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似牛蹄一般粗壮的前爪抬起,好似擎天玉柱一般向上。。。
也正是因为这股力量的存在,刘子谦那好似山峦一般的手掌,竟然好似被撑住一般,再也落不下来。
“贪狼星力!”
“军气化形!”
刘子谦看着那头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贪狼,以及感受着来自下方的阻力,眼睛不停的收缩,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
“只有真正的铁军,才能有这样的军气。。。”
“难道他们在绝境之中完成了淬炼,晋升为铁军不成?”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一个个全身带伤的府兵,有些艰难的站在破碎的地面上,但是他们的身体脊椎却好似虬龙一般直刺空中,看起来出奇的笔直,一丝丝青色的军气,从他们的头顶升腾,在贪狼星力的连接交织下,在空中形成一个个网状线的结构,好似云霞,好似云锦。
经过长时间的静默。
一直被压抑的军气,顿时好似火药被点燃,又好似火山爆发,顿时迸发,一股铁青色,看起来更加强大的军气顿时好似擎天玉柱一般爆发。
在青色铁血军气的滋养下,空中白色贪狼眼睛中顿时迸发出摄人的神光,他那好似牛犊一般粗壮的巨爪,也好似获得了无穷的动力,两者之间的诡异平衡,也瞬间被打破。
“起!”
刘子谦那个青黑色的手掌,在狼爪的推动下,再也落不下,反而开始一点点的上升后退。
“这!”
“这怎么可能?”
刘子谦看着自己的手掌被一点点的撑开,眼睛不停的收缩,满脸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说道。
“有我无敌!”
“知北铁军!”
看着空中发生的逆转,每一个府兵的眼睛顿时都亮起,他们异常兴奋的举起自己的手掌。
一个个好似萤火虫的光点,从他们的手掌中飞出,最后凝聚成光团!
信念!
这些光点,不是别的,正是他们心中必胜的信念!
这也是铁军和杂牌军最大的区别。
铁军不论再什么时候,面对什么样的对手,他们心中都有一种必胜的信念。
狭路相逢,勇者胜!
正如后世某个军旅电视剧中,主角李云龙说的那句话:
就算面对天下第一剑客,也要勇于亮剑!
死也要死在冲锋的道路上。
知北县府兵现在虽不知什么叫做亮剑精神,但是他们的确是心中没有畏惧。
就算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们也敢勇于进攻,并且,心中有着必胜的信念。
这团信念,仿佛有着巨大的能量,就连空中那轮好似恶魔的血月,也出现了一丝震颤!
嗷!
嗷!
空中的白狼,受到光团的刺激,白狼的身体肌肉陡然暴涨,以肉可见的速度,好似吹大的气球,竟然整整大了一圈。
轰!
白狼在铁军必胜信念的刺激下,力量顿时大增,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刘子谦再也承受不住,他那个黑色枯瘦好似鬼爪的手被瞬间掀起。
他的身体也在这股巨力的作用下,连连的后退。黑色的官靴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深邃的脚印。
“杀!”
杨寿看着刘子谦在军气的冲击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喜色。顾不得全身肌肉的酸痛撕扯,他的身形好似箭枝一般冲出。
虎掌张开,手指弯曲,好似野狼尖锐的牙齿。
“群狼噬虎拳!”
吸取了前面的教训,杨寿不敢大意,全身气血好似江河一般鼓荡,手臂的速度也快到了极致。
以至于,一干士卒和武士根本看不到他的拳头。
只能看到一个个好似狼头的拳影。
噗!
噗!
噗!
一个个好似狼头的拳影轰击在刘子谦的身上,特别是他那紧紧握着家传宝刀的手掌。
不过,刘子谦的身体出奇的坚硬。
而且在血月之下,他的恢复力更是惊人,就算杨寿拼劲全力,也只是将他打伤,却不能将他重创。
最关键的是,他的手掌好似铁钳一般死死的攥住家传宝刀。
根本没有任何脱落的迹象。
“没有用的。。。。”
“虽然你出身将门,秘技傍身,但不过是一个武师境巅峰,就算在军气,星宿的加持下,也只能堪堪爆发出先天武者的战力!”
