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公他人呢?”
司徒刑有些诧异的问道。
“回禀大人!”
“吕太公将手书和家眷交由属下后,就骑着快马出城了!”
“按照其坐下宝马的速度,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黑山地域!”
金万三就算再迟钝,也知道其中有所误会,急忙说道。
“是不是属下派人去将他追回?”
“哼!”
“那吕太公想要躲避,你就算派再多的人也是无用。”
“把吕太公的手书拿来。。。”
“本官倒要看看,他信中所说何事!”
司徒刑思虑半晌,还是没有任何头绪,这才有些焦急的说道。
“诺!”
金万三急忙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书信,恭敬的递给司徒刑。
司徒刑伸手取过书信,下意识的看了一下火漆。见火漆十分完整,没有被人拆阅过的痕迹,这才满意的点头。
吕太公的书信不长。
语言更是十分精炼。
言短意骸!
他直言此次出去访友,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唯恐两女被歹人所扰。这才请司徒刑代为照顾家眷。
他不在知北县的日子,吕家长女吕雉,将会代他掌管吕家大权。并且会全力支持司徒刑的发展。
要知道,吕家不仅是上古世家,更世代都是商贾。
家资丰厚,远超其他豪族。
甚至,北郡豪族都没有办法和他相比。得到吕家的全力资助,司徒刑本来有些捉襟见肘的军费,能得到很大的缓解。
这也符合,司徒刑最早的计划!
吕家是他的钱袋子!
胡家提供粮草。。。
白家供应药品。
三家各有分工,让司徒刑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吕太公就是非常敏锐的发现了这点,这才有恃无恐的将吕家二女托付。
当然。。。
最后,他还十分隐晦的指出,吕家在神都的对头,权势比以前还要强大不少,恐怕已经查到北郡,还请司徒大人早作准备,代为周旋,应付!
。。。
司徒刑有些头疼的看着书信。
吕家在神都的对头,可是十分的强大难缠。否则,吕太公也不会携带两个女儿跑到知北县这等苦寒之地,隐姓埋名。
按照司徒刑的性子来说,他是宁可少一事,绝对不愿意多一事!
但是,如果放任不管,恐怕两个年轻女孩,迟早会遭了毒手。
而且,吕家的钱财,对他来说,也十分的重要。
“大人!”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看着满脸头疼的司徒刑,金万三急忙问道。
“是不是将两位姑娘劝回!”
“让两位姑娘去内宅!”
“并且,请一些佣人伺候,莫要让姑娘受了丝毫委屈!”
司徒刑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最后还是一脸无奈的说道。
“诺!”
“大人!”
“小的这就去安排,定然不会让姑娘受了丝毫委屈!”
金万三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真的让吕家家眷住到内院,因为按照他对司徒刑的了解,司徒刑可是一个非常怕麻烦的人。
正因为怕麻烦,所以有的事情,他才会料敌于先,做事跟更是斩草除根,不留任何后患。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司徒刑为什么会接纳两女。
难道,正如世人所说的那样,英雄难过美人关?
不过,想想也是,司徒大人正值壮年,而吕家双姝又极是艳丽,就算在群芳争艳的北郡,也是顶尖的。
司徒刑怎么会不动心?
金万三好似想明白其中的关键,急忙上前好似表态一般说道。
司徒刑见金万三表情有异,而且做事太过殷勤,顿时明白其中的缘故,但也懒得再行解释。
这样的误会,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掩饰。
毕竟吕家的敌人太过强大,谁知,知北县有没有他们的眼线。
神都
万安塔因为靠近大湖,登高远望,可以将湖天一色尽收眼底的缘故,成了附近百姓游览踏青之地。
今日的万安塔却十分的肃静。
因为进出之处,都有身穿盔甲,手持刀兵的兵丁把守,不论是普通的布衣百姓,还是稍微有些地位的士子读书人,都被阻拦,不允许登塔。
“大人物!”
“定然是有大人物在万安塔上游玩。。。”
“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排场!”
“恩!”
“定然是如此!”
“就是不知,是哪位贵人在此?”
被阻拦的百姓也不离去,有些好奇的张望,期望能够远远的看上贵人一面,这样回去以后,也有酒后吹嘘的谈资。
当然,读书人想的则会多一些。
他们一个个都挺直自己的胸膛,或者是吟诗,或者做赋,好似开屏斗艳的孔雀,都想展现出自己的风采,力压别的书生一头,从而达到朝为田舍郎,暮为天子臣目的。
不过!
