下。”
“所以,他并不是朕的心腹之患。”
“朕真正担心的,还是张家父子,以及田家。。。。”
乾帝盘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更是弱不可闻,就算离他最近的太监,也听不清楚,但是跪在地上的李德福却是听明白了。
田家!
这个,随侯田家。。。
第七百二十六章 吕家之殇()
“随侯田家!”
听着乾帝盘的喃喃自语,司礼监大太监李德福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就连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某种忌惮。
随侯田家!
田家是大乾王朝历史上,怎么绕也绕不过去的存在。
田家是上古大族,中古时期更是谋权篡位,斩杀了吕家后裔,成为王族,君临天下。
也正是因为这个事情,田家和吕家是世仇,说是不共戴天也不为过。
后来随着气运更迭,田家的王位,被其他人推翻。
随着气运反噬,也没了中古时期的声势,但,就算是田家没落了,那也是一个庞然大物。
特别是太祖刚刚发迹之时,田家家主田不易慧眼独具。大力支持太祖,成为了从龙之臣。
后太祖登基,敕封天下,田家也沐浴皇恩,成为了太祖朝的重臣。
太祖初年,边疆不靖,前朝贼子时常作乱,意图复辟。
太祖大为恼火,希望有臣子能够镇压边疆。
因为田家忠心耿耿,是军伍世家出身,善于战阵,被太祖敕封为异姓王,镇压边陲,世袭罔替。
那田不易,不愧是王族出身,军事才能十分了得,心肠更是坚硬如铁。
一人造反,诛杀十族。
不仅自己的父母,子女,亲属跟着遇难,就连老师也没办法独善其身。
此办法虽然残暴,被世人所诟病,但是的确十分有效。
田不易到达滇南之后,以此实施,杀人盈野,但是不过数载,就让当地无敢做乱者。
本来有些动荡的滇南,也恢复了平静。
甚至,当时的滇南人,听到田不易的名字,都会全身发抖。
太祖当年听到滇南的情况之后,不由的大喜。
想要将田不易撤回,但是又恐滇南之人死灰复燃,最后只能让他留在滇南,继续镇守。
谁知道。。。。这一镇守就是三百年。
田家经过三百年的经营,早就将滇南之地变成了自己的独立王国。
虽然田家之人,爵位从亲王被降到了随侯。
但是,他们的影响力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力量变得更加的强悍。
就算是雄才大略的乾帝盘,也不敢轻动。
随侯田家,不轨之心,日久。
随侯之心。。。
人尽皆知!
以前,朝廷强盛之时,随侯田璜只能蛰伏。
但是近日,北郡作乱,宗门暗中媾和,大乾四处狼烟,乱象已现,随侯田璜的态度也变得闪烁迷离起来。
边疆之地兵卒频繁调动,时不时和当地的守军发生摩擦,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也正是因为这些反常的情况,让乾帝盘异常的紧张。
“随侯田家。。。。”
听着乾帝盘的喃喃自语,李德福的眼睛陡然收缩,并且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
“田家可是有了异动?”
“哼!”
“随侯田璜私自离开领地,去了北郡!”
乾帝盘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大殿之后,他才幽幽的说道。
“什么!”
“他去北郡做什么?”
“下面的人怎么没有回禀!”
司礼监大太监李德福的眼睛陡然就是一凝,有些难以置信下意识的问道。当他看到乾帝盘那冷峻的脸色之后,急忙闭住嘴巴,撅着屁股使劲叩头。
“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哼!”
“你是该死!”
“自己派出的人,早就被田家渗透,都不知!”
“正是因为你的无能,田家之人才能瞒天过海,轻松的离开南疆,出现在北郡之中!”
乾帝盘看着撅着屁股,不停叩头,哀求的李德福,鼻子中不由的发出一声冷哼,满脸不满的怒声斥道。
“诺!”
“陛下说的是。。。”
“奴才的确是疏忽了。。。”
“不过请陛下放心,用不了两日,那些变节的人,全部都会尘归尘,土归土!”
李德福听到乾帝盘的训斥,脸色不由的就是一僵,随即好似受到了什么羞辱,顿时变得赤红起来在乾帝盘面前丢了颜面,脸色顿时变得狰狞,眼睛中寒光不停的闪烁,好似咬牙切齿的说道。
“哼!”
乾帝盘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李德福的处置。在历朝历代,对于变节者,叛徒都是非常厌恶的。
对待他们的处置,也是最激烈的。
斩杀,在某种程度上并不是最激烈的手段,不论是三法司,还是黑石,都有无数种手段,让人生不如死。
“随侯田璜不在自己的封地。”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