“而我在血月之下,拥有武道宗师的力量和速度,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刘子谦身体悬浮在空中,被杨寿的拳头无情的蹂躏,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担忧之色,反而有着说不出的得意。
“蝼蚁终归就是蝼蚁!”
“如果你现在跪下,用舌头舔食我的靴子,说不得,我还会留你一条性命!”
“你。。。”
杨寿听着刘子谦那充满侮辱性质的言语,眼睛不由的收缩,眼白因为充血的关系变得猩红。手上拳头的力度,也不由的大了不少。
但是正如,刘子谦说的那样,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先天武者,根本没有可能战胜一位武道宗师,哪怕那位武道宗师是因为血月的关系,被破格加持的伪宗师!
杨寿看着满脸不在乎,在血月照射下,好似魔神一般的刘子谦,心中不由的升起满满的无奈。
真的只能这样了么?
真的好不甘心!
但是,就算他不甘心,又能如何?境界的差距,不是凭着不甘心,和胸中的热血就能弥补的!
“蝼蚁一般的家伙!”
“既然,你不愿意献上卑微的忠诚,那么你就去死吧!”
“你们统统都去死吧!”
刘子谦看着疯狂进攻,没有任何停下意思的杨寿,眼睛中不由的闪过一丝不渝,他两根漆黑的手掌陡然张开,好似两个巨大的山峦,重重的向杨寿的头顶拍去。
杨寿感受着刘子谦那疯狂扭曲的杀意,本能的身体后退。
但是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刘子谦的手掌虽然不大,但是其中蕴含的力量却十分的迅猛,在杨寿那就是一座无比巨大,顶天立地的形似五指的山峰。
而他就是如来佛祖手心里的孙猴子。
任凭他七十二般变化,最终都难免被镇压的结果。
“哼!”
就在杨寿眼睛收缩,心中绝望之时。
空中陡然传来一声冷哼。
也就是这一声冷哼,让刘子谦即将落下的手掌不由的就是一滞。
而杨寿那本来已经绝望的心,也陡然重新燃烧起希望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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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追杀()
一 “他的境地太低,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就算用尽全力,也难免被你翻手镇压的结果,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如若刘同年不嫌弃,本官陪你打过一场。你看如何?”
清越的声音在城头回荡,一身青色官袍,手里捧着青铜色狮子纽扣官印,面目威严的司徒刑双腿紧闭,脊椎挺直,好似笔直的标枪,又好似即将腾空的长龙一般。
全身上下,更有着说不出的威严。
最令人感到震惊的是,当司徒刑的双足踏在知北县土地上的一瞬间,他的表情,神色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仿佛,只要踏足这里,他就是当之无愧的主宰。
只要他的双足落地,他就是知北县的王者。
城头上空本来因为无生道造反,城池大半陷落,有些萎靡颜色明显暗淡不少的龙气,也因为司徒刑的出现,陡然充满了活力,不停的翻滚,更时不时凝聚成龙形,一脸亲昵的缠绕在司徒刑的身体周围,让他本来就威严的面孔,显得更加的肃穆。
嗷!
嗷!
嗷!
甚至有人在心中,听到了赤龙怒吼。
知北县的龙气,随着司徒刑的回归,好似被激活了的机械,顿时迸发出让人感到难以置信的力量。
不论是刘子谦,神武战士,还是隐身在暗处,严密观察形势,伺机指挥的王大愚,心中都不由的感到一惴!
更有一种大祸临头之感。
“这!”
每一个人都下意识的抬头看着空中,仿佛那里有一条怒龙,正在用他猩红充满愤怒的眸子,虎视眈眈的看着每一个人。
只要他们流露出一丝破绽,这条怒龙就会顿时冲出,将他们撕成碎片。
“刘同年!”
“虽然不过两载!”
“但是,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晚生还是感觉仿若隔世!”
刘子谦眼睛幽幽,好似陷入了回忆,过了半晌他才声音沙哑的说道:
“司徒刑!”
“你很好!”
“没想到,你竟然没有逃走,还敢回来。”
“真是让人意外!”
“不过也好!”
“这样咱俩同年,就可以好好亲近一下,如果座师傅先生在此,想来必定是极为高兴!”
“说来不怕同年笑话!”