他们这些想法,或者是行为都是徒劳的。
因为随侯田璜根本就没有走下万安塔的打算。。。
他正站在高塔之上,将整个大湖景色全部尽收眼底。
一个身穿青衣,头戴木簪的道人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后田璜的步伐陡然一滞,好似异常随意的问道:
“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吕家的踪迹么?”
第六百六十八章 调令()
随侯田璜问的很是随意,但却没有人真的敢等闲视之。
身穿青衣,头戴木簪的老道急忙上前,低声回道:
“侯爷!”
“属下已经本来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但是被人抢先一步烧毁了卷宗!”
“哦。。。”
脸色十分随意平静的随侯田璜脸上第一次有了表情变化,有些诧异的问道:
“是哪一方面的人做的?”
“难道他们也在寻找吕家?”
“启禀侯爷!”
“经属下查证,是三法司的人!”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吕家的事情!”
老道见随侯田璜询问,急忙说道。
“三法司?”
“他们怎么突然间对吕家感兴趣了?”
“无论如何,吕家都不能落到其他时人手中,吕家对本侯的重要性,你知道的。。。”
随侯田璜的眼睛不停的闪烁,显然,对于三法司,他多少还是有几分忌惮,但是想到吕家的重要,也顾不得那么多,声音冷冽的说道。
“诺!”
“请侯爷放心!”
“属下已经得到可靠消息,吕家这些年,一直在北郡隐姓埋名!”
“北郡!”
正在目视远方的随侯田璜有些诧异的回头。
“是的!”
“军侯!”
“如果不是三法司的人捣乱,恐怕我等早就已经查到他们所在了!”
青衣道人想到被三法司烧毁的卷宗,心中顿时有些不忿。
“好了!”
“虽然不知三法司查到了什么。”
“但能不和他们冲突,尽量就不要冲突!”
“毕竟,他们的特殊,不用本侯多说。。。”
看着满脸不忿的道人,随后田璜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
“诺!”
那道人也不是不知深浅的人,见随侯田璜表情有些不满急忙收住话头。
“北郡张家反叛,到处都是烽火!”
“我等情报网络也大受影响!”
“但是只要用心寻找,少则几日,多则几个月,定然能够找到吕家的蛛丝马迹!”
“到了那时,不论是吕家的家产,还是吕家大小姐,都必定是军侯的掌中之物!”
道士明白随侯的心思,急忙笑着说道。
“恩!”
“你做事情本侯放心!”
“虽然朝廷已经派出忠勇伯,勇毅侯,以及四周的边军合围北郡!”
“想要速战速决,镇压北郡叛乱,也给其他人一个警醒。”
“那就是朝廷还没有到日落西山之时!”
“但是,张家也不是酒囊饭袋之徒,而且他们的背后,隐隐约约还有宗门的身影!”
“这次战乱事与愿违,恐怕短时间内平息不了!”
“吕家那位虽然气运深厚,一生难遭大难。但是,你还是要抓紧,莫要出现其他变数!”
“毕竟,她对本侯的大业来说,至关重要!”
随侯田璜看着远处慢慢下山的太阳,眼睛不停的闪烁,谆谆叮嘱道:
“诺!”
“请侯爷放心!”
“这次本道亲自出马,定然可以手到擒来!”
青衣道人见随侯田璜说的郑重,也不敢等闲视之,急忙上前行礼,面色肃穆好似保证的说道。
“那就好!”
“本侯等你的好消息。。。”
随侯田璜看着青衣道人郑重表态,轻轻的点头,眼睛中更是浮现出一丝满意之色。
。。。
知北县黑山大营
司徒刑面色肃穆的坐在主将的位置上。
一身道袍,头戴木簪,好似卧龙的诸葛见龙坐在司徒刑左手的位置。
司徒刑已经将他拜为军师。
所以,他完全有资格坐在这里。
杨寿,薛礼,樊狗儿,李陵等校尉分列两侧,在他们的下方战立的是曹刿,曹无伤等军中的营正。
这些人都是司徒刑黑山大营的骨干精锐。
“都说说吧!”
“对于这次诏令的看法!”
司徒刑看着桌面上那几面上面雕刻着虎头的令牌,有些头疼的说道。
“大人!”
“这次令牌和以往可是不同。”
“这可是讨贼大军主帅忠勇伯亲自颁发的。”
“某种程度上说,他就代表了人王乾帝盘,如果不遵令谕,恐怕不妥。。。”
杨寿看着桌面上,那几块代表军令的铜牌,眼睛不停的闪烁,有些担忧的说道。
“朝廷三路讨贼大军,和张家逆贼连番鏖战,虽然看似尽占上风,但是局势并不是那么乐观,否则,也不会连着下令符,让我等尽快支援!”
“末将担心,此次决战,会对我等不利!”
一身银甲的薛礼,眼睛也是不停的闪烁,有些担忧的说道。
“将军,可是担心,我等会被当做先锋,冲锋陷阵在前?”
薛礼虽然说的十分隐晦,但是司徒刑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幽幽的说道。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
“俺就喜欢冲杀在前。。。当先锋有什么不好,还能多杀些逆贼,积累些战功。”
樊狗儿看着司徒刑和薛礼好似打哑谜,心中烦闷,伸出自己硕大的拳头,一脸毫不在乎的说道。
“蠢货!”
“大人是担忧忠勇伯亲疏有别,让我等府兵做炮灰,去消耗逆贼。。。”
看着一脸毫不在乎的樊狗儿,李陵的表情不由的就是一滞,有些无奈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
樊狗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憨憨的说道:
“俺虽然不怕冲锋陷阵!”
“但也不想做人家的炮灰!”
“大人,要不咱们就不去了吧,管他什么令牌不令牌!”
“憨货!”
“胡说什么。。。”
“常言说的好,军令如山倒,这可是讨逆军主帅忠勇伯亲自颁发的命令,怎么可以违背?”
杨寿听到樊狗儿的话,脸色不由的就是一变,有些不悦的说道。
“怎么就不能违背。。。”
“有什么大不了的!”
“俺只知大人,不知什么忠勇伯。。。”
樊狗儿被杨寿训斥,不由的怪眼一翻,有些情绪的小声嘟囔道。
“你。。。”
杨寿听到樊狗儿的嘟囔,脸色不由的大变,嘴巴微张,还想要说点什么。
这也是杨寿和樊狗儿最大的不同之处!
杨寿是将门出身,世代忠良,骨子里装满了忠君爱国思想。
而樊狗儿则不同,樊狗儿是市井出身,不知那么多大道理,只要谁真心对他好,他就以命相报!
否则,当年他也不会那么维护刘季。
“哼!”
樊狗儿见杨寿怒目圆睁,也毫不示弱,狠狠的瞪了回去。
但就在这时,司徒刑的手掌重重的落在帅案之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杨寿本来脱之于口的话也被一声巨响,噎了回去。
樊狗儿也是有些畏惧的一缩脖,不敢在发出任何言语。
“都不要吵了!”
“大家说的都有道理!”
“忠勇伯乃是朝廷功勋,深得乾帝盘器重。”
“否则他也不会成为这次讨逆军的主帅。。。。”
“他的令牌,我们不能不遵!”
“但是,毕竟亲疏有别。”
“忠勇伯手下的军士,都是他的常年亲随。我等贸然前去,定然不会有什么好差事落在咱们头上!”
“本官没有那么高尚,但是也绝对不会用兄弟们的血染红自己的顶子!”
“这种做炮灰的事情,万万是做不得的!”
司徒刑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这才豁然起身,斩钉截铁的说道。
“大人!”
不论是杨寿,还是樊狗儿,看着斩钉截铁的司徒刑,眼睛中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感动。
“军师!”
“眼前之事,你什么好的建议?”
见众人都闭上嘴巴,司徒刑这才转头,看着闭目养神的诸葛见龙,一脸和煦的问道。
“杨将军说的有道理!”
“樊将军说的也不错!”
诸葛见龙紧闭的眼睛陡然睁开,流露出一丝智慧的精光,笑着说道。
“这个老儿,说话真是没劲!”
“说了等于没说,就是一个和稀泥的!”
听了诸葛见龙的回答,樊狗儿最是心直口快,不由嗤笑一声,有些嘲讽的说道。
“狗儿!”
司徒刑见樊狗儿讥讽诸葛见龙,眉头不由的轻皱,有些不满的训斥道。
见樊狗儿脸色讪讪的站在那里。
他这才转头对着诸葛见龙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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