“同年对傅先生可是想念的很。。。”
看着外貌俊朗,气度惊人,好似玉树的司徒刑,刘子谦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萎缩漆黑好似婴儿的手臂,巨大的差距,让他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缩,嫉妒,羡慕,更有说不出的愤恨,各种情绪混杂,让他的目光显得格外的幽深复杂。
“刘子谦!”
“本官怎么也没想到,咱们会以这种形势再度见面!”
看着全身漆黑,血色浮动,好似厉鬼的刘子谦,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滞,诸多记忆涌上他的心头。最终都化作幽幽的一声叹息。
“大人,为何叹息?”
“可是因为晚生全身肌肉僵硬,尸气弥漫,没有一丝阳气,虽是活人,但却形似佝偻,整日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刘子谦的嘴巴上翘,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继续说道:
“如果是这样。。。”
“大人其实没有必要叹息!”
“因为晚生能有今日,都是拜大人所赐!”
“流觞诗会上,大人一首《陋室铭》可谓是大放异彩,获得傅学政的垂青,从此一飞冲天,再也不是凡尘之物!”
“晚生却被剥夺功名,赶出诗会,狼狈好似丧家之犬。。。”
“最可恨的是,晚生的发妻春娘被李承泽迁怒,枉死家中!”
“那时候晚生在心中暗暗的发誓!”
“有朝一日!”
“一定要手刃大人头,用来祭奠那枉死的发妻!”
“老天有眼,春娘保佑!今天,晚生一定要完成这一夙愿!”
仿佛感受到刘子谦心中的怒火和杀意,空中那好似鲜血的满月不停的闪烁,一丝丝赤红色的光芒垂下。
让本就是邪魅无比的刘子谦看起来更加的狰狞。
“不过,晚生其实还是十分感谢大人的。”
“如果不是大人当日作为,让晚生深受屈辱,怨气冲天,也不会遇到晚生现在的师傅,从而踏上长生之路!”
“大人,小心!”
“那轮血月有古怪!”
“能够给刘子谦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也正是因为这轮血月的存在,末将才被他压制至今!”
杨寿看着空中不停闪烁的血月,眼睛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担忧。唯恐司徒刑不知血月的厉害,急忙大声提醒道。
司徒刑扭头看了一眼因为透支体力太多,脸色看起来异常苍白,身形摇摇欲坠,好似随时可能倒下的杨寿。
“是啊!”
“大人!”
“那轮血月实在是太诡异了!”
“刘子谦通过血月进行了献祭,虚空中有某个未知的存在,通过家传宝刀,给刘子谦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
司徒刑听到杨寿和其他人的言语,不由轻轻的点头,并且给他们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面色淡然的站在那里,张开全身的毛孔,静静的感受着刘子谦心中的怒火,杀意,以及空中血月堪称诡异的变化。
司徒刑并没有像杨寿希望的那样后退,反而主动上前一步,胸膛高挺,一脸坦然的看着刘子谦:
“刘子谦!”
“你说是本官害死你的发妻!”
“但是,在本官看来,真正害死他的人,不是本官,也不是李承泽,而是你。。。”
“因为你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你当年为了自己的前程,将她献给李承泽的时候,可曾想过她的感受?”
“她是你的发妻,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货物,也不是一个牲口!”
“正是因为你的贪婪,正是因为你的懦弱,正是因为你的无耻,她最后才会被牵连,从而白白的枉死!”
“要说凶手!”
“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司徒刑的话非常的犀利,又针针见血,好似匕首,将刘子谦那本来就不是很强大的内心,刺穿,将一幕幕的不堪全部曝光。
“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
“你说的都是假话,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刘子谦眼睛不停的收缩,全身肌肉痉挛,好似神经病一般不停的挥舞自己的手臂,大声的怒吼道。
“不要再说了!”
“你说的都是假话!”
“是你!”
“当年,就是你,导致傅学政剥夺了晚生的功名!”
“就是你,间接的害死了春娘。。。。”
“是的!”
“就是这样的!”
刘子谦好似疯子一般自言自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好似重新找到了支撑自己的信念,眼睛赤红,满脸煞气的看着司徒刑。
“杀!”
“无可救药!”
司徒刑看着满脸煞气,眼睛猩红,高高跃起,手臂好似战斧一般劈落的刘子谦,不由的轻轻